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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 鬼耳

    我最討厭騙子了,更討厭拿我師父當幌子的騙子,我喊了倉鼠一聲,讓她把我面前這個客人給拿了。
    倉鼠二話不說,小跑了過來,像是揪雞仔似的,提著這客人的後脖頸,把他給舉起來了。
    那客人還在喊:我真是你師父的朋友,特別好的朋友,你別瞎整。
    「瑪德,都被我看穿了,你還特麼嘴巴硬,屬鴨子的吧?」我也揪住了那客人的衣領子,說道:那我就揭穿你,看你抵什麼賴!
    接著,我盯著這客人說道:我剛才跟你說了,說我師父不在!對不對?
    「是啊!你師父不在,我就找你辦事唄。」那客人說。
    「放屁!你要真是我師父多年不見的朋友,你在我說了上面那句話之後,不應該問我——你師父去哪兒了?」我看向那客人,說:你個老冬瓜,到這兒還嘴硬?
    「這個?」客人說道:我和你師父真是朋友……只是我這事不是太急嗎?所以沒有問候你師父,這都是忙中出錯,你誤會了,我正想問你……你師父去哪兒了呢!
    「嘿!你還真機靈,打蛇隨棍上是不?」我盯著這客人說:你如果不知道我師父去哪兒了,又怎麼找到我的呢?
    「我這……我這!」
    這客人一下子著急了,使勁的蹬腿,可是他被倉鼠給鉗住了,哪兒下得來啊。
    就在這個時候,店裡的門開了,接著傳來了馮春生的聲音:水子……倉鼠,你們這幹啥呢?光天化日,把門關上,是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讓馮春生少扯淡,我這兒抓了一個騙子呢。
    「騙子?來,來,我瞅瞅?還有敢到咱們店裡行騙的人?也不打聽打聽,我馮春生這輩子騙過多少人!」馮春生胸脯拍得啪啪響。
    要說這兒是有外人,不然我真的求求馮春生,別瞎說話了,騙了那麼多人還喊這麼大聲,嫌不夠丟人嗎?
    馮春生走到這客人的跟前,仔細一瞅,哈哈一樂,說道:我說這騙子是誰呢!老相識啊!
    我看向馮春生,問:你認識這哥們?
    「這哥們你不認識啊?**石啊。」馮春生對我說道:這雜碎的耳朵,是劉老六給切掉的!
    「什麼?」我盯著馮春生,問:你說他的耳朵,是劉老六切的?
    「可不是咋地。」馮春生伸手摸了摸**石的耳朵,哈哈大笑,說道:**石啊**石,你說你曾經也是天賦少年,祖師爺賞飯吃,天生混陰行的料,怎麼就落到這幅天地了呢?這助聽器還適用不?耳朵沒徹底聾,劉老六還是給你留手了!
    **石怨毒的看向馮春生,說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沒關係啊,我認識你啊!」馮春生對著倉鼠一招手,說道:倉鼠,把**石老兄放下來,這人是個廢人,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我這蔫不拉幾的,揍他都有富餘!
    聽了馮春生的話,倉鼠才一把將**石給放下來了。
    **石跪在地上,直磕頭,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了!於水兄弟,我以前和你師父,真是朋友!確實是……誤會!實在是誤會……才和你師父決裂的,現在我沒啥用了,我女兒死了,死得讓我很不甘心,我求你幫我報仇!
    這時候,馮春生又說話了:**石,你少往你臉上貼金了——老廖是個什麼人物,你也配跟他是朋友?你是個什麼歪瓜裂棗,我特麼清楚個七七八八!還在這兒裝腔作勢呢!
    「我……我!」**石沒話說了,他只能承認,他對我說道:於水兄弟啊,我假裝是你師父朋友,也是怕你這次不幫我!我**石是個混球,是個煞筆——這一切都好說……但我姑娘是個好人啊!她這不明不白的沒了,我心疼!你真要幫我,我願意交出陰行信物!
    他前面說得還好,但他說到了最後半句的時候,馮春生徹底惱了,直接給了**石一腳,罵道:你如果還在這兒胡說八道,那就趕緊滾!你交出信物?你交個屁的信物啊!你早被劉老六踢出陰行了,裝個毛的大尾巴狼。
    這**石的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
    馮春生說道:水子仁義,這兩天也有時間……你要好好說呢,他沒準能幫你!但你這麼信口胡謅,那沒人幫得了你!
