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情的人

    人們都說我是無情的人。但是，在我眼中，他們才最無情。這一切只是相互的錯覺。
    「這麼說，你和那個樸世恩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沒錯。我媽的確就是那樣的人，但我並不恨她。」
    「可媛，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午休時間，我們三個女生圍坐在學校的後院裡，使勁地啃著各自手裡的飯團，一邊還不忘開小組會議。
    「你妹妹得的是什麼病？」
    「不知道。她說她不願意住院，只給我寫了信，說自己去了醫院。信上淚跡斑斑……我也不清楚，只說什麼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可媛含著眼淚，悲痛地說道。
    「我不能再只為了一個男人整天失魂落魄下去了。比起愛情，友情顯然重要多了！」
    「申紅紅，你終於懂事了啊。」（-_-；）
    紅紅氣勢洶洶地握緊粉拳，兩眼放光。但是可媛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用了。世恩她……現在已經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了。這一直是她最大的心願——幸福地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現在，她的心願終於實現了……」
    望著可媛臉上那份苦澀的微笑，我不禁想起了志勳對我說的話。該不該告訴她真相？猶豫了很久，我最終還是放棄了。
    唉！（-_-；）我捋了捋頭髮，轉身回教室了，但卻見家民正杵在那兒。
    切！我刻意繞開他，走進了教室-_-
    在座位上坐下後，教室的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家民走了進來。我趕忙將頭扭開。
    「喂，生氣啦？」
    「沒有。」
    「哎，肯定生氣了嘛，瞧你臉都鼓鼓囊囊的。」
    我鼓著腮幫子，瞪著正笑得春風得意的家民，說道：
    「幹嗎？你還不給我滾！嗯？快滾！」
    「生氣啦？哎呀，怎麼辦呀？你生氣了耶！」
    這不是在耍我嗎？-_-^我一下子跳了起來。
    「去哪裡呀？」
    「去小賣部，不可以啊？」
    「哦？那順便給我買瓶汽水。」
    「憑什麼？！＞□＜！！做夢吧你！啊啊啊！！」
    我終於忍不住心裡的怒氣，氣鼓鼓地衝出了教室。
    沒錯，與此同時，我長期以來的美好形象也完全被打破了。（-_-^）
    我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邁著粗暴的外八字步，引得周圍男生不住地側目。當然，他們的眼神中滿是幻想破滅的傷心。
    太棒了！你們心裡的幻想通通破滅了吧！
    就連小賣部大媽的眼神也與往日不太一樣。
    「我要一個大號的雞蛋三明治、一杯巧克力牛奶、一包薯片、一包蝦條、一盒巧克力棒、一塊比薩、一包洋蔥圈，再拿一隻熱狗、一包花生米。」
    「同學，這些你都要？」
    「我吃得下，您不用擔心。」
    小賣部的桌上堆滿了我買的食物。啊，隨他去吧。我準備讓自己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胃王。
    「柳姝媛，你不是剛吃了兩個三角飯團嗎？」
    「你不知道她以前是食神嗎？她的胃口一向大得驚人。」
    作為大胃王表演的最後一幕，我抓起洋蔥圈塞進了嘴裡，換來了可媛和紅紅不停的感歎與喝彩。但我仍無視周圍人的眼光，自顧自地將洋蔥圈使勁地塞進嘴巴裡。
    「啊，吃飽了。」
    「真偉大啊！等會兒要不要再買一個冰淇淋吃？」
    「對，等一下我買給你吃。」
    「我快胃下垂了。」
    其實我已經吃過午飯了，又吃了兩個三角飯團，現在吃的這點東西……就算是小點心吧。明天起要做仰臥起坐鍛煉腹肌啦-_-；
    我大搖大擺地回到了教室。
    家民看著臉上沾滿了食物渣大搖大擺走進來的我的一剎那，那表情就僵硬了。
    沒錯！看見我這副醜陋、骯髒的樣子，一定失望死心了吧？-_-
    「啊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她的肚子呀！」
    不會吧？-_-；難道他的臉是因為忍住笑才僵硬的？
