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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放下執著

    阿力的事讓我失去了繼續逛街的興致,帶著曉筠和狗狗回到了半山別墅。回到別墅我坐在沙發上就打開了電視。電視裡正在播放的,則是關於阿力的新聞。
    “港島今日發生一起意外事故,據悉傷者名叫張阿力,之前在港島傳媒供職…事發後傷者被送到了聖彼得醫院,目前正在接受搶救。”新聞裡,播音員正隨著畫面的播放講解著。可以看到的是,阿力被擔架抬到了一輛救護車上。而阿玫,則並沒有隨車同往。她在打電話,然後面色有些著急的邁步朝遠處走去。
    “怎麼了?怎麼逛街還給逛不高興了呢?”師母首先察覺到了我的心事。她示意玄月給我端來一杯茶,然後坐到我的身邊問我。
    “就新聞裡的那個人,剛才就在我身後出的事情。之前掉下一個花盆,我還幫他擋了一下。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事。”我搓搓臉頰對師母說道。
    “這人吶,該來的時候會來,該走的時候也會走。人間死一個,便又會出生一個新的生命。如此才能維持住陰陽的均衡。你想啊,要是只生不死,或者只死不生,到最後陰陽之間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師母的話你現在理解不了,等你到了歲數,自然就能懂得這裡邊的道理了。孩子,命裡只有八角米,你是拿不到一升的。”師母摸摸我的頭,溫聲在我耳邊說道。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師父端著茶壺走過來問我。
    “好了大半!”我抬手在胸口上拍了幾下對師父說。
    “這一次我們都中了那個姓白的套,你師母已經派人去找他了。只要逮著他,他就別想落著好兒。”師父將茶壺放下,抬手撚鬚說道。
    “怕不是中了姓白的套,而是姓白的跟內地有勾結。或者說是內地的某些人,想要了我的命,這才串通那個姓白的,一起合謀唱了這麼一齣戲。他們想把我引到西北,然後在自己的地頭上動手。可是他們沒有料到,這一次我的朋友也參與進來了。屍王是整件事的一個轉折,正是因為他的出現,我的朋友們才會前去馳援。”
    “那些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有將我的朋友們也當做目標,打算一起幹掉。可是事情最後鬧大了,惹得官方出了面。這些人,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損失了一百多個手下不說,官方也一定會對這件事追查下去。大規模的持槍案件,這在過去已經算得上謀反了。而且這一路上我走得並不太平,自打踏入西北以後,我的身後就有人尾隨並且對我發動追殺。要不是我領悟了迴響,怕是還沒見到屍王就死在半道上了。之所以之前沒有跟師父師母說,我是怕你們在家裡擔心。”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將事情的詳情告訴了師父和師母。
    “你這孩子…”師母眼中閃過一絲後怕。然後拉扯著我上下一番打量。
    “那個姓白的,一定要逮回來。我倒要問問他,究竟跟什麼人勾結,要害我的徒弟。”師父盛怒之下,啪一掌拍在大理石桌面上。桌面卡一聲響,隨後龜裂開來。師母對左右擺擺手,幾個護衛急忙上前將那龜裂開的大理石桌面給搬了出去。
    “這張桌子,老子也得要他賠!”師父看看被抬走的桌面,有些心疼的說道。
    “這一次我派了精銳出去,那個姓白的除非自戕,不然一定會被手下的人給帶回來。道上的人還沒有敢在我江大小姐面前耍花槍的,他是第一個。我要讓他知道,在我面前耍花槍要付出什麼代價。”師母對桌面倒是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個白蠱師居然敢騙她。有些先例絕對不能開,一旦開了,之前江家所立下的威嚴將會蕩然無存。這事就跟做人是一樣的,你太好說話,人人都敢騎在你頭上拉屎。只要一開始你抓住那個敢挑釁的往死裡整一次,後頭就不會再有人敢露頭裝逼了。
    一直到第三天,出去尋找白蠱師的人傳回了信息。姓白的死了,死在自己暹羅的家裡。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傷,看起來就跟睡著了一樣。
    “死了?看來跟他勾結的人是擔心咱們會把他的底細給查出來。哼,繼續查。人死了就查他生前都跟誰接觸過,把名單給我查出來,然後一個一個的去追查。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什麼事情真的能做到天衣無縫。”師母這一次沒打算放過幕後的人,她決定把那個人,或者是勢力給查出來。她要讓人知道,江家的人,不是隨便什麼牛鬼蛇神都能動的。
    “該幹活了,之前的事情我可替你瞞了下來,以後你可不敢再犯同樣的錯誤。”夜裡十點半,我剛洗漱完,馬臉就出現在我的房內。我對他點點頭,然後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阿力!”到了醫院,醫護正將白床單往阿力的身上蓋著。搶救了三天,大家都盡了全力,還是沒有將阿力的生命挽救回來。平車吱吱嘎嘎的往太平間推著,途中阿力的靈魂從體內坐了起來。馬臉對他招招手,阿力便走到了我們跟前。
    “是你?”阿力還記得我。
    “今晚我們送你上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我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問他。
    “我,我想去見阿玫一次!”阿力對我說。
    “她有家庭,你又何必糾纏不休?”我勸著阿力。
    “不,我不會打擾到她,只遠遠看一眼就行。”阿力對我一鞠躬道。
    “你做主吧!”我看向身邊的馬臉,而他卻聳聳肩對我說道。
    “老公,過幾天婆婆的生日,我打算送一套衣服給她。你覺得怎麼樣?”馬臉招來了一輛馬車載著我們直奔阿玫的家。遠遠看去,她正跟一個男人說著話。男人的胳膊上打著繃帶,看起來是受了什麼傷。
    “你做主就好,我這胳膊受傷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去復工。”男人對阿玫輕歎一聲說。
    “錢是賺不完的,先把傷養好再說。”阿玫回頭溫柔一笑。就在她回頭的那瞬間,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笑容凝固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神朝著阿力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夜很黑,她什麼都看不到。
    “是我太執著,她其實過得很幸福。我們走吧!”阿力收回眼神,轉身對我和馬臉鞠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