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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習俗

    在事後王大哲說過我,每當想到什麼點子,都喜歡歪左邊的嘴角,一看就知道憋不出什麼好屁。
    我所說的掩護可不是混進他們隊伍裡,而是打算調虎離山,冒名頂替後是直接混進北山溝。
    像古代電視劇裡面演的,一些個男男女女在荒郊野外,說一聲自己迷路就能跟著一起走,按照實際發生的情形來說,簡直就是忽悠大傻子。
    上下打量著皮卡,發現在後面裝著一大堆的工具,難道說他們已經有什麼發現?
    我也是賭他們從來沒去過北山溝,導航到這裡是沒有地名的,我們還是經縣裡打聽到的,換做第一次來,肯定是兩眼一抹黑。
    觀對方五十歲左右,雙手指甲根部發紫,這是陰氣環繞之相,但整個人氣色很好,這說明對方是從事正道行業,教書育人,受正陽之氣熏陶,自然不會受到陰氣損害,否則,挖墳盜墓那是非常傷陰德的事情。
    我把北山溝的位置指向相反的方向,有板有眼的講著北山溝的情況,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要被欺騙了。
    後面那輛越野車又走下來兩個人,他們一男一女,其中一人令我有幾分熟悉感。
    只知道他們是明星,感覺不是在電視廣告,就是偶然間看到的電視節目,說不上來叫什麼,這不是說他們不火,而我平時不咋看電視,對於影視圈的瞭解程度不亞於我爺爺對足球運動員認知水平。
    女的長得挺漂亮,大眼睛,白白淨淨的,但看起來卻是有點傲氣,男的倒是挺隨和,說話也挺幽默,還惦記是要在山裡野營BBQ。
    中年人把我叫過去瞭解情況,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那兩個明星跟過來實地采風,隱隱約約中似乎是要去考察某個古墓,當然了,我也很奇怪,北山溝與世隔絕,他們又是在哪得到大墓消息。
    他們幾個商量了半天,中年人又問我去北山溝做什麼?
    說去旅遊也不現實,指著旁邊的王鵬說是陪他來見家長的。
    對方還請我去做嚮導,但在拒絕之後,他們只好奔著我指的方向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我便拉著他們倆上了車,王鵬在車上特別疑惑我剛剛的做法。
    我只能解釋說是在幫他們,畢竟,北山溝的神秘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第一時間將王鵬送到車站,叮囑他一定不要亂說,趕緊回家,問起對方女朋友的名字,王鵬卻搖頭歎息道:「該走的留不住,算了,都是緣分沒到,分手就分手吧。」
    告別了這位傷心的男人,王大哲我們倆在縣城買了兩套工作服,包括一些在皮卡車看到的工具。
    我說:「一會兒咱倆進溝,就說自己是受國家委派來的考察隊,問你要證件,咱倆就說證件在別的車上,其他人車慢,估計天黑能到,所以,咱們要在天黑之前借找他們為由去脫身。」
    王大哲打斷我的話,反問道:「對了師弟,你說剛剛那女的,就是梳辮子那個,長的怎麼樣?」
    「去你大爺的,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好色!」
    他尷尬的笑笑說:「我這不是得想辦法走出失戀的陰影麼。」
    「收收心吧,一定記住我說的,千萬別露餡,在北山溝有高手。」
    不單單是穆文斌與老鬼的被擒,自身職業敏感性告訴我,北山溝的高手,可是很高很高的那種高手。
    介紹自己是國家委派的,能夠保證不被拘禁,就算是想殺我們,也得慢刀子割肉。
    開著車直奔向了北山溝,北山鐵礦是在北山溝的外圍,我們穿過鐵礦後進入盤山道,羊腸小路崎嶇無比,右側是深險溝壑,大山稜石外凸,就好像隨時要塌似的。
    一路上,王大哲將空調開到最涼,但翻過山抵達村口的時候,也是滿頭大汗。
    看了眼時間是在下午十二點半,村口是用兩根棍子支起的拱門,牌匾上寫著「北山溝」三個大字。
    村子少說也得有幾百戶,道路皆是黃土,一陣風吹過,灰塵漫天,明明是在東北,但卻有大西北黃土高原的既視感。
    四面環山,地勢塌陷,按照像形風水分析,這裡應該叫獄池。
    也許是我功力太淺,還是無法看透所謂鳳雛地的特點,不過,鳳雛地的前身我比較瞭解,它應該叫做「鳳凰孵蛋」,三尺黃土下,你會挖到一個圓形的土包,表面十分光滑,乍看好似蛋一樣,若是將先人骸骨埋葬在此,後代可成龍鳳之才。
    如果蛋殼裂開,鳳凰為雛,後代必成一國之母!
    但此地黃土漫天,村子裡寸草不生,周圍百米之外卻又鮮花綻放,就好似是故意與北山溝隔絕,而九丹水的枯竭,則昭示著風水破敗的前兆。
    踏入村子後,王大哲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怎麼這麼冷,比我車裡的空調還冷。」
    我心想,這裡可是陰宅居所,不冷才奇怪呢。
    沒帶羅庚,無法找尋白虎地,但我打算去古佛廟裡看看。
    看了眼王大哲,我叮囑道:「等出了村子以後,記住一個星期別碰女人,否則你肯定會得病。」
    「放心放心,我剛剛的小心臟已經被那個女娃吸引,等找到師傅,我一定讓他老人家給我算算八字,是不是紅鸞星動,我要談戀愛了?」
    「你?你那是爛根桃樹鮮花開,花艷無果命不長久。」
    簡單的說他兩句,也是為了緩解王大哲的情緒。
    當他長牙五爪的想要跟我理論理論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嘩啦啦」的鎖鏈聲。
    接著,一位分不出男女在胡同內跑出,他面部戴白色詭異的面具,披頭散髮,雙手雙腳鎖著長長的鐵鏈。
    面具七分像人,三分像鬼,白髮散落時,唯有藍色的雙眼引起了我的注意。
    對方手腳已經出血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聲好似拉開的風匣子。
    「救命..救我,求求..。」
    這時候,遠處追過來三五位農村婦女,她們幾個圍上去就是一頓踢,有的手裡還拿著擀面杖,對著身子開始打,但我注意到了一個系列,就是她們不會追打要害。
    我與王大哲上前去拉架,可那幾個婦女就像爭搶骨頭的瘋狗,怎麼拉都拉不開。
    「住手,這樣做犯法的,再打信不信我報警了!」
    「報警?你報警試試看!」
    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一位雞皮鶴髮的佝僂老太,她指著我們倆喊:「我在教訓我們家孩子,管你什麼事,在外面讀書幾年不學好,行為不檢點,難道不該揍麼?你們倆要是再敢插手,一會兒等他爹回來,非把你們倆手指頭剁下來!」
    我一愣神,外面?不檢點?恍然間想起了王鵬,天啊,難道戴著面具的她就是王鵬的女朋友?可她們打的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