    **石這才站起身,說道:那我好好說。
    「得了,你也別說了!」馮春生說道:我先給水子介紹介紹。
    接著,馮春生跟我說道:這個傢伙——叫**石,以前在陰行出道那會兒,的確是一個人物!青年才俊啊,祖師爺賞飯吃,他天生耳朵非同尋常。
    馮春生比劃了一個兔耳朵的模樣,說道:他以前耳朵就有這麼長——他是天生的鬼耳,兩隻耳朵,能夠隱約聽到人的「運」,能聽人吉凶、聽人命格!厲害著呢!對了,你九陰鬼命的命格,就是這老小子當年聽出來的。
    「對,對!是我,是我。」**石說道:你剛出生那會兒,你師父就懷疑你是「九陰聚首」的命格,但是他不確定,喊我去給你聽了一會兒……的確沒錯,您真的是九陰聚首,您是天生的人中龍鳳啊。
    我點了點頭。
    馮春生接著說:他十七八歲就出道了,手藝很受你師父老廖的看重,你師父為了拉攏他,還專門給他紋了一條「住捨」巫族項鏈,從此這小子,耳朵更加靈了。
    原來,這**石身上,有我師父紋的項鏈,是這麼來的。
    馮春生說道:不過……這**石有一個很大的毛病——就是賭博!這小子有一對鬼耳,逢賭必贏!他只玩一個項目——骰子!他的耳朵,能聽出那骰子的點數來。
    「這麼厲害?」我盯著**石。
    「嘿,這常年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啊。」馮春生說道:別看這**石的有一對鬼耳,能聽出骰子的點數來!但最後,還是給人擺了一道,輸了一場,傾家蕩產,褲襠都輸沒了。
    接著,馮春生湊我耳邊,對我說:這個傢伙,當年輸的,比我輸得還慘。
    我這就納悶了——這**石都能聽出骰子的點數來……怎麼還會輸呢?還輸得很慘?他應該是百分之百要贏的啊!
    馮春生嬉笑道,指著**石:來,來,給水子講講,當年你是怎麼輸掉那一局的。
    **石低著頭,迷瞪著眼睛,說道:當年我鬼耳還在的時候,我能聽到那些骰子的點數嘛!而且不管是任何種類的骰子,我都能夠聽出它的點數來,所以一直常贏!有一個大老闆,當時被我贏了五千萬!那大老闆不服氣,就想著找高手來搞我!他找了澳門的一個金牌荷官,專程來和我對賭。
    那荷官和**石下了戰書,**石有鬼耳在身,自然不怕,應下了這場賭局。
    賭局開始一共賭了十一場!
    前面十場裡,**石全贏了,每一場骰子的點數,那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荷官接著對**石說:我老闆錢多,這樣玩下去,誰知道要玩多久,乾脆一把賭輸贏!我把所有籌碼壓上。
    **石連著贏了十把,有點飄飄然,他都把這荷官,當成了一個提款機,他想那荷官壓得多,自己賺得多啊。
    為了能夠和荷官籌碼對等,他不但把贏下來的錢,全部壓上去了,還找朋友借了不少錢,來和荷官的籌碼做一個對沖。
    等錢夠了,荷官要開始第十一局了。
    在荷官要開始的時候,荷官突然用了很快的一個手法,指尖流轉過了一枚「精剛骰子」。
    **石馬上就知道荷官要耍什麼花招了……這骰子和骰子之間的材質不一樣啊,它在骰盅裡面碰撞的聲音不一樣!聽法也不一樣,如果荷官用了精鋼骰子,但**石不知道,還用聽普通骰子的聽法去聽,那必然會輸。
    **石說:我當時還在慶幸呢,慶幸我不但耳朵靈,眼睛也快!我看見那荷官換「精鋼骰子」了,於是我用「精鋼骰子」的聽法來聽那骰子的點數!結果你們猜怎麼著?我輸了!我聽的是十點,結果開盅之後,三個骰子的點數加起來,是十五點!
    馮春生就問**石:你鬼耳那麼靈……怎麼會聽錯呢?
    「後來那荷官偷摸跟我得瑟了,我才知道上了他的當——他亮出了那枚精鋼骰子,是他放慢了手上的動作,故意讓我看到的,然後他用更快的速度,把精鋼骰子藏在了袖子裡面!他根本就沒換骰盅裡的骰子,他只是讓我以為他搖的是換過的精鋼骰子,其實他搖的是普通骰子,我用聽精鋼骰子的方式,去聽普通骰子——敗局已定啊,那王八蛋跟我玩的是心理戰術。」**石如此說道。
    我聽了,唏噓不已……這賭場之上,各種陰險招數層出不窮,怪不得人們說十賭九輸呢!
    接著,馮春生又對我說:這**石啊,賭輸了……然後就走到歪路上去了,用陰術去賺歪財去了——也正是因為這個,才被劉老六廢了他的鬼耳。
    馮春生衝著**石招了招手:來,來!跟水子說說看,當年劉老六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才把你的耳朵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