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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三章 捲土重來

    蘇大指著我口袋裡面的「無字天書」,莫非蘇大的話,是有所指?
    我盯著蘇大,蘇大笑了笑,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消失的鬼車,風丹客運公司的連環殺人事件!你們也都知道大概了?我在這件事上,除了給人報仇,也沒有啥毛病不?
    「沒毛病。」我點了點頭。
    那鬼車上的人,都是「死門將渡」的人,怎麼死只是過程,他們的結果,都是那天會死去。
    這事,怪不得蘇大。
    至於那些風丹客運公司的高官,蘇大剛才也說了,說那群人死有餘辜,而且他還是報仇!這算因果,我也找不了他什麼麻煩。
    至於小猛的一條瘸腿和腦子有些問題,這都是當時在泥石流裡面造成的,按照「死門將渡」的命,還真怪不得蘇大。
    至少蘇大還救了小猛一命。
    「沒毛病就行。」蘇大說道:放心!你的忙我會幫的,明天中午,我就去你的店裡,拜會你!夜遊神從不日行,明日,我去你的店裡,也算給足了你面子!
    說完,蘇大直接跳到了下水道裡。
    這只肥碩的老鼠,再次進入了地下。
    柯白澤也站起身,收起了琴。
    馮春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次咱們算是開了眼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祖鬼」。
    是啊!
    我們以前遇到的祖鬼,要麼大奸大惡,要麼風光無限,能活得像「蘇大」這麼明白的、這麼慫的祖鬼,真的沒見過。
    花有百樣紅,人和人不同,這鬼和鬼也不同啊。
    我們幾個,算是把當年的事,給搞了一個水落石出。
    商一凡跟我抱拳,說道:水爺,今兒個能幫上你的小忙,我老商挺榮幸的,明天早上我還得去送我女兒上學,就不作陪了,先回去了。
    「謝謝商老哥。」我也抱拳。
    商一凡帶著「二傻子」,一人一狗,直接離開了。
    我和馮春生也準備回家了。
    柯白澤卻喊住了我們,說:水子,馮先生,留步!
    「白澤兄弟,打完收工了。」我跟柯白澤說道:你明天來紋身店,咱們搞個小儀式,算是歡迎你加入紋身店。
    「那都是小事。」柯白澤說道:形式主義的事,我不太感冒,我是有件事,想找你們。
    有事找我們?
    莫非這柯白澤要找我當紅娘?幫他和倉鼠牽線?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啊?
    我有些為難,正不知道怎麼接柯白澤的話的時候,那柯白澤又說了:能不能幫我引薦那個「龍二」兄弟。
    靠!
    原來是我想太多了,這柯白澤找的不是倉鼠,是龍二。
    我哈哈一笑,說道:可以,可以……白澤兄弟找龍二,有啥事麼?
    「有!」柯白澤說道:我這個人,也沒啥愛好,最喜歡的,就是音律,前兩天,我聽到了一個消息,說市裡面,有人要出手一本「古琴譜」,我想去收這本古琴譜——不過,我對這個東西,不太擅長,再說我眼睛盲了,也分辨不出這本「古琴譜」的真偽來,所以,想找找龍二……聽你們說,龍二是發丘天官吧?他對古玩的造詣,那自然是極深了。
    「這個好說。」我點了點頭,說道。
    這柯白澤還真是懂貨——我們紋身店裡,兩個人是古玩大拿啊,馮春生和龍二。
    不過,馮春生最擅長造假,當年做了個假的「乘龍攆」,騙過被北京八門的「那夏」。
    但要說鑒定古玩,尤其是買古玩,那找龍二就絕對沒錯了。
    這龍二經手過的古玩,成千上萬,用他的話說,隨便給他一古玩,他掂量掂量就知道這玩意兒值多少錢。
    我二話不說,和馮春生一起載著柯白澤,深夜去找龍二了。
    車上,我詢問柯白澤,說:白澤兄弟,我有一件事,實在是好奇,問一問你,別生氣。
    「不會的。「柯白澤說:你儘管問。
    我說你眼盲了,怎麼使手機的呢?而且我晚上給你發商一凡的「地址」給你,你怎麼看到的?
    我當時還以為柯白澤是有個助手,現在看,柯白澤是一個獨來獨往的性子,壓根不會找「助手」之類的。
    柯白澤笑著說:手機我使得不好,我只會打電話和收發短信,你剛才發給我的地址,是通過「短信」發給我的,所以,我能知道。
    我說你怎麼接打電話的?又是怎麼發短信、看短信的呢?
