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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表白

    張楚兒最近都很低調,一反常態,跟以前完全就是兩個樣,而是打扮也不像之前那般花裡胡哨,又是染髮又是畫眼線的,她還把酒紅色的頭髮染成了黑色,看上去才像是校花該有的樣子。
    漂亮,清純。張楚兒的長相不用說,萬里挑一,再加上她本身是畫畫的,換了裝扮後,身上自有一番氣質。
    張楚兒給我的紙條上寫著娟秀的一行字:「之前的事我深感抱歉,如今我已痛改前非,放學後我在畫室等你,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看到紙條中的內容,我大吃一驚,張楚兒居然痛改前非?看她最近的打扮倒是很規矩,並且也沒見她跟大雄、張彪等人來往,甚至跟周靜這些以前跟在她後面的女生都不在一起玩了,的確是有洗心革面的跡象。
    最讓我吃驚的還是張楚兒主動約我去畫室,我搞不清楚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我把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廁所裡,回到了教室,張楚兒看到我,四目相對,她俏臉一紅就把頭低下去了。
    她的舉動就更加讓我感到迷惑,我忍不住揣測,她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對我說呢?難道是關於趙建雄的?這一周,我好不容易遠離了他們的圈子,遠離了爭鬥,做回平凡而安靜的自己,我很喜歡這種感覺,不想再被捲進去了。
    不過既然張楚兒主動約我,還說有重要的事,我不去倒也不好,正好去了也給她表明一下我的態度,徹底劃清界限。
    上完兩節課就放學了,我們學校管理不是很嚴格,非住校生可以不用上晚自習。下課鈴聲響了之後,張楚兒站起身來,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後就快步徑直走出了教室。
    我倒也不急,慢悠悠的把課桌收拾了一下,同學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楊曉帆說:「龍哥,咱們也走唄。」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去找林老師有點事,先回去吧。」
    楊曉帆跟安然坐在一起,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對我更是感激不盡。聽了我的話後,楊曉帆答應下來,就先出了教室。我這才起身出了教室,朝畫室那邊而去,我倒要看看,張楚兒到底要跟我說什麼重要的事。
    高二年級的畫室在教學樓五樓的最後一間,我們的教室則是在三樓,一放學,同學們回家的回家,去吃飯的吃飯,教學樓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尤其是五樓,這裡是學校微機室,多媒體教室,畫室所在,沒有其他教室,上了五樓,走廊裡更是空無一人。
    我不急不慢的朝著畫室走去,腳步聲在走廊中迴盪著。懷著好奇和疑惑,我推開了畫室的門,張楚兒果然在裡面,她正在畫畫。
    看到我,張楚兒立馬放下畫筆走過來說:「你來了?」
    我嗯了一聲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快說吧,我還得回家去。」
    張楚兒展顏一笑,顯得可愛動人,她有些親暱的挽著我的手臂,順手把畫室們也給關了,俏皮的說道:「你急什麼呀?來,看看我的作品怎麼樣?」
    我心中的迷惑越來越濃,搞不明白張楚兒到底想幹什麼,她把我拽到了畫室裡面,指著她的作品,我點頭說:「挺不錯的。」
    張楚兒嘟著嘴說:「就完啦?」我說:「要不然呢?」
    張楚兒似乎有些生氣了,鬆開了我的胳膊,氣鼓鼓的說:「你真是討厭,雖然人家畫得沒你好,可是你也別這麼敷衍我嘛。」
    張楚兒表現得對我很親近了,反而令我很不習慣,我皺著眉頭說:「你到底要給我說什麼事?趕緊說吧。」
    她捏著衣角,俏皮的說:「我就想讓你看看我的作品,指點下我,不行啊?」
    我翻了下白眼說:「真挺不錯的。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走了。」說著我轉身便要離開,張楚兒卻再一次拉著我的手說:「你別走。好啦,你這人一點都不好玩。其實我約你來,是想給你道歉,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原諒我呀?」
    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長長的睫毛配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衝著我眨巴了兩下,的確別有一番韻味。我頓時臉紅了,有些尷尬的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想計較。那天我就說得很清楚了,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畫畫,學習。所以你也不用特意給我道歉。」
    張楚兒一反常態,主動給我道歉的確讓我十分震驚,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曾經的張楚兒多麼可惡,多麼高傲,令人十分討厭。
