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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箭手之秘

    李善水幫我們平息掉了各路陰行的阻礙之後,我們尋找完整妖刀紋身的事,就比較
    順利了。
    妖刀刺青已經成了一大半了。
    不過,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兩件事,第一件是白衣獠再度來襲,不過,他似乎只是
    為了嘲諷我,這也無所謂了。
    第二件事呢——是第四巫出現了。
    現在有一些巫人會提前復甦,第四個巫出現,也不足為奇,該來的總是會來。
    只是——這個巫,來得實在是古怪。
    我先聽到這個巫的消息,是鬼爺告訴我的。
    他說他昨天晚上,和一陰行裡頭的老人喝酒,當天晚上,那個陰行老人就渾身充滿
    了不對勁。
    結果第二天,他鬼爺就接到了那陰行老人家屬的電話,說那陰行老人只剩下了一張
    人皮在房間裡面,遭害了。
    我跟鬼爺說,那陰行老人不是遭害了,是變成巫人了。
    「唉!這事,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跟他媳婦交代。」鬼爺說道:一個好端端的人,說沒
    就沒了,還沒地方去說理。
    我說這也沒辦法的事啊。
    鬼爺讓我先回紋身店,跟那陰行老人的家屬解釋解釋這個事情。
    我說我還要接著去找下一個沉睡者呢……
    我話說出了口,想想,又覺得不對——人家陰行老人對陰行,還是有很大貢獻的,也
    辦過不少事,如果就這麼一句話,把鬼爺給拒絕了,那也實在讓兄弟們寒心。
    我搖搖頭,說道:行吧——你帶上他們的家屬,來我紋身店,我本來要出門的,現在
    想想,推遲兩個小時再出門吧。
    「行!」
    鬼爺笑著說:我帶著人,馬上過來。
    這種事情,我作為陰行大哥,還是要親自安撫一下,反正推遲兩三個小時再去找沉
    睡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躺在紋床上,先玩著手機。
    鬼爺沒先來,馮春生先來了。
    馮春生一進來,就跟我打招呼:水子。
    「春哥,你遲到了啊!現在都幾點了,說好了今天要去找沉睡者的。」我跟馮春生說。
    馮春生說:唉!我想一件事呢,想到現在,我才想通了。
    我問馮春生想通什麼事了。
    馮春生諱莫如深的湊我耳邊,問我:水子,你可知道……那個黑衣箭手是誰嗎?
    黑衣箭手就是那夏邀請我們的引子!最後輸給了祝小玲,他自己折了他的弓。
    我搖搖頭,說道:這江湖裡頭的人事,我不太清楚,我哪知道那黑衣箭手是誰?
    「你知道的。」馮春生說我見過那個人。
    我瞇了瞇眼睛,給馮春生甩了一根煙,說道:春哥,你要是再這麼賣關子,我就打
    掉你的牙!
    馮春生點上了煙,笑了笑,說道:我就直說了吧——那黑衣箭手啊,不是別人!就是
    那夏。
    那夏?
    那夏就是那天的黑衣箭手。
    我對馮春生說:春哥,這說話,得有根據啊,沒根據,這話就是污蔑。
    「當然有根據了。」馮春生說道:你仔細回憶回憶,那人的身型,和那夏,是不是非
    常相似?
    那天黑衣箭手穿了一件寬鬆的袍子,帶著面罩,具體的身型,真分不清楚。
    不過……這人穿袍子,能遮擋身子、腿型,但有兩個地方,是逃不過的,就是肩膀和
    脖子。
    每個人的肩寬都是不一樣的,脖子的長短,也是不一樣的。
    從這兩個地方說,我還真覺得那黑衣箭手和那夏,是挺神似的。
    馮春生說:我今天托朋友問過了——那夏啊,絕對是一個箭術高手——只是一直都深藏
    不露,你想想那夏以前,咱們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不是氣勢十足?
    這個是真的。
    我們以前見那夏的時候,那夏的氣勢確實很可怕,總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馮春生說:我想吧——這那夏,練箭術,不是為了靠箭術殺人——是為了養氣!養出自
    己的氣勢來。
    他說:你別忘了,我在風影的祖宗那兒,可悟出了一套「養氣」的風水體系!我和黃
    崑崙一樣,也能望氣——只是,我這望氣的手段,不如黃崑崙黃爺那麼高深莫測,只
    是粗通皮毛,我通過望氣,也望出來了——那夏,就是那黑衣箭手。
    哦!
    我頓時明白了。
    馮春生湊我耳邊說:你以後可千萬要注意那夏——這個那夏,已經輸掉了大部分的東
    西了。
    那夏前幾天,估計是覺得自己的箭術天下無敵,所以,才當了先鋒,以一把弓,要
    通過賭鬥,廢掉我一大半的陰陽繡術,這樣,我就沒辦法繼續去阻擋巫人之亂了。
    可惜——那夏的箭,被擅長耳力的祝小玲破了。
    這一破,不但是破掉了那夏的箭,還破掉了那夏的氣勢。
    那夏能做到八門老大,他的氣勢,是有相當大的幫助的,氣勢沒了——他這個位置不
    一定做得穩——所以他要在巫人之亂裡,重新找到氣運,也找回自己的氣勢!
