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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茶堂大會

    我猛然對這無字天書,有了重新認識的感覺了——這無字天書裡,到底是藏著一個世界,還是打開另外一個世界的鑰匙?
    一切都不好說。
    只有等到最後一個祖鬼出現的,一切秘密才能打開。
    馮春生搖搖頭,說道:先別說無字天書的事了,陰三爺的事,你準備好了嗎?
    「就在等時間了。」
    我跟馮春生說:時間一到,咱就要釘死陰三爺!
    「明天下午?」馮春生問我。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明天下午。
    馮春生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說道:那成!我就等著。
    柯白澤說他也等著。
    他說他上次看那陰三爺就很不爽了,這次見了面,非要給他一個脆的。
    「必須的。」我說。
    我們下午一直都在聊,一直聊到了晚上,大家才各自散去。
    我則一個人收拾店裡,店裡收拾好,我準備關門走人的時候,忽然,我聽到了店外傳來了一聲汽車的汽笛聲音。
    我扭頭一瞧,瞧見譚賈茜來了。
    我關好了門,詢問譚賈茜:哇……富姐來了?
    譚賈茜走下了車,揚了揚手中的企劃書,說道:哎……水弟弟,給你帶企劃書來了……一千萬的投資,我幫你開一家新店。
    「真的?」我有點不敢相信。
    要說譚賈茜就是前段時間,因為妖玉媚喜,和我認識的一個富姐姐——她上次是說要給我投資的,但有幾天沒動靜了,我以為這事黃了呢,現在見到了真金白銀的投資,我還有些小激動。
    一千萬啊!
    這錢可以在比三元裡更好的地方開一家紋身店了。
    譚賈茜說道:走吧——邊吃飯邊談。
    我說行,我給我手裡頭的紋身師打個電話。
    「隨便你,我們先走。」譚賈茜打開了車門,讓我上車。
    我上了車,給秋末打了一個電話,說好了約定的餐廳。
    等我和譚賈茜到了餐廳之後,秋末老早就等在門口了——他做事是非常積極的。
    在餐廳裡,我們三個人聊得很愉快。
    我也和譚賈茜說好了,你投資的新店,店長就是秋末,我們也會開始招收更多出色的紋身師。
    這招人,也由秋末來主管。
    譚賈茜放權放得比較大,她只在這兒分錢,不參與我們紋身店的管理工作,算是給我們放開手腳去幹。
    在飯桌上,譚賈茜也說得直接,她說投資我們,第一,就是看中了我「陰陽繡」的手藝,第二,就是得到了內部消息,知道市裡的電視台,準備了大量的推廣資源,要砸在我們店裡,她也是無利不起早。
    我說譚賈茜這姐們,鼻子很靈通啊,什麼消息,聞一聞就知道了。
    譚賈茜說他們做投資生意的,要的就是眼觀六路,消息源自然靈通。
    我們三個人聊得比較順,合同自然而然的簽了。
    最後,在譚賈茜送我回家的時候,我剛剛下車,她也下車了。
    她揮舞著剛剛簽好的合同,跟我喊道:於水!我警告你!
    「啊?」我回過頭,看著譚賈茜。
    譚賈茜說道:我入股了這一千萬!雖然只佔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我懂資本運作,你不懂,我隨時隨地,能通過資本運作的手段,把你現在的紋身店,和你還沒開的那個紋身店,全部侵佔了!
    我皺了皺眉頭,問譚賈茜:這……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一出啊——譚賈茜要侵佔我的紋身店?
    結果,譚賈茜話鋒一轉,說道:我聽說你現在四面受敵——在閩南,你敵人不少,都是你們那些江湖上的敵人,各個都是高手!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如果你死了,我就霸佔你的紋身店,你看著辦吧!
    我一聽,樂了——原來譚賈茜是用她的手段,鼓勵我呢。
    我跟譚賈茜揮了揮手,說道:放心吧——我於水是打不死的小強,我死不了的。
    「希望你永遠死不了。」譚賈茜跟我笑笑後,上車走了。
    我看著譚賈茜的車遠去,這個世界,有太多關心我的人,和我關心的人,比如說譚賈茜、陳詞——我還真的把小命給留好了,一定不能隨便死。
    這次我和陰三爺之間,肯定要死一個人,但是……死的肯定不是我。
    ……
    第二天,我睡得很晚,破天荒的睡了一個奇懶的覺,我一直睡到了中午一點多。
    本來我早就能醒,但我強迫我睡覺,因為下午要對陣陰三爺嘛!