    我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家民則捧腹大笑，問道：
    「氣還沒消嗎？」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家民立即露出了非常抱歉的笑容。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我那時候腦子一定是進水了。作為補償，我去西點房買蛋糕給你吃，走吧。」
    Oh，myGod！┬_┬；；；柳姝媛，你今天的口福似乎好得有些過頭了呢。
    「啊，不，不用了。我一點都沒有生氣，啊哈哈哈哈！」
    「我實在太抱歉了。我給你買一個你最最喜歡吃的大號巧克力蛋糕！」
    「真的不用了，求求你了！」
    「那你想吃什麼？」
    「消化藥！」
    「別開玩笑了！我給你買好吃的。」
    暈，我的心怦怦直跳。如果再吃下一塊蛋糕的話，我一定動彈不了啦，但是我又實在不忍放棄這個機會。我好想嘗一嘗巧克力蛋糕啊！
    最後，我還是選了一塊最小最小的巧克力蛋糕，但家民卻自作主張買下了比那塊足足大三倍的。┬_┬；；
    這渾小子！為什麼平時不肯買給我吃，偏偏選今天這個日子！（？蕕_？蕕）
    「好啦，你快吃吧，給你叉子。」
    我用顫抖的手接過了他遞來的叉子。
    怎麼辦？怎麼辦？（-_-；）
    家民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望著我。而我，真想一拳將他的笑容打掉。
    我用叉子叉起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裡。
    「嗯……」
    「怎麼啦？」
    「沒有，因為很好吃。^_^；太，太好吃了！哇！」
    於是，我硬撐著將蛋糕全部塞進了肚子，步履艱難地回到了家。那天，我一直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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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總是站在
    你能找得到我的最近的街道上。
    我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原來的位置，
    讓一切都顯得不陌生。
    就算你杳無音信也沒關係，
    只要你記著回到我的身邊。
    「啊，胃脹死了。」
    「昨天看你那麼暴飲暴食就猜到了，哪有像你這麼吃的！」
    我在學校裡仍喝著清腸茶。看來昨天吃的東西到現在仍沒有消化掉。紅紅一臉憐憫的表情望著我。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暴飲暴食了，實在太痛苦了。午飯時間快到了，但我的肚子仍然難受極了，於是只好趴在那裡睡覺。
    最後，我還是沒有吃午飯，一邊在學校的公園裡散步，一邊撫著自己依舊圓鼓鼓的肚皮。
    「韓家民，我喜歡你！這……這個，請你收下！」
    咦？-_-；這是怎麼回事？正走在林蔭道上，我突然聽到這聲音，於是小心翼翼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氣死我了！-_-；）
    哦？家民今天沒穿校服？
    這沒規沒矩的傢伙，-_-；；；萬一被教導主任看見的話怎麼辦……
    但是，家民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女生一番，竟然爽快地說「好」，答應了！（+O+）
    我實在怒不可遏，從藏身的灌木叢後鑽了出來。
    「韓家民！你剛才說什麼？！」
    紅色的頭髮……媽呀，竟然是家民的爸爸-_-；；；
    我趕快轉身逃跑，但家民爸爸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怎麼回事？你們倆還沒有分手，還是你在單相思？」
    「沒錯！沒錯！我們倆的確沒分手，我才不會單相思呢。」
    我有些火大地說道。家民爸爸立即破口大罵了起來-_-剛才表白的那女生以為是在罵她，立即哭著跑遠了。
    這種事，實在是麻煩。；；
    家民爸爸讓我坐在長椅上。
