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自然陣法

    “你做的很對。”
    乞兒認可的點頭。
    卻也沒有讓焦老大釋懷，他沉沉的歎了口氣，說道：“那個和尚動手太快，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宋百斤那個傢伙就消失了，我覺得他是用了什麼邪術……我聽人說，佛教分支太多，其中一些就擁有極為強大的邪術，有可以控制人心神的，有可以溝通天地的，還有一些莫名的邪術，不過這樣直接把一個人變消失，我還從未見到過，我懷疑宋百斤已經……已經……死了。”
    乞兒笑了笑，說道：“不要太悲觀，你說是他讓你來找我的，並且並沒有攻擊你，對嗎？”
    “是的。”
    “那宋百斤就沒死。”
    “真的是這樣嗎？”
    “那個和尚現在在哪？”
    “出了訓練營，外面過兩個街口，有一家裝飾很獨特的咖啡屋，很吸引人。”
    乞兒想了一下，這次誰都沒有帶。
    就算是瘋了一樣的秦風嵐，也讓焦老大給壓下去了。
    五花大綁關在一個密室裡面，事情沒有結束之前，肯定是不會把他放出來了。
    乞兒來到那條焦老大講解的街道，果然，距離很遠就看到了那家咖啡店，畢竟太過醒目了，一片現代化都市之中，有那麼一個古歐洲風格的店舖，就是那麼顯眼。
    現代很喜歡古歐洲建築，這點從中原時代就是如此了，即便那個時代並不是很漫長，並且很自然的轉到了武國時代，而武國其實也變成了中原，只是範圍較之曾經要大上三四倍而已。
    這種轉移可算平順，並沒有發生什麼局勢的動盪，也沒有讓百姓察覺到其中的不同，自然而然的，從中原變成了武國，從幾十個民族變成了幾百個，如此簡單，甚至可以說是輕鬆。
    正因為這樣，很多習俗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尤其這種對於古歐洲建築的癡迷。
    很奇怪，源遠流長的文明，博大精深的文化，被曾經被認為粗鄙的文化侵略了，並且佔領了，更是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了，這其實是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
    乞兒也曾經研究過這些事。
    他發現關於這件事有很多種說法，甚至很多學者都發表了自己的理念。
    比如有一種說法，說是很多有錢人會鼓吹這種建築風格，會認為那些地方的東西都是好的，並非是因為他們真的就喜歡那種古歐洲各種風格的建築，而是因為……他們是在給自己留後路，在主流媒體上不會去說對方的不好，因為他們已經決定離開中原，成為人家的合法公民，自然不會對未來的東家有什麼怨言，也會盡可能的去抬高，久而久之，人云亦云，變成為了一種文化，因為跟風心理，大家都認為它們很好了。
    另一種說法，就是女孩子們受到了廣告的影像，受到了“實力”的影像。
    強者的東西就是好的，這是女人們經常會做的事情，就好比大和族的女生要穿水手服，第一時間摒棄傳統，開始穿皮鞋背皮包，正式服裝只有西服……這是因為他們認為對方很強大，崇拜，學習，乃至認為他們的東西就是好的，不管適不適合自己。
    甚至大和族之所以在一段時間之內，人均身高增長了很多，也並非是僅僅因為每天一杯牛奶的事情，更為關鍵的因素，是太多的女子跟人高馬大的外國人發生了關係，人家提上褲子走人了，她們卻只能生下混血兒。好像是個例？事實上通過基因分析，大和族已經很少人是純正的大和族了。
    當時的中原也是如此，目的是學習，但學著學著，就變成了崇拜，那邊的就是高級，這邊傳統的就是落後，那邊的就高雅，這邊的就低俗，即便同樣是不穿衣服的女人畫，那邊也是藝術的巔峰，這邊卻被當成糟粕摒棄。
    雙標以及區別對待，讓整個社會的價值認知和審美都發生了偏轉，所以才形成了大家都喜歡古歐洲各種風格的建築，對於傳統反而棄之如履。
    還有很多種說法。
    只不過這些乞兒都不太相信。
    他更相信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就是傳統這東西吧……太貴了！
