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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六章 三大禁令

    我說那些工友,也是心大——其中一個在鐵道裡面鑽了兩分鐘的地板,竟然才被發
    現?這也太危險了不?
    老漢兒說道:是啊,確實危險,但當時吧,大家都在施工,太嘈雜,聽不見。
    我說然後發生了什麼?
    老漢兒說道:那兩個工人上了站台,也沒留神當時地下的事,而且兩人當時也把這
    事上報,那鐵道,你肯定見過,除了鐵軌,就是渣滓路基,鑽幾下,能有什麼事?
    第二天,那兩個工人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聊了這事,他們都是無心的聊,卻被有心
    人聽見了。
    那有心人就是當時火車站裡的一個技術員,技術員聽了,就去檢查那鐵道。
    搞技術的人懂,鑽了那路基還好,鑽了那鐵軌就不得了了,單個鐵軌被鑽了,承受
    的力度就沒那麼大了,火車壓過去,很容易讓那一節鐵軌裂開,只要鐵軌稍微高出
    了鐵道幾毫米,都會出事。
    技術員掐准了時間,趁著沒火車來的時候,下了鐵軌,檢查了一陣後,找到了鑽
    孔,鑽孔在路基上,沒什麼事!
    不過,技術員還撿到了一截手指。
    他當時嚇了一跳,同時好奇心作祟,拿著手裡的工具,撥了撥那個洞,發現裡頭,
    還埋著一個手掌。
    這手指和手掌,都挺新鮮的……這不是有人「毀屍滅跡」吧?
    他又把這個事,上報給了站長。
    站長一聽,明白這件事非同小可,立馬帶著幾個人下了鐵道,他打了電話,通知這
    邊的火車站,暫時不能停靠,讓市裡的鐵道部調控火車的行程。
    然後站長幾個人,開始挖這一截地基。
    不挖不知道,一挖啊,這下頭埋的,全部都是屍體!
    一具一具的。
    站長直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了,檢查了這些屍體,那個年代嘛,指紋比對沒那麼容易,也沒什麼dna之
    類的檢查手段,不過,那公安局裡,有個很有經驗的老大哥,老大哥首先想到最近
    幾個月火車站報失的那些人。
    他統計了一下,一共是十二個人!
    而這些挖掘出來的屍體——也是十二個人。
    那事情就沒什麼疑問了——這鐵路的路基下的屍體,就是最近七個月,失蹤的人。
    那失蹤的人,怎麼會忽然出現在了這鐵路路基下呢?
    這就是一樁懸案了,怎麼偵破,都偵破不了,十分詭異。
    那站長也沒辦法,只能偷偷的請了「高人」過來。
    這請過來的高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時——名滿閩南陰行的陰陽刺青師——我師爺……雷四。
    我師父曾經說過——陰陽刺青師,一代富貴一代窮。
    我師父屬於窮的那一代,雷四屬於富的那一代。
    我師爺出場費很高,站長當時請不動,好在當時有一個煤礦老闆——他侄子,也是死
    在了火車站裡,屍體被埋在路基下的一個。
    自從0131短暫停運,那火車站死去的人,大部分都是運煤車、運鐵礦車上的人嘛,
    有工作人員,也有煤礦和鐵礦的人。
    煤礦老闆的侄子,就是專門給自己家煤礦押煤的。
    那煤礦老闆贊助了站長,給我師爺開了八根金條的價格,我師爺才過來的。
    我師爺是個浪子,喜歡女人,他做陰事的風格,也是相當香艷的,他就在一輛運煤
    的火車上,專門坐了一截車廂,把一個「窯子」裡花錢雇的窯姐,帶上了車廂,扒光
    了窯姐的衣服,然後閉著眼睛,一直讓窯街坐在自己身邊。
    火車一直走,走了好幾個小時的時候,忽然,我師爺睜開了眼睛,然後迅速在窯姐
    的背後做著刺青。
    刺青做完,我師爺就讓窯姐把衣服給穿上了,然後在返程的時候,下了車,跟那站
    長說:你們這兒是不是有一趟運人的車?後來沒開了?
    「是的,是的。」站長說道:有一趟運人的車,叫0131,後來沒開了。
    我師爺就說:這趟車必須開,鐵路中間,有個厲害的傢伙,和0131的火車有些淵
    源,他喜歡看著那趟火車,那趟火車不走,她脾氣就暴躁……暴躁就愛害人——你讓
    0131那趟車接著開,就沒事了。
    站長聽了,舒了一口氣。
    接著,我師爺還說:記住了!三點——第一,火車就得是原來那個火車,多舊也不能
    換!第二,每天都得發車,第三,司機必須得是一個啞巴。
    我聽到了這兒,詢問老漢兒:這前面兩點都說得通,後面那個,有點誇張吧?司機
    必須是啞巴?為什麼?
    「啞巴不能說話嘛!見到了什麼嚇唬人的事,也都說不出來。」師爺如此說道。
    我算明白了,我詢問師爺:真有啞巴司機嗎?