    這種人有所求,就會像瘋狗一樣的瘋狂,確實是一個需要注意的人。
    哪怕有李善水的「規矩」,那夏估計也要找機會出來咬人。
    不過……我覺得這事不太對。
    我對馮春生說:你早上想的事,肯定不光是那夏的事。
    「你小子挺賊啊,這猜我心思猜中了。」馮春生哈哈一笑。
    我說那是肯定的——如果你只是要找我說那夏就是黑衣箭手的事,你這兩天就說了,
    這又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再說你還會望氣。
    馮春生哈哈大笑,說道:知我者,於水也!我這兒還想通了一個更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我問馮春生。
    這時候,有另外一個男人說道:教你於水怎麼用刀!
    我扭頭看向了門外,發現說話的男人竟然是柯白澤。
    「白澤兄弟。」我喊了柯白澤一聲。
    柯白澤哈哈大笑,說道:水子,這閩南城裡這麼熱鬧,這幾天也沒喊上我!
    我說你柯白澤一天到晚研究音律,沒什麼大事,我就不喊你了。
    接著我問柯白澤:你和春哥說的,教我練刀,是個什麼意思?
    柯白澤和馮春生異口同聲的說道:練刀,那自然就是練刀了。
    我說我不太明白。
    馮春生說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找齊「妖刀」的刺青。
    妖刀刺青一成,我最後肯定是要拔刀的。
    只是,我就算有了妖刀,那也沒用,因為我不會用刀。
    我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我算明白了——白澤兄弟,春哥,你們這是想把我培養成刀
    手啊!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還真是開國際玩笑——現在還有幾天時間,巫人就會復甦了?
    就這幾天乃至十幾天的時間,你們讓我變成一個用刀的高手——這不是開玩笑嗎?
    誰練刀,不是練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成高手的。
    別的不說——就說神州第一刀,東北陰人裡的「密十三」,這哥們的刀法,那是「大刀
    門」刀法,是大刀王五創的流派,刀譜就是一流的。
    這哥的刀法也練了十幾年,他屬於天賦又好,刀譜又好,還有名師指教。
    除去這些,密十三的刀,還是當年「譚嗣同」英魂所化,有靈性!
    各個方面都是千里挑一,才成就了十三小爺的神刀。
    我這幾天時間,能成大刀客?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柯白澤搖搖頭,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有些人,能練成大刀客,有些人練一輩子刀,
    也就是一隻三腳貓嗎?
    我說練得不用功唄?
    「錯!」
    柯白澤說道:因為他們沒練到點上,天下功法,殊途同歸!甭管你是練棍、練刀、
    還是練陰術,都是練一個東西——練氣!氣就是氣勢!你在練刀的時候,領悟出氣
    勢!氣勢成了,你的刀就成了。
    「你仔細想想,密十三、陳雨昊、那夏,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氣勢壓人。」柯白澤說。
    我說這氣勢也不是幾天養得出來的吧?
    柯白澤說道:按照常理,的確不是幾天養得出來的,那夏底子好、悟性高,按照馮
    春生托的高人詢問,那高人說那夏至少專心練過三年箭術!
    三年箭術,箭術如神!那夏還真是人中龍鳳。
    但就這人中龍鳳的那夏,也要花三年時間,我何德何能,花的時間,比三年還要少?
    就算要少,也不至於就幾天時間吧?
    馮春生說道:這就是我這幾天想的事——我想明白了——你小子,有可能打破這個奇跡
    ——第一!我能幫你,練刀養氣,我是養氣的高手!第二,柯白澤能幫你,柯白澤本
    來就是高手,他能糾正你使刀的一些偏差,能當你的老師,第三,你於水是大才,
    心思靈活,感悟力強!
    「我們合三人之力,一定能把你培養成用刀高手!」馮春生拍著胸脯說。
    我暈——原來馮春生和柯白澤,說要把我培養成用刀高手,還真不是說著玩的,這兩
    哥們是要來真的。
    我說你們真的瘋了?這妖刀的刺青還沒做完呢。
    「可以白天做,晚上我們練刀。」馮春生說道:不然妖刀大成,卻沒人能用得了這把
    刀,這才是最鬱悶的事呢!
    我歎了口氣,說道:那成……練刀!我倒是也想試試,看看就這一些天的功夫,咱能
    不能成為一個大刀客。
    「這就對了。」馮春生說。
    我說:你們先歇會吧,我這兒,還得見客人呢。
    「見什麼客人?」馮春生問我。
    我說見鬼爺——第四巫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