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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民調局來襲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還真沒錯。
    這邊陳詞出事了,馮春生和倉鼠幫我安排好了店裡的事,真的很暖心。
    我收了電話,等著倉鼠過來。
    好不容易,倉鼠過來了,接替了我照顧陳詞的事後,我直接去了紋身店。
    我到了紋身店裡,馮春生正自己在泡茶呢。
    他也不想泡茶,以前都是倉鼠泡茶。
    倉鼠她自從金小四過來,帶他見識到了「美食」的新世界後,自己挺喜歡做美食的,有時候做菜,有時候泡茶——她從以前熱愛美食的妹子,變成了一個熱衷於製造美食的妹子。
    不過現在倉鼠不在,龍二瞧著二郎腿,在前台玩章子呢。
    馮春生使喚龍二使喚不動,只能自己去泡茶。
    他一邊泡茶,還一邊數落起來,說道:老二,你那泡茶手藝,我用不起你,我自己來!
    「愛特麼誰來誰來,滾犢子,別跟我說話,我這兒還得搞事情呢。」龍二翹起二郎腿,玩著章子,動都沒動。
    「哎呀!就是不如倉鼠好使啊,都使喚不動。」馮春生端著一杯熱茶,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進了紋身店,跟馮春生打了一個招呼:春哥!
    「哎!來了?」馮春生指了指飲水機,跟我說道:喏……喝茶嗎?自己去泡。
    我搖搖頭,跟馮春生說道:春哥!你不是講,陰三爺動手了嗎?
    馮春生說道:沒錯……陰三爺是真的動手了——陰行裡頭,有一個人物,叫鄧千千,你認識嗎?
    我說這個人,我還真不認識。
    馮春生說道:果然是小人物你不注意啊——這個人,以前在陰行裡,是鄭久寶的一個徒弟,以前是做喪葬的,現在開始放水!
    放水是賭場的術語,就是「放水錢」的意思,說白了,就是高利貸。
    聽馮春生這麼一說,我算想起來了———陰行大會的時候,他找過我敬茶,他敬茶的時候,樣子很慫,他也說了他是放水的人——他這樣的人,我當時也就是見過一面,然後忘記了。
    不是馮春生提一嘴,我是真的想不起來。
    我問馮春生,說:你意思是——鄧千千,被幹掉了?
    「幹掉了!」
    馮春生說道:鄧千千今天早上,被人發現,慘死在了賭桌上。
    我問馮春生:那鄧千千是怎麼死的?
    「被人掰斷了頭!活生生給掰死的,脖頸都給掰斷了。」馮春生如此說道。
    一個人的人頭,被活生生的掰斷了,這得花多大的力氣?這事,絕對不可能是人幹得出來的事,人力有窮時啊。
    就算是倉鼠,她天生神力,即使她去掰人的腦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掰得斷的。
    我問馮春生:你確認這件事,是陰三爺做的?
    「猜也猜得出來啊。」馮春生說道:昨天晚上,陰三爺被你把威信降到了零,他要坐穩自己的位置,必須要採用一些雷霆手段。
    我說陰三爺的雷霆手段,怎麼會殺一個鄧千千?
    鄧千千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就是一個賭場裡面放水的人……至於被人把脖子給掰斷嗎?
    馮春生說我是只解其一,不解其二。
    他說道:你可知道——鄧千千這傢伙,真實身份是什麼嗎?
    我說不明白。
    馮春生說道:咱們閩南的地下賭場,至少有五分之一的水錢,是通過鄧千千放出去的。
    我說這個鄧千千這麼牛逼呢?
    「那可不。」馮春生喝了一口茶,說道。
    那可就牛逼了,閩南市裡,雖然不怎麼大——但是……五分之一的水錢得有多少,說出來的數字,只怕是嚇死人。
    古往今來,最大的現金流,就是賭場——誰賭錢不是直接拿出了「錢」,或者是直接拿出了可以抵押的「東西」,反正你不可能找賭場借錢貸款賭博!
    賭場有那麼大的現金流,五分之一的錢,經過了鄧千千的手。
    我問馮春生,說這鄧千千這麼牛逼呢?
    「他不牛逼……牛逼的是他背後的人。」馮春生直接說道:這些大賭場的初始資金,你以為是哪來的?都是那些大的財團,直接入的股份——他們手裡賊有錢,那鄧千千放水錢的嘛!他只是那些財團,推到了台前的一個代言人而已。
    我聽馮春生說到這兒,差不多明白了。
    鄧千千為什麼死?不過是那些賭場背後的財團,應該是對陰三爺做出了什麼事情……比如說撤資之類的事情,陰三爺被逼急了,直接宰人。
    當然,陰三爺也明白那些大財團背後的力量,殺人的時候,也不可能先拿那些撤資的大老闆下刀,他要先殺雞儆猴——殺了鄧千千,震懾一下那些老闆。
    還有一句老話嘛,叫打狗看主人——鄧千千,就是那些幕後集團的狗!先把這條狗給打了,嚇唬主人呢。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我跟馮春生說:不至於吧……這陰三爺來閩南沒多久吧,怎麼會得到這麼多的財團支持?
