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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論英雄

    與金公明的飯局,我接觸到很多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秘密,鍾自灼腦子不好使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麼你秘密,你就當著他面說什麼話,不出二十分鐘肯定全忘的一二淨。
    試問天下間誰能想像到,聚義堂只是一張遮羞布,一百單八將彷彿成了聯合國的席位,一言一行有了可以掌管許多門派生死的權利。
    他們還會利用此做為掩護進行一切苟且的事情。
    但我最疑惑的事情,還是要屬四爺,他一個不怎麼在江湖上有名氣的人,為何如此受到大家的推崇和畏懼?
    追問起關於四爺的事情時,在金公明的眼神中看到一種尊敬感,這些是絕對做不得假的,就好像當你對一位少年提起他所愛的明星時候,對方的情緒會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
    “我聽父親提起過一句,哪怕他老人家面對四爺的暗殺,都不一定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暗殺?”
    “沒錯,四爺最厲害的不是術數而是刺殺,天下間沒有任何人願意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包括我父親在內,不對麼?”
    我忽然想起了杜海朝提到過的杜海驚,就捎帶著向金公明問了一句。
    他說:“禪僧、道爺、符天師、閻王、先生、大少爺、三姑、喇嘛、五兄弟、獵戶、畫家、小妖女;獵戶杜海驚,沒人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這個排名是源自於當年五兄弟與大先生交過手,而杜海驚沒有,所以才會排到了五兄弟的後面。”
    我說:“對了,這個排名到底是怎麼回事?”
    “排名的事情我有問過父親,他的猜測是玄門正道為了聚義堂席位而提前準備的,名聲等於地位,地位等於金錢,金錢可以買通權利進而獲得權利,而權利的需求卻是無窮無盡的。”
    金公明擦了擦嘴,較有興致的盯著鍾自灼看,“我非常承認一點,在這個烏煙瘴氣的世界裡,他絕對是一朵蓮花。”
    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沒錯,就我們剛剛聊了這麼久,鍾自灼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飯菜一口不動,閉目養神,雙手抱元守一,儼然是已經入定了。
    我聳聳肩:“我也承認,他古板的已經不算個人了。”
    “以前的確是像你說的那樣,但現在我覺得他越來越像個普通人了。”
    金公明略帶意味的眼神裡,好似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可高人的秘密似的。
    回想他所說的聚義堂,讓我感覺到,貌似不管多麼耀眼的太陽,也有照射不到的角落,聚義堂就是專門設立出來的陰暗。
    感慨命運奇妙的同時,我卻陰差陽錯捲入到了命運的車輪,父親是特勤處,爺爺是聚義堂,而我又見到了彪哥,也許更應該叫他彪叔。
    “對了,金大哥現在排行第四,將來不是也會有機會加入聚義堂麼?”我說。
    “你說的只是一種可能而已,鬼王派遠離大陸,我們的利益是沒有衝突的,父親認為,玄門正道想要借助鬼王派為跳板,將手段蔓延到東南亞。”
    “利益?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你說的利益是什麼。”
    這頓飯吃的非常值得,但不否認,我現在還是很討厭他身上的氣場,以及他那種陰冷中流露出的一種絕望感。
    當然,帶給我這種感覺的個體並不屬於他,而是常年伴隨在他身旁厲鬼。
