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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不受貢

    “那好,那便不用講理!”牛頭半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手裡的刀卻刀刀朝著我致命的地方招呼。這讓我一時也是怒火中燒,嗆一聲拔劍,同時祭出影子我便朝他攻殺了過去。我跟影子一前一後對著牛頭夾攻,曉筠也沒閒著,手裡的太刀引而不發,從旁尋找著機會對那牛頭下手。以三第一,我們將牛頭逼出了門外。
    “我說,外頭沒動靜了,要不要去看看?”臥室裡,傅強夫婦竊竊私語著。
    “人家都說了,聽到啥動靜都別出門。你讓我去,是想讓我送死啊?”傅強將毯子裹得緊緊的,對媳婦瞪著眼說道。
    “行行行,不去就不去,我去把房門鎖上。”女人賭氣從床上下來,將臥室的大門反鎖上說道。透過窗簾,她朝外窺探了一眼。月光下就看見一個大大的牛頭,正在外頭晃動。女人驚叫一聲,嘩啦啦尿了褲子。
    “好,你不僅殺我陰差,豢養行屍,居然還修煉這種驅魂的邪術。”牛頭胳膊上挨了一劍,盛怒之下他抖動著鼻翼衝我怒吼一聲。
    “什麼是正什麼是邪?你的手下把持冤魂,利用他們前去勾人魂魄。身為陰差幹出這等勾當,他是正是邪?我雖修煉驅魂之術,卻用來阻止他繼續為禍人間。我又是正是邪?世上最可恨的,便是你這種正邪不分,披著正義的外皮幹那些齷齪之事的東西!你除了會給人扣帽子,安罪名,還會什麼?”反正都沒打算講道理,所以我言語裡也就毫不客氣。對待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就需要用強勢的手段讓他閉嘴。
    “好好好,今日我就拘了你的魂魄,帶你到判官面前一辯高下。”牛頭盛怒之中,鏜啷啷從腰間摸出一條鎖鏈,甩動著就朝我的脖頸套了過來。
    “那也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一咬牙,不退反進。手中的長劍閃過一道弧光,對著他的腕子就切了過去。影子忽而現身在他身後,手裡的劍則是刺向了他的雙膝。我沒有打算要他的命,但是我想給他一個教訓。牛頭手中的鐵鏈嗚嗚作響,堂一聲纏住了我的長劍。同時將那柄銹刀反手朝著身後的影子捅去。就在這時,一直引而不發的曉筠忽然動了,就見她雙手持刀,高高躍起之後對著牛頭的脖頸就橫掃了過去。月光之下,曉筠滿頭的黑髮居然多了一層銀絲。
    “你敢…”牛頭手裡的鎖鏈跟我的長劍糾纏在一起。那柄銹刀卻又跟我的影子相鬥。曉筠的這一刀,讓他無暇自顧。
    “刀下留人!”見狀我也急忙沖曉筠喊道。牛頭要是真來自於那個地方,那麼今日便殺不得。話音未落,曉筠卻已經是手起刀落,砍掉了那顆碩大的牛頭。嗤一聲斗大的頭顱沖天而起,脖頸之中黑霧彌天。曉筠將手中之刀順勢一抹,將那霧氣收入刀內,這才卡一聲歸鞘站立不動。刀鞘上的櫻花,於是生出了一根枝丫。
    “你殺了他做什麼?”我將劍一收,側身看著持刀不動的曉筠高聲問道。這一刀砍得固然痛快,但是接下來會有多大的麻煩?人間的麻煩我或許還能借助師父和梵家的力量去解決。可是那個地方的麻煩,我又該如何去解決?
    曉筠就那麼看著我,將刀遞到了我的面前。隨後她閉起眼睛,昂起了脖子。
    “說你兩句還使起性子了!跟我回去!”我一跺腳,拉著她的腕子將她拖回了傅強的家中。
    “那個,完事了?午陽你快來看看我媳婦這是咋了?”進門之後我將門一關,倒了一杯茶水灌下去,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聽到堂屋裡的動靜,傅強將臥室的門打開一道縫隙,見我安然無恙的坐在堂屋喝茶,這才探頭出來對我說道。
    “你媳婦?”我放下茶杯走到臥室裡,就看見那婦人牙關得得作響,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窗戶。
    “剛才她說去把門給反鎖上,就朝窗外看了一眼,你看就成這樣了。”傅強用毯子包著自己媳婦的身體,回頭對我說道。
    “窗外?不是讓你們不要亂看麼?”我皺皺眉,上前用手背在傅強媳婦的額頭上試了試。額頭上有些燙手,這怕是受驚發燒了。
    “家裡有紙錢麼?拿一些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燒些紙錢替婦人喊魂收驚。有些小孩子,因為看見了什麼不該見的東西,也會出現這種狀況。去醫院是沒有用的,只有大人抱著他,去受到驚嚇的地方喊他的名字,然後多燒紙錢替他喊魂。至於燒紙錢,有一說是買通過路的陰差,讓人家不為難孩子。
    “有,我爹那會兒還剩了些,我去拿!”傅強急忙去堂屋翻找起來。不多時,便拿了兩沓紙錢走了進來。
    “點了,喊你媳婦的名字,讓她快回來!”我告訴傅強應該怎麼做。傅強依照我說的,將紙錢點上,然後高聲在那裡喊起媳婦的名字來。紙錢彭一聲亮起藍色的火苗,等傅強喊過幾聲,火苗卻又熄了。再一看,紙錢僅僅只燒掉了小小的缺口。我急忙上前,親自將紙錢重新點燃。傅強嘴裡高喊著,不多時她媳婦就打著哆嗦哭出聲來。這一哭,身上的高燒當時就退了。
    “在家靜養幾天,別讓她再受驚。”紙錢的火燒得很旺,我用手背試了試傅強媳婦的體溫,然後叮囑了他兩句。
    “彭!”一陣飛灰炸開,紙錢再度熄滅。而那些飛灰,則是打著旋兒落回了紙錢之上將其填補得分毫不差。
    “不受貢?”我的心裡一提,抬頭看了看曉筠,嘴裡低聲說道。
    傅強燒了一盆熱水,端進屋裡給自己媳婦擦抹起身體來。而我跟曉筠,則是坐在堂屋相對無語。時間就這麼到了早上的七點,傅強的媳婦總算有了好轉,能夠下地走路了。強打著精神,為我煮了一碗麵條,女人便又回房躺下。我食不知味的吃著麵條,心裡卻有一個疙瘩難以解開。
    “不受貢,莫非是記恨上我們了麼?”放下筷子,我點了一支煙揉起了眉心。
    “我在鎮子外頭等你啊!”過了半小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司機的聲音從裡邊傳了出來。
    “走吧!”我牽著曉筠的手,跟傅強低聲告辭後,朝著鎮子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