    這個貴，一方面是金錢，另一方面是付出的代價，這包括時間精力還有傳承。
    一套帶著莊園的古堡，歷時數百年風雲變幻而不倒，在整體價值上卻不及一套完美的黃花梨傢俱。
    那種最富麗堂皇的裝飾，壁畫琉璃加上金箔，卻根本比不上鏤空雕飾彩漆玉石。修剪出來的如同工筆畫般的庭院，比不上尋遍千里所得奇木怪石。
    金錢上已經差了太多。
    當然也有特殊，比如兩百年歷史的小提琴就要比近千年歷史的九霄環珮貴上幾十上百倍，但這跟金錢無關，而是另一種“貴”。
    苦學三年，再笨的人也能拉出一首好曲，專研十年，總能稱得上小提琴大師。而古箏之類，即便耗費二十年時光，若是道境不至，便只能算是剛剛入門。
    無數油畫驚艷了世界，但論起價值卻無一能比得上王右軍醉後一紙蘭亭序，甚至至今都沒有發現真跡。
    太貴了。
    中原傳統的東西，真想要還原？非富即貴。
    普通人連想都不敢想，真弄出來一個，也不過就是徒有虛表貽笑大方的結局，相反古歐洲那些東西就太好實現了，一普通人耗其一生也能攢得其中極品。
    所以對於這看起來還算是不錯的咖啡店，乞兒的感覺……也就是普普通通。
    價值這種東西，他是真的瞧不起國外。
    走進去，就看到和尚正在喝咖啡。
    他愣了一下，然後笑道：“新八戒之中，不是把咖啡也列進去了嗎？你這是犯了戒律。”
    俊和尚轉過頭來，輕聲笑道：“戒律不過就是修身養性的方法而已，所謂葷，吃之會影響心態，所謂腥，會滋生體味口氣不清，不利於傳遞教義，這才有了葷腥之戒，其他如殺戒色戒，殺者亂政，受當權者所不容，色者破心，影響修煉進度，僅此而已，沒有那麼玄乎其玄，所做一切，不過就是取信於人的手段罷了，就是……”
    正說到這裡，乞兒突然伸出手來，一道白光凝結小球，小球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如同延長了的蝌蚪，直接沖俊和尚就衝了過去。
    俊和尚一愣，反應也是極快，立即口中喧法，一道波光湧動，直接擋在“蝌蚪”之前，轟然聲響，竟然被“蝌蚪”衝破音瘴，直衝俊和尚頭頂。
    “咦？”
    俊和尚突然一個轉身，身體向後平移數米，再伸手一彈，一道輕微卻極為巧妙的氣息擊中在“蝌蚪”的細微尾部。
    整條“蝌蚪”瞬間破碎成粉末，化作純淨元氣，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俊和尚沒有立即反擊，而是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竟然懂得這樣使力之法，看來三生界的發展遠超我們想像，說，這功法是從何而來？”
    乞兒眼角抽動了一下。
    功法？功法什麼的乞兒知道的很多，但這次他出手的卻並非功法，而是科學。
    這一段時間除了修煉之外，他還瞭解到了很多現代知識，其中有一個不算太重要的，他卻極為上心。
    叫做什麼“魯伯特之淚”，其實就是一種利用“自然”而製造出來的一種“形態”，可以讓受力進行神奇的傳遞和分解，能讓普通的玻璃承受千斤重壓。
    但這種方法也同樣存在著極大的弱點，就是一方極度強硬，變會出現一方極度脆弱，力量貫通之下，受力處的力量可以被玻璃的整體化解，但弱點受到的傷害，也會被玻璃的整體承受。
    最堅硬的頭，最脆弱的尾，甚至只需要破壞這個結構的平衡，稍微一丁點的破壞，就可以讓整個結構瞬間瓦解，粉碎的不成樣子。
    當時乞兒聽到這個的時候，有些不信，因為它太像是“陣法”了！
    只不過陣法比之高級的地方，就是在最脆弱點上，會引入另一個結構，從而穩定整體的承受能力，那便是“陣眼”。
    仔細研究一下，乞兒發現這個東西真的就是陣法，並且是極為容易施展出來的，所謂“天然之陣”便是如此。
    為何天然？
    其實仔細想來，所謂天然，便是三生界固有規則，也就意味著，這個“魯伯特之淚”原本就是三生界巨大陣法中一個細微的“體現”罷了。
    可乞兒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把這個陣法給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