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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白骨謠

    驗證無誤後,那村長才把十個處.女,帶回了村子,聽候陰山道士發落。
    陰山道士直接讓村裡人來剝皮。
    這村裡不少人燒皮子為生,剝皮那都是家常便飯,但是給一個活人剝皮,誰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啊。
    這陰山道士一肚子的壞水,他倒是想了一個好招——弄一個牛頭,套那些女人的腦袋上,這樣子,那些剝皮的人,心裡會舒服很多。
    那些剝皮的人真的這麼幹了,他們下刀也找到了力氣,沒個幾下,把那十個女人的皮,剝得只剩下一點點皮黏在肉上了。
    這個是陰山道士要求的,他要求剝皮的人,剝那些女人的皮,剝了剩下一點點,叫給這些皮子,留點「活人氣」。
    到了這時候,陰山道士把整個廟師隊人的降魔杵,都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面,才扛起了一把鐵鍬和一把鋤頭、一塊紅布,進了狀元樓。
    馮春生說,每棟古建築,都有一個「樓眼」,也叫「風水眼」。
    房屋的五行結構,都是建立在「風水眼」上的。
    陰山道士沒一會兒就找到了狀元樓的「風水眼」,然後拿著鋤頭和鐵鍬開挖,挖了一個多小時,他只露出地面一個頭的時候,他開始迅速從坑裡撿起了白骨,往外面扔。
    一塊,兩塊——
    沒多大一會兒,陰山道士扔出了一堆骨頭。
    等到陰山道士沒有往外面扔骨頭的時候,他才從坑裡爬了出來,然後用「紅布」,輕輕的擦掉了這些骨頭上的泥土。
    骨頭擦得一乾二淨,陰山道士猛地喊道:剝皮!
    這一聲下去,外面等候的那些剝皮人,把女人皮的最後一點狠狠割下,然後再把人皮給送到了狀元樓的門口。
    陰山道士走到門口,把人皮全部拿到了白骨的面前。
    他先把一張人皮給鋪開,然後把那些骨頭,一根一根,按照人體骨骼的位置,擺放在了人皮上面。
    最後,再用銀針紅線,把人皮給縫合了。
    等於就是把人皮裹在了骨頭外面。
    他先裹了一層,然後再把女人的嘴巴給縫上了,像是在嘴巴上裝了一個拉鏈似的!
    那十層女人的皮,都裹在了白骨上面,一層層的裹,最後都縫上了嘴巴,才大功告成!
    陰山道士搞定了這一切後,把女人皮裹的白骨,給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那個坑裡,才喊了起來,說要見出錢的老闆。
    那修狀元樓的老闆,到了狀元樓前,問陰山道士:你要幹啥?
    那陰山道士說:再加三千塊大洋,狀元樓無憂,不然,這地方,還得出大亂子。
    這陰山道士是坐地起價啊!那老闆怎麼樂意?好說歹說也不行。
    最後廟頭跟老闆說:老闆……實在話,那陰山道士是個高人,雖然人陰狠了點,但從來不做坐地起價的買賣,今天要坐地起價,那自然有說法的!
    老闆聽了,就跟陰山道士說:既然坐地起價,那自然有說法唄?
    「有!你等著。」
    那陰山道士說完,直接用鐵鍬,鏟斷了自己的兩隻腳,然後飛快的爬出了坑,喊廟師隊的人過來填坑。
    那些人迅速過來把坑給填了。
    他們填坑的時候,還發現那包裹著白骨的人皮屍體,竟然兩隻手狠狠的拽住了陰山道士的兩條斷腿,那坑裡的斷腿,還流著黑色的血液。
    陰山道士望著那老闆,說道:老子兩條腿換你三千塊大洋,不算貴吧?
    那老闆啥話也沒說,給了陰山道士四千塊大洋,開頭說好的一千外帶後加的三千,一個子都沒少。
    這狀元樓被這陰山道士一鎮,凶靈給壓住了,再修繕這古樓,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了。
    馮春生跟我說:那陰山道士,其實當時就喜歡抽鴉片,實在沒錢了,來接了這活兒——老實說……他如果不選擇斷自己的兩條腿,就要送掉自己的一條命,斷腿保命,已經是當時最好的選擇。
    我聽了「狀元樓」曾經的鬼事,心裡有點瘆得慌,就問馮春生:這個凶物到底是啥……十張女人皮,外加陰山道士一雙腿,才給鎮住了。
    「不知道。」馮春生說:總之很邪乎,這些事,都是我師父跟我親口講的——我來閩南要飯的時候,還特地去參觀過狀元樓——那樓太陰森了,站在門口,就渾身打冷顫。
    聽了馮春生說狀元樓鬼事,那莫子茹驚呆了,連忙問我:於水,我就聽妖嬈說你是個高人,這位大哥……似乎?
