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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尋找呂衛國

    有錢好辦事,王胖子很利索的,就幫劉曉筠的父母選了一套精裝修一梯一戶的電梯房。貴是貴些,公攤面積上也有些吃虧。可是能圖個安靜,這錢花得也值。最為關鍵的是,小區五百米外就是一家大醫院,馬路對面就是超市,公交車站也在小區門口。生活方面,算得上是相當便利了。
    「哎呀,這多少年的老街坊,咋說搬家就搬家了呢?」搬家那天,老鄰居們都有些依依不捨。包括樓下賣餛飩的阿姨,也是擦抹著眼角送了一程。
    「這房子,可真亮堂!」二老到了新家,這裡摸摸,那裡看看。直到現在他們心裡還有些不敢相信,這套房子是他們的新家。
    「這是我一朋友的電話,萬一有事我不在,您二老跟他打電話是一樣的。」我把王胖子的電話號碼留給了他們。
    「哥,都安頓好了?」把二老的事情全都安排妥當,我才開車回家。回到家裡,被我拉了壯丁的王胖子急忙問我。
    「都安排好了,你手裡拿個砧板做什麼?」我看了看王胖子手上的砧板問他。他苦著臉衝我呶呶嘴,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才發現曉筠手裡拿著菜刀。
    「安排好了就行!哥,二回這活兒你找別人吧。不是做兄弟的不幫你,這是拿命在幫啊!」我走過去,從劉曉筠手裡把菜刀拿掉,王胖子這才將砧板一放對我說道。
    「看你嚇的,點幾個菜,我們喝一杯!」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明天我去省城!」外賣很快送來了,我開了兩瓶啤酒對王胖子說道。
    「哥,你多加小心。報仇的事情咱們慢慢來,別太著急。一著急,說不定就中了那些孫子的圈套!」王胖子看了看一旁不吃不喝的劉曉筠,輕歎一聲灌了口酒對我說。
    「我知道,我不會輕易動的!」我對王胖子笑笑說。還有一句話我沒告訴他,那就是只要我動了,就不留活口!
    第二天,我帶著曉筠乘坐城鐵前往省城。對於那個什麼四爺的情況,我只知道他叫呂衛國,是一個布匹批發商,跟他打交道的人都習慣稱他為四爺。除此之外,他的其他信息我是一無所知。到站之後我攔了一輛的士直奔批發市場,沒開多遠就堵了車。我放下車窗,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既然是批發商,去批發市場打聽他的消息總歸沒錯!」吸了口煙,我在心裡琢磨著。
    「修路修路,我孩子1歲開始這裡就在修。眼下她都12了,還在修!」旁邊的車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抱怨聲。
    「要想富,多修路嘛!」有司機接了一句。省城常年修路,是極其遭人詬病的一件事。
    「二位住店?」在路上堵堵走走,四個小時之後我終於來到了省城最大的批發市場外。這裡的車多,人也多。當然提供住宿的小旅社也不少。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賓館,我帶著劉曉筠走了進去。前台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在負責接待,見我們走進來,連忙點頭打起了招呼。
    「開個標間!」我將署名為午陽的那張身份證遞過去。說起這張身份證,還是當初梵家幫我辦的。我買城鐵票的時候,用的也是這張身份證。上一次黃局長很輕易的就查到了我準備去省城,這給我提了個醒。我決定今後出門,不用姜午陽那張,而用午陽這一張。這一張上的地址,是在帝都。真有事查找,也會讓有心人兜個大圈子。
    「二樓208,出入注意隨身物品,這裡的偷兒可不少。」老闆很快辦好了手續,拿房卡給我的同時他還不忘提醒我一聲。
    「多謝老闆提醒!」我遞給他一支煙,打算向他打聽打聽呂衛國的消息。
    「批發市場,南來北往的人多。龍蛇混雜的,保不齊會出點意外。我看你也是來做生意的吧?出門在外,小心一些總沒錯。」老闆接過煙看了看,然後叼在嘴上說。
    「想販點布匹回去賣,聽說呂四爺手裡的貨色不錯,這不就專程來找他的麼?」我將打火機遞到老闆面前,對他笑著說道。
    「喲,小老弟不簡單,你跟四爺有來往?」老闆聞言急忙雙手捧住火,將煙點上後問我。
    「啥來往啊?我也是聽同行提起過,這回是專門衝他來的。老闆您也認識四爺?要是方便的話,可要麻煩你引見引見。不讓你白忙活,事成之後這算是你的辛苦費。」我拉開挎包,從裡邊數了兩千塊出來放到老闆面前。
    「哈哈,我就是一開賓館的,哪裡認得四爺。不是跟你一樣,都是聽人提起過他的大名麼。老弟你把錢收好,出門在外,財不露白!」老闆乾笑了兩聲,瞇著眼看了看櫃檯上那兩千塊錢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只有找別人再打聽了!我們先上去休息,回見!」我將錢收回包裡,對老闆笑笑說道。
    「回見!」老闆吸了口煙,對我點點頭回應了一聲。我牽著劉曉筠的手,順著樓梯就朝樓上走去。
    「喂,阿成,有人打聽四爺...」走到樓梯拐角處,我停下了腳步。大堂裡,隱約傳來了老闆往外打電話的聲音。
    「等著,待會有人會送上門的!」將房間門打開,散了散屋裡的汗味,我將空調打開對曉筠說。老舊的電視已經不能播放了,床單上也帶著一些污漬。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是淋浴的水壓還算不錯。十來分鐘之後,等我習慣了房間裡的那股子味道,這才將房門關上。
    「篤篤篤...」這麼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10來點鐘,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我起身將門打開,門口站著兩個20出頭,穿著鼻環的男子。
    「小子你叫午陽?」見了我的面,來人第一句話就問我。
    「我等你很久了!」第二句話,則是我對他們說的。話音未落,我已經一膝蓋頂中了問話那人的褲襠,接著一拳搗中了另外一人的眼窩。將兩人扯進屋子,我把房門關上對他們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