    「如果您還想勸我和家民分手，說什麼孽緣的話，我不想聽。」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靜靜地望著我。我直視著他，勇敢地迎向他的目光。
    「說實話，聽了您的話，我回去想了很久。我想我到底是不是無情的人、家民到底是不是、我會不會傷害家民等等，苦惱了好久。但是最後，我知道我不是。」
    「為什麼這麼說？」
    「我終於瞭解到，我和家民學長必須在一起，臉上才有開心的笑容。就算別人都罵我是無情的人，都用手指指著我，罵我是壞女人都無所謂。只要能留在家民的身邊，我別無所求。」
    他呵呵地笑了。
    「好吧。既然你有這份自信，那麼我再退一步吧。」
    家民爸爸勾起一抹傷感的微笑。
    「我讓你和他分手，是想讓他回家來。這小子不知道哪來的錢，竟然在外面弄了間房子。自從和你交往後，他就再也不回家了，一直住在外面。我還以為，那都是因為你。」
    他說著，長歎了口氣。
    「家民學長不回家，一定是因為您又娶了新夫人吧。既然您以後還會不斷地帶女人進門，他就想乾脆避開您。」
    不知哪裡來的烏雲遮住了太陽，天一下子陰了起來。風拂過我的臉龐，捲起地上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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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去哪裡？」
    「嗯？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放學後，我拉他一起前往他原來的家。巴士開得離目的地越近，他的表情就越僵硬。而且，我的頭也垂得越來越低。（-_-；）
    他像是感覺到了些什麼，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想要按停車按鈕。
    我立即以兇惡的十字眼瞪著他。（＋O＋←就是這樣的眼睛-_-）
    「你敢下車？！你一定要去！」
    「放開我！」
    「不要！我就不放！就不放！啊啊啊啊啊！」
    家民見我發火了，不禁慌了，（-_-；）連巴士上的其他乘客都面露驚訝地望著我。
    「快放開我，嗯？再這樣下去，小心我揍你！」
    「不要！揍就揍吧！」
    匡！沒想到真的撞到了。
    「我不是說了讓你安分地待在那兒嗎？」
    「夠了！嗚嗚。反正你不許下車！你一定要去。」
    飛速疾駛的巴士突然急剎車，於是我的腦袋正好撞在車門邊的一根長桿上。但是我仍寧死不屈地緊抓著家民的褲腿不放，直到巴士駛到他家門口。
    哇，好漂亮的房子-_-但家民卻緊皺著眉頭說：
    「好了，你已經看過這房子的外觀了，回去吧。」
    「我說了我是來參觀的嗎？乖，快跟我進來。」
    我對他比畫著comeon，comeon的手勢，家民的臉頓時變了，比哭還難看。
    嗯，看來必須使出最後一張王牌了-_-
    「如果進去的話，我就親你一下。」
    「就待十分鐘。」
    家民立即按下了門鈴。
    我就知道——這色狼！-_-；；
    門開了。開門的是正在整理花園的家民的第三十任媽媽。我恭敬地向她行了禮，但家民卻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他面無表情，不，應該說根本就是一張死人臉。O_O；
    「柳姝媛，你究竟讓我來幹什麼？」
    「別臭著張臉嘛，嗯？」
    我握著他的手，有些哀怨地說道。他的表情這才稍有緩和-_-；；；
    我帶他向書房走去，他不吭聲地跟在我的身後。打開書房的門，只見他的爸爸正坐在安樂椅上舒適地打著瞌睡。
    中午，我和家民爸爸約好了，一定要把家民帶回家。因為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不能再這樣愈演愈烈了。
    「伯……伯父？」
    他漸漸地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望了我們一眼。接著，他揉著我的頭髮說道：
    「家民，對不起。」
    暈-_-；我不是家民啦！家民早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像釘在地板上一樣動都不會動。而家民的爸爸則閉著雙眼，輕揉著我的頭，溫柔地說道：
    「我沒想到會傷害你這麼深。我知道我拋棄了你媽媽，給她和你都帶來了傷害，但沒想到這傷害會這麼嚴重，對不起……」
