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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斬三巫

    「是嗎?那你們看看水爺的刀。」
    我猛地閃身到了智無盡和心有術的面前,一刀揮了出去。
    智無盡要躲我的刀。
    不過……他躲得過我的刀,能躲得過我那雪山一般,延綿不絕的氣勢嗎?
    一刀落下,智無盡的喉頭,被我切了一刀。
    他摀住了脖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於……於水……你何時……何時成了這般厲害的……刀?
    「要謝謝你們倆了,沒這水牢,我的刀,成不了。」我對著智無盡的額頭,緩緩一推,把他推到在了地上。
    接著,我瞪著通紅的兩隻眼睛,盯著心有術。
    心有術瞧了,立馬轉頭要跑。
    「往哪兒跑。」我再次一刀劈砍了過去。
    這一刀,蘊含著雪崩時候的速度和氣勢,劈在了心有術的身上。
    心有術,直接被我劈成了兩半。
    兩個小人給我下局,最後卻慘死在了我的刀下。
    此時,我卻絲毫沒有憐憫兩人的慘狀——因為我的刀,是雪山氣勢,蘊含無情,殺這種巫人,更是無情。
    兩人身死,他們依然和其餘巫人一樣,身體死掉了,但是魂沒死。
    他們有陰陽繡的人皮脫落,緩緩的飛騰起來。
    心有術和智無盡的魂,惡狠狠的說道:於水!到底是你高我們一籌!我們找到了新的皿,一定殺光你的後人,等著,等著!六百六十年一個輪迴!時間過得很快的。
    「嘿!你們沒機會了。」
    我冷笑連連:不要以為你們巫人靈魂不死,我能斬殺你們的靈魂!
    說完,我怒吼了一聲。
    我背後的妖刀刺青,化作了一把妖刀,自動劈砍在了這兩人的陰陽繡人皮之上。
    噗!
    妖刀劈開了陰陽繡的人皮,也劈掉了心巫和智巫的魂!
    他們的魂死了。
    剛才他們還作威作福,但是轉瞬之間,他們就徹底死掉了,他們以為我是一條待宰的羔羊,卻沒想到,最後他們都死在了我的刀下。
    我握住了刀,在水牢內吼道:怨人皮!滾出來!
    水牢裡,除了心巫和智巫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巫——怨人皮。
    怨人皮化作了人皮,顫抖著站在我身邊,他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看向了怨人皮,罵道:你用毒,廢了我兄弟的陰術?
    「這……那個……我!」怨人皮支支吾吾的。
    我將刀再次橫在了我的身前,說道:我以此刀,立下重誓——只要你恢復我兄弟的陰術,我只斬你**,不殺你神魂。
    「這個……?」
    「不樂意嗎?」我轉過頭,盯著怨人皮,說道:如果你不樂意!我現在就讓你神魂俱滅。
    巫族的人悍不畏死,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靈魂是不死的,可是,當巫族的人目睹了自己的神魂會被毀掉的時候,立刻就露出了他們「貪生怕死」的一面。
    那怨人皮跪在地上,說道:我願意恢復你兄弟們的陰術,只求水爺饒我神魂一命。
    「跟我走!」
    我白了那怨人皮一眼後,走到了水牢的門口,一刀砍斷了鐵門的枷鎖。
    門口有幾個小兄弟看見了,都圍攏了過來。
    我將刀扔在了地上,背過手,說道:我於水不嗜殺,把鬼爺喊過來,我要見他!
    立馬,一個小兄弟,去了祠堂裡頭,喊鬼爺。
    很快,鬼爺過來了。
    他盯著我,有些意外:水爺,你怎麼跑出來的?
    「嘿!殺出來的。」我對鬼爺說:那兩個害我的黑衣人,已經被我給辦掉了,今天凌晨六點,不有陰行大會嗎?待會我和你一起去!我依然還是陰行的於水,不是什麼妖人。
    「啪啪啪」
    鬼爺連續鼓掌,說道:恭喜水爺蛻變,氣勢壓人。
    「嘿!」我走到鬼爺身邊,詢問道:鬼爺……我那些紋身店的兄弟呢?
    「哦!我今天接了一個奇怪的電話,說你的兄弟,都被扔在了你們紋身店的門口,我連忙喊人去看了,瞧見了陳雨昊、倉鼠他們,我們喊兄弟們把他們給帶回祠堂了。」鬼爺湊我耳邊,說道:不過,出了一點事故。
    「什麼事故?」我問鬼爺。
    鬼爺說:你那些兄弟,好像陰術被廢掉了!
    「他們人呢?」
    「都在祠堂裡休息,關於你要被陰行執行「刀刑」的事,我還沒跟他們說。」鬼爺說道。
    我拍拍鬼爺的肩膀,讓他帶我去見我兄弟們。
    鬼爺說行。
    我們這一行人,去了祠堂裡。
    我的兄弟們,一個個都躺在了長凳上,他們一個個都臉色發黑,昏迷未醒。
    鬼爺說:陳雨昊中間醒過來了一次,他說他的陰術被廢掉了,然後又沉睡了。
    「哦!」我應了一聲,喊了怨人皮,詢問他:我兄弟中的是什麼毒?