    我需要養精蓄銳。
    等起來之後,我和馮春生、柯白澤、龍二四人,一起去了陰行茶堂。
    晚上六點,陰三爺就會來這個地方,我先來等著他。
    除了我們四個,來得比較早的,就是幾大財團的人。
    「水爺來得早啊。」
    財團的人跟我抱拳。
    這次財團來的人,除了上次來我店裡的禿頭、老煙槍和女人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
    一共是五個。
    我這次聽了他們自我介紹才知道——女人叫井小冉,禿頭叫馬博當。
    馬博當明顯是財團人的大哥——他是財團的代言人。
    馬博當摸著自己的禿頭,問我:水爺,晚上你對上那陰三爺,可有勝算?
    「沒勝算我來幹什麼?送死的嗎?」我問馬博當。
    馬博當紅了臉,說一切都聽我的。
    我指了指面前的幾個座位,讓馬博當他們坐,同時,我喊小二,來幾壺熱茶。
    財團的人過來了,中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再進來——財團的人和我聊天也非常尷尬,最後他們乾脆不和我聊天了,就自顧自的聊天。
    我們紋身店的人呢,都在閉目養神。
    一直到下午三點半的時候,茶堂裡面又開水上客人了。
    這次來的人——都是陰行裡的人。
    他們都認識我,等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我,都愣住了。
    有幾個相熟的,跟我打著招呼:水爺,你也在這兒呢?
    我也不遮掩,跟他們說道:今兒個的局,是我組的!為的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有數——二樓有座位,諸位做好,待會看戲就好。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妞妞捏捏,聽了我的話,也都上了樓,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
    人一直都在進,五點半的時候,陰行裡來了最後一個人——墨大先生。
    墨大先生一進門,瞧見了我,有些尷尬,他問我:不是說你早就退出陰行了嗎?今兒個這個局,是你組的吧?
    他望著二樓的那些陰行裡有牌面的人物,歎了口氣。
    我跟墨大先生說:本來是退出陰行了的——但聽說上龍頭的宴會上,靈牌倒轉,陰三爺惹怒了祖師爺,祖師爺在桌子上,用香灰寫了一個「逐」字!
    「有這麼一事。」墨大先生說。
    我點點頭,說道:陰行祖師爺都怒了,我們陰陽繡,是整個閩南陰行的牌面——你們除不了陰三爺,我來除。
    「逐!不是除。」墨大先生提醒了我一句。
    我冷笑一聲,指著二樓,說道:請墨大先生去二樓就坐,晚上的事,看戲就好。
    墨大先生卻湊到了我的耳邊,說道:其餘人不知道,我卻知道——那上龍頭宴會上的閩蛇局,是你下的——我第一眼就看出了你的手筆——你小子,擅長做這種局,陰三爺和我家祖上的恩怨,上次我已經幫過他了,現在,我們恩怨相抵消,今生我不再給陰三爺出一計。
    有了他的話,我算明白了——這次,墨大先生,還是站在了我這邊。
    我雙手抱拳,說道:二樓有空座,墨大先生,請!
    「請!」墨大先生說完,邁著蹣跚的步伐,上了二樓。
    他到了二樓,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前些天陰行大會,墨大先生強行捧「陰三爺」上陰行老大的位置,已經身敗名裂了,這上頭坐著的,都是陰行裡有頭有臉的人,他們也厭惡陰三爺,自然更加厭惡墨大先生了。
    好在墨大先生是個老江湖,他也沒感覺難堪,就找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手伸出二樓的欄杆,跟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我也跟墨大先生抱拳。
    時間很快就要到離財團和陰三爺約好的六點鐘時間了。
    這陣子,又來了幾個人。
    民調局的韓莉。
    韓莉沒人認識,她來了,倒是沒引起人的注意。
    盜門草上飛也來了。
    不過,草上飛是和黃崑崙一起來的。
    黃崑崙地位倒是超然,他一到我身邊,二樓的人都站起身,跟黃崑崙抱拳:天子望氣,談笑殺人,黃爺吉祥。
    黃崑崙伸手從二樓的看台上揮舞了一陣子,又對我說道:水子,今天你要搞事情啊——我老黃也過來瞧一眼,看看你水爺是如何發揮的。
    「黃爺給面兒。」我指了指二樓,說道:二樓,有請。
    「請!」黃崑崙帶著盜門草上飛上了二樓。
    樓上做了主位的陰人,匆忙將位置讓開,讓給了黃崑崙坐——盜門草上飛則站在了黃崑崙的身邊。
    時間在過了六點的時候,今兒個的主角,終於姍姍來遲。
    陰三爺也帶著人馬,走進了茶堂。
    他看著二樓滿山滿海的陰人,先是一愣,但最後,還是果斷的進了茶堂裡面,他還跟我打了一聲招呼,說:水爺,你組了這麼大的一個局,瞧得起啊陰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