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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十巫祭壇

    我說道:不對!今天也許沒那麼多時間——因為食為天,要開祭壇,幫我們找出倉鼠
    的真正身世。
    「也對!」馮春生說道:回去之後!水子,你找陳雨昊。
    「哦?」我看著馮春生。
    馮春生說道:你找找小雨哥,讓小雨哥試試你刀法的成色,但是,你現在領悟了
    「頂門一刀」的事,我們幾個兄弟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不要輕易展現。
    「這個我明白。」
    我知道馮春生是什麼意思——馮春生啊,想讓我在巫人之亂的時候,當一枚奇兵!所
    有的陰行人,都不知道我的刀法成了,白佛也不知道,白衣獠也不知道,李善水也
    不知道。
    正是誰都不知道,我這兒才能當奇兵!
    我點點頭,和馮春生他們下山了。
    ……
    我們幾個,回了紋身店。
    我到了紋身店,讓龍二幫我照顧著店裡,我一個人出了門去,我去找陳雨昊了。
    陳雨昊、祝小玲、倉鼠他們三個住在一起。
    也是我讓陳雨昊看住倉鼠的,我怕倉鼠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體裡的那個「虎女」就出
    現了,小雨哥在,多一份照顧。
    我去了倉鼠家,喊陳雨昊出門。
    陳雨昊問我發生什麼事了?
    他說:是不是食為天的事啊?我總感覺那食為天不是什麼好人,他竟然跟我說倉鼠
    是妖。
    「不是食為天的事。」我跟陳雨昊小聲說道:小雨哥,最近柯白澤、龍二和馮春生三
    人教我練刀,你知道這事不?
    「聽說了。」陳雨昊說:你刀練得怎麼樣了?
    我說有所成了。
    「哦?那咱們試一試?」陳雨昊說:找個餐廳就能試了。
    餐廳裡動刀子?這個,不太合適吧?
    「合適!」陳雨昊說道:我這兒有一種比刀的方式,以前北方武行的人,很喜歡玩,
    叫挾手揉刀——刀法好不好,用這方法,一試便知。
    「可以。」我說:先去買幾把刀具。
    「也不用,兩根鎮魂釘就可以了。」
    說完,陳雨昊和我,找了一家咖啡廳,在裡面訂了一個包間。
    包間不到。
    陳雨昊將從他背後的木盒子裡,取出了兩根鎮魂釘,拍在了桌子上,說道:來吧,
    挾刀揉手。
    「怎麼來?」
    陳雨昊說,我們一人撿起一把鎮魂釘,然後兩根鎮魂釘碰在一起,說「開"的那一
    下,雙方開始進攻。
    這兩把刀先觸碰在一起,到我們贏的那一段時間,兩邊的時間是一樣的。
    誰能贏誰,自然說明誰比誰高明。
    我點點頭,撿起了鎮魂釘,和陳雨昊的鎮魂釘觸碰到了一起。
    陳雨昊喊了一聲:開!
    我一聽這聲,鎮魂釘立馬動了,筆直的釘向了陳雨昊的眉心。
    陳雨昊要格擋,但是他的鎮魂釘沒到,我的鎮魂釘先到了。
    「可以,再來。」
    陳雨昊和我再來了一局。
    不過,這一局,陳雨昊化守勢為攻勢,這次,我們兩人的鎮魂釘一樣快,他頂著我
    的眉心,我頂著他的眉心。
    「不錯,不錯!」陳雨昊把鎮魂釘放下了,說道:水子,你練的這幾天,抵得上人家
    十幾年的功夫啊?這柯白澤和馮春生,給你下什麼狠藥了。
    我把我師父曾經藏技於我心的事,說給了陳雨昊聽。
    陳雨昊聽了,說道:廖程鵬是個高人啊。
    接著,陳雨昊又跟我說:你這手刀,厲害是厲害,但也就能對付對付二流高手!對
    付一流高手,還差了一些火候。
    「這火候是?」我問陳雨昊。
    陳雨昊說:武技是武技,氣勢是氣勢!你這武技,頂門一刀!可以破許多三腳貓,
    但是破不了真正的高手。
    說完,陳雨昊說道:再來。
    他拿起了鎮魂釘,要和我再來一局。
    我也拿起了鎮魂釘,這一次,我的鎮魂釘再次朝著陳雨昊的眉心,頂了過去。
    但這一次,陳雨昊絲毫沒動,但他忽然怒目圓睜,吼道:敢來?
    這一聲吼,和陳雨昊忽然爆發的氣勢,我的手抖了,鎮魂釘本來要打陳雨昊的眉心
    的,但最後,卻打在了陳雨昊的肩膀上。
    偏差這麼遠,我的手不穩了。
    陳雨昊說道:瞧見沒?這就是氣勢!你氣勢不如我,你甚至連刀都握不穩。
    我笑著說:那是……氣勢差遠了。
    「練刀練氣。」陳雨昊的說辭,和馮春生他們說的一模一樣。
    接著,陳雨昊又說:這幾天練練吧,你要是把氣勢養出來了——那咱們在巫人之亂的
    時候,相當於加了一個強援。
    「嘿!」
    我跟陳雨昊抱拳,一起回去了。
    陳雨昊在和我分別之前,還詢問:水子……你的刀,用的不是刀法吧?