    怨人皮說:血咒!
    「怎麼解毒?」我詢問怨人皮。
    怨人皮撓了撓頭,說道:這個……得有豬血才行。
    鬼爺說道:豬血比較多……本來早上打算給你行刑,準備了四靈血——祠堂後頭不少呢。
    我笑著說:也成……我沒用上,我兄弟們用上了。
    很快,幾個小兄弟,把豬血抬了上來,怨人皮讓我拿一個小碗,把這些豬血,潑到他們的嘴裡。
    「這麼簡單?」我問怨人皮。
    怨人皮說:這血咒才下,能用「豬血」拔咒,但如果過了三天,那就大羅金仙難救了。
    我聽了,連忙把兄弟們的嘴給撬開,舀了幾杯豬血,灌到了他們的嘴裡。
    兄弟們被灌了豬血之後,臉上的黑氣全部消失。
    過了幾分鐘後,他們把豬血給吐了出來。
    灌進去的時候,豬血是液體,吐出來的時候,那豬血就變成了固體,一坨一坨的,看上去十分噁心。
    但重要的是,兄弟們的模樣恢復如常了。
    「血咒被拔了。」怨人皮說。
    好!
    我說:你可以走了!
    我反手一刀,辦了怨人皮。
    怨人皮的肉身死了,帶著魂靈的陰陽繡人皮升空。
    他一邊飄著,一邊跟我說:水爺,你可別殺我的魂啊!我求你了!六百六十年後,我也不會和你的後人為難的,真的!我沒那個本事!
    哼哼!
    我冷冷的看著怨人皮的魂靈飛走,飛到了閩南上空,和那巨大的「黑色棺材雲」,融為一體。
    李龜窯埋怨我,說道:水哥,你也是……跟這種巫人講什麼江湖道義——直接辦了就是!
    我說道:我以刀發誓,只要他恢復了我兄弟們的陰術,我就饒了他!如今我如果違反了我的誓言,我的刀就沒氣勢了。
    江湖中,絕頂的高手,從來不耍賴,就像那夏,他和祝小玲對弓,輸了,就折了自己的弓!
    氣勢對高手太重要了。
    在氣勢之下,任何壞心眼都使不得。
    「也是。」李龜窯說道:這成氣勢難,敗氣勢容易啊。
    在被「拔咒」之後,兄弟們可能因為身體依然很虛弱,都沒醒過來。
    我讓李龜窯照看我這些兄弟,我和鬼爺兩個人,去了陰行茶堂。
    ……
    凌晨五點四十五,我和鬼爺到了陰行茶堂的門口。
    因為今天是我行刑的日子,所以閩南陰人來了不少,有的是看我出醜的,也有看熱鬧的。
    當他們瞧見我大搖大擺的進入陰行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不是要殺於水的嘛?這於水怎麼像是來做客的?」
    「靠!鬼爺不會是賣了於水一個人情吧?」
    「說什麼屁話?這個人不是於水,是妖人!莫非,他控制了鬼爺?」
    一群人帶著疑問,但也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我走上了陰行茶堂的台上,看著台下的兄弟,說道:兄弟們!我是於水,閩南陰陽刺青師。
    「不可能,你不是於水,你是一個妖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鬼爺,能給我們一個說法嗎?為什麼一個妖人,又被放出來了?」
    「這種妖人不除,還留著禍害陰行嗎?」
    我直接將衣服脫掉了,背後露出了我的妖刀刺青。
    我對眾人說道:我這背後的刺青,是陰陽繡嗎?
    眾人看了,都低頭不語。
    任他們再想讓我死,也不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我背後的不是陰陽繡。
    「我有陰陽繡,我就是於水!」我站起了身,說道:昨天,那妖人,妖言惑眾,說我於水是妖人……今日,我於水,平了那三個妖人,我為自己平反了。
    「往後,我依然是陰行大哥。」
    「誰認你當陰行大哥。」昨天一直跟我唱反調的劉濟北站了起來,說道:不管你是不是於水……你都是殺了潘三寶、劉雄吉和錢一手的於水!
    我盯著劉濟北說道:我如果要殺這三人,何必大張旗鼓的做什麼陰陽繡,害死他們們?我直接暗殺他們就可以了。
    「你於水倒是想啊,可是你有那個本事嗎?」劉濟北盯著我,說道:據我所知,你於水啊,也就能使陰陽繡害人,除了陰陽繡,你還有什麼辦法暗殺一個人的?
    「刀!」我說道。
    「哈哈哈!」劉濟北惡狠狠的說道:你還會使刀?別是跟著劉老六學了兩下子吧?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潘三寶這個人,拳腳了得,就你那兩下子,可真殺不了他。
    我弟以前跟潘三寶發生過打鬥,我弟人高馬大,但是幾下就被身材瘦小的潘三寶給打蒙了,也說明潘三寶是有幾手拳腳功夫。
    我盯著劉濟北說道:老劉,聽說你也使刀啊?既然你這言語中,實在瞧不上我的刀,要不然……咱們倆,練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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