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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鬥法(二)

    六爺追蹤江東幾十年,突然說人已經走了,他哪裡肯答應?
    簡單的與扎紙先生說兩件事兒,第一、放人;第二、江東跑哪去?
    對方說,這狐宗山本來就是修行之地,山上有靈泉,他們都是各修各的,根本不知道人跑哪去了。
    一看沒談妥,六爺急了,意思是今天不說,就動手辦了他!
    扎紙先生撲了撲手上的瓜子,推開大公雞,又拿杜海朝威脅六爺。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六爺的經驗很豐富,他脫下外套,全身上下佈滿了經咒的刺青,又在身後接過了一張老虎皮。
    虎威自古便能辟邪,尤其老虎頭、屁股的兩塊兒皮,假如祭煉得當,都是有神效的。
    一步上前把虎皮貼在攝魂的紙人身上。
    「啪」的一聲響,紙人碎裂,杜海朝說他打了個寒顫,其他哥幾個不含糊,魚貫而入,手持武器辟里啪啦的就將七個紙人打的稀巴爛。
    但在交手的時候,他們發現這怪異的扎紙先生非常厲害,用刀扎,不出血,把頭砍掉了還會自己接上,拳頭打也沒用。
    反之當他們被擊中,卻又好似重錘砸在身上,沉重的力道幾次打的他們幾個內傷。
    眨眼間他們交手了數個回合,可六個人根本就奈何不了。
    彼此打鬥之時,杜海朝還說他看到一個小女孩兒,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徘徊,似乎想進來又不太敢進來。
    杜海朝察覺出了奇怪的地方,他扶著牆走到小孩子的近前,可對方眨眼就消失了,照他的原話,就是身為紅門奇才,有著一雙看破因果的慧眼,發現了女孩兒簡直就是先前所看到的詭異女子的縮小版。
    杜海朝沿著門口仔細找啊找,此時的屋內卻已經打的是天翻地覆,詭異的扎紙先生格外兇猛,就連六爺在內也受了重傷。
    而在外面的杜海朝注意到院子內結著的四瓣兒草,當時把他激動壞了,因為這種葉子對於東北山裡人來說,太熟悉不過了,那就是「棒槌」,野山參啊!
    此藥材在神農百草經中便說過,他是百草之王,每六十年會分出一瓣兒葉子,並在民間也有著很多的傳說。
    杜海朝想想扎紙先生從不出門,十有八九就是為了這藥草,他當機立斷去拔草。
    正常起山參是分別要用鹿骨刀、銅錢棒槌鎖,還要有苔蘚三樣。
    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徒手開始挖,表面上的泥土鬆軟,越往下越硬,之後他用匕首繼續挖,除了山參以外,他居然還挖到了頭髮。
    據後來的挖掘才知道,此山參的根兒竟然紮在了人的天靈蓋裡。
    那小女孩兒便是山參所化成,並且由扎紙先生以秘法驅使,幫他幹活。
    出了土,藥自然就失去靈氣,必須馬上使用。
    只見屋內飛奔出來了一隻大公雞,杜海朝覺得不對勁,轉身開始對峙,誰知那公雞比藏獒還猛,力大無窮不說,爪子鋒利如刀,喙異常有力的啄下他一塊兒肉。
    對付這隻雞,杜海朝聲稱沒把他累死,全身上下被叼了十幾口肉,血跡斑斑,最後還是他拚死才用刀閣下了雞頭。
    據他所描繪,大公雞哪怕斷了頭,仍然在樹林裡整整跑了大半天。
    至於大公雞被殺了之後,屋內的扎紙先生格外驚慌,他在連續吐了三口血之後,大喊一聲「天要亡我!」隨後便倒在地上不起了。
    六爺上前檢查過,發現那扎紙先生竟然成了紙紮的人,他連全身骨頭都是用竹子做的。
    追其原理,是連六爺也說不清楚,最終也只好認定為移形換魂法門。
    話分兩頭說,我們三個老弱病殘往山根兒下趕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迷路了。
    不管怎麼繞,始終都會回到一刻老槐樹旁,更詭異的是在樹梢處還掛著一頂白帽子。
    怕是中了招,我提議大家不要亂走,只要等到天亮也就好了。
    我們幾個坐在樹叢下面休息,正當這時,杜依依卻出現在不遠處,她穿著一身白衣,面向我們走了過來。
    六爺說過,杜依依需要三天才會出事兒,今天是第一天,我還以為她恢復了。
    然而,杜依依越近,事情越古怪。
    吹來的陰風扔彷彿數九寒冬,我們三個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劉飛鵬警惕的問前面是誰?我提醒他們幾個別害怕,來者就是杜依依。
    但這時候的杜依依速度越來越快,我才發現她整個人是用飄的。
    危急時刻,隨手在背部抽出撿回來的追神箭,本打算嚇唬嚇唬她的時候,可卻來不及了。
    感覺她就好似武俠小說裡的草上飛,或者是林正英電影系列裡的殭屍,劉飛鵬嚇壞了,更是舉槍便要射。
    我第一時間將他推開,對方大罵我什麼意思?開玩笑,杜依依要被打出個窟窿,哪怕怨氣消了,人也活不了。
    我們三個站在最前面的是王大哲,只見杜依依兩隻手就像大棒子似的猛掄,「砰!」的一聲,他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
    劉飛鵬還在罵我的功夫,又被杜依依打倒。
    照此看來,她現在哪怕沒有成屍怨,但也應該是殭屍。
    喊了幾聲她的名字,可杜依依完全不理我,如今這種情況必須得給她制服才行。
    仗著拳腳功夫還可以,躬身,起橋,抱摔,擒拿,可她的四肢硬的像極了鐵棍子,不論怎麼樣,達到的效果都是有限,再一次飛躍後的兩腿彈射杜依依的心口,我的心情確實糟透了。
    她是我女朋友啊,哪怕從來沒有走進過她的內心,但我們兩個的確是親過嘴了!包括在五年前,我還一直以為親嘴就能生娃娃。
    杜依依不知疲憊,兩手僵硬,一次次的揮動可以打斷胳膊粗細的樹枝,五官更是格外猙獰。
    對那個幕後者,我的心裡是格外的憤怒,恨不得將他找出來千刀萬剮!
    為了速戰速決,打算以掛術去制服。
    還未等打開封住穴竅之時,忽然,一位梳著大辮子的少年出現宛若影子般悄悄出現在王大哲的身後,他薅起著大哲的頭髮,將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凶光畢露。
    「你如果動掛術,我現在就割了他的頭!」
    心頭微凜,他不正是第一日來時候見到的小太監麼!
    對方神情十分詭異,舔了舔嘴唇的模樣更是像極了精神病!
    因為一時大意,杜依依的雙手狠狠的砸在我的胸口,「砰!」的一聲,我倒在地上,劉飛鵬舉起槍的一瞬間,小太監嘴唇一動「噗!」,吐出了一根銀針紮在他的脖子上。
    當劉飛鵬倒下之後,對方又偷襲我,脖子感覺就像被蜜蜂蟄了一下,很快頭便昏目眩,倒在地上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