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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路過洛陽

    “為什麼?”太爺疑惑不解。
    蕭老道老神在在地說道:“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吃過早飯,蕭老道讓太爺帶上了賣藝姑娘昨天帶的斗笠,遮簾放下,把臉給遮住了,太爺到這時候還是鬧不明白,蕭老道為啥要他遮住臉面。草稿吧,明天修改,本來想停一天的,但是,總不能天天停更,勉強寫出一章草稿。
    離開客棧,眾人牽著馬朝渡口趕來,遠遠地,就見渡口的河岸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著五六十號人,賣藝姑娘頓時叫道:“今天這麼多人過河呀?”
    蕭老道朝賣藝姑娘看了一眼,說道:“等咱們河邊就明白了。”
    很快的,眾人來到了河岸邊,就見河裡,停著一隻蓬船和三支無篷船。
    太爺朝蓬船一看,正是昨天那位艄公的船,艄公這時候也看見了他們,頓時大叫:“來了來了,就是那位少爺。”說著,抬手朝太爺一指。
    太爺登即明白蕭老道為什麼讓自己遮住臉面了,就見艄公喊聲落罷,岸上那五六十號男女老幼全圍了上來,像打量怪物似的打量起了太爺。
    蕭老道連忙朝眾人打稽首,“各位香主,麻煩都讓一讓,貧道幾人還要乘船趕路呢。”
    其中一個老者問道:“敢問這位年輕人,昨天夜裡,真的在河裡遇上了水龍討命麼?”
    太爺朝老者仔細一看,心裡頓時一跳,這不是過去在河邊巡河的大叔麼,後來他兒子接替了他,太爺跟他兒子關係還不錯呢。
    太爺頓時連聲兒都沒敢吭,幸虧帶了斗笠,要不然非給老頭兒認出來不可,打眼又朝周圍的那些人一看,最少還有四五個看著眼熟的。
    太爺沒吭聲兒,蕭老道連忙給老者打稽首,“昨夜,我徒弟外出,確實在河裡遇上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你們也不必如此,還望把路讓開,放我們過去。”
    老者聞言,連忙賠笑,“道長莫怪,我等世代居住在這黃河邊,水龍討命,百年難得一見,而且,能在龍王爺口下活命的人,除了三王莊劉師傅的兒子,再無第二人,今早聽聞有一年輕人斬殺水龍且全是而退,我等老少特來瞻仰……”
    蕭老道聞言,回頭朝太爺看了一眼,意思好像在說,你看見了吧,我就知道昨天的事兒鬧大了,為啥叫你把臉面遮住,要是不遮住,早給人家認出來了,一邊攔下你一邊給你父母報信兒,你還能走的得了嗎?
    蕭老道也朝老者賠笑道:“老哥哥,人你們也看過了,能不能讓我們過去呢,我們還事兒,著急趕路呢。”
    老者聞言,露出一臉好奇,說道:“你們趕你們的不礙你們的事兒。”不過,老者嘴上這麼說,切卻並沒有把路讓開。“眼睛朝太爺看看,說道:”能不能讓這位少爺……把斗笠摘下來,讓我等一睹英顏?“
    太爺聞言,心裡頓時又是一跳,蕭老道說道:”哎呀,這可不行呀,昨日,我徒兒跳進河裡與那龍王廝殺,渾身濕透,回到客棧就染上了風寒,各位,還是不要看了罷。“
    蕭老道這話一出口,圍攏的眾人顯得十分失望,就在這時候,太爺突然感覺頭上的斗笠一動,太爺以為身後有人摘他斗笠,不過,他並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連忙扭頭朝身後一看。
    與此同時,斗笠刷一下從頭頂飛了起來,太爺抬頭一看,奶奶的,斗笠原來被一根魚鉤掛住了,順著魚鉤一看,就見一個十來歲的調皮小孩子,手裡拿著一根魚竿。這小子,居然在自己身後用魚鉤把斗笠釣了下來。
    小孩見太爺看他,嬉笑一聲,拖起魚竿就跑,斗笠也被他拖在地上拖走了。
    太爺沒去追那皮孩子,打眼朝眾人一掃,就見眾人呆呆地看著他。
    蕭老道這時連忙叫道:”各位香主,你們都看見了吧,貧道沒打誑語,我徒弟真的得了風寒,都趕緊讓開吧,小心他把風寒再染給你們。“
    眾人頓時興致索然,把路給讓開了。
    有人會問,太爺頭上的斗笠讓人挑走了,這些人就沒把他認出來嗎?
    認不出來,因為,在離開客棧的時候,蕭老道用件破衣裳把太爺面部整個兒包了起來,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看熱鬧的人一看,包裹的這麼嚴實,誰也沒興趣看破衣裳下面是怎樣一個面孔了。
    等眾人上了船,這才鬆了口氣,蕭老道叮囑我太爺,頭上的破衣裳還不能摘,等到了河南岸,經過三王莊的時候,認識你的人恐怕會更多!
