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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馮婆的河邊秘術

  我不知道該怎麼聯繫第一武神,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那半個蘊含我鮮血的石榴,會跟第一武神掛上鉤?
  這幾天,我聯繫上了蘇楨。將我心中的疑惑告訴了她,她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再去天山,找老喇嘛,讓他幫你推演一次。
  我撓了撓頭,說:這就不太好了吧?老喇嘛都找他推演過多少次了,咱們不煩,不代表他也不煩啊。
  蘇楨癔症了一下。隨後說:應該沒事吧?老喇嘛和老祖是至交,你又是老祖的徒弟,我相信老喇嘛應該會幫你的。
  「算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要全部去求人家了。咱們也該自力更生了。」我對蘇楨說道。
  我倆就坐在一家水果吧裡邊喝著飲料,聊了兩個多小時之後決定,這兩天開始尋找第一武神。我要想明白,為什麼那半個石榴會跟第一武神掛上鉤。
  而尋找第一武神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先找到武神名冊上的其餘高手。因為鬼王說過,第一武神是準備挑戰全天下的,他是要將武神名冊上所有的高手,一個挨著一個,排著隊統統打一遍的。
  我知道找到一個還沒跟武神對打過的高手,跟他一直待在一起,想必定能守株待兔,等到第一武神的。
  那傢伙雖說神秘莫測,但我堅信能夠找到他。
  與蘇楨分手之後,她回到了葛鈺那裡,還是跟葛鈺住在一起。其實這也是我一貫的作風,只要自己的親人沒傷痛,我就沒有後顧之憂。
  而經過了這麼久,這麼忙的一段時間,我沒回家看過自己的父母,也沒回家看過葛鈺的養母,馮婆。我想應該抽個時間回去看看了。
  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想到了這裡,那就今天直接動身。
  哈雷摩托雖然酷,雖然帥,但卻帶不了太多的東西,所以我沒在市區買。而是快到家的時候。在家鄉的小賣部裡買了兩箱東西,綁在了摩托車的後座上,這就回了家。
  最近家裡正在收玉米,東北那塊叫苞米,我爸在地裡忙找招呼機器,我媽則是在家剝玉米,見我回來之後,趕緊欣喜的站起身,問我:明子,今個不上班?
  「嗯,今個歇裡,放一天假,回來瞅瞅。」我讓摩托車上那兩箱東西搬了下來,就坐在我媽的旁邊,幫她一起剝玉米,我媽讓我不要干,去坐屋裡歇著,我說閒著也是閒著,就當鍛煉身體了。
  剝玉米的時候,也沒別的事,反正就是家長裡短的,小時候聽著母親的嘮叨,總是覺得很煩,但真的跟父母離別的久了,猛的一下聽到這種嘮叨,還是覺得很幸福的。
  快吃晚飯的時候,我父親回來了,看到我的瞬間也是很欣喜,晚上我倆坐在一起,聊到了十二點多,我才睡覺去。
  翌日,我告別了父母,早早的離開了家鄉,其實回家也就這麼點事,跟父母聊聊天,一起吃個飯,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讓父母接到城裡去住,反正我那房子雖說不是特別大,但也足夠住了。
  但昨晚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他們二老的時候,他們同時搖頭反對,笑著說:俺都一把年紀了,就不去城裡住了,還是住在家裡比較舒坦啊。
  腦子裡就這麼想著想著,開著摩托車就到了馮婆的那個村子,自從葛鈺擁有了我的心臟之後,馮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她不再去拉冰塊了,也不再神神叨叨了,每天種點青菜,騎著三輪車散散步,挺悠閒的。
