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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曾經

    “過路人!”老橋朝著他們那邊走去,後背上的圖騰透過衣裳一閃而逝。
    “站住,再動我們要開槍了!”幾人大聲吼道。老橋高高舉起雙手,示意我們並沒有惡意。
    “老四,過去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糧食。”一個漢子端著槍,朝我們接近幾步說道。他身後站著的一個青年,急忙提槍走了過來。
    “哥,有娘們兒!”青年看見黃小夭還有曉筠她們,眼中閃過一絲獰笑回頭高喊道。
    “哥兒幾個怎麼說?”見我們是人,而不是別的什麼東西。幾個人的膽氣當時就壯了起來。領頭的那個漢子聞言一笑,隨後問身邊的弟兄道。
    “家裡沒糧食了,打村子裡總共也就搜到幾十斤粗糧。這幾個娘們兒來得正好,帶回去玩幾天,然後洗剝乾淨了也是一鍋好肉!”那人身後走出一個刀疤臉,他手托著下巴高聲說著。
    “三哥好主意!”站在我們身前的那個青年嚥了口口水道。
    “噗!”我的劍穿透了他的脖子,青年摀住喉嚨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與此同時,老橋和小夭也先後動了手。老橋兩箭射翻兩人,只留下了那個刀疤臉雙股顫慄著站在原地。他想舉槍,可是雙臂卻似乎並不聽他的使喚。
    “爺……饒命……我也是沒有辦法……”黃小夭走到他的面前,舉槍頂住了他的褲襠。他將手裡的槍一扔,舉著手對我們告起饒來。
    “砰!”黃小夭扣動扳機,將刀疤臉的褲襠轟了個稀爛。
    “沒有辦法,不是你們禍害別人的理由!”黃小夭將槍一收,轉身說道。
    “找個地方等天亮再走!”又朝前走了幾里地,老橋縱身躍上半空朝四周看了看。四周沒有一處人家,到處都是廢墟。他落下身子,將我們朝著一處樹林裡領著。
    “這個世界果然跟我們之前的世界不一樣。這裡,似乎遭遇了戰爭一樣。而且你們發現了沒有,剛才那幾個惡魂,居然就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人們眼前。莫非這裡沒有地府管理此事?”進了林子,老橋搜集起一堆乾柴生起了火。黃小夭從項鏈裡摸出了鍋子和桶裝水,將水倒進去後煮起了麵條。
    “父親說的那個莊主,也不知道在哪裡。”我想去找那個莊主,因為這件事看起來似乎跟他有著直接的關係。
    “不知道,等天亮再說吧!”老橋背靠在樹上,點了一支雪茄抽了起來。草草吃過一點麵條,我們便靠在樹上睡了過去。樹林的四周,則是留下了紅娘子她們進行警戒。
    “此地往東九百里,有一處藏劍山莊……”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聽到了小青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然睜開雙眼,卻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此地往東九百里……”老橋正在刷牙,見我醒了連忙開口對我說。
    “有一處藏劍山莊!”我開口將他沒有說完的話補充了起來。
    “看來,我們是做了同樣的夢!既然是這樣,那就往東走!”老橋提起水桶,昂首倒了些水進嘴裡漱起口來。
    洗漱過一番,小夭拿了一些食物分發給我們。我們手裡拿著麵包和水,找準了方向朝著東邊走去。不管這個夢是真是假,眼前我們也就只有這麼一條線索可以利用了。藏劍山莊?莫非那裡的莊主,就是父親嘴裡的那位麼?我啃了一口麵包,心裡暗暗想著。
    一路上沒有一輛車經過,也沒有遇到半個人。夜間有些冷,而白天卻是非常炎熱。水泥路坑坑窪窪的,而且佈滿了灰塵。天空中時不時的,還會響起一聲轟鳴,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樣。但是我們抬頭去看,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就這麼一直走到了傍晚,我們終於走進了一個荒蕪的城市。城市裡的建築基本上都處於坍塌毀壞的程度,路邊的電線桿子上,停滿了烏鴉。見我們走來,那些烏鴉嘎嘎升空,繞著我們的頭頂開始盤旋不去。傍晚的氣溫開始降低,路上有很多被焚燬的車輛。一隻布娃娃,隨風從車底翻滾了出來。
    “登……”忽然間一聲響從前方街道上傳來。
    “登登登……”接著又是幾聲。
    “好像是有人在調音!”黃小夭看著街區裡那幢白色的三層樓對我們說。
    “什麼調音?”無名手裡搓動著念珠問。
    “鋼琴,鋼琴在調音!”黃小夭身上附著起虎甲,她手提著加特林開始緩緩朝著街區裡走去。我們見狀,也紛紛提高了警惕跟隨在她的身後。頭頂的烏鴉依舊盤旋不去,似乎隨時都準備落到我們的身上。
    “忘掉種過的花,重新的出發,放棄理想吧……”一陣有些沙啞的歌聲忽然從那幢樓裡傳出,突如其來的歌聲讓黃小夭將加特林提了提。
    “就似這一區,曾經稱得上美滿甲天下。但瞬眼,全街的單位,快要住滿烏鴉……”我們來到了那幢白色的大樓門口,大門緊鎖著,門口還有幾枚清晰的腳印留在那裡。看腳印,似乎是一些孩子們的。我們停下了腳步,就那麼安靜的聽著從樓上傳來的歌聲。
    “嘎……嘎……”歌聲傳出,全城的烏鴉都在朝著這邊集中過來。歌聲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唱了起來。從歌聲中我們聽出了無奈,放棄和決然。
    “上去看看!”無名眼中流露出憐憫,伸手抵住大門的門鎖。掌心一吐勁,卡一聲門鎖被震碎,我們輕輕推門朝裡邊走去。
    這裡看起來以前是一處學校,牆上的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是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得出這都是孩子們的合照。順著樓梯朝上走去,我們隱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茶味道。二樓一間教室裡傳出了歌聲和鋼琴聲,我們朝教室門口走去。一個穿著滿是污垢的長裙的姑娘,正在那裡彈奏著。在她的身邊,還圍著三個孩子。孩子們手裡的端著小小的茶杯,每個人的手裡還拿著一小塊餅乾。
    “蘇老師!”一個孩子將手裡的餅乾遞到了姑娘的嘴邊。姑娘側過臉來對他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後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