    他將“利益”給我打了個比喻,在泰國五千塊就能找降頭師去害一個人,一場法事收費更是巨大,而華夏精通巫蠱之術的人,是非常受歡迎的,如果成立山門,借助七十二路野仙幫人完成願望,開宗立派,不僅僅自身能得到香火供奉,錢財更是數之不盡。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一個利益而已。
    我不會聽從他的一面之詞,畢竟,是真是假還是需要驗證的,導致我現在也更加著急去找到爺爺,只有見到他,一切才能水落石出。
    眼前的美味佳餚食之無味,身為特勤處的一員以後,內心中也有著使命感,不管是真是假,找機會得與彪哥好好聊聊。
    聽著金公明給我講起十二個排名。
    禪僧是少林寺的弟子,曾經在達摩祖師留下的無字壁上悟透當年所留下的絕技,其中不僅僅包含了武道,還有著達摩所有的佛法真諦。
    之所以排名第一,是因為禪僧曾在懸崖悟道,引蒼鷹跪拜,又曾做過佛家代表,攜達摩舍利前往日本探討佛法,個人精湛禪宗造詣讓各大高僧欽佩萬分。
    後來日本第一邪道,九菊一派覬覦達摩舍利,曾引京都百鬼夜行,禪僧以一己之力避退百鬼,讓九菊顏面無存。
    第二的是武當山道爺,張尊寶,之所以加個爺字,此人做事行俠仗義,恩怨分明,哪裡不平之事,他就去哪裡。
    因做事不計後果,被人稱為“道爺”,只要他到了某處,此地若是有妖精邪修,必會登門拜見,五年前消失無蹤,有人懷疑他加入聚義堂,而聚義堂盧俊義的行為處事與道爺很像。
    鍾自灼是先天性的缺根弦,對符咒有著特殊的敏感性,可以做到符從心起,抬筆即成,每一筆都是最純粹的天地語言。
    有次鍾自灼最長一次走丟了一年半,被發現時候才知道,他竟然以一己之力,封住了萬蛇坑裡的毒蛟蛇王。
    提到他自己的時候,問起來,金公明只是笑笑,很謙遜,具體的事情也沒與我講。
    不過,大先生很厲害。
    他名叫馬滔略,東北馬家弟子,掌握五大仙家五種法器,不僅僅能與野獸交談,還能差遣山野精怪,性情豪爽,但卻有些大嘴巴,愛給人家算命,他有個毛病讓金公明都很無奈,就是馬韜略只算命不久矣的人。
    可氣的是,他還從來不會幫人家解決,多數只是會提醒一句,告訴對方你要完了,死了,活不長了,然後對方過幾天死了,家屬就會去找他理論。
    大少爺任少巖可以說是五毒俱全,從小就被任天青培養,五毒教不管是風水改命、殺人、駕馭鬼怪,下毒製藥,採陰補陽,就沒有他不會的。
    三姑就是峨眉青青,因名字柔美,為人狠辣,久而久之就叫青三姑了,外人看起來她最擅長的是咒術,實際上,她的武道要更厲害。
    排行第八的喇嘛,由於不長來中原一帶,他不喜與人爭執,也是最神秘的。
    第九的五兄弟,算是半個巫家的人,因為巫家族長曾說過,仡家五兄弟在外面做事情,一概與他們無關,因為這五個人實在不省心。
    平日裡需要經常收集屍氣,別人盜墓都是取錢財,他們五個不僅僅取錢財,還會用特殊手段,將潛藏在屍體鼻孔眼裡的屍氣倒騰出來,經常搞的人死無全屍。
    獵戶杜海驚殺傷力最強,鬥法最弱,甚至都不是畫家的對手。
    聽到畫家,我覺得很奇怪,畢竟一個畫家怎麼還上奇門排行?
    金公明拿起筷子沾了沾酒,“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待筷子停下後,我看到他在桌子上寫了一個“道”。
    “張兄弟,這是道德經的一句話,畫家李道子思就是一直以來延續著通過虛、靜,進而體現道的境界。”
    感慨對方能夠由畫入道的境界,的確讓人很佩服,我追問對方是什麼門派?
    金公明無奈道:“世人都知他是蘇州城外畫女人的畫匠,卻我不知他是何門何派,而且他的畫只畫一個女人,有機會你路過,可以去看看。”
    “靠著一幅畫能被玄門各派認為高手,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金公明推崇道:“李道子的畫能降妖、封魂、捉鬼、殺敵。”
    聽著各大高手的經歷過往,有些感慨真的像之前說的那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何的排名都是抱有著目的性,就像學校裡的排名一樣,背後必然也會涉及班級的利益。
    “對了,那小妖女呢?”
    “你今天見過,就是朱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