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人的野心

　　我發誓，我以前對混黑的人一點好感都沒有，更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我會選擇混黑道。
　　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對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今天發生的一切，讓我更瘦刺激。
　　如果今天不是海哥出面，不僅我會死，張星會死，羅莉就算不死也要受盡百般侮辱，經歷過一次這種事，我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如果我不是屌絲，而是呼風喚雨，有權有勢的人物，高富帥敢對我怎麼樣？趙子涵敢來踩我？徐苗苗那賤人敢在背後陰我？
　　我可以想像得到，只要我跨出這個門，從今以後就別想過上原本安靜的生活，趙子涵不會放過我，肥貓那邊的人估計也不會放過我。
　　混黑，是我唯一的選擇。
　　「南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張星拉了拉我的衣袖，一臉鄭重，打斷了我和海哥的話。
　　「我知道，我也很清楚！」我堅定的說道。
　　「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去就沒有退路了。你知道嗎？」張星衝我吼道。
　　「別說了！我心意已決，我不想再看見我的兄弟為我流血，我的女人為我受辱。，我更不想再窩囊的活下去，你懂不懂？」
　　我抓著張星的肩膀，神情有些激動。
　　「兄弟，今天你為了我流血，為了我差點死去！我再也不想看見這種事發生，如果今天我們走出這裡，說不得哪天就在街上被人亂刀砍死，你想死嗎？就算你想，沒有我陳照南的允許，你他媽也不能死！從今以後，刀光劍影，全由我陳照南來扛！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兄弟！」
　　我紅著眼睛，每一句話都像是沉寂在心裡好久好久的一股熱血，等待著爆發，這番話一說，我感覺心裡好受多了，骨子裡居然有股熱勁兒在不斷沸騰。
　　張星看著我，說不出話來，不過眼角的淚光暴露了他內心的情感。我轉過身來，看著羅莉，緩緩說道：「現在我的選擇你也清楚了，這是一條不歸路，你如果做的的女人，很可能沒有未來。你也選擇吧，我不會怪你。」
　　羅莉看著我，緊緊咬著嘴唇，居然流下了眼淚，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她居然一下子撲到我懷裡，揮著粉拳砸著我，衝我大聲罵道：「陳照南你這個混蛋！」
　　「對不起，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不值得你愛。」
　　我緊緊摟著羅莉，享受著最後片刻的柔情。真的，我一點都不怪她，這條路，是我選擇的，我不後悔，只是我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夏梓妍知道了，會不會對我失望？
　　「混蛋，混蛋，混蛋！」
　　羅莉哭得更凶，罵得更凶，將我的念頭一下子打斷。
　　「我說過，人間，天堂，地獄，我都陪著你，你居然還問我這種話，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你之前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是不是你反悔了？我恨死你了！」羅莉趴在我的肩頭，張嘴咬著我。
　　「？？？」
　　我的腦海中瞬間冒出三個問號，下一刻，整個人都被一股幸福感包圍著，有妻如此？婦復何求？
　　我捧著羅莉的小臉，替她擦去淚水，輕輕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算數，算數！怎麼能不算數啊！」我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啪啪。
　　這時候，海哥走了過來，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們，拍了拍手掌，說道：「我果然沒看錯你，但我不讓你跟我。」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不搞基。」
　　我去年買了個表啊！！
　　我聽了這話，腳下一軟，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尼瑪啊，我有種被海哥瞬間干敗了的趕腳。還沒發現，堂堂海迪大老闆也會有這麼幽默的一面。我了個擦！
　　不僅是我，就連張星和羅莉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一旁的雷子等人則是憋個臉，想要又不好意思笑，活脫脫的憋成了猴子屁股。
　　這話根本就不像出自於一個黑道大佬之口啊！
　　「海哥，你這話一點也不幽默。」我苦逼著臉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古惑仔看過了？你以為你是陳浩南，我是大B哥麼？」海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尼瑪！我承認，剛才那句話，我的確是想到了古惑仔裡面陳浩南的台詞了。
　　「哈哈……來來來，坐下，坐下。雷子，你們也過來吧。」
