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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章 直搗黃龍

    我讓那禿頂男人好好瞧瞧,瞧瞧那到底是不是屍體。
    禿頂男人往邊上一瞧,他瞧見了什麼?他瞧見了公路上,躺著兩套人皮。
    人皮就那麼安靜的躺著,上頭還有車輪碾壓過的痕跡。
    禿頂男看向我們,嘴唇打著哆嗦,說道:這個……這個……怎麼好端端的屍體,變成了人皮呢?
    我哈哈一笑,唱了一個小曲:要學神仙,駕鶴飛天,點石成金,妙不可言……定到嶗山去學仙!
    「嶗山道術?」禿頂男猛地說道。
    我說道:你說對了一半……我這大變活人的戲法,還真就源自和嶗山針鋒相對的神仙術呢!
    我今兒耍的這花招,叫「替身人皮」,是神仙術的一種——我從畜神的心海裡面,瞧見的……然後我再用陰陽繡、鬼紋身的手段,把它紋在了人皮上,紋身的圖案是一個巫蠱!
    但原本應該是一個稻草人,嶗山派的這個道術,叫「替身稻草人」,後來被神仙道的人改了,改成了「替身巫蠱」。
    我研究了畜神的心海,把這替身巫蠱通過鬼紋身的手段,畫在了人皮上,做出了「替身人皮」。
    今天晚上,龍二、柯白澤和禿頂男人交易的時候,說話的,的確是龍二和柯白澤兩人。
    但是最後禿頂男人喊龍二和柯白澤出來交易的時候,車窗關閉,車門打開——出來的,不過就是兩張「替身人皮」。
    那禿頂男殺了的,也不是龍二和柯白澤,而是兩張人皮。
    至於剛才那屍體被大貨車給碾碎的模樣,不過是「替身人皮」的一個障眼法,那禿頂男也上當了,真以為自己幹掉了柯白澤和龍二,所以立馬給鄭九寶發了「辦事成功」的短信。
    我這道法子拿出來,如果那禿頂男人不是害人的惡棍呢,那我們也不會找他麻煩,但現在「替身人皮」已經驗出了禿頂男的成色!
    禿頂男說:我上了你們的套。
    「你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說道:事情到了這份上……說說唄?鄭九寶在哪兒見你?
    「我不認識什麼鄭九寶。」禿頂男說。
    我指著龍二,說道:兄弟……事到如今還不說實話?我老實跟你說,我這兄弟龍二,整人那是一把好手……再加上你這些天,老是放我老二的鴿子,老二正一肚子邪火沒地方出呢……你這是撞上槍口了,知道不?
    「我不認識什麼鄭九寶,我就是想騙這兩哥們的錢的。」禿頂男還是不說實話,眼神咕嚕嚕的轉。
    我盯著禿頂男,問道:那你剛才跟誰發短信呢?
    「跟我媳婦,跟我媳婦!」禿頂男說道:我媳婦不知道我做這事,我給她發個消息,免得她產生疑心。
    這人的謊話,編得那叫一個溜啊,不過,這傢伙的眼珠子,在說話的時候稍微偏了偏,我心裡就清楚——這傢伙還是在說謊呢。
    我對龍二說道:老二……這人交給你了,他是個死鴨子嘴巴硬,讓他見識見識!
    「我早特麼憋不住了。」龍二直接把禿頂男的雙手給壓在了地上,然後一天官印砸下去。
    匡噹一聲。
    那天官印直接把禿頂男的一根中指砸得稀巴爛。
    那禿頂男長大了嘴巴,竟然疼得沒叫出聲。
    龍二揪住了禿頂男的衣領,吼道:都說十指連心呢!今兒個我先折磨折磨你,把你十個手指頭,全給打爛!我看你說還是不說!
    接著,龍二又拿起了天官印,沒等禿頂男嘴裡的涼氣洗完,再次砸下去!
    又是匡當一下。
    龍二乾脆不停,連續砸了五次,禿頂男的五根手指,都砸得稀巴爛。
    這時候,龍二才停住了手,盯著禿頂男:你大可以別說,我折磨你還沒夠呢。
    那禿頂男這會兒有了喘息的時間,這才喊出了聲:啊!啊!
    他那種痛號,讓我聽了都心驚膽戰的。
    接著,禿頂男說道:我說,我說……鄭九寶等著我在——等著我回去,跟我慶功!
    「你和鄭九寶是什麼關係?」我再次說道。
    禿頂男說道:我是鄭九寶的侄子……我前些年殺了人,跑路了,警察沒抓到我,只有寶叔知道我還躲在閩南,他這次找我辦事,就是看準了我做事比較狠辣,也很小心。
    我猛地揪住了禿頂男那後腦勺「稀薄」的頭髮,說道:帶我們去見鄭九寶。
    「我……」禿頂男正要說話呢,那龍二再次一個天官印砸了下去,把那禿頂男另外一隻手的大拇指給砸爛了。
    禿頂男猛地說道:去,去,現在就去!
