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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回家

  帶著無盡的失落,我跟隨眾人從武當山下來。辦公室主任還算不錯,下來之後就到銀行辦理了銀行卡,交給我,告訴我密碼上6個6,裡面有二十萬的酬勞。

  我趕緊拿著銀行卡到銀行查看,確實錢到賬了,我第一時間把錢轉出來,到自己的戶頭上,等折騰完了,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算落定。

  我先把一部分錢拿出來,給解南華的戶頭轉過去,然後電話打給他,告訴他欠的錢還上了。解南華笑笑,沒說什麼。

  我坐在銀行大廳,回想著從中國到泰國,又從泰國回到中國的整個過程,猶如做了一場夢,雖然得到一些酬勞,但感覺自己失去的更多。

  那些人坐著中巴回去了,我沒有和他們一起走,路途漫漫,和他們一起回去,我嫌彆扭。等他們都走了,我到學校去拜訪陳木道長,買了很多的東西,要跟他告辭。

  陳木道長在辦公室接待我,他告訴我,吳國已經到泰國了,和那邊接上頭了。我聽得點點頭,現在沒想好要不要重回泰國,料想這麼多高人去營救,三舅應該無礙。

  陳木道長聊這個也就是點到為止,並沒有要求我一定去泰國。我們喝著茶水,我說道:「陳道長,你認識悟禪大師嗎?」

  「算是老相識了。」陳木道長微微笑著。

  我把那天晚上,見到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光頭男的事和他說了,我疑惑道:「那就是悟禪大師?」

  「是他。」陳木道長點點頭:「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有幸能見一面也算是緣法。」

  「看樣子他年歲不大。」我說:「像是三十多歲。」

  陳木道長淡淡笑,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道:「江湖上都是他的傳說。」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我便起身告辭,這一次出來時間太久,尤其是好幾次生死一線,有點想家了。

  我在武當鎮買了一些當地的土特產,然後坐著車離開這裡,回到江北。

  經過大半天的行程,終於回來了,看著車窗外熟悉的場景,心生感慨。快黃昏的時候,我終於回到村子,提著大包小捲來到家。天還熱,院門沒關,屋子也開著門,我直接進到客廳,聞著熟悉的味道,差點醉了。

  這時廚房有人喊:「思思,我聽到外面有動靜,你出去看看。」是老媽。我眼睛一熱,差點哭了。

  樓上有人答應一聲,從樓梯上下來,一眼看到我,正是妹妹王思思,她驚喜地大喊:「哥!媽,哥回來了!」

  老媽從廚房紮著圍裙出來,一看到我眼圈紅了,說:「快,思思,幫你哥拿東西。」她看著我:「瘦了,我兒子在泰國折騰瘦了。」

  我畢竟是男人,不可能抱著她們嚎啕大哭,我把東西拿出來,「媽,從泰國回來之後,我又去了一趟武當山,這些東西都是在那買的,這是武當山當地產的名茶,對身體有好處,這是武當蜜橘……老妹,這是給你的,保佑戀愛美滿的玉珮,可以掛在身上。」