    「財團支持?」馮春生放下了茶杯,說這些財團支持的不是陰三爺,是陰行。
    陰三爺明顯在閩南陰行裡面,支撐不了太久了,沒多久,那些陰行的人,就會叛變……他威信很差了嘛。
    支持陰行的財團,見勢不妙,當然要考慮撤資啦。
    說到底,每一個行當,都得有錢人托著,只要財團用撤資抗議陰三爺……也許用不著幾天,所有陰行的人都會揭竿而起,先把陰三爺給干下來再說。
    陰三爺扛不住,自然要殺人了。
    我聽了馮春生的話,開始考量一個問題——是不是得我把殺招放出來了。
    我對陰三爺,一直有一個殺招沒有放——不過……這個殺招,得看著時機發,如果時機對了,我發出來,這陰三爺鐵定沒活路。
    如果時機不對,我發出了這個殺招,殺招得大打折扣。
    我在考慮——在陰三爺宰了那鄧千千之後,是不是到我放殺招的時間了。
    如果在以前,我還有耐心忍忍——可現在忍不了了啊!陳詞的魂魄被唐多寶的同夥給抽走……我得速戰速決了陰三爺,然後找出最後的兩隻祖鬼,把那無字天書的秘密給解開了——我才能去找唐多寶要回那陳詞的魂。
    所以,我在對付陰三爺上,不能花太多的時間。
    我決定,先給盜門草上飛打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打出去了……我才能知道,是不是準備放殺招。
    「喂!」盜門草上飛在電話裡,打了一個招呼。
    我直接詢問草上飛:昨天,有一個叫鄧千千的人死了,是不是陰三爺下的手腳?
    草上飛直接說道:不是!
    「真不是?」我一直都讓草上飛監視著陰三爺在。
    草上飛說不是——他說他可能不知道陰三爺到底想什麼在,但是鄧千千,確實不是陰三爺殺的。
    不是陰三爺殺的,那是誰殺的?
    我想了想,讓草上飛掛了電話。
    掛電話後,我跟馮春生說道:春哥……不對啊!那鄧千千不是陰三爺殺的。
    「不可能吧?」馮春生問我。
    我說真的不是。
    馮春生低著頭,說道:這就很奇怪了……鄧千千不是陰三爺殺的?不應該啊。
    可現在事實就是,鄧千千真的不是陰三爺幹掉的,不然他逃不過草上飛的眼睛。
    如果陰三爺還沒有行動,那我對他的殺招,還真的就不能放……不然沒什麼效果。
    馮春生也在想——難道是我估計錯誤了?
    他正這麼想著呢,忽然,紋身店裡進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我認識。
    他們一男一女,女的叫韓莉。
    男的我見過,但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這兩個人,就是國家「民調局」的人,上次和我見過面。
    民調局是專門監管奇奇怪怪事的機構。
    韓莉一進門就跟我說:於水,你知道嗎?陰三爺開始行動了,他昨天用了極其凶狠的手法!弄死了一個叫「鄧千千」的水人。
    我盯著韓莉,詢問道:那關我什麼事?我現在都不是陰行的人了。
    別看我和馮春生聊陰行的事聊得火熱,但我現在對外宣稱的身份——咱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啊,不是什麼陰行的人物了——有什麼相關的事,也別來找我。
    接著,韓莉問我:我現在不管你是不是陰行的人,我只能告訴你一點——如果你不出手,陰三爺就會把陰行,給攪得天翻地覆。
    「攪唄!」我說道:那關我什麼事?
    我現在從草上飛的嘴裡,確認鄧千千已經不是陰三爺殺的,我自然覺得韓莉他們的消息,可信度不高。
    接著,韓莉又說:那鄧千千死了,接著,陰三爺還會採取許多殘忍的報復——你真的就坐視不理嗎?那些陰行的人裡,總有和你相熟的幾個好朋友吧?
    我也盯著韓莉說道:別真把我當成圈外人——我雖然現在只是做生意,但我也有渠道,我的渠道告訴我——那鄧千千,絕對不是陰三爺弄死的!
    鄧千千到底是不是陰三爺殺掉的,草上飛哪兒有一個答案,韓莉這兒又有另外一個答案。
    我到底該相信誰?
    我當然相信草上飛了。
    「好,我就讓你看證據。」韓莉直接拿出了證據,向我證明,鄧千千真的是死在陰三爺的手上——這些還就算了,她甚至還拿出了「陰三爺」到底為什麼要搶陰行老大的證據——真的像那黃崑崙說的——陰三爺要當陰行老大,只是表象,他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