    蕭老道這話不假,這黃河兩岸,我太爺認識的人不多,但認識他的人……可以說家喻戶曉,很多人都是把太爺屠龍的經歷當故事給孩子們講的。
    太爺他們的三匹馬,牽到了三艘無篷船上,太爺幾個人,全都坐在了蓬船上。
    這時,艄公顯得十分興奮,嘴裡不停說著話,一邊恭維、一邊問長問短。
    太爺幾個人,只有蕭老道和賣藝姑娘偶爾和艄公對答幾句,當然了,答的基本上都是假話或者敷衍的話,尤其蕭老道,跟艄公聊的一句實話都沒有,太爺和蕭初九、蕭十一,則一句話都沒說。
    等船到了河對岸,蕭老道付的船錢,蕭老道可不像太爺花錢大手大腳,按照價錢給了他們一個雙份的,這也不少了,幾個艄公都挺高興。
    下了船以後,眾人一刻沒停,快速穿過了三王莊,等走遠了以後,太爺終於可以把頭上的破衣裳拿掉,長長鬆了口氣,他這時候,又是五味陳雜,暗暗在心裡下定決心,等銀子攢的差不多了,就回家老老實實呆著,孝敬父母。至於王小錦,太爺還是有些頭疼,不知道為什麼,太爺對她的感情,只是兄妹的那樣兒的,要非要自己娶她,就感覺分外的彆扭。將來會怎麼樣,太爺不知道,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了。
    幾天後,眾人接近了洛陽,蕭老道沒讓眾人走官道,從洛陽旁邊走小道,穿過洛陽,同時,蕭老道把身上的道袍也換了下來,幾個人分成一前一後兩撥。蕭老道帶著倆徒弟走在前面,太爺帶著鬼猴子和賣藝姑娘,走在後面,前後相隔半里地。
    蕭老道讓眾人這麼做,主要是怕採花賊那幫人報復,試想,太爺殺了採花賊的三個兒子,這麼些日子了,他們恐怕也早就察覺到了,說不定已經找到了屍體。洛陽這一帶,眼下搞不好全是探子,正在打探他們的下落,不光採花賊,只怕官府也正在派人找他們。那些人所知道的信息,就是太爺他們的人數和打扮、還有幾個人的大致年齡。要是還大搖大擺走在一塊兒,找他們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在洛陽地面上走了兩天以後,這時,眾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裡,蕭老道在前面首先找到一戶人家,等蕭老道師徒三個進去以後,太爺帶著賣藝姑娘後腳趕到了,朝村子裡四下看看,見沒人跟蹤,也走了進去,和蕭老道師徒三個匯合在了一起。
    這戶人家,家裡房子挺多,不過,只住了一個老實巴交的年輕人,這年輕人姓吳,村裡人都管他叫吳二。這吳二的父母,過去是在洛陽城裡做小買賣的,家裡還算可以,不過,後來有一天,父母突然得怪病,一夜之間,兩口子全死了,那時吳二還小,才十三四歲,父母死後,他就在家裡坐吃山空,等長大了,父母過去積攢下的積蓄,也被他花的差不多了,這時候,就靠給別人打短工過活。
    很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幾乎連話都說不好,用蕭老道的話說,這吳二從小嬌生慣養,長大後,連自己都不知道咋養活。不過,倒是挺聽話,蕭老道給他些銀子,讓他出門去買啥,立馬兒就買回來了,而且,不貪蕭老道一文錢零錢。
    這些時日,舟車勞頓,蕭老道見這座小村子寧靜偏僻,就多住了兩天。吳二呢,雖然話不多,但他就一直觀察太爺幾個人,太爺幾個人也沒在意,覺得他可能就是因為好奇。
    臨行那天,蕭老道給了吳二一定銀子,把吳二高興的不得了。
    不過,等幾個人剛剛走出村子的時候,吳二背著個小包袱,從後面趕了上來,死活要跟太爺幾個人走。
    吳二說,看幾位爺是干大買賣的人,帶上我吧,當牛做馬都行。
    蕭老道就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干大買賣的?吳二抬手朝蕭初九馬背上的大包袱指了指,說,我過去也幫人挖過土。
    蕭老道一聽這話,立馬兒明白了,這吳二看似老實巴交,腦子卻不傻。洛陽一帶,古墓眾多,盜墓賊更是多如牛毛,吳二說他幫人挖過土,並不稀罕,有些地方,整個村裡的人都一起盜墓。
    蕭老道把頭一搖,讓吳二回家去,他們這夥人,不要外人。吳二一聽,二話沒說,轉身回去了。
    眾人繼續往前走,走了一陣子回頭一看,就見後面有人背著個包袱跟著。
    蕭老道就是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