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萬頭之塚

    一道光？
    蕭老道連忙問道：“啥樣兒的光？”草稿，本來想停一天的，後來又督促著自己寫了一章，沒精力修改了，明天再修改吧。
    蕭十一搖了搖頭，打手勢道：沒看清楚，也可能沒有光……
    蕭老道隨即朝太爺看了看，沒說話。
    幾個人很快出了林子，來到了之前的小山村，找到丟羊主人所住的竹屋，在沒驚動丟羊主人的情況下，鑽進了竹林裡，隨後，順著賣藝姑娘留下的標記，走出竹林，又順著標記，找到一座山洞，眾人在山洞口停了下來。
    這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洞裡烏漆嘛黑的，啥也看不見，蕭老道沒著急讓太爺他們進洞，站在洞口謹慎地喊了一聲：“藍兒姑娘，老哥哥，你們在洞裡嗎？”
    很快的，從裡面傳來應聲：“我們在裡面。”蕭老道聞言，這才招呼眾人進洞。
    這山洞不大，一人多高，三尺多寬，而且也不是太深，在洞裡還沒走幾步，賣藝姑娘舉著火把迎了出來。
    太爺朝她看了一眼，忙問：“找到猴子了嗎？”
    賣藝姑娘一點頭，“找到了，還是它把我們帶到這洞裡來的。”
    隨賣藝姑娘走到洞底，就見老要飯、鬼猴子，都在洞底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坐著，在鬼猴子懷裡還抱著那頭小白熊。
    老要飯的見太爺他們回來，臉上頓時露出了輕鬆，“蕭道長，劉兄弟，你們可算回來了，你們再不會來，我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小鬼猴子則警惕地抱緊小白熊，顯得非常緊張，似乎還在擔心太爺跟它要白熊。
    蕭老道見狀，應了老要飯的一聲之後，笑著對鬼猴子說道：“你別怕了，沒人再跟你搶，你要是想養著，就養著吧。”
    鬼猴子聞言，頓時裂開嘴笑了，隨即朝太爺看了一眼，太爺沖它微微一點頭，鬼猴子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蕭老道用鼻子狠狠嗅了嗅，嘴裡說道：“不對呀，這洞裡怎麼有股子腥味兒呢？”
    蕭老道這話一出口，鬼猴子連忙放下小白熊，抬手朝它和老要飯之前坐的光滑石頭指了指。
    蕭老道朝石頭一看，眼睛頓時亮了，“石槨？”
    鬼猴子點點頭，指指石槨，又指指地上的小白熊，蕭老道頓時笑了，他似乎明白了鬼猴子的意思，說道：“你這猴子越來越像人了，還懂得與他人交易了，你是想用這石槨換取小白熊，對不對？”
    鬼猴子狠狠點了點頭。
    “你這猴子，跟誰學的？”蕭老道顯得更開心了。
    太爺朝蕭老道看了一眼，心說，還能跟誰學的，這不都跟你學的嘛！
    這時，老要飯的對蕭老道說道：“剛才我已經看過了，這裡不是啥大墓，風水只能算中庸，最多也就是個富戶的墓。”
    蕭老道聞言，朝洞底找了找，問道：“整座山洞裡，就這一口棺槨嗎？”
    老要飯的回道：“只有這一個，不過，從外面的風水來看，墓主沒有絕後相，或許他的子孫後代又找到了更合適的墓穴，也或許，已經遷移到外地，不在本地居住了。”
    蕭老道聞言，朝石槨看看，“有道是賊不走空，既然撞上了，那咱們打開看看吧，初九，上傢伙兒……”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石槨蓋被掀開了，掀開的剎那間，一股嗆人的腥臭從裡面衝了過來，蕭老道捂著鼻子給眾人招了招手，眾人連忙從洞裡全跑出來了。
    洞外，蕭老道狠狠喘了幾口氣，罵了一句，“他奶奶的，這石槨裡面怎麼沒棺槨呢。”隨即問蕭初九和我太爺，“你們看清裡面是什麼了嗎？”
    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蕭老道隨即看向鬼猴子問道：“你是咋找到這裡的？”
    鬼猴子放下小白熊，亂七八糟打了一通手勢，因為它一條胳膊手傷，再加上有些手勢它也不怎麼熟悉。蕭老道加上推測和猜測，差不多鬧明白了，蕭老道給眾人解釋說，咱們每次進山洞，裡面就有棺材，猴子就以為，只要是山洞，裡面就有棺材，誰知道，歪打正著，裡面真有口棺材。
    蕭老道隨即對眾人說道：“打開的這個石槨，要麼就是沒有棺材，要麼就是棺材腐爛了，待會兒進去的時候都留點兒心，要是沒有棺材的石槨，那可就有問題了。”
    眾人在洞外等了足有半個時辰，這時候，太色更暗了，但是，洞裡的怪臭味兒卻一點沒減小。
