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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賭場

    一肚子的火氣被惠嗔算是徹底勾起來了。
    其實,我這人有個特點,就是從來都不記仇,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瞪了他一眼,這不是缺心眼麼,在人家警察面前聊搶劫,就不能等他走了以後再說麼。
    眼前一大堆的資料被炸飛了不少,隨著消防車聲音的到來,王建斌手攤開道:「得了,房子都毀了,我也得隨你們一起去拿回點損失。」
    「好!該出手時就出手,」
    我們三個一拍即合,明天還得去找朱媽媽要備用的,時間忙的很,當晚便出門去報仇。
    就這樣,警察、和尚、我算半個道士的組合前往了市裡最的火爆的地下錢莊。
    此地處在五行陰財局的正中心位置,算的上城事裡的繁華地帶,後半夜一點十分,我們開車停在小區的門外。
    多數的私人賭場都是選擇郊區山根兒下,可實際上那樣更容易暴露目標,畢竟,大山溝裡突然出現豪車,老百姓不可能不明白咋回事。
    王建斌點了煙,低聲說:「都帶傢伙事了麼?直接搶,咱們人是不是少點?」
    「不少!」
    「你會功夫麼??」他驚訝的問。
    我自信道:「既然是來賭錢,那肯定要去贏的,堂堂正正的把錢都贏來!」
    「我這兒可沒本錢啊,以前聽別人說過,能來這兒玩的,非富即貴,我看你們倆窮嗖嗖的也不像有錢人。」
    惠嗔歎息道:「明哥有錢!他是真有錢,就是到現在也不教我賺錢的竅門,實在是太可惡了。」
    王建斌滿面狐疑的跟著我們下車直接走向小區。
    保安雖然穿著保安服,可胳膊上的紋身還有雙眼的凌厲絕非是普通人。
    對方攔著不讓進,我說是來玩的。
    「玩什麼玩,我們這裡是私人高端住宅,也不看看都幾點了?趕緊回家睡覺去。」
    我在兜裡抓了四五根兒金條,挨個顯擺了一下,對方立刻安靜下來,皺著眉的樣子貌似在琢磨我的身份。
    「兄弟,我們三個都是外地來的,路過這邊想玩玩,換點錢。」
    我自信氣場還可以,尋常的陣勢還是能壓的住的。
    保安打了個電話,又問我是誰介紹來了的?
    王建斌說出一個叫「馬三」當地社會大哥。
    對方聽後這才放行,進了小區以後有電瓶車,兩名保安給我們用金屬探測器搜了搜身,除了錢以外,電話、打火機這些都必須留下。
    緊跟著便坐車七拐八拐的入了別墅區,最裡端的大聯排別墅都歸是賭場。
    花崗岩的地面,草木芬芳綠油油的小區綠化,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個優雅的環境下還隱藏著另外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覺得既然五毒教對我們動了殺手,那就必須要打服他,否則灰溜溜的逃跑算什麼事兒了。
    因為從小與爺爺學過風水,對於一些格局還是有眼力的。
    賭場大門是用密密麻麻的小六稜鏡鑲嵌的裝飾,並且門前左右又有貔貅吞骷髏雕塑。
    兩尊石像的脖子上繫著黑繩,眼珠子點了硃砂,至於口中的骷髏更是尤外形象逼真。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這叫「貔貅吞財!」
    先以六稜鏡貼出符篆,一進門先削一半陽火,進門以後會發現,聯排六七棟別墅打通了,並且只開了一個門。
    至於裡面的裝修可讓我很意外,完全中國風,古樸的實木大方桌,刻著買大買小圖案,在周圍聚集了一大群人吆喝。
    除了一樓這些,二樓還有麻將,牌九,撲克,鶯鶯燕燕的服務女子都穿著青紅長卦,頭戴玉簪,踩著繡花鞋,完全是青樓女子裝扮。
    一樓角落還有羅漢床,旁邊放著煤油燈,擺著古代抽大煙的傢伙事。