  妹妹高興:「真漂亮。」

  我說道:「你還和大衣哥處著呢?」

  妹妹給了我一拳:「討厭,人家叫劉東,別叫什麼大衣哥,真難聽。」

  老媽說:「那孩子來過咱家一次,我看了,是個厚道人,我不反對。」

  我吱吱嗚嗚說:「那也得再斟酌斟酌。家裡是幹什麼的,有什麼社會背景,有沒有經濟實力養活思思,這些都得考慮。」

  妹妹「哼」了一聲。

  老媽說:「現在他倆剛處上,就慢慢處吧,我瞅那孩子挺好。」說了一會兒,老媽說開飯了,她又下廚做了幾個菜,給我接風洗塵。

  在飯桌上,老媽問起了三舅。三舅目前的情況太詭異,我實在沒法細說,說了估計她也不能信,我只好說三舅目前在泰國,但是沒有見到他,但得到的信息來看,他挺好的。

  老媽沒多問,讓我說說泰國的見聞。

  我把在泰國遊玩的事撿了幾個好玩的說了說,至於鑽深樹林子,和降頭師鬥法,這些事都守口如瓶。

  吃完飯,我掏出銀行卡遞給老媽,告訴她裡面有將近二十萬塊錢。老媽非常震驚,問怎麼回事。我說我替油漆廠在泰國挽回了一筆大生意,這筆錢是廠子裡給我的獎金。

  老媽有點不太相信,憂心忡忡說:「孩子,這錢是正道來的嗎?」

  我無奈,當著面給油漆廠辦公室主任打過去電話,讓他來證明。辦公室主任真給面子,在電話裡和老媽說這筆錢確實是廠子裡發的獎金,讓她安心花。

  掛了電話之後,我說怎麼樣。

  老媽說,這筆錢先存在她這,等以後給我留著娶媳婦用。我厚著臉皮想要點零花,妹妹也跟著伸手要。老媽說,這樣吧,這裡的錢你們兄妹一人只能拿五千,其他得不准亂用。

  我心下無奈,從開始說好的一百萬,結果到現在,到手只有五千,這中間打了多少折扣。

  我回到屋裡休息,妹妹跟進來,「哥,你不老實。」

  「怎麼了?」我問。

  「你到泰國很多地方都沒說清楚,快點,老實交代。」妹妹說。

  我讓她坐,然後點燃一根煙,「思思,你也是大人了,該讓你見識一下這個世界。」

  我沒有瞞她,從到泰國開始,一直到深山老林的詭異洞窟,認識了醜醜,然後偷境回國,去了武當山,見到了悟禪大師,等等等等,所有的一切我都說給她聽。

  妹妹聽傻了,張著嘴好半天沒合攏:「哥,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沒事編故事跟你玩?」我冷笑一聲。

  「如果是真的,」妹妹說:「其實你留在武當山頂,不應該下來這麼早。」

  我心念一動:「此話怎講?」

  妹妹說:「見到悟禪大師是多麼難得的事,你如果選擇和醜醜在一起,留在山上一起修行,我想悟禪大師是不會反對的。再一個,醜醜洗淨了記憶,如果她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你,那你們這緣分大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時候才回過味來,拍著大腿:「對啊!」

  「算了吧,別多想了,」妹妹說:「其實,我對那個泰國阿贊修行的鏡子洞挺感興趣。它為啥叫鏡子洞呢?」

  「不知道,或許裡面有面鏡子。」我說。

  妹妹搖搖頭:「醜醜說,凡是進到鏡子洞裡的人都沒有出來過,裡面會那麼危險嗎?對了,它叫鏡子洞,是不是說,進入洞裡的人都到了鏡子的世界。」

  「什麼鏡子的世界?」我疑惑。

  妹妹說:「有個都市傳說,說你緊緊盯著一面鏡子看,看的時間長了,就會發現裡面的人和你慢慢的不太一樣。有種說法是,鏡子裡是一個世界,鏡子外咱們的又是一個世界,一裡一外兩個你,都不是同一個你。」

  我擺擺手,妹妹就這點不好,從小就愛幻想,說好聽叫天馬行空,說不好聽叫四六不靠。她本來能學習更好的,可惜就是上課老愛走神,結果沒考個好學校,只能在村工廠裡當個小出納。

  她說的什麼鏡子洞,純粹就是小女孩發癔症,我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我要休息。

  在家裡休息了幾天,徹底把疲憊給復甦過來。閒著沒事,我開始琢磨工作的問題。現在正式工作是做不了,因為有前科,而且在油漆廠干的那段日子,朝八晚五的坐班感覺確實不適合我。

  人總是要去做點什麼,不能躺在家裡坐吃山空,我把姥爺留下來的殘卷日記拿出來,來回翻了翻。我的心情萌動起來,見識到了這麼多的世面,還讓我按部就班地打卡上下班確實不現實,莫不如就好好學兩手不太難的法術,靠這個掙錢。

  晚上吃飯時候,老媽問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什麼時候回油漆廠上班。我支支吾吾跟她說,我現在正在學習,等充充電再去,到時候學好了,直接把油漆廠踹了,找個好工作。

  老媽皺眉:「強子,做人不能忘本,人油漆廠還給了咱們二十萬的獎金,你不能拿了錢就翻臉不認人。」

  我趕緊吃飯,她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那二十萬其實是我和廠子的分手費。

  晚上,我正躺在床上翻著姥爺的日記,看著看著,頭一下下點著,瞌睡得不行。

  這時候,老媽在樓下喊:「強子,你趕緊下來一趟。」

  我揉揉眼出去,問咋了。

  老媽擔心說:「你妹妹到現在沒回來。」

  我一看表,九點多了。我也有點擔心,還得勸她,說才夜裡九點,還早著呢。老媽皺眉:「她晚上和我說過,和對像去縣裡吃飯,說好了九點前回來,這都幾點了。」

  我讓她別著急,我給妹妹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