    這火車司機可不是開玩笑的,耳朵得靈、眼睛得好,嘴巴自然也得溜啊,不然出了
    什麼蛾子,靠什麼和人聯絡?
    老漢兒說:去哪兒找啞巴司機啊!後來站長想了一個轍,就是0131這趟車的司機,
    全程不遇到特別緊急的情況,不能說話,再怎麼樣,也不能說話!
    我聽到了這兒,想起了我們所在的這趟車,這趟車的司機,死的時候,是被一根鋼
    筋,捅穿了喉嚨——這會不會是犯了「忌諱」,所以才如此慘死的?
    老漢兒說道:事就是這麼一個事,這0131火車,一直保持到現在還在開,也是沒辦
    法的事。
    我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我算明白了。
    接著我問老漢兒:你剛才說的雷四,是我師爺!他當年在火車上,給那窯姐做的紋
    身,你還記得內容嗎?
    老漢兒猛地搖頭,說道:雷爺只說在火車上做過刺青,也詳細的說了是怎麼做的,
    但是……沒有說他做的是什麼紋身。
    我捏了捏拳頭,說:那我知道了。
    我接著問老漢兒:這0130鬼車和那0131火車,十分相似,似乎有聯繫……你這兒,知
    道這0130曾經在這個火車站停靠過嗎?
    老漢兒說道:停靠過。
    我說真的?
    老漢兒說他見過一次,但那一次,只有五分鐘,五分鐘之後,就走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知道了。
    果然像馮春生猜的一樣,這倆鬼車,曾經出現過!
    老漢兒又問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我說沒了。
    老漢兒就跟我和馮春生雙手合十,想說什麼,但是又欲言又止了。
    我看老漢兒似乎還有話要跟我說,我就問老漢兒:老哥,你還想說啥不?
    「沒啥,沒啥!」老漢兒擺擺手,轉身要下車。
    我則拿出了一張紙,飛速的寫下了我的電話號碼,然後跑了兩步,塞到了老漢兒的
    口袋裡面,說道:老先生,這是我的電話,你要是有啥想說的,打我的電話。
    「好!好!」老漢兒笑了笑,下了車。
    下車之後,馮春生說道:好傢伙,這趟火車,跟你刺青師還是有淵源啊?
    我捏了捏拳頭,沒多說話。
    我和馮春生又點了一根煙,默默的坐著。
    我在想——我師爺當年到底是做了一幅什麼紋身?到底是跟一什麼樣的「東西」,定下
    了那份協議,然後回來把協議說給了當時的火車站站長聽?
    這東西,為什麼又殺了「十三個陰行長老」呢?
    我滿腦子都是疑問。
    就在這時候,柯白澤和龍二來了。
    柯白澤一進火車,就說到:好大的陰氣啊!
    龍二盯著這火車看了一眼,說道:水子,這火車真的是現代化的產物嗎?我感覺這
    火車是不是哪個墳堆裡刨出來的?破得不成樣子。
    我挖苦了龍二一句,說:你可別這麼說,早幾十年,這都是貴族坐的。
    「噗,誰貴族做這個?」龍二和柯白澤走到了我跟前,說道:這邊的事,咋樣了?
    我說大部分的事都摸清楚了,剩下的,就是車廂裡面,有一個哭著唱佛號的傢伙,
    不知道是人是鬼,我和春哥沒贏面,就喊你們來了。
    柯白澤直接把手指豎在了嘴唇上,說到:噓!
    他示意我們不要說話。
    我們全部閉住了嘴巴,沒說話了。
    柯白澤則慢慢的往前走著。
    我們三個也跟上。
    柯白澤一直走到了第九個車廂的時候,忽然把手揚起來,往後揮了揮,示意我們後站。
    我們三個,站在了第九個車廂和第八個車廂的連接處上,沒動。
    柯白澤依舊在仔細的聆聽著。
    要知道——那口宣佛號的聲音,我們已經聽不見了,也不知道柯白澤在聆聽什麼。
    這時候,柯白澤說道:這個車廂裡,有第五個人呼吸的聲音。
    他耳朵是真好!
    我、柯白澤、龍二、馮春生,這就去了四個人,柯白澤說第五個人,那自然就是剛
    才哭著喊佛號的傢伙了。
    接著柯白澤盤腿坐了下來,把琵琶豎在了身前,接著,連續打出了四根琴弦。
    每一根琴弦,都掛在了火車頂棚一塊鐵板的角上。
    四根琴弦繃直,接著柯白澤猛地一拉。
    匡當,那鐵板掉了下來,同時,還滾下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老舊的中山裝,披頭散髮的。
    我盯著這個人,說道:你是誰?
    那個人先是一愣,接著,看了看我們的腳下,說道:你們有影子……你們是人?
    廢話,我們不是人是鬼啊?這傢伙也太激動了吧?
    接著,那人又說:太好了……你們真的是人……我也是啊!我也是人!哈哈哈哈!八年
    了,我總算見到人了,真特麼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