    我說是「針法」,是我們陰陽刺青師用的針法。
    陳雨昊這時候才笑了,說道:刀乃兵中霸主,講究的是勢大力沉,霸氣壓頂——你那
    紋針呢,屬於以小博大,凌厲狠辣——用針法使刀,別有風味!反而是更加難防,厲
    害了!這幾天好好養氣,到時候,哪些人敢跟咱們作對,辦他們!
    「當然!」
    我跟陳雨昊抱了抱拳後,回了紋身店。
    ……
    我在紋身店裡,躺紋床上休息。
    昨天晚上冥想了一晚上,精神實在扛不住。
    我睡到了中午十一點的時候,被喊醒了。
    馮春生喊我,指了指他身邊的食為天,說道:水子,這哥們說祭壇搞定了——準備帶
    著人,去祭壇。
    「好啊!」我坐起身,發現紋身店的兄弟們都到齊了。
    看來大家都挺關心倉鼠的。
    我說人都來齊了,就一起走吧。
    我問食為天:祭壇在什麼地方?
    食為天說:就在咱們上次相會的地方。
    「好!」
    我去找了兩台車,把兄弟們都帶上了,浩浩蕩蕩的去了食為天的家。
    路上,我問食為天:巫人之亂,還有幾天爆發?
    「不好說。」食為天說道:準確的日子,我不知道——但我已經感覺到了、
    他指著天空上的那朵「黑色棺材雲」,說道:那朵雲已經很暴躁了!那是巫人們的咆
    哮,復甦的日子,很快就要來了。
    ……
    時間過得很快,我們在大中午的時候,到了食為天的家裡。
    他讓我們上野山。
    野山的山峰之上,豎立著九根人形木樁。
    我問食為天:這些木樁是幹什麼用的?
    「哦!」食為天說道:這些木樁上,都有圖騰——你仔細看看圖騰,就明白了。
    我在這些木樁上,瞧了一眼,發現每一根木樁上,都有一個「巫」。
    每個巫的模樣,都不太一樣。
    有些巫坦胸露乳,有的巫呢,正襟危坐。
    這九個巫,我認識——這就是巫教裡頭的十個最厲害的人物,叫「靈山十巫」。
    靈山十巫,也叫「十大祖巫」。
    只是,十大祖巫,為什麼是九根木樁?
    食為天說第一巫「巫咸」,傳說巫咸最後化作了一片天,所以,十巫祭壇裡面,不設
    「巫咸」的位置。
    這九根木樁圈起來的範圍的天,就是巫咸!
    哦!
    食為天說:得請十巫來,不然待會倉鼠狂躁起來,咱們幾個還真不一定攔得住。
    「這麼兇猛?」
    「兇猛得很。」食為天說道:你跟倉鼠說一下吧,讓她站在祭壇中間。
    「好!」我說。
    我走到倉鼠面前,說道:倉鼠,你待會站在中間,我們幫你找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如果不好,你們不會殺了我吧?」倉鼠明顯有些忐忑。
    我說放心!甭管你身世是什麼樣,我們幾個,那是患難結金蘭,只會保護你,不會
    傷害你。
    「當真?」倉鼠問我。
    我說當真。
    倉鼠又伸出了一根小指,要跟我拉勾。
    我苦笑著和倉鼠拉勾了。
    接著倉鼠站在祭壇中間,站得筆直。
    她站好了,食為天那邊喊話了。
    他說道:烈日當空,宵小退散——無關人等退散——祭壇之內,除了倉鼠,除了我,任
    何人不得進。
    我們全部退出了祭壇。
    這時候,食為天打開了一旁的一個布袋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巨大的白紙,和一把
    剪刀,他走到了祭壇的邊緣,繼續喊道:巫仙在上,小巫在下——今日,請十大祖
    巫,為弟子坐鎮。
    「弟子準備了五畜。」食為天說道:雞、鴨、魚、羊、牛!
    食為天拿著剪刀,就在面前的紙上剪了起來。
    雞為爪、鴨為唇,魚為尾,羊為身,牛為頭!
    他卡嚓卡嚓的剪著,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這個時候——剪紙出現了一條「雞爪、鴨唇、魚尾、羊身、牛頭」的怪異牲口出來。
    食為天剪完了之後,把這幅剪紙舉高,吼道:巫仙在上,弟子貢品已經準備,請列
    巫仙用餐。
    說完,食為天猛地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把血,滴在了那剪紙上。
    這血剛剛滴上去,那剪紙竟然鼓了起來。
    隨著血滴的增多,最後,那剪紙竟然活了,在食為天的面前,真的出現了一隻「雞
    爪、鴨唇、魚尾、羊身、牛頭」的怪牲口。
    食為天接著嘴裡開始叨咕叨咕起了一些巫族的「經文」,那「五畜」緩緩升了起來,像
    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舉起來了,升到了食為天的頭頂。
    「五畜隨我進祭壇。」
    食為天背著手,走進了祭壇,他的頭頂,飄著那只五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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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大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