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陰陽刺青師 >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狼妖 >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狼妖

    這人心裡什麼花花腸子,咱們男的心裡沒個數?
    我來這兒,本來心裡就稍微有些不爽,現在還出來就碰了一鼻子灰,我有點懶得說話了。
    陳詞說我沒禮貌,我也沒多表示什麼,就看著那個學弟。
    「哎,你平常不是這樣子啊。」陳詞可能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稍微有些重,稍微克制了一下。
    接著,她似乎猜到了我的一些心思,拿出了手機,給我發了一條消息:你不會以為他要追我,所以,你生氣了吧?
    陳詞對人的心理摸得很準,她看我的模樣,差不多猜出來了。
    我看到了消息,就回了一條:你先聊事吧,有點失態,我緩緩。
    我開始自己玩著手機。
    陳詞又和她學弟聊了起來。
    她指了指我,說道:他叫於水,是陰陽刺青師,和你們考古,很搭配的。
    「哦,哦!」那學弟不尷不尬的說著。
    接著陳詞又詢問那學弟,說:對了……我跟你說的方法,管用吧?
    「有點管用。」學弟說道:你說讓我多在酒吧、電影院的角落裡坐著,讓我感受到幽閉恐懼症帶來的焦慮,我現在一直都在嘗試……
    我雖然看著手機,但我兩隻耳朵豎了起來,我一直都在關注陳詞和她學弟之間的談話,這種心理,讓我自己都感覺好笑——原來這就是愛情,關心身邊的那個人每個細微的動作和言語。
    我聽著聽著,忽然,我感覺渾身有一種燥熱的感覺。
    接著,我的雙眼,變得模糊了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我自己知道,我的通感來了。
    通感來臨了十幾秒後,我周圍的一切,都恢復正常了,我抬起頭,開始看向了四周。
    我瞧見,那個正在和陳詞聊得十分火熱的學弟,長著一張支離破碎的臉。
    他的臉上,滿是黑色的裂痕。
    我瞧見他的嘴唇,十分蒼白,他張張合合的嘴裡,吊著一根老鼠的尾巴。
    乖乖——原來陳詞的這個學弟,竟然不是一個尋常的人——這人身上,藏著貓膩?
    我又站起身,假裝伸懶腰的樣子,其實我是想居高臨下的看清楚學弟身上的異常。
    我就這麼一瞧,又瞧見驚悚的一幕,這人的頭頂上,竟然長著一張狼的臉皮。
    我從上往下看,這人就像是一隻惡狼,那森綠的眼睛,盯得我直發毛。
    「原來這傢伙,竟然不是人。」我心裡如此想著。
    我開始以為吧——這個傢伙,頂了天就是一個色狼。
    酒吧裡面色狼賊多,有那種把女孩灌醉了,然後撿屍體的。
    也有那種在酒吧裡各種聊騷,把女孩給弄得神魂顛倒的人。
    我以為這個學弟,就是想把陳詞給約出來,然後開始各種軟硬兼施,要占陳詞便宜的。
    現在我才知道——這個人,不是要奪陳詞的色,他是要陳詞的命?
    我低著頭,跟陳詞說:我今天坐久了,腿很疼,我到處走一走。
    「好!」陳詞知道我今天狀態不對,巴不得我走開呢,她對我揮了揮手,讓我自己到處走去。
    我說是到處走一走,其實我根本沒有到處走,我就在能看得見陳詞的地方,走動著。
    我一邊走,我一邊觀察著那學弟——我發現這個人坐著的時候,屁股上,有一截毛茸茸的狼尾巴,低垂著。
    現在我確認無疑了——這個傢伙,確實不是人。
    他是和狼相關的某種陰祟。
    至於他到底是什麼,我現在沒搞清楚,但我清楚的是,我得讓陳詞離開這兒——有這麼一個怪物,在這兒環伺著陳詞,實在太可怕了。
    我和陳詞兩個人,又沒有十足的防身的本事,留在這兒,實在危險!
    可是——怎麼逃呢?
    如果我們逃得太明顯,這個「陰祟」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的。
    我們必須得通過一些看上去比較「合理」的逃法,才能離開這兒,同時不引起這個狼陰祟的注意。
    我腦子裡想了想辦法——在我想好辦法的時候,我的通感也消失了。
    那個學弟,又十分正常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依然穿著西裝、白襯衫,看上去斯文得很,金邊眼鏡,極其講究的坐姿,也都看得出他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這樣的男人,對女人極度有殺傷力,可是,又有誰知道——他這個傢伙,其實就是一隻「惡狼」呢?