  見到我回去的時候,她驚訝的手舞足蹈,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畢竟她的舌頭只有一半,說不出話的。
  我搬了兩箱東西,放到屋子裡的時候,她趕緊遞給我一個小凳子,我坐在凳子上,跟她用手勢交流。
  馮婆用手勢問我,葛鈺為什麼沒跟我一起回來,我說:我是回家的時候順便過來的,所以也沒跟葛鈺說,等我下次就帶著葛鈺一起回來。豆醫每扛。
  馮婆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正要說話的時候,卻忽然朝著我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把我拍懵了。
  完全就是毫無預兆,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根本就沒跟我任何提示,直直的拍到了我的頭頂上,而且拍的很快,很響,還有點疼。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馮婆就湊了過來,立馬伸出枯槁的手指,掰開了我的眼皮,翻著我的眼珠子一直看。
  我都有點被嚇到了,我不敢亂動,任憑馮婆掰開我的眼皮,朝著我的瞳孔,眼白,一直看。末了,還扯著我的耳朵,往我耳朵孔裡看。
  看了許久之後,馮婆的臉色很是不悅,她跟我擺手,意思是讓我跟著她走。
  我跟著她朝著村外走去,我倆就這麼一直的往村子南頭走,除了村子還繼續走,因為再往西南方向,村子外有一條小河,過了這條河就能直接上山了。
  看樣子馮婆是不打算上山,到了河邊的時候,她示意我坐著別動,然後她從兜裡取出了一把剪刀,就是那種老式剪刀。
  在岸邊,她盯著那條小河看了許久,可能是年紀真的大了,眼有點花了,最後她轉過頭來,開始給我比劃,意思是問我能不能抓到一條魚。
  我一愣,說:應該能吧?
  小時候我經常跳到這條河裡抓魚的,這小河裡沒啥太大的魚,都是跟指頭肚一樣大小的野生小草魚,小的拌上兩斤面都不夠吃一頓的。
  我這一次仍然是脫掉了皮鞋,光著腳丫跳進去,然後就瞅著水草邊上,有很多小魚和泥鰍就喜歡藏在水草裡。等我瞅準了時機,看到一條小草魚的時候,我用力一揮手,直接把它霍到了岸上。
  馮婆顫巍巍的走過去,撿起那條小草魚,點點頭,感覺很是滿意,隨後她展開那把老式剪刀,開始小心翼翼的刮掉魚鱗,然後走到我的面前,示意我閉上眼。
  我覺得自己的眼皮上開始有點涼,鼻孔裡邊的氣味有點腥,我不知道馮婆在幹什麼,但憑著感覺,她好像是把那一小片一小片的魚鱗,都貼在了我的眼皮上。而且還是很細心的,一片一片往上貼的。
  我閉著眼,也看不到馮婆的手勢,她也不會說話,就這麼靜靜的蹲坐在河岸邊,不知過了多久,我的雙眼上都貼滿了魚鱗,我問:婆婆,你還在嗎?
  周圍沒有任何聲音,我也不敢睜眼,生怕那些魚鱗掉下來,然後我又問:婆婆,如果你在的話,就碰我一下,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就要睜開眼睛了。
  因為我的眼睛縫隙中,能夠明顯感覺到太陽已經西落了,我不知在此停留了多久,反正屁股都坐疼了。
  又過了片刻,還是沒人說話,我就嘗試著,緩緩的剝掉了眼皮上那非常細小的魚鱗,然後睜開眼睛朝著四周看。
  這一睜眼不打緊,我差點暈過去,感覺映入眼簾中的所有東西,都是暗紅色的一片。蒼穹是紅的,太陽的紅的,枯草是紅的,彷彿天地之間都被血液所染。
  我將從眼皮上剝下來的魚鱗,都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手心裡,我生怕這些魚鱗還有用,所以不敢扔。
  坐在這裡又等了十幾分鐘之後,感覺自己的眼睛開始慢慢好轉,所有顏色都開始逐漸好轉,草開始變綠,天開始變藍,夕陽開始變黃。
  而我低頭朝著手中的魚鱗看去,那魚鱗,卻依舊是血紅一片!像是被鮮血浸泡過一樣。
  正巧馮婆趕過來了,這一次她竟然帶著...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