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下水道裡的人腿

    “噓…哥你來一下！”第二天早上，跟老橋他們一起吃了個早餐之後我就乘飛機離開了帝都。回到家裡，我第一件事就是帶冉佳佳去王贊助的公司。一見我身邊多了一個女人，他急忙將我拉到了一旁。
    “幹嘛？”我遞給他一支煙問道。
    “你打算包小。三還是咋地？嫂子不吃醋？”王胖子賊眉鼠眼的朝冉佳佳那邊瞥著，嘴裡則是低聲問我。
    “滾，什麼包小。三，這是你們公司新任的總監，專門幫你擴展事業的。”我將打火機送到王胖子跟前，幫他把煙點著後說道。
    “總監？她懂生意麼？”王胖子聞言差點被煙給嗆著。
    “懂生意麼？我跟你說吧，人家以前是在帝都一家超大的公司做事的。要不是老闆忽然撤資去了海外，我又跟她有點交情，人家會到這種小地方來？人家來了之後你跟著多學學，別整天就惦記著撩妹什麼的。這公司上下的事情，你要全盤都掌握住。省得今後公司做大了，手底下的人不把你這個老闆放在眼裡。”我將打火機收回來，拍拍他的胸膛說道。
    “要記住她是來幫你的，公司裡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人家給你指出來你可不要不高興。”接著我又叮囑了王胖子一句。他的脾氣我知道，冉佳佳的為人我也清楚。一個是我的兄弟，一個初來乍到想要做出一點成績。這兩人要是合作得不愉快，是會出亂子的。只有趁著他們合作還沒開始，我先把預防針給打好，這樣才能避免以後這兩人針尖對麥芒。
    “我懂的哥！她說啥是啥，只要是為了公司好的事情，我都能接受！”王胖子連忙點頭對我說。
    “虛心是好事，但是你才是老闆。也別整天只知道當啄米的雞，只曉得點頭聽到沒？”想了想我又找補了一句。
    “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上班。公司裡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你全權做主進行整改。不要怕得罪人，施展出你全部的才華來。決策性的問題，你跟王總商量著辦就行。”末了，我又去囑咐了冉佳佳一番。權力我給她了，但是不能讓她的地位超越了王胖子。
    “好，少爺放心，我跟王總會合作得很愉快的。”冉佳佳起身對我說道。然後又跟王胖子握了握手，兩個人簡單的打過招呼，這就算是認識了。而我在公司停留了不到半小時，就帶著曉筠準備離開。
    “晚上一起吃飯，別忘了把狗給我送家去。”回家之前，我對王胖子說。小強還寄養在他的家裡，這麼久沒見著它，也不知道是胖了還是瘦了。
    “那冉總監的住處安排了沒？沒安排的話，我安排安排？”王胖子將我送出公司問了一句。
    “哦，不勞王總費心，我住少爺家！”沒等我說話，冉佳佳在後頭已經是率先開了口。這話一出口，王胖子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瞭解！”他衝我挑了挑眉毛。
    “最近雨水多，家裡的被子得曬曬了！”回到家裡，隱隱聞到了一股子霉味。屋外下著毛毛雨，我將窗戶半開著通風，摸了摸床上帶著潮氣的被褥說道。夏天的時候家鄉整整兩個月一滴雨沒見。到了春天，卻又接連下了三個禮拜的雨。我覺得我的家鄉，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龍王。人說春雨貴如油，可是這油水也太重了。我將空調打開，給屋子除起了濕。
    家裡沒菜了，那些放在冰箱裡的剩菜，我決定將它們都扔掉。這並非是浪費，而是為了自身的健康著想。洗刷完那些裝過剩菜的空盤子，我打算上街去採購一些回來。這是以前就養成的習慣，家裡的冰箱和米缸，只有將它們裝得滿滿的我才覺得踏實。用父親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來說，那就是家裡有糧，心裡不慌。
    “老闆，買30斤米！”米缸裡的米已經見了底，我開車駛入了靠近江邊的那個胡同。這個地方如今是專門經營米面糧油的。曾經有一段時間，街道兩邊的那些小門面裡坐滿了染著黃毛，露著大腿的婦女們。對的，是婦女。漂亮的女孩子，那個時候大多都去了賓館。而這些婦女們，就以低廉的價格，去招攬一些手頭拮据，卻又想釋放一下人類本能的男人們。如此過了那麼七八年時間，這些婦女們也逐漸被市場所淘汰掉。新起的會所服務業，已經完全取代了街邊的小髮廊。這條街，也就被逐漸改造成了米面一條街。
    “好久沒見著你了，去哪發財了？”糧食店的老闆跟我也算是老熟人，說起來這幾年我基本上都是在他的店裡購買大米什麼的。跟別人比起來，他做生意要實在一些。最起碼不會往好米裡邊摻那些劣質米。
    “什麼發財，混口飯吃而已。老闆生意還好吧？大嫂呢？”店裡就只有老闆一個人，往常總是笑臉相迎的老闆娘卻沒見蹤影。我遞給他一支煙，朝店舖裡張望了一眼問道。
    “她呀，回娘家去了。這老娘們兒手裡不能有錢，有錢就回娘家補貼她弟。如今不是流行一個詞兒，叫啥來著？”老闆秤好了30斤米，用米袋給我裝好了提到我面前道。
    “伏地魔！”我拿出打火機幫他把煙給點上笑道。
    “對對對，就是扶弟魔！說起來我那小舅子都30出頭的人了，一男子漢還向姐姐伸手！”老闆搖搖頭，靠在櫃檯上抱怨了兩句。
    “有能力的話，你這個做姐夫的就幫襯幫襯唄，行了，下回買米還找你啊！你忙，我先走了！”我將米袋子提在手裡，撐開傘朝車裡走去道。對於人家的家務事，我是不好發表自己的意見的。
    “這怎麼又堵上了？來個人搭把手，把下水道疏通疏通。”將車駛出了那條小街，剛準備轉彎的時候，就見街頭的下水道裡翻湧出一灘子污水來。污水四溢，一時間街面上塑料袋，安全套和姨媽巾隨處可見！污水翻湧之處正位於一家美發店門口，店老闆皺著眉，冒雨走出來蹲身就要去摳下水道上的水泥板。店員出來，幾個人合力將水泥板掀開，嘩啦一聲污水冒了一個大大的水花，臭氣熏天之中一條白花花的人腿被水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