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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大變故

    「你就那麼怕我喜歡你麼?」
    聽到這句話,我僵直了身體,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如果連我給江魚雁做義子她都接受不了,那麼,她要怎麼接受的了我是她親弟弟的事實?
    想到這裡,我就把一肚子安慰她的話都嚥了下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是啊,所以你趕快找個很喜歡你的人,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讓我這個哥哥能開心一點。」
    黃珊珊沒有說話,我想她那麼聰明,也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只是因為這個簡單的理由,就認她媽媽做乾媽,她只是生氣,氣我們沒有告訴她,或者,氣她無法阻止這件事。
    這個傻姑娘,她明明就沒有跟我說過喜歡我,甚至還一直拿我跟白水水開玩笑,可是我知道,她對我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
    她清楚,我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她卻天真的想要保留喜歡我的權利,可是現在,我和江魚雁剝奪了她的這種權利,何其的殘忍?
    哭了好一會兒,黃珊珊鬆開我,此時她的臉頰紅紅的,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一臉擔憂的江魚雁,說道:「媽,你怎麼讓這個壞蛋當我哥,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驚喜。」
    她的語氣帶著一點撒嬌的味道,在旁邊的客人聽來都以為是玩笑話,有人連忙拍起了馬屁,說我跟她長得還蠻像的,還真是有一張兄妹臉。
    聽到這話,我心裡無比的尷尬,而江魚雁的臉上也有幾分尷尬之色,然後,她笑著拉著黃珊珊的手說:「珊珊,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哥哥,而且他也不是你的哥哥呀。」
    黃珊珊一臉驚訝的望著我,眼神有些迷茫。
    我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指了指自己這張帥氣的臉,說道:「你看我長得這麼顯小,怎麼可能比你大呢?」
    黃珊珊有幾秒中的呆滯,眨巴著那雙還帶著淚的大眼睛,她突然驚叫起來,開心的說:「王法,你是我弟弟?」
    我扯了扯嘴角,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點頭說了句「是」。
    黃珊珊為此事開心了很久,她表示因為這件事,她就不怪我和江魚雁了,然後她說餓了,就讓我們一邊呆著去,她則跑到角落裡大吃特吃起來。
    看著沒心沒肺的黃珊珊,我心裡有點痛。雖然早就知道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喜形於色的黃珊珊,會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緒,會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什麼樣的場合,應該怎麼表現,可是我卻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她。
    時間如白駒過隙般流光,熱鬧的一夜在眾人的歡笑聲中結束,我站在高樓之上,望著這座美麗的城市,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一個月前,我還是一個被人壓著打的**絲,如今,我卻搖身一變,成了向爺和江魚雁的義子,這一夜,我能看到很多人眼底都帶著深深的嫉妒,當然,還有那被他們隱藏的很好的怨恨。
    我是月殺的領頭人這件事已經在南京地下勢力傳得沸沸揚揚,他們這段時間沒有d品做生意,這筆賬不會因為我是誰,就不算在我的頭上。
    我想,在這一夜,有很多人都在期待著我從這個位置跌落的那一天,那時候,他們一定不介意狠狠的在我臉上踹兩腳。
    曹妮沒有出席在這個隆重的儀式上,她只是在剛才給我發了一條短信,短信上也只有恭喜兩個字。
    我的心裡空落落的,因為我更想在這裡看到她,我想讓她看到我在南京揚名的這一晚,想跟她說一句「我終於做到了」,可是……
    喧囂的酒店,我的心裡卻有種叫寂寞的東西在血液裡流淌,只是因為這裡少了一個我心裡的人。
    這時,白水水挽著我的胳膊,輕笑著說:「在想什麼呢?」
    我轉過臉來望著她,她今天穿的很正式,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乖巧的像一個小妻子。雖然我當初說過,我喜歡那個驕傲如帶刺的紅玫瑰一樣的她,但是我知道,其實我內心深處更喜歡這樣溫順的她,我想,她只要保持這種性格一輩子,哪怕我一輩子都無法像愛曹妮那樣愛她,但是我也無法離開她。
    笑著將她耳畔的碎發挽至耳後,我柔聲笑著說:「你猜。」
    白水水蹙起秀眉,嘟著嘴巴說她猜不到,我低下頭,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我知道你猜不到我在想什麼,但我卻知道你在想什麼。」
    她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說:「瞎說,你什麼時候會讀心術了?」
    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我掃了一圈四周,發現賓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沒有人在看我們,於是我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笑著說:「我真的知道。」
    白水水依舊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笑嘻嘻的讓我說出自己的想法,還說如果我猜對了,她今晚就好好的獎勵我。
    嘖嘖,我怎麼覺得這是赤果果的在誘惑我呢?
    我笑著說:「你肯定在想,沒想到我白水水的眼光這麼好,一挑就挑了一個金龜婿。」
    白水水「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輕輕捏了捏我的臉說:「你怎麼這麼厚臉皮啊?」
    我一本正經的問道:「有麼?難道你剛才不是這麼想的?你別騙我,我知道你是因為不想給我獎勵才耍賴皮的。」
    白水水的臉色微紅,沒好氣的說:「我哪有……那就當是吧……」
    我笑了,上前輕輕捏了捏她那挺翹的臀部,笑著說:「那你說的獎勵還算數麼?」
    她點了點頭,支支吾吾的說算數。
    正當我們兩個**調的火熱,都商量好去什麼酒店開房的時候,向爺突然打電話過來。
    向爺下午三點的時候,就以有事為由先離開了景林,陳爺也跟著他一起離開,我則跟著王爺和九爺,招呼著那群客人。
    現在向爺打電話給我,難道是有什麼事情?
    接通電話,我恭敬的喊了一聲「義父」,問他有什麼事情。
    向爺笑了兩聲,說道:「小法啊,義父總算了了一樁心願,也該去杭州那邊辦點正事兒了,你跟你三叔說一聲,我之前跟他說過,讓他會教你如何處理關於向家的事情,我想他知道該怎麼做。至於於子昂那邊,曹妮說她會幫你應付,你好好努力,我希望你能盡快成長起來,成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男子漢。」
    三叔,自然就是向爺八兄弟中排行老三的王鵬王爺。
    我皺著眉頭,有些奇怪的問道:「向爺,您怎麼不聲不響的就去杭州了?早知道,我應該去送您的。」
    手機那頭傳來向爺爽朗的笑聲,他說:「有什麼好送的,不過是出去一下,就這樣,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記住,一定要跟你三叔多學點東西,回來我可是會檢查功課的。」
    我一本正經的說好,讓向爺多多保重身體,然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靜,因為我越想越覺得向爺這次「不辭而別」是預謀好的,杭州那邊究竟有什麼事情,他要走的那麼急?
    白水水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但猶自不放心,就跑去正在跟傻強他們聊天的王爺那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爺。
    王爺聽到這個消息後,只是微微一愣,旋即不動聲色的說他知道了,但是他的表情卻明顯隱藏了一些東西,這讓我更加心急,我問他向爺這次去杭州究竟是做什麼事情的?他神情淡然的說只是去談筆有點棘手的生意,讓我不要多想了,向爺不會有事的。
    接下來的幾天,也的確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消息,王爺他們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手頭上的工作,漸漸的,我懷疑自己是太多心了,所以就沒再怎麼擔憂。
    然而,我怎麼也想不到,五天以後,杭州那邊卻傳來一個消息:向爺在回杭州的路上,遭襲身亡,與他一同遇襲身亡的,還有他的義兄陳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