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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抓惡靈

    我從地下一層上來,讓豆豆去嗅陰氣,沒有發現,黃非池火哥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過了午夜,周圍都沒什麼人。豆豆說道:“主人,我的法力已經大不如前,莫不如我們兩個合作吧。”
    “怎麼合作?”我問。
    “你借給我法力,我就能探測更遠的地方。”豆豆說。
    “這怎麼借?”我疑惑。
    豆豆道:“你只要把法力輸送給我就好了,剩下的我來。”
    我有些猶豫,豆豆說:“哎呀,主人,我們相處多長時間了,你還防著我呢,我不會害你的。”
    “好!”我下定決心。在超市後面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靜靜坐在那裡,靜心調氣,把法力輸送到玉珮裡。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感知變得更為廣博。
    法力輸送給豆豆後,隱隱就感覺到在東北角很遠的地方,有一大團很難形容的陰氣在舞動。
    “主人,你也感覺到了,是吧?”豆豆說。
    “東北角。”我道。
    我收了法力,快速向著東北角跑去,那地方很遠,要穿過街道。夜深人靜,大學裡有些教學樓還星星點點亮著燈,我順著外牆跑過去。
    繞過牆體,能看到土坡通向遙遠的山區。工業大學選在山腳下修建的,向後走可以進入大山。我順著土坡一路往上跑,現在是開春季節,天氣不是那麼冷了,很多樹木和草都發起嫩芽。
    這裡本來就偏僻,此時月光如水,更是不見一個人影。
    不過離著越近,我越能直覺到確實有極大的危險在。修法之後,我的第六感愈發敏銳,大難臨頭時全身都會有反應,現在也不例外。
    上了土坡,一條徑直進入山體的車道,偶爾能看到幾戶農村院子,夜裡連聲狗叫都沒有。
    車道兩側是巍峨的懸崖和橫穿出來的巨石,拐彎很是崎嶇,這就造成了盲點。我正跑著,聽到前面拐彎不遠處傳來慘叫聲和砰砰砰的撞擊聲,找到了
    順著拐角繞過去,是一片小樹林,有很大的空地。地上躺了兩個人,黑森森的看不真切是誰,還有三個人正在纏鬥。
    月光下仔細去看,纏鬥的正是火哥、黃非池和那個年輕人。火哥和黃非池此刻已狼狽不堪,還在勉力支撐,前後夾擊年輕人。而那人明顯輕鬆有餘,上躥下跳,似乎還有使不完的力氣。
    我沒有急著過去,站在這裡靜靜看了一會兒。我還是有道德感的,現在過去撿便宜不講江湖道義。等你們實在打不過了再說,我之所以還能穩住心神,是因為我能看出局勢,火哥和黃非池已經搖搖欲墜是強弩之末了。
    黃非池不是空著手,還拿著一把桃木劍,耍的沉重無比,那輕飄飄的木頭劍在他的手裡如同千斤之沉。
    年輕人突然旱地拔蔥,來了個李小龍式的迴旋踢,一腳正干在火哥的腮幫子上,火哥被踢出去,摔在地上。他雙手撐著地,慢慢要爬起來,月光下能看到他臉上的鮮血凝成一股線,滴滴答答往下落。我心裡感歎,火哥也算是條硬漢。
    現在只剩下黃非池,他更是招架不住,一邊攻擊年輕人,一邊嘴裡還念著咒,耍著劍花。年輕人不為所動,一臉陰森地看著他。黃非池嘴裡念叨的,就連天地三清都出來了,可一點用沒有。
    年輕人一個急速跑拉進距離,來到黃非池面前,拳出如龍如光如電,黃非池招架不住,被一拳打翻在地。
    年輕人用腳踩著他,自己緩緩抬起頭面向皎潔月光,深深吸了口氣,似乎在吸收月亮的精華,表情簡直就像是嗨爆了。
    “想抓我?”他呵呵笑蹲下來,抬起拳頭對著黃非池,猛地就是一拳。黃非池躺在地上,無力掙扎,看不太清他的表情,肯定是喪家之犬狀。
    一拳下去,黃非池頓時沒了動靜。年輕人抬起拳頭,對著黃非池又是一拳,緊接著是第三拳,第四拳……我看到黃非池的臉歪向一邊,像是血葫蘆一樣。那年輕人還在打第五拳。
    這時火哥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吼一聲:“我跟你拼了!”