　　海哥開懷大笑，招呼著大家坐下，然後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似乎能夠看透我心中一切想法一樣。好半響，海哥才問道：「照南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黑道大哥，威風八面？」
　　我如實的點了點頭。的確，海哥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牛逼的一人了。特別是在樓底下，一走出來，對著阿光啪啪啪那一頓耳光，帥呆了，吊炸天了。我承認，那一刻，我的確被海哥的所作所為激起了心中的熱血，恨不得換成是自己。
　　我之所以選擇混黑，固然是沒得選，其二也是幻想著有一天，我陳照南也能像海哥這樣威武霸氣吊炸天，管你什麼高富帥，殺馬特，打到你臉腫為止。
　　每個男人，心裡都有股血是熱的，只不過是缺乏一個點燃它的機會而已，我的熱血被海哥徹底點燃，這個時候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古惑仔中當初陳浩南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跟著大B哥，雖死無悔！
　　熱血！每個男人心中不滅的熱血！它可以化為無窮的力量，支持一個人去拚搏，奮鬥，雖死無懼無悔！甚至我有種衝動，誰給我一把刀，我現在就要衝出去砍死李振北。
　　「那現在我就告訴你，真正在道上，我根本算不了什麼，充其量只是個小頭目而已。和那些大幫派大社團比，我呂潤海算得了什麼？就是個嘍囉而已。如果我真的威風八面，呼風喚雨，我怎麼可能去拘留所？」
　　海哥的話，如一塊投入水中的石頭，在我心中驚起了層層波浪。我張大了嘴巴，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來說。
　　「現在我就告訴你，在我們市，現在有三大勢力，一青一紅一百，三大勢力成三足鼎立。這三大勢力的掌舵人才是真正的大佬。隨便跺跺腳，整個市都要抖三下，我這點勢力，還不如他們手下的一個小頭目。」
　　海哥的話，一句比一句給力，每一句都如一記重錘敲擊在我的心頭，震得我腦袋嗡嗡直響。我從來沒有想過，當今社會，還有如此牛逼的人物存在。
　　在我的心中，海哥已經非常牛逼了，不過海哥的話，似乎為我打開了一道大門，讓我看見了許多我曾經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男人，必須要有野心！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一輩子也成不了氣候，我告訴你這些，就是要讓你明白，不要局限於眼前，也永遠不要滿足自己的野心，野心是沒有窮盡的，敢想才敢做！」
　　「那你的野心是什麼？」我忽然問道。說出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問得不妥，但話說出口了，也收不回來。
　　海哥並未立即回答我，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這個年紀，血已經冷了，談不上野心了。」
　　「那我們這一帶，是屬於哪一個勢力的？」我好奇的問道。
　　「我們這裡是城南，原本應該本市另一大勢力忠信幫統治。相信三年前，一次整頓，那一次忠信幫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煙消雲散。」海哥意味深長的說道。
　　「什麼？三年前的整頓就滅了一個幫會？你不是說這些幫派很厲害麼？怎麼……」我震驚的問道，三年前打黑活動我自然清楚，那時候我還在上高中，報紙新聞都可以看到。
　　經過海哥這麼一提醒，我真的想起來，當初報紙上說的好像就是忠信幫。
　　「再大的幫派也鬥不過國家暴力機器。咱們能混得風生水起，自然是和其他的地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年忠信幫如日中天，據說只可惜得罪了一些人，只有死路一條。我原本就是忠信幫的一員，目睹了整個忠信幫的輝煌和隕落。」海哥惋惜的說道。
　　「原來如此。」
　　我點了點頭，心裡自然也明白了海哥口中的「上面」是指什麼。「既然忠信幫被滅了，那三大勢力怎麼沒有將這裡瓜分了？」我又繼續問道。
　　「你以為他們不想？雖然忠信幫被滅，但是下面不少小頭目也沒死，他們手下都有一些兄弟，各自搶了地盤堅守，三大勢力都想來吞了城南的地盤一舉成為本市最大的幫派，但是正因為這樣，所以相互制衡著，以至於城南就發展成現在這樣，都是一些小幫小派各自為陣。」
　　「所以現在的格局就是這樣，城東是青花會的地盤，城西是飛鴻幫的地盤，城北則是白袍會的地盤。三大勢力中一白袍會聲勢最大，號稱八百白袍的核心成員，加上外圍成員等等，數字更加恐怖。」
　　經過海哥的介紹，我也算是粗略的瞭解了本市的格局，震驚之餘更是有了一絲嚮往。
　　「好了。今天你們就暫時住在我這裡吧，樓上房間很多。雷子會給你們安排。至於肥貓那邊的問題，明天我再仔細說。」
　　說了這多，海哥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站起身來說道。
　　送走了海哥，在雷子直接把我們帶到了休息的房間那邊。
　　「這裡有三間房間，都是乾淨的客房，有時候用來安頓一些顧客的，你們隨便住。」雷子較大完也離開了。張星隨便進了一間房間，臨走時看著的眼光充滿了曖昧的神色。
　　走廊上，只剩下我和羅莉，我不禁想到了之前羅莉說過，今天要和我做運動的事，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當然，更多的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