    老要飯的就勸蕭老道，“蕭道長，咱們也跑了一天了，要不就在附近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睡一夜，等明天洞裡氣味兒小了再進去。”
    蕭老道尋思了一下，“好吧，反正也不是啥大墓，裡面肯定也沒啥東西，再說這荒山野嶺的，也沒人會過來，找地方吧。”
    眾人在山洞附近找了個地方，這蜀地和中原不一樣，尤其深山老林裡，異常濕寒，晝夜溫差也比較大，站太陽底下曬得慌，站陰涼的地方冷的慌，還是那種陰森森的陰冷，尤其是到了晚上，更難熬，濕冷不說，毒蟲鼠蟻也特別多。
    大夏天，太爺幾個人點著火堆，圍著火堆吃了些東西以後，熄滅火堆，把灰燼撒到了鋪蓋下面，隨後，各自睡去。
    也不知道睡到啥時候，太爺就聽見急促的拍手聲，睜開一看，蕭十一正瞪大眼睛拍手掌。
    “怎麼了十一？”
    蕭十一抬手朝洞口指了指，太爺朝洞口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不過，蕭十一有陰陽眼，他可能看見東西了。
    一會兒工夫，幾個人全都醒了，蕭十一再次朝山洞指指，打手勢道：從裡面出來很多人頭，問我，他們的身子去哪兒了？
    “什麼？”蕭老道一看蕭十一這手勢，連忙招呼眾人，“趕緊收拾行李，離開這裡！”
    太爺問蕭老道，“蕭兄，出什麼事了？”
    蕭老道這時候已經開始收拾行了，一邊收拾，一邊說道：“萬頭塚，趕緊走，凶地！”
    見蕭老道緊張的樣子，眾人也不敢再多問，各自收拾起了行李，等收拾好行李以後，眾人全都愣住了，就見周圍起了白茫茫的大霧。
    蕭老道連忙吩咐蕭初九，“給火把倒上五穀水點著！”
    蕭初九將兩隻火把倒上五穀水，也就是酒水，“轟”一下點著了，火把上，酒水混著松油，冒出了詭異的藍火，不過，在藍火的照射之下，霧氣看著好像小了一點，似乎藍火對霧氣特別有穿透力。
    蕭老道隨即又招呼眾人，“每人拿出一塊布帕，倒上五穀水，勒鼻子上。”
    眾人很快照做了，不過，太爺、賣藝姑娘、老要飯的，大惑不解，賣藝姑娘問蕭老道，“蕭道長，到底出了什麼事？”
    蕭老道說道：“別問那麼多，這些不是霧，是鬼毒瘴，吸到鼻子裡人就會發瘋。”
    說罷，蕭老道從蕭初九手裡要跟一根火把，頭前帶路，領著眾人往高處走了起來，按照蕭老道的說法兒，越低越不透風的地方，鬼毒瘴就越濃，人吸到鼻孔裡，不死也得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爬上了一個山頂，這時候，霧氣明顯小了很多，蕭老道喘了口氣，招呼眾人停下休息一會兒，再給布帕上倒些五穀水。
    就在這時候，蕭十一緊張地拉了拉蕭老道的衣裳，打手勢道：那些人頭跟過來了……
    “啥？”蕭老道臉色頓時變了變，隨即一咬牙，“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蕭十一再次打手勢：找身子……
    蕭老道叫道：“咱們又沒拿他們的身子，憑什麼跟著咱們！”
    蕭十一撓撓頭，似乎回答不了蕭老道這問題，太爺這時候走到蕭十一身邊，淡淡問道：“他們在哪兒呢？”
    蕭十一抬手一指，隨即打手勢：距離咱們不到兩丈遠。
    太爺扭頭朝身後看看，霧濛濛的，加上是深夜，勉強只能看上兩丈遠，不過，太爺啥也看不見。
    太爺清了清嗓子，對著蕭十一所指的方向，大聲喝道：“識相的就滾遠點，要不然，小爺對你們不客氣了！”
    太爺一嗓子下去，眾人周圍的霧氣頓時又淡了一些，蕭十一給太爺打手勢道：他們離的遠了一些，不過，並不想離開。
    太爺一皺眉，“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蕭十一打手勢：要身子。
    太爺又皺了下眉頭，朝身後大聲說道：“我們沒拿你們身子，誰拿了找誰去，再跟著我們，真就不客氣了！”
    蕭十一搖了搖頭，打手勢：他們不走，他們就要身子。
    蕭老道頓時叫道：“這不是賴上咱們，不講理了麼！”
    老要飯戰戰兢兢說道：“蕭道長，劉兄弟，這、這會不會跟咱白天開的那石槨有關係？”
    蕭老道頓時一愣，隨即小聲對太爺說道：“老弟，這鬼毒瘴應該是這些人頭弄出來的，他們好像都怕你，你讓他們把毒瘴散掉，咱們去給他們找身子。”
    太爺一聽，看了蕭老道一眼，“咱們上哪兒去給他們找身子。”
    蕭老道神神秘秘，“你聽我的就行了，讓他們散開。”
    太爺無奈，大聲對身後喝道：“你們聽好了，全都給小爺散開，小爺現在就去給你們找身子，如若不散，我叫你們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