    他站都站不穩,跑起來更是踉蹌,年輕人撇了他一眼,猛地一個側踹,正踹在胸口,火哥哼都沒哼一聲,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逕直飛出去,落在一堆亂草裡,不動了。
    年輕人站在來,抬起頭繼續享用月光。享用了片刻,來到黃非池近前,把他的外衣撕下來一大條,然後當成抹布,擦拭自己的拳頭。
    “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過分了吧。”說話的人正是我,此刻走到他的身後。
    年輕人回過頭看我,呲牙笑:“你和他們是一夥的?為什麼姍姍來遲?這些人都是廢物,你也是吧。”
    “哎呀,”我說:“我好害怕。但是我們有個排行榜,現在我還在墊底。排名全靠你了,怎麼也得試試。”
    年輕人點點頭,朝著我後面看看:“你們還有多少人,一起上來。別一個個送死,挨個打發我嫌煩。”
    “你不用擔心,就我自己。”我說:“你把我幹躺,就可以走了。”
    年輕人看看表:“一分鐘吧,好嗎?我這個人對自己比較嚴格,只給自己一分鐘的時間打躺你。”
    “試試吧。”我說。
    年輕人緩緩俯下身,整個人的氣息突然變了,像是一隻散發著黑煙的獵豹。
    他抬起頭看我,眼睛從下往上看,眼神裡充溢著濃濃的黑氣。
    “就一招。”他說。
    突然動了,整個身體出現殘影,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來,勢若神罰,身前身後都帶著風。
    就在他衝過來的一瞬間,我把紅布包裹的那根手指拿出來,他離著我大概只有一尺的距離,猛地站住腳要停下,我把紅布扯掉,露出裡面的手指,捏在手裡,週身的法力灌注其內。
    年輕人大吼一聲:“不要!”伸手要搶。
    我是畢其功於一役,能調集的法力全部調集,連豆豆都在幫忙,諸多法力輸入進去,耳輪中只聽“彭”一聲,手指憑空爆掉,炸成一堆血沫。
    年輕人頓時慘叫,連退數步。
    我走過去,輕輕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沒有任何反抗,摔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我。
    黃非池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瞪大眼睛看著我。他滿臉是血,能看出眼神裡都是難以置信,嘴張得老大。
    這一招是豆豆教給我的,她跟我說,以前在日本,陰陽道就有這麼個極其隱秘的教派,他們崇拜的東西很奇怪,是自身上的某個器官,有的人崇拜耳朵,有的人崇拜眼睛,也有人崇拜手指。他們崇拜之物要用刀割下來,作為神祇用虔誠之心進行禮拜。
    為什麼這麼做呢,他們教派有一種理論,認為人身上藏著一股超強的能量,如果開發出來,人的潛能都會被激發。每個人的能量團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樣,先要修行找到位置,然後再自我切割,崇拜能量團。
    豆豆告訴我,她一看這個年輕人崇拜的是手指,馬上就聯想到了這個教派。也就是說,這個年輕人如此厲害,它的法門就在手指上!
    我也是賭了一把,沒想到真的賭對了,手指承受不住巨大法力的灌入,能量團爆炸,消散的無影無蹤,這個年輕人就跟抽了脊樑骨一樣,再無半分力氣。
    他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看著我,身體挺了一挺。
    豆豆在心念中說:“主人,它要跑!抓住它!”
    我調動法力開了法眼,看到一股實在說不清是什麼的東西,從年輕人的嘴裡升起,似乎是一團發光的毛線球,後面還拖著一條小尾巴。它在極力擺動,朝著天空游去。
    我從懷裡掏出組委會發放的玉瑄,在小光球附近伸出,就看到玉瑄發出了深紅的顏色,果然是惡靈。
    我還有一塊玉,是從聚寶齋買來的,本來是打算裝小貓的魂兒,可沒用上,如今正好成了捕獲惡靈的牢籠。
    我召喚出豆豆,豆豆化成陰神飛在空中,抱住了這團光球,逕直飛回來。
    我把光球收在玉裡,能感受到它在瑟瑟發抖,它畢竟是一個靈體。我能感覺到,它並不具備豆豆那樣的智能,它似乎還是蒙昧未開的樣子。
    這時我聽到了咳嗽聲,黃非池正大口吐著血,艱難地看著我。
    我抱抱拳:“黃兄,不好意思。這惡靈我拿回去交差了,我這不算橫刀奪愛,而是有德者居之。”
    黃非池話都說不出來,就是一個勁的噴血,表情痛苦,那可憐見就別提了。
    “大師,救我!”忽然一個人在身後說話。
    我回頭去看,是那年輕人,正跪在地上衝我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