    我靜靜地聽著家民爸爸的話。這時，家民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為什麼……你拋棄了媽媽，又不停地、不停地娶別的女人？為什麼……」
    家民爸爸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因為你需要愛和關懷，而我一個人的付出顯然是不夠的，你不能只有父愛啊。」
    哦？O_O這麼說，他是因為家民才不斷地結婚？為了成為一個沒有缺憾的父親，給家民一份母愛？
    「啊，我……我有……爸……爸爸就足夠了，您想得太多了。」
    家民不自然地揉了揉通紅的臉。
    我見狀不禁開心地笑了，而家民爸爸也笑著將我擁入懷裡。
    「他終於理解我了，謝謝你。」
    家民的雙眼足足呆滯了五秒鐘-_-；；
    「不過……家民啊，你說為什麼我能容忍你這麼久？」
    不會吧……家民的雙眼越瞪越大了。=_=；；
    「爸！」＋□＋—我真是不想活了-_-；；
    一場暴風雨終於過去了。家民說要送我回家，帶我走到巴士車站。
    「柳姝媛，這都是你精心策劃的，對不對？」
    「才不是呢，這可是你爸爸和我聯手打造的。」
    我抬頭望著他，得意地說道。
    「那麼，現在開始你回家住了吧？」
    「對。」
    「真好。」
    家民擰了擰我的腮幫子，笑著吻了吻我的唇。
    我不知所措地望著他，他揉了揉我柔順的頭髮，催促我上車。
    「明天見。」
    那天晚上，我做了噩夢。夢裡的家民竟然披著狼皮-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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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擔心些什麼？
    你現在所擔心的事，
    以後再想想，
    其實皆是縹緲。
    所以此刻，忘記這一切吧，
    忘記這令你心痛
    但又縹緲無用的思念。
    「柳姝媛，跳。」
    「我不會跳嘛。哎呀，老師，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腿短，為什麼還要這樣呀？」
    「那也得跳！」
    現在是體育課，正在跳遠測驗呢。每次跳遠，我總是屁股著地，所以老是被其他同學嘲笑。
    我可不想再摔一次-_-；我輕輕地跳了一次，但結果被老師猛揍了一下。沒有辦法，我只好再認真地跳了一次。果然，又一次屁股著地。
    我哭喪著臉爬了起來，正望見又一次滿臉笑意的可媛。
    「大屁股柳姝媛……屁股不知道有多大，每次都是屁股著地……柳姝媛屁股一百噸……」
    「閉嘴！」
    我撣了撣屁股上的沙塵，坐在看台上。
    哼，為什麼我的體育成績總是C呢？-_-……
    跳遠測驗結束後，我呆呆地坐著，看著正在操場左邊上體育課的家民他們班。我努力地尋找著家民的身影，不料突然飛來一隻躲避球。
    「啊！」
    「喂，柳姝媛，玩躲避球嗎？」
    來人正是我們班上極少數的小太保之一，（-_-）名叫姜多久，所以別名又叫太保多久。；；；我和可媛依舊坐著，瞪了他一眼。
    「你找死啊？」
    「想殺我嗎？試試看啊，諒你也沒這本事……」
    神經病-_-；走著瞧吧！我不理他，轉過頭繼續尋找家民的蹤影。但是躲避球又飛過來了，這下我的雙眼可是冒出了憤怒的火花，我將球用力地往他身上砸去，一邊追著他滿操場地跑著。
    「你跑得這麼慢，我都快睡著啦，柳姝媛。」
    「等我抓住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氣呼呼地繼續用躲避球扔著他。漸漸地，我已經靠到了三年級隊伍的旁邊。家民竟然和幾個哥們兒一起看著好戲，更別說什麼上前幫忙了。
    我站住了，定定地瞪著家民，只見他立即收起了原來那饒有興趣的笑意-_-+我走到他面前，剛要說話，不料飛過來的躲避球砸在了我的臉上。
    「柳姝媛，在你郎君面前被打的滋味如何呀？哈哈！」
    我被這一擊震得呆了片刻，但立即回過神來。姜多久，這下你真的死定了！
    我拾起地上的躲避球，用力追著已跑到校門口的姜多久。但剛到校門口，我的手臂便被人猛地抓住了。
    「欸？時……時進。」
    「在上體育課？」
    「嗯？對。」
    姜多久見狀，立即湊了上來。
    「柳姝媛！這男生是誰？」