    一張張小桌熱熱鬧鬧的進行著,每張桌子都有荷官負責主持。
    我環顧了一圈,如果不是眾人尋常的打扮,還以為自己穿越了。
    有小廝模樣的服務生來招待,指著錢莊,告訴我那裡可以換籌碼。
    心裡的確被勾起了樂趣,還別說,這五毒教有點意思。
    小廝前腳離開,我低聲說:「一會兒都別亂跑,我去賭,老陳你幫忙看大小。」
    「我不會啊。」惠嗔連忙道。
    我說:「你就別裝了,天眼對你來說不都小意思麼?好好盯住了,我也隨王道長學了幾天,萬一有小鬼來運財,咱們就把他給扣住!」
    王建斌皺著眉道:「我怎麼一進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說:「那是自然的,你信不信,這間房屋各個房頂都有烏鴉的眼睛。」
    「那是幹什麼的?」
    「用青銅小塔裡面裝著烏鴉眼睛,放在房頂可以壓人氣運,來這兒玩的人,如果不出老千想贏錢幾乎不可能。」
    王建斌感慨著很神奇,他完全就是來湊熱鬧的,真正贏錢的關鍵在老陳身上,這個和尚不簡單,淨土宗不修法門,可不代表佛門沒有法門,只不過絕大多數都被列為禁書焚燬了而已。
    大日如來法術兩書惠嗔都學個明明白白,他的術法造詣絕對當的起大師二字。
    雖然他抗拒,但為了錢,只好答應了。
    換了籌碼,坐在桌前開始賭,每一次搖骰子,惠嗔都會快速變換手印,直至後來雙手合十,低頭閉目。
    有了他的幫助,絕對是大殺四方,一次次的猜中,籌碼轉眼之間就已經成摞了,按照比例,至少得贏了20多萬。
    我沒也沒停手,又一次全壓。
    與荷官面對面,他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眼神凌冽,氣氛有些不對勁。
    這時候,惠嗔突然低聲說:「骰子在動。」
    意識到人家對我們出手了,我低聲又問惠嗔有沒有把握。
    「應該沒事兒,控鬼的小伎倆。」
    話音剛落,惠嗔一巴掌拍在賭桌上。
    「轟」的一聲響,周圍人目光皆聚集過來,只見惠嗔的手上開始緩緩的冒熱氣。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尷尬,面前負責的男荷官十分淡定。
    他緩緩道:「大師,出來玩是要講規矩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該怎麼辦你應該比我清楚。」
    「開不開,少廢話!難道要玩賴麼?」我從旁喊道。
    「不會的,我們賭坊只要有能力,贏多少錢都可以拿走。」
    對方一開骰子,我們中了,直接翻倍贏了20萬。
    加上一開始贏得,短短一個多小時,整整贏了四十多萬。
    可心裡卻在此時起了貪念,我不想走,年輕氣盛的我以為自己可以贏垮了他們,卻忽略五毒教成立的強大。
    王建斌說:「走吧,錢也夠了。」
    我說:「不走不走,天還沒亮,我還沒玩夠呢。」
    惠嗔也跟著附和道:「打開門做生意,哪還有拒絕人的道理,不行不行,我得跟明哥在這兒好好玩玩。」
    荷官非常禮貌的對我們鞠躬,接著又說:「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不舒服,下面將由我的同事來負責。」
    我今天鐵了心要贏個幾百萬,看著籌碼興奮的與惠嗔擊掌。
    叼著煙靜候著開牌,過了不一會兒,有一位穿著唐裝的老頭緩緩的走下來,他滿頭白髮,面色慈祥。
    笑著雙手抱拳:「有意思的小傢伙,下面的局由我來坐莊,你們儘管壓。」
    惠嗔突然低聲道:「這人身上的眾生怨念好多,是個狠角色。」
    一聽惠嗔這麼說,我心裡也有點打鼓。
    「有沒有把握?不行就撤。」
    他卻咬著牙說:「瑪德,不試試怎麼知道!一次性贏個夠本,我就回去蓋天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