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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五章 核桃有乾坤

    莫非還真是內鬼,透出消息去了?
    我們這浩浩蕩蕩的過來,結果隔著幾百米就到魚莊了,卻發現等著我們的,可不光是一個龍爺,日本陰陽師大平原孝,已經在魚莊裡面,布下了陷阱——陰陽道陣。
    只要我們幾個鑽進去,生還的幾率不大。
    人家布下了天羅地網呢。
    得虧是倉鼠忽然通靈了。
    至於……到底是誰把消息給透出去的呢?
    我想了想,我覺得我們身邊這幾個兄弟,都沒內鬼的可能性。
    咱也不是第一天在一塊了,都是信得過的兄弟,要說這次有兩個外人,柯白澤和郎橫舟。
    柯白澤肯定不可能,他哥哥被大平原孝買通徐老怪弄死了,算是血仇。
    郎橫舟更不可能的,他人都死了,骨灰都埋在墳山上呢!
    到底是誰呢?
    我陷入了沉思中。
    在我琢磨「到底龍爺怎麼知道我們這次是去做他」的時候,馮春生一邊開車,一邊數落柯白澤,說:白澤,我給你一個建議,你下次要幹啥的時候,能不能跟我說一聲?你看你把我這個車毀的?前擋風玻璃直接給你碎了,這一塊擋風玻璃知道多少錢嗎?幾萬塊!我明天得賠租車公司幾萬塊!
    「江湖中人,喜歡直來直去!」
    「直來直去你開門不會啊?」馮春生說:現在夜又深了?風賊大,開個車子,這風嗷嗷往裡灌啊!我這把老骨頭,凍成機器人了!
    在馮春生數落柯白澤的時候,倉鼠說:春哥……你也別說別人,說說你自己吧,車裡面抽煙,好沒素質哦!
    「什麼車裡面抽煙?沒看見這麼大的擋風玻璃不在啊?我抽點煙,都散外面去了。」馮春生說:有洞進風就有洞出風!這個道理不懂啊。
    哎!
    馮春生氣急敗壞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有洞進風就有洞出風?既然龍爺能從我這兒拿到準確的消息,那就代表我們這兒,肯定有一個洞,那消息,就是從那個洞出去的……這個洞在哪兒呢?
    這個洞,除了是人心、內鬼之外……還能是別的什麼東西嗎?
    我捏著鼻子,忽然我想到了什麼,猛地喊道:春哥,停車!
    「水子,你不是最近在考駕照嗎?不是有時間就看科目一的題目嗎?人行橫道周圍三十米不能停車不知道啊?」馮春生的車,被柯白澤懟掉了前擋玻璃,現在心情極其糟糕,逮誰嗆誰!
    我嘿嘿一笑:那就近停車。
    馮春生往前開了幾十米後,靠邊停了,問我:又幹啥停車啊?
    馮春生沒等我回答,首先看向了柯白澤,警告他:這回你可別瞎蹦躂啊——奔馳的零件巨特麼貴——你瞎一招手,沒準我又得多賠人家好幾萬呢。
    柯白澤冷笑一聲,沒說話。
    我則喊馮春生:春哥,把你那兩個獅子頭核桃給我?
    獅子頭核桃是龍爺給我們的見面禮,聽馮春生說,這玩意兒,相當名貴的。
    馮春生每天都放在衣服口袋裡,沒事就拿出來揉兩下!
    他聽我說了,把兩個獅子頭核桃從口袋裡摸出來,遞給了我。
    我先把其中一個放在口袋裡面,然後把另外一個,遞給了倉鼠:倉鼠,拍碎它!
    「好叻。」倉鼠抓過核桃,啪的一下,拍得粉碎!
    這獅子頭核桃一拍,馮春生徹底急了:敗家玩意兒!這特麼核桃幾十萬一個啊!比這個車還貴啊!
    他伸手要來搶剩下的那個核桃,我把剩下的核桃,也遞給了倉鼠。
    倉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卡嚓一下,又給拍碎了。
    馮春生渾身癱軟,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我怎麼交了這麼一群敗家子,好好的東西就給這麼糟蹋了。
    柯白澤安慰馮春生,說:小事,江湖中人行事,要的就是一個大喇喇,扭扭捏捏,不成一個商人了麼?
    「廢話,我就問你,你褲子要錢吧?你衣服要錢把?你吃喝拉撒要錢不?」馮春生氣得胸口都快撐開了:江湖中人也得吃飯喝酒,都得要錢!你山裡頭待慣了不?
    我卻按住了馮春生的肩膀,遞給他一個小小的,如同蒼蠅大小的東西給他,說:寫別急著嗆人,那你瞧瞧,獅子頭核桃裡面藏著的這個東西是什麼?
    馮春生看了看我手裡頭的東西,立馬清楚了:這個……這個是竊聽器?
    沒錯!
    我說那個龍爺和大平原孝,怎麼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呢,搞了半天……這王八羔子,給我們的「獅子頭核桃」裡頭,竟然安裝了一個竊聽器?
    馮春生頓時沒那麼心疼了,他盯著我,又盯著大夥兒,說道:這龍爺也太孫子了,這麼損的招,也想得出來?
