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按圖索驥

    “一夜沒睡？”日記的最後，我發現了我的名字和老闆娘的諸多猜測。她甚至猜測過，我是不是程小凡的另外一個身份。早上天亮，我從樓上下樓去準備返回帝都。老闆娘看著我有些紅腫的雙眼，端來了一份早餐問我。
    “我得啟程了！”我打了個哈欠，對老闆娘露出了一抹微笑。
    “吃完再走，不急於這一時！”老闆娘拉住我的胳膊，將我拖到桌邊說。
    “姐，你說我們現在，算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看著眼前的早餐，我禁不住開口問她。
    “你覺得呢？傻小子？”老闆娘伸手搭在我的肩頭反問我。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絲鼓勵和擔憂。
    “我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可是，又那麼虛幻！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我雙手撓撓頭，然後起身說道。
    “你所經歷過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之所以讓你覺得虛假，不過是因為你看了我那篇日記。我要是不說，你永遠不會有這種焦慮。你是傳道士呢，是他的左膀右臂，不要跟個女人似的瞻前顧後。好好做你應該做的，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在原本的世界裡相遇。那個時候，一切將都是真得不能再真了！”老闆娘將桌上的早餐端到我的面前，眼中有些濕潤的看著我說。
    “姐…我走了！”吃過了早餐，我放下碗筷，跟老闆娘輕輕擁抱了一下。
    “一路平安啊！”老闆娘將我送出去很遠，這才停下了腳步朝我揮手道別。
    “家裡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回到了帝都，無名卻是已經先我一步返回。楚白羊在我家等了一天，一見到我就開口問道。
    “都安排好了！”我對他笑了笑，拿出了包裡的青銅板擺放到了桌上。曉筠的傷勢幾天時間已經痊癒，這讓我有些欣慰。可是看著眼前的曉筠，我又想起了老闆娘的那本日記。我緊緊抱了抱曉筠，生怕一切都是虛幻。
    “你怎麼了？”老橋他們還是頭一次見我如此，大家有些詫異的開口問我。
    “沒事，咱們來拼圖吧！”我沒有將老闆娘日記裡的內容透露給他們，而是盤膝坐到了茶几跟前，示意大家都把青銅板給拿出來。
    “調集力量，將這塊地圖所在的位置給找出來！”四塊青銅板合而為一，一道耀眼的亮光閃過，上邊的山水地貌一覽無遺。看起來，青銅板就跟是一塊衛星地圖那樣。楚白羊拍下了照片，將其傳送了出去。半個小時之後，他就收到了回信。
    “H省內，你們現在過去？”楚白羊將地址告訴了我們，見我們起身，他急忙開口問道。
    “嗯，現在就過去！”老橋他們答應著便朝門外走去，我留在了最後。出門之前，我回頭跟楚白羊緊緊握了握手。
    “不管是真是假，都很謝謝你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關照。這一去我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公司還有公司裡的人，麻煩你多多照顧。還有，師母那邊我實在沒時間趕去跟她道別。我們的事情你能瞞就瞞，實在瞞不住，就跟她說我出遠門辦事。”我的話，讓楚白羊的臉色變了變。
    “我知道，我會辦！傳道士，再見！”楚白羊的話，證明他也知道傳道士這件事。
    告別了楚白羊，我帶上了紅娘子她們一起上了車。抵達機場的時候，我給梓童打了個電話。
    “喂梓童，我要出一次遠門，公司這邊你要多幫我盯著啊。有事情解決不了，就找楚白羊。師母年齡大了，能不讓她操心盡量別讓她操心。”
    “你又出遠門啊？我知道了，正在開會呢哥，公司你交給我就放心吧！”梓童在電話裡低聲對我說著。
    “好，那就這樣。”我將電話掛掉，點了一支煙靠在車座上。半晌，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老鄉，船租麼？”順著地圖的指引，我們一路到了一處小山村。村子毗鄰著一條河流，河面不寬約莫七八米的樣子。河水很清澈，能一眼看到水底。河水朝著遠處的一座山腳蜿蜒過去，水上還有幾個漁民在撒網。我們來到了一個正在織網的漁民身後問他。
    “去哪？”老鄉回頭看看我們問。
    “就想沿著河走一走，您看這船要是租的話，給多少錢合適？”老橋上前遞了一支煙，然後蹲身問道。
    “一天兩千！”漁民接過香煙，叼在嘴角說。
    “這是今兒的，您收好！”老橋也沒有跟人還價，而是從身上掏出鈔票塞到了對方的手裡。
    “艙裡有救生衣，不會玩水就穿上。在水裡出了事別找我！”老鄉起身將我們帶到舢板跟前，幫我們把船推下了水說道。艙裡放著幾件救生衣，還有四條漿。看樣子，他平時沒少做出租的事情。不然單純做漁民的話，何必在艙裡準備救生衣呢。
    順著河水朝下游劃去，沒費多大力氣就到了山腳下。河水在這裡分了岔，一邊繼續朝前流淌，一邊則是拐進了一處涵洞裡。涵洞的洞頂距離水面不過一米，大白天的打裡邊時不時吹出一股子冷風。老橋手拿著青銅板，仔細對照著四周的地形，然後示意我們將船朝那涵洞劃去。
    “大家都當心頭頂，趴著點別撞了！”船被我們慢慢劃了進去，涵洞裡邊很窄，僅僅只能容下這條舢板進出。要是對面有船要出來，非堵在這裡不行。老橋將手電亮起來，趴伏在船頭為我們照著亮。人一趴伏著，手裡的槳就不太好使喚了。
    “我來推船吧！”一路上很乖巧的媚兒浮現在船後，使勁幫我們朝前推起船來。千陰見她搶了先，白了媚兒一眼後也隨之入水。
    “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兩個丫鬟的？”身上的圖騰覺醒之後，媚兒她們已經難以在眾人眼前遁形。老橋回頭看了看，然後問我道。
    “怎麼？有想法了？”小夭開口問老橋。
    “我就隨便問問！”老橋揉揉鼻子，專心致志的打起了手電！涵洞很深，就算有媚兒她們幫忙推船，我們也往裡走了半個小時。前頭是一塊石壁橫在我們眼前，似乎到了這裡，就已經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