    龍二這人,整人很講究心理戰術,沒幾下子,就把禿頂男的心理防線給打崩潰了。
    禿頂男真的開始給我們指路,朝著更加偏遠的地方開了過去。
    我們這次坐的是禿頂男的商務車。
    大概四十分鐘後,我們的車,在一山間農家樂的後門停住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問過了——這禿頂男這些年跑路沒被抓到,就躲在山裡開農家樂——這農家樂是他的。
    我們的車子,停在了後門口,我直接按了一下喇叭。
    這時候,門開了,一個老頭站了出來,他臉上喜笑顏開,說道:啊!大侄子,還是你行啊,一出馬,直接打掉了柯白澤和龍二!這是一件大喜事!
    他說話得意洋洋的,卻沒看清楚坐在主駕駛位上的馮春生。
    馮春生直接把車頭燈調成了遠光,那強烈的光線,直接打在了鄭九寶的臉上。
    鄭九寶眼睛被刺激,連忙用手擋住,還說:你是不是神經病啊?調這麼亮的光?
    我則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走了下去,雙手抱拳,說道:寶爺!
    「你們……」鄭九寶猛地鬆開了手,瞧見是我們之後,面如土灰。
    接著倉鼠也下了車,她單手提著被綁起來的禿頂男,盯著鄭九寶。
    「寶爺,今天,晚上,咱們得好好聊聊。」我笑著對鄭九寶說。
    鄭九寶捏著拳頭,接著轉身就要跑。
    「往哪兒跑。」我喊了一聲:白澤兄弟何在。
    「在這兒呢。」柯白澤的巨力,直接撞破了商務車的天窗,整個人坐在了車頂上,連續撥動了四下琴弦。
    他那琵琶上的四根「古弦」,拉得賊長,琴弦的一頭,捆住了鄭九寶的手腕和腳腕。
    我走到了鄭九寶的面前,說道:寶爺……您別動了,再動,這手腳現在就給你下了。
    「不動,不動,水爺好久不見,你怎麼今天來了……對了,我聽說我這侄子賣畫,哦……不對,是賣古琴譜,最近老撩撥人,是不是因為這事,得罪你了!
    「嘿,如果只是古琴譜,那還不算得罪!」我轉過頭,對馮春生說:春哥!你給鬼爺、墨大先生打電話,約他們過來,就說十萬火急!
    「咱們什麼事啊,你還扯上鬼爺和墨大先生?」鄭九寶心虛得可以!
    」進去說話。」我直接進了門,倉鼠提著禿頂男,龍二則跟鄭九寶說:你是讓我動手呢?還是你自個兒進去?
    「我自己進,我自己進。」鄭九寶弱弱的說。
    這農家樂啊,可能因為最近要對付柯白澤和龍二,所以處於歇業狀態,裡頭一個人都沒有。
    我進了農家樂的茶堂,倉鼠把那禿頂男往地上一扔,說道:我泡茶去了!
    「嗯。」我點點頭,龍二、柯白澤、馮春生和金小四他們,都找凳子坐了。
    鄭九寶坐我身邊,問我:水爺,你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啊?我信物可都交了!
    「你的信物,言而無信啊。」我偏過頭,望著鄭九寶,說道:先喝茶,等鬼爺和墨大先生來了,咱們再好好嘮嘮。
    鄭九寶捏著拳頭,等著在。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墨大先生和鬼爺,真的來了。
    兩人一進門,墨大先生就喊我:哎,水子,你啥事啊?大半夜的把我們兩把老骨頭喊過來?
    我盯著墨大先生,笑著說道:墨大前輩,鬼爺!今兒個,請你們過來做個見證……
    「什麼見證?」墨大先生看到了鄭九寶,吃了一驚,說道:寶爺?你來得挺早啊。
    「早啥啊,於水是找我的麻煩呢。」
    「啊?」墨大先生問我:於水,你現在是不是有幾個人捧你,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鄭九寶,寶爺,什麼身份?你這是幹啥?帶著人過來幹啥?
    「人都帶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這年輕後生是狠啊,捨得一身剮,皇帝都敢拉下馬。」鬼爺一旁揶揄著墨大先生。
    我抱拳,說道:請你們聽個東西。
    我一揚手,把手機拍在了桌子上,接著點了一下播放鍵。
    陰三爺和鄭九寶妄圖要在「二月二,龍抬頭」弄死我的音頻,直接播放了出來。
    一時間,空氣都安靜下來了。
    鬼爺和墨大先生也差不多明白了我要幹什麼。
    我說道:兩位差不多知道了吧?
    鬼爺、墨大先生都沒說話,反而鄭九寶卻哭哭啼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水爺,你這真是誤會我了……我這,我這是對陰三爺的權宜之計,他那個人就是一個瘋子,我不說這些話,他得弄死我啊,但是,我肯定不會對你動手的。
    我笑了笑。
    墨大先生則說:水子!就這一段錄音,不能肯定鄭九寶是真的要背叛你……他是陰行前輩,你還是放他一馬。
    我盯著墨大先生,說道:您是在保鄭九寶?
    「你今天不對勁啊。」墨大先生盯著我,說。
    我揉搓著手,說道:當然不對勁了,我在閩南忍得太久了,你們都以為我是一個軟蛋!慫包!一個辦事不牢靠的無毛後生——但是,今天我既然做局,直搗黃龍,進了鄭九寶的宅子,我這兒…就四個字——雷霆手段!我請你們來,不是要請求你們允許我收拾鄭九寶,我請你們來……就是讓你們瞧瞧,我於水的手段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