    張楚兒甜甜一笑說:「這麼說來你是原諒我了?那真是太好了。龍千辰,那天你的話,也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以前的我太自私,太任性,太可惡了,令很多人都厭惡。我已經跟趙建雄分手了,跟你一樣,想做個普通人,好學生。」
    我雖然震驚她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過心裡總歸是有些歡喜的。張楚兒高一的時候也是挺好的一個女孩,後來被評選成校花,跟大雄交往後就完全變了。
    我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由衷的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嘛。說實話,你現在的樣子,比之前更討人喜歡,也更好看。」
    張楚兒願意洗心革面,我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自然不會再計較之前的事,而且眼前的張楚兒俏皮可愛,的確令人會忍不住心生好感。當然,這種好感並不是男女之情那種喜歡。
    她聞言很開心的轉了圈,一股淡淡的香味兒飄進了我的鼻子裡,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說:「真的嗎?聽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開心。」
    我微笑著點頭,張楚兒卻忽然有些羞澀的說:「龍千辰,那你喜歡我嗎?」
    這問題來得太突然了,我當場就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我最早在高一的時候,暗戀過張楚兒,那會兒的她正如現在,清純漂亮,俏皮可愛。
    不過後來她跟趙建雄處對像後,變得越來越壞,這份喜歡還未萌芽就被我扼殺了,再後來就是現在的林老師了,我不否認自己喜歡她,儘管我知道這是禁忌,是不允許的,也是絕對不能說出來,見不得光的,可我依舊喜歡她,抑制不住的喜歡。
    我曾很多次夢見過跟張楚兒處對象,跟她牽手在校園中漫步,可那終究是曾經不切實際的夢而已,如今張楚兒主動表白,讓我始料未及之餘,更多的是震驚和呆滯。
    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張楚兒主動伸手出來,抓著我的手,羞澀的說:「龍千辰,我知道以前錯了。這段時間的反思,我發現我的腦海中都是你的身影,我喜歡上你了。你既然能原諒我,那你能接受我嗎?」
    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有女孩子對我表白,還是校花級別的,這就好比有人跟說我,我中了五百萬彩票大獎似的。面對張楚兒的表白,我顯得有些狼狽,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說:「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你怎麼會喜歡我?如果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了,我一時間接受不了,心亂如麻,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
    可我剛轉身,張楚兒居然就追了上來,從後面將我的腰緊緊抱住,臉蛋貼在我的身上,她說道:「你別走。我知道自己以前不好,是壞女孩,你瞧不起我,不喜歡我,可我已經洗心革面了啊,龍千辰,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被張楚兒這般緊緊的抱著,她飽滿的胸壓在我的後背上,觸感明顯,這真是極大的誘惑,要換做以前,我肯定轉身過去就跟她擁抱在一起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心裡那一絲躁動給壓了下去,強裝淡定的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既然知道洗心革面,那是最好不過了,但我配不上你。」
    張楚兒自然是極漂亮的,被她主動表白,估計全校的男生都沒有幾個會有勇氣拒絕,可我經歷了最近的事,認清了自己就是個普通而平凡的小人物。張楚兒即便是跟大雄分手了,可以大雄的性格,要是知道她跟我交往,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不敢接受張楚兒的表白。
    張楚兒聞言,聲音一下子都變了,好像是在抽泣,語氣格外惹人憐惜的說:「你是嫌我髒,對麼?是我配不上你。」
    我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張楚兒語氣淒然,令我心裡有些動容,這才轉過身來,她一對大眼睛裡噙著眼淚,一臉淒然,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連忙擺了擺手說:「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喜歡你的人很多很多,我不適合你。」
    張楚兒紅著眼睛,咬著嘴唇說:「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龍千辰,我偏偏就要喜歡你,不管你喜不喜歡我。」
    說著,張楚兒居然直接把外套脫掉了,裡面只剩下貼身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