    一個這樣的男人,直視著一個女人,無疑是墳堆里長出來的一隻眼睛。
    我假裝剛才什麼都沒看見,我坐在了陳詞的身邊,點了一根煙。
    那學弟聞到了我的煙味,直接摀住了鼻子。
    陳詞面色稍微有些不悅,她勸我,說這兒是公共場合,就不要抽煙了。
    我直接說道:怎麼不讓抽煙?酒吧不讓抽煙,還開個毛的酒吧。
    「你到底怎麼了?你平時不這樣的。」陳詞說。
    陳詞知道我平常接人待物,那都很有分寸,她沒想到,我今天晚上,遲遲做出種種讓人很不爽的行為。
    如果說開始我那些讓她不爽的行為,只是一時的失態導致,但是現在,我這些行為,都是我有意識的——為的就是從陳詞這個學弟身邊逃走。
    我拍著桌子,對陳詞說道:你說我今天晚上到底怎麼了?你這個學弟,為什麼晚上十點鐘把你給約出來,你不明白嗎?他是想著佔你便宜呢。
    「哎!水子,你說這話就過了。」
    「我過了?我哪兒過了?」我指著學弟,說道:今天晚上,他摸你手,我就很不爽了,然後你們說話,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我是誰?我是你男朋友哎!我心情鬱悶,抽根煙又怎麼了?不讓是不?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陳詞站起身,怒氣沖沖的對我說。
    「我不可理喻?我讓你見見什麼叫真正的不可理喻。」我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白水,對著學弟,直接潑了過去。
    噗!
    水直接潑在了那個學弟的臉上。
    同時,我猛的跳到了桌子上面,對著這個學弟,就是一拳砸了過去。
    那個學弟挨了一拳後,應聲倒下。
    接著,我拉起了陳詞的手,大步的離開:走!跟我走!我以後不允許你在和這個人渣見面。
    「你放開我……你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陳詞還跟我吼著。
    但我已經把陳詞給拉到了酒吧外面,她被我強行拖著走。
    陳詞被我這麼暴力的對待,十分委屈,她流著眼淚,罵著我,說我是一個暴力的控制狂。
    我知道,現在的陳詞,肯定對我十分的失望。
    我心裡很難過——但沒辦法,現在情況十分緊急,我沒時間來解釋。
    陳詞哭著說:以後我們兩個人之間沒關係了!我一直都不肯確定我是否愛上你……但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我不愛上你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站在你的面前,沒有安全感!
    我聽到了陳詞的這句話,感覺骨子裡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原來我在陳詞的心裡,並沒有安全感?
    「你放開我,現在放開我,我要回去看看,我那個學弟,好像被你給打壞了……放開我啊!你聽見沒有?」
    「在你的心裡,是我重要,還是你那個學弟重要!」
    「你管我呢?」陳詞怒吼道。
    我惡狠狠的說:你就算不跟我走,我也得把你拉走——明天咱們分手!但是今天,你還是我的女朋友!
    我把他拉到了酒吧門口的正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我跟出租車司機說了倉鼠家的位置後,讓他趕緊開車。
    車上,陳詞側坐著,始終沒有看向我,她的肩膀一慫一慫著,我估計她在哭泣。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剛才是事出有因。
    「你滾開。」陳詞吼道。
    我跟陳詞說:你學弟不是人。
    「是,我學弟不是人,就你是人,你是陰陽刺青師,你是閩南陰行的大人物,你義薄雲天,你兄弟多!別人都不是人唄。」陳詞的情緒,也爆發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你先別動怒,我是說真的——你學弟真的不是人,你都說了我是陰陽刺青師,對於察覺陰祟,我是專業的……你應該相信我。
    「於水,你這樣真的很過分!你控制我就算了,你還用這麼蹩腳的理由來控制我,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陳詞盯著我,惡狠狠的說道。
    我捏緊了拳頭,接著又鬆開了手,說道:你學弟叫什麼名字?
    「你管呢?」陳詞雙手抱胸,依然氣哼哼。
    我說:你說說嘛!你學弟既然那麼有名,那網上肯定查得著他的資料,查了查資料,你就明白我說的話,是不是對的了。
    「哼!」陳詞想了想,很不情願的說出了三個字——司馬飛。
    我拿出了手機,輸入了「司馬飛」三個字後,直接查到了他的資料。
    我瀏覽了一下司馬飛的資料後,又把手機遞給了陳詞,說道:你的學弟,早幾年前就死掉了!現在你說你剛才在酒吧裡面瞧見的那個學弟,到底是不是人。
    「啊?」
    陳詞驚訝了一聲後,飛快的接過了我的手機,她看了一陣之後,因為緊張,聲音都變得尖了一些,她說道:司馬飛,真的在三年前就死了?我們剛才在酒吧裡面瞧見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