    柯白澤直接掏出了他的手機。
    他的手機,可不是咱們使的這種「智能手機」,而是一個「老人機」。
    就是現在許多方便老人使用的手機,這種手機,都是實體按鍵——在最中間的一個按鍵上,有一個凸起的小點,柯白澤靠著這個小點,就可以辨別手機按鍵的位置,同時,這「老人機」按一個數字,還會一次數字,更加不存在會盲打輸錯的情況了,給柯白澤使用,再適合不過了。
    我又問:那你怎麼看信息的呢?
    「信息啊?我沒看啊。」柯白澤直接按了一個功能鍵,老人機進入了短消息菜單——然後柯白澤再次按了兩下確定鍵,那手機讀取了「短消息」,直接用很大的音量,直接了出來:我們在東山九日小區32棟等你!
    這就是我給柯白澤發過去的消息,現在被「老人機」緩緩的讀了出來。
    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牛逼!老人機很牛逼啊!
    看來對少部分人來說,使用一些落後技術的科技,反而更加順手。
    柯白澤以後跟我們聯絡,自然不會掉鏈子了,不過,我真沒想到,往後的一次,就因為這老人機,差點出了一次大簍子!
    ……
    我和馮春生,帶著柯白澤到了龍二家。
    心理學家經過許多調查,發現這人,分兩種類型,一種叫「百靈鳥型」,早睡早起,一種叫「貓頭鷹」型,晚睡晚起!
    龍二就是一個貓頭鷹型的人,每天睡得很晚,讓他早起,除非有重大事件。
    雖然現在夜深了,但是龍二,還在家裡玩「古章子」,他最近是真的迷章子,一沉浸就是一兩天。
    我們到龍二家的時候,這傢伙開了門,繼續玩章子。
    我們把柯白澤的事,說給了龍二聽,龍二聽完,說道:去買古琴譜啊?小事唄,包在我龍二身上了,對了,這夜也深了,白澤兄弟如果沒地方休息,就睡我這兒,我這兒地方大,休息也方便。
    柯白澤當然應允了,接著,柯白澤問龍二:敢問龍二兄弟,你是不是在「磨章子」?
    龍二的古章子,那都是要保養的,一般現代的章子,都是用「4000」號的砂紙打磨,這種砂紙和咱們世面上見到的砂紙不一樣,不是刮哪兒,哪兒就有印子,而是會把章子給磨得很光滑。
    但這種砂紙打磨古章子就不合適了,會破壞上頭的包漿。
    龍二是用「和田玉」的籽料,精心打磨。
    柯白澤伸手抓過了章子,感受了一下,說道:哎喲喂,這章子的包漿還好厚實,不然,就給你玩廢了?
    「你說啥?你也懂章子?」
    「當然!」柯白澤說道:這章子,得用滑石來磨,滑石軟,不會破壞包漿,磨完了,再用籽料稍稍擦一遍,保養就足夠了。
    這話一出,龍二就和柯白澤親如兄弟似的,兩人竟然交流起了玩章子的經驗。
    搞古玩的,有一夥人是最厲害的,就是有家學淵源的人!
    柯白澤的家裡,曾經是漕幫的——漕幫嘛,什麼寶貝沒見過……這柯白澤也是耳濡目染。
    這兩人聊得開心,我和馮春生也高興。
    柯白澤這人,其實挺好相處的,他能融入到咱們這個環境裡來,對我們,對他自己個兒,都是好處。
    在柯白澤和龍二聊得高興的時候,我和馮春生離開了,我們沒這兩人的愛好,聽起來也無聊,就各回各家了。
    ……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紋身店裡,等著陳詞,陳詞一來,我就讓他把「小猛」的催眠給解除掉——昨天聽了蘇大的話,感覺小猛這幾年,其實也挺「玄奇」的。
    我一直等到八點多,陳詞還沒來上班,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陳詞一般不會遲到的。
    別看她自己是自己的老闆,但這老闆,比員工還要積極呢!
    我搖搖頭,繼續等著。
    結果等到九點鐘,陳詞沒等來,先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人穿著一身西服,我認識他,他是泰國陰三爺的徒弟,上次,他來送過「挑釁信」的。
    我盯著這人,說:怎麼了?
    「我師父晚上要和你見個面。」西服男說道。
    「你師父?」我心裡暗道不好。
    那西服男說:你和我師父,算是老相識了,不會忘記他了吧?陰三爺啊!
    「你師父還好好的?」
    「也不算太好。」西服男說:今天晚上,你的酒吧裡見!
    「在我的酒吧?」
    「九點半,不見不散。」西服男說完,跟我敬了一個美國大兵的禮後,轉頭就走了。
    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該來的總是來了——這個陰三爺,還真是沒事!
    這麼快就捲土重來了?
    我捏緊了拳頭,拿出了電話,給馮春生打了一個電話:春哥……還沒上班呢?快來,陰三爺,捲土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