    我笑了笑,說道:你現在知道這到底是咋回事了不?
    「知道了……太知道了。」馮春生說道:只是我沒想明白,這龍爺,到底是怎麼在獅子頭核桃裡面,塞進去一個竊聽器的。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柯白澤已經接過了那些碎掉的獅子頭核桃碎片,他摩挲了幾下後,說道:這獅子頭核桃,被人剖開過……最後用蜜蠟封的口子,手藝做得比較好,摸個四五個月,肯定摸得出來,因為蜜蠟後期會掉,但玩的時間短,玩個一兩個月,鐵定摸不出來!
    搞了半天,這竊聽器是這麼放進去的?
    馮春生一拍大腿:著了龍爺那孫子的道了!
    「走吧。」我說道:怪不得那龍爺答應和我吃飯,答應得那麼乾脆了,搞了半天,他是先發制人!今晚上,得虧是倉鼠……不然咱們都得玩完!
    那龍爺給我們裝了一個竊聽器在身上,我們聯繫柯白澤的事,他知道!
    我們要按照「憾龍先生」的遺志,辦掉他的事,他也知道。
    我們今天晚上要做掉他的事,他還是知道。
    等於說,龍爺什麼都知道!他還有信心讓我們去魚莊,鐵定是他和大平原孝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我們這群人全部伏擊到位,我們一個都走不了。
    差點就被陰了一把!
    「扯呼,扯呼!」馮春生發動了車子,說道:今天晚上,誰也別行動了,這幾天,咱們再想想轍——被人算計得死死的。
    金小四猛地拍了一下馮春生的後腦勺,說道:還不是你,天天揉那核桃,你手咋那麼欠?你手癢揉你的蛋去啊!反正也是兩個。
    「噗。」龍二啞笑一聲,說道:小四,不要那麼確定……沒準還真不是兩個。
    「春哥一睪人膽大。」倉鼠忽然說了一句有點「污」的話。
    車上爆發了一陣大笑。
    馮春生哭笑不得:得了,讓你們嘲諷,誰讓這一次壞了大家事的人是我呢!
    這次誘捕龍爺的事,明顯是失敗了,只能改日再戰,今天沒丟掉命都不錯了。
    我們幾個,開車往紋身店裡走。
    期間,龍爺還打了幾個電話過來,電話裡,戲謔著問我們,說:請你們吃魚,這麼晚都不到?有點不講理啊!
    「嘿嘿,你在核桃裡面裝個耳朵,就算講理了?」
    反正我們現在毀掉了竊聽器,我們和龍爺、大平原孝反正是拆了面子——還有啥話,都可以直接說了,怕個屁啊!
    我直接放了狠話:龍道遠龍爺,你想必也知道了……我們要做掉你!你就等著吧——我看看,那日本陰陽師,是不是天天跟著你!只要不跟著你,我一定幹掉你!
    「悉聽尊便。」龍爺在電話裡,也給了我一個回應。
    我們開車回了紋身店,我請大家去吃飯……奶奶的,這次魚沒吃成,人沒逮到……我們幾個人,吃了一肚子的西北風!還不得打打牙祭啊?
    我們剛準備去喝酒呢,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龍爺在給我們的核桃裡面,裝了一個竊聽器,想來,他也知道我們幾個和李向博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向博可是龍爺的馬仔啊!
    我們這次和龍爺決裂,龍爺會不會直接拿李向博開刀?
    我立馬拿出了手機,給李向博打電話。
    李向博的電話,是忙音!
    嘟嘟嘟!
    根本打不通。
    馮春生問我幹啥,像是丟了魂似的。
    我看向了馮春生,就說了一句話:李向博,安全嗎?
    「哎喲!」馮春生猛地一拍腦袋,說:那你趕緊把李向博喊出來,讓他遠走高飛,不然時間遲了,李向博真走不了!
    我說沒用——給李向博打電話了,這傢伙……電話打不通。
    「這打不通也得打啊。」馮春生急得跺腳。
    的確。
    我和龍爺正式撕開了「面具」之後,最危險的人,就是李向博了。
    我猛地對馮春生說:春哥!去酒吧,去李向博最經常去的酒吧。
    「走!上車。」
    馮春生把我們幾個,還有柯白澤,全部喊上車,然後加足了馬力,直接火速開向了酒吧。
    馮春生開車一如既往的猛,等我們到了酒吧的時候,我直接對酒吧門口一個蹲著抽煙的李向博馬仔,問:博哥呢?
    「博哥!博哥今天沒來啊。」那馬仔說:博哥下午出門去了……聽說是去釣魚去了!
    「釣魚?」
    我們幾個晚上約了龍爺吃魚,李向博去釣魚去了——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我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我感覺,李向博可能大事不好了。
    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忽然,我的電話響了,我猛地打開了手機,喊道:博哥,你在哪兒呢?
    「水子,你特麼在哪兒呢?我有大事跟你說。」李向博在電話裡猛的喊道:你在紋身店裡面不?
    「不在!」我說我在你酒吧裡面。
    「在我的地盤啊,行!我馬上過去。」李向博猛地對我說道:話說這事得小心了,可能我明天也得跑路了!
    李向博似乎知道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