    我說馮春生是個風水大師,全國數得著的厲害!外號伏羲神卦。
    「失敬失敬。」莫子茹端起酒杯,敬了我和馮春生一杯。
    她說:我是出了事之後,才多方打聽那狀元樓的鬼事……打聽了個七七八八,花費了不少功夫,但馮大先生竟然一語道破,實在厲害。
    「小事,狀元樓是出了名的鬼樓。」馮春生說:我知道也是正常,只是,那樓,是出了名的不乾淨,莫導怎麼會去拍攝那棟樓呢?
    不光是馮春生有疑問,其實我也有疑問。
    我問莫子茹:莫導——這狀元樓到底有啥故事?怎麼成了一個村子裡的驕傲?那村子即使要死十條人命,也得修繕這古樓?
    莫子茹歎了口氣,說道:狀元樓嘛,顧名思義,這裡頭出過狀元。
    古時候的狀元,一次科舉全國只有一個,這個狀元樓裡原來的主家,五代人出過三個狀元!一下子讓狀元樓成了名樓,不少文人雅士都在這狀元樓裡留下了墨寶呢!
    電視台準備拍攝「古建築」,狀元樓文化底蘊深沉,實在是拍攝的最佳選擇了。
    莫子茹說:我當時剛剛進那樓,就覺得怪,但是上頭有任務吩咐下來,不去也得去啊!
    我心說這啥活也不好幹啊,有時候領導一句話,上刀山下油鍋,你都得去……這也是沒招的事。
    我接著問莫子茹:聽說你的手臂上,多了一個紋身?
    「是的!有個紋身。」莫子茹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手臂的照片,遞給我。
    我瞧見她的大臂上,多了一個「白骨紋身」。
    那白骨翹著二郎腿,卻偏偏沒有頭,實在是古怪!
    我看向馮春生,問:春哥,當年陰山道士,不是下了禁制——直接把那凶物給鎮住了嗎?怎麼現在又捲土重來了呢?
    馮春生想了想,跟我們說道:這禁制是容易被毀掉的!實際上,我也差不多猜測出了這禁制是如何被毀掉的——
    「哦?」莫子茹盯著馮春生,問:你覺得是如何被毀掉的?
    馮春生說:很簡單啊!當年——陰山道士用了十張處.女人皮,裹住了那堆白骨,處.女皮至純至陰,剛好能封住那白骨……在莫導你在狀元樓裡「過陰」的那天,你惹到了禁制。
    「我怎麼惹到了?」
    「這個……」馮春生撓了撓頭,不太好說。
    我其實明白了馮春生的意思,我也不太好說。
    莫子茹閱人無數,自然從我們表情瞧出什麼來了,就說:大膽說說看嘛。
    馮春生咳嗽了一聲,手指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寫了四個字——男女之事!
    這四個字,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估計是莫子茹在狀元樓拍攝的那天,在狀元樓裡,和哪個男的,一起掀了一場**,破了狀元樓禁制。
    既然是處女皮封的白骨,那狀元樓裡切忌「淫.亂」了。
    莫子茹看到了「男女之事」四個字,臉猛地一黑,接著沒控制住,眼淚噴薄而出,她捂著臉,直接跑出了門去——
    蘇妖嬈不知道為什麼情況突變,就站起身,看了馮春生寫的四個字,看完了,她猛地罵了我們一句:你們瘋了不?
    說完,她追出去了,去追莫子茹。
    我看著馮春生,問道: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還過分嗎?能做不能說?」馮春生指著那四個字說道:那莫導鐵定是在狀元樓裡,潛規則了劇組的某個男的,結果……撞邪了。
    我聯想起了李小白說的那句話,再聯想起那「狀元樓」的鬼事和禁制,也覺得馮春生說得對。
    在我和馮春生都覺得沒問題的時候,蘇妖嬈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接了電話,跟蘇妖嬈說:對不起哈,妖嬈……但這事,就是這麼一個事!
    「什麼就是這麼一個事啊?你們根本不懂裡面的玄機。」蘇妖嬈說道:等會兒再和你們說,我先把子茹安慰好——
    她猛地掛了電話。
    我瞧蘇妖嬈這反應,莫非這事情裡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我盯著馮春生。
    馮春生也盯著我,反正今兒個的事,似乎搞砸了一半了。
    不過蘇妖嬈讓我們等她,我們現在也不好走啊,我和馮春生無聊,只能兩個人默默喝酒。
    喝酒喝到了十點半,蘇妖嬈的電話,再次打過來了。
    只不過這次的電話裡,不是蘇妖嬈的聲音,而是一首歌謠。
    「樹上吊著長生錢,太師椅上坐著長壽阿婆,地裡結出了黃金籽,路上坐著沒穿衣服的阿姐,酒裡喝出了五世的福,妓院裡躺著心上人……」。
    這歌謠十分不著調,我們聽了大概有一分鐘,忽然,蘇妖嬈的聲音出現了,她顫抖著跟我們說:那白骨……白骨……白骨紋身——唱歌了!
    接著,我們又聽見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白骨謠……穿越了千年,度過了百世,你還在作祟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