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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死者燦爛的笑容

    我整個人被這道力量震得在空中翻滾幾圈,然後才踉蹌著落地。在我眼前站著一個少女,她的臉龐被一層縈繞的黑霧所籠罩著,讓人難以窺見其真容。她手裡握著一把長刀,整個刀身黑得深邃。
    “刀名藏鋒,長三尺三寸,寬兩寸零三分。你能接下我三刀,這一場考驗便算你通過!”少女將刀舉起,刀尖指向我說道。
    “好刀!”我看著她手裡毫無鋒芒的刀讚了一聲。刀如其名,藏鋒,果然鋒芒盡藏。
    “看好了,第一刀!”少女似乎聽慣了讚美,聞言絲毫不為所動的抬手一刀就朝我劈砍了過來。刀很普通,招數也很普通,可是這簡單的一劈,卻讓我生出一種無處可躲的感覺來。
    “堂!”既然無處可躲,我便沒有再躲。這一瞬間我集中了全部的力量,一招迴響出手跟那少女硬扛了一招。一聲炸響,振聾發聵。我的胳膊不停顫抖,整條右臂在這一刻居然被震得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不錯,第二刀來了!”少女輕笑了一聲,雙手握刀自下而上朝著我便撩了過來。我用左手握劍,腳下一點快速朝後避讓開去。這一刀,我不能再跟她硬碰。如果再將我的左手震傷,第三刀我拿什麼跟她相抗?
    “學聰明了!”少女開口說著,卻是一個疾衝拖刀對著我衝殺過來。刀鋒拖在地上,發出嚓嚓的聲響,地面一陣砂石橫飛。瞬間少女就衝到我的身前,一刀劃破地面朝著我身上撩來。砂石打在我的身上,一陣生疼。我顧不得許多,一個懶驢打滾朝著旁邊翻滾過去,同時祭出影子朝著少女身後襲去。我知道影子傷不了她,我的目的僅僅只是想用影子來延緩一下她的進攻,好為自己贏得一絲喘息之機。
    “不錯!”影子一出,少女又讚了我一聲。不過讚聲未落,她卻已經是一個掃堂腿將影子掃倒,接著一腳將其踢回了我的體內。這還是她手下留情,要她真的是我的敵人,這一下絕對不會用腳,而會用刀傷了我的影子再說。
    影子遭受一擊,讓我的心猛然抽動一下。他跟我本是一體,這一腳少女雖然沒有對他下殺手,可是出招的力道也絕對不輕。身軀朝後踉蹌出幾步,我忍住體內的那股子劇痛對少女強笑著說:你第二刀已經出過了,再出刀可就是第三刀了!
    少女一楞,隨後笑著對我說:好,算你接下了第二刀!
    “第三刀,你可要小心點哦!”接著少女開口提醒了我一聲,隨後就見她的身體化作一道血紅的虛影,手中的刀帶起一道血紅的刀芒對著我攔腰就橫掃了過來。我急忙往後退,心想只要避讓開她這一刀,就算是熬過去了。我退,刀芒如同一輪血紅的彎月猛地擴散開來。眼看刀芒即將臨身,不得已我只有強忍著右臂的疼痛,祭出有些萎靡的影子,雙劍合一使出了我最強的一招:劍分陰陽!
    “昂!”雙劍一合,一條雙目赤紅的蒼龍直衝雲霄。隨著我的劍斬下,蒼龍扭頭朝著少女紮了下去。
    “來得好!”少女見狀大喝一聲,一個縱身躍上半空。口中打了個呼哨,一隻白羽蒼鷹兀地出現,雙翅一振對著蒼龍的雙眼就啄了過去。蒼鷹在前,少女在後。合力朝著我的劍氣迎了過去。
    “轟!”空氣中翻滾起一道氣浪,將這個只有黑灰兩色的空間震得微微顫動起來。塵埃落盡,蒼龍消散無蹤,而少女則是持刀立於鷹背上居高臨下看著我。
    “第三刀你接下了!”少女說完,一伸手將我從這空間里拉拽了出去。
    我有些萎靡的坐在殿上等候著最後的結果,而那少女,則是又恢復了她威嚴的模樣,端坐在君王座上寡言少語。其餘的三個人,還沉迷在各自想要的生活中不能自拔。或者說,他們壓根就不願這麼早就離開那個幫他們圓夢的幻境。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三人才算先後從幻境裡走了出來。他們的最後一關,跟我有些不一樣。跟他們交手的,是十八將軍。而並非座上的那個少女。
    “十八爺,今年怎麼是您老守關吶?”一炷香的時間,三人便先後鼻青臉腫的落敗歸來。忍著身上的痛,他們還不忘跟十八將軍攀交情。或許對於他們來說,殿試的名次並非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能跟殿上的這些達官顯貴們,趁機交流一二。
    “殿試最後的結果,本屆武狀元,姜午陽!”結果一出來,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姜午陽上殿領賞!”儀式顯得很繁瑣,一直折騰到最後,終於輪到我前去領賞了。
    “快去,待會大小姐肯得要問你要什麼,你可以提一個不太過分的條件。”馬臉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來到我身邊幫我整理了一下衣裳低聲囑咐著我。
    “大小姐?!”我看了看殿內,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小子不是得罪她了吧?”馬臉拉著我的胳膊又問道。
    “那倒沒有!”我搖搖頭,對馬臉抱拳為禮之後邁步進了君王殿。
    “姜大人,君王召您後殿說話!”入殿之後,卻沒見著大小姐,一個娘娘腔走到我的面前,諂媚的將我朝著後殿引去。
    “不知道這一次的賞,你滿不滿意!”進殿之後,娘娘腔將我帶到了一面垂簾跟前落座。垂簾之後,傳出了大小姐的聲音。
    “賞?”聞言我一愣,她何時給過我賞了?我心裡暗暗琢磨著。
    “那一塊黑鐵,鑄就了你手裡的寶劍。”大小姐見我納悶,隨口提醒了我一下。
    “黑鐵?莫非,委託人是大小姐您?”我一時恍然問道。
    “是我父親的意思!”大小姐頓了頓對我說道。
    “劍分陰陽你倒是有了幾分火候,所欠缺的,不過是自身的修為尚顯淺薄。今後需勤加練習才行!我能破掉你的劍分陰陽,說不定別人也能。”大小姐撩開垂簾,從裡邊走了出來。她的臉龐,依舊讓人難以看清。
    “你玉墜裡的那個魂魄,這麼養需要很久才行!要是信得過,就將她留在這裡。假以時日,我必定還你一個健全的魂魄。”大小姐指了指我脖子上的玉墜,接著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