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些陰沉,像隨時都有可能降下一場暴雨,街上行人匆匆,她穿著紅色的連衣裙,披散著頭髮,擦著紅嘴唇,眼神楚楚可憐。
這個要求,必然是欣然接受,再者我也不是什麼靦腆的人。
之所以對杜依依有點緊張,主要是由於在皇家一號的時候,王大哲不當的言論所造成的。
她主動上前挽著我的手臂,之前冷冰冰的樣子不見了,今天反而表現的很熱情。
我雖然在平時的時候有點愛撩閒,甚至還帶那麼一點點的小悶騷,可絲毫也不撒謊的說,今天是我活了22年以來,第一次與女孩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當她斜靠在我的肩膀,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呼吸聲。
情不自禁的吞嚥口唾沫,戀愛了麼?可我看電視劇裡的戀愛情節,不都是要經過一場男追女,或者女追男,等到擦碰出火花後的情不自禁麼?最不濟也得是個青梅竹馬吧?
依照科學上解釋說,男女間的親密接觸會刺激身體分泌出多巴胺這種物質,它主要是掌管人的情緒,帶來滿足與幸福感。
在去電影院的途中,我只要微微側過身,便能瞧見她的一抹春光,看的我是心神激盪啊。
王大哲說過,她有抑鬱症,自然時時刻需要愛的灌溉,所以,我不是害她,而是在拯救她。
我在電影院買票故意要了角落的位置,演什麼不重要,佔便宜才重要,輕輕摟著她的腰間,還未等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時,杜依依卻突然轉頭看向我。
她說,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有些傻眼,這也太突然了吧?十分結巴的說了幾句生日快樂,杜依依卻說:「沒事兒,你能陪我,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
給我的感覺,男人好像都有一個特點,當遇到楚楚可憐的女孩兒時,總能激發起內心的保護慾望,所以,女漢子往往不太好找對象,就算是找到了,男朋友也多數不獨立。
杜依依略帶深情的說:「你在大火中救了我的命,我是真的很感激你,想為你做點什麼。」
「感激什麼?我張明就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兒。」我豪爽道。
她又說:「我真的想為你做點什麼。」
我還是拒絕她的提議,可誰知道,杜依依情緒竟然有些失控,她死死攥緊我的手,在漆黑電影院的角落裡,瞪著眼,瞳孔有些放大,就連面頰上的皮肉都在微微的抽搐。
「你..想做什麼,我幫你..我幫你!」
距離我越來越近,當彼此貼近面龐的時候,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這也不由的令我有些尷尬,我說:「等有事兒的時候我再求你,這樣總行了吧?」
在我的安撫下,杜依依穩定了情緒。
被這麼一打岔,電影也看不下去,我就提議出去吃點東西。
她點頭應允,拉著我的手一起走。
結果在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踩到別人的腳,對方急了:「你特麼瞎啊!」
我主動道歉,可對方態度蠻橫,有些不依不饒,大嗓門的叫嚷聲引來了管理人員,當時如果不是他身旁的女伴拉著,估計都得起來動手。
這時候,我又與杜依依有了一次偶然的對視。
我敢保證絕對沒有看錯,她眼神裡面流露出來的就是凶光!
很不喜歡她的眼神,何況男子也被控制住了,我立刻拉著她快速離開電影院,剛出了影廳門,她忽然間停下了,激動的說:「我來幫你..我來幫你。」
我說:「幫什麼?都過去了,走吧,想吃什麼我請你?」
結果當我問起的時候,她忽然笑了,而且感覺特別的詭異。
語氣幽幽的說:「我還有事,先不陪你了。」
只說了這四個字,杜依依便離開了現場,甚至有種莫名其妙的錯覺,這時候的外面已經下雨了,我打算追她,卻在商場裡找不到她的身影。
心裡有些鬱悶,不是說約會麼,怎麼還把我自己給丟在這兒了。
正巧肚子有點餓,她不在,我自己去電影院對面的麵館吃點飯,等面的時候,發生一起詭異的事情。
當事人是在電影院與我發生爭執的光頭,他出了電影院就特別奇怪,左顧右盼,神經兮兮,旁邊的女伴好似在問他幹什麼呢?
光頭誰也不理,自顧自的繞圈圈,嘴裡面也是嘀嘀咕咕的念道什麼,誰知道他突然間,一個加速,頭朝下在四樓跳了下去!
我吃驚的跑出去,望著死者陷入沉思,距離我們剛剛發生爭執的時間,不過只有二十多分鐘,可他竟然跳樓了,難道真的是巧合麼?
深深的吸了口氣,如果醫院護士是巧合,那他的死,已經巧合到有些詭異。
杜依依凶狠的眼神在我腦海裡閃現,這是一種很不好的直覺,但願是我猜錯了吧!
在男子墜落死亡的周圍聚滿了人,可我卻在人群中掃視到了杜依依的背影,而她卻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商場,也讓我心裡更加覺得不安。
到底她發生了什麼事兒?覺得王大哲應該能瞭解點,我趕忙拿起電話打給他,電話裡聽到那面聲音很嘈雜,他說自己在忙,讓我一會兒打給他。
不管我如何的喂喂,他仍然掛斷電話,等之後再打就關機了。
杜依依絕對有問題,但又說不好哪裡有問題,任何解釋不清的事情,只有穆文斌比較權威,然而,他在與老鬼踩盤子後,就好像銷聲匿跡了。
不安的感覺非常強烈,恨不得立刻回到家中,握緊我的金刀,挎上遊子弓,捧著三把神箭,只有那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離開商場的時候,外面已經大雨傾盆,我在風雨中等了半個鐘頭總算打上車回家。
可等剛進了樓道,卻發現劉飛鵬在這兒等著我,望著滿地的煙頭,想必他等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我覺得我們真的應該聊聊。」
「有什麼聊的?你要不要進屋喝杯茶?」我客氣道。
劉飛鵬搖搖頭:「不了,一會兒還得開會,我來主要是想跟你說一聲,又有人死了。」
「你什麼意思?」
劉飛鵬說:「死者叫劉球,也是你們一起去旅遊中的一員,你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
天啊,劉球也死了?
我不由的深吸了口氣,心裡不安的情緒越來越重,兇手到底是惡靈作祟,還是人為?亦或者與狐宗山有沒有關係?
劉飛鵬說:「對方將他掛在了房門上,開堂刨腹,取乾淨了內臟,又在裡面填充了許多許多錢,之後將他的肚皮以麻線縫好,屍體下方用三個電熱爐烤,就是早上剛剛發生的事情,而且,他與王彬死亡的時間沒有超過一天,你不覺得奇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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