    我勉強地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_-^暈！與此同時，家民也朝這裡走了過來。
    我趕忙從程時進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我……我還要上課。」
    「你的辮子好可愛呀。」
    他扯了扯我兔耳朵般的辮子，說道。
    我又趕緊揮去了他的手。
    「啊……我得走了。」
    「為什麼？你們老師好像不在啊。」
    「不，比老師更可怕的人正走過來呢。」
    我並沒有說謊，家民正緊繃著張苦瓜臉走過來。
    我三步並作兩步又跑回了操場，家民凝視著正捧著躲避球的我。
    「外面那個男生是誰？」
    「哪裡有什麼男生呀？哈哈哈。」
    家民望了望遠處像是瞄準了獵物的獵狗一般（-_-^）危險地盯著我的姜多久。
    「姜多久，她剛才是不是和一個男生在一起？」
    「沒錯！她剛才和一個叫時進的男生在一塊兒。」
    姜多久，原來你也是家民的眼線。=_=+我惡狠狠地瞪著他，而他卻立即逃離了現場。其餘留在操場上的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齊刷刷地望著我和家民。
    「時……時進只是我的朋友。」
    「他是男生，怎麼可能是你的朋友？」
    「志勳不也是我的朋友嗎？」
    「丁志勳不同。」
    我無話可說，整個人蔫了下來（就連垂在兩邊的兔耳朵辮子也耷拉了下來-_-），只是怔怔地捧著躲避球站在那裡。家民望了我許久，輕輕地抬起我的頭，印上了自己的唇。O□O；；
    操場上立即像是炸開了鍋，歡呼聲此起彼伏。
    「如果你敢三心二意，我今天就吻死你。」
    我立即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臉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地望著他。接著，我伸出手用力地打著他的腦袋。（就在這一瞬間，周圍又恢復了平靜-_-；）
    「去……去你的！你再敢這樣的話，看我不揍你一百拳！」
    我捂著依舊燒燙的臉頰向可媛走去，並在她的身邊坐下。可媛饒有興趣地對我吹了吹口哨，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我比番茄還紅的臉蛋。
    「你害什麼羞呀你！」
    「閉……閉嘴。」
    「柳姝媛，你臉真的好紅呀。」
    「我有什麼辦法！」-O-*；
    慘了。如果這件事被教導主任知道的話……┬_┬；
    我哭喪著臉，熬過了體育課餘下的時光。萬幸的是，也許是家民施加了壓力，知道這件事的所有學生-_-；並沒有再將這件事傳出去，而是成為了大家的一個小秘密。
    午飯時間到了。我獨自朝小賣部走去，瞧見志勳與世恩正在那裡。另一側還坐著吳明詩，他正一個人吃著飯，樣子可憐兮兮的，於是我走了過去。
    「你怎麼一個人吃飯？」
    「嗯。」
    「你到底為什麼和紅紅分手？」
    他長噓了口氣。
    「你沒必要知道。」
    「切！」
    他將吃到一半的麵包扔進了垃圾桶。
    「怎麼不吃了？」O_O
    「不好吃。」
    「想不想吃紅紅做的飯團便當？」
    他什麼都沒有說，無趣的傢伙。
    他望著正走過來的志勳與世恩，問道：
    「樸可媛和丁志勳分手了？」
    「是啊。」
    我傷感地說道。只見明詩有些詫異地望著世恩。
    「沒想到她這麼害羞，一句話都不說。」
    我有些為難地對他說道：
    「她是可媛的妹妹，不會說話，也聽不見……」
    明詩立即瞪圓了雙眼。
    「你胡說些什麼呀！我早上還和她打了招呼。她是我同一個社團的學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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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樸世恩，樸世恩在哪裡？」
    明詩的話依舊在我的耳邊迴響。樸世恩，正坐在課桌邊，與朋友們說笑著。
    「樸世恩。」
    我將她叫了出來。
    「開門見山吧，你能說話，不是嗎？」
    我凝視著她一副不明白我在說些什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