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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五鬼拍門

    於大力當時罵道,說這都是裝神弄鬼,妖言惑眾,他就不信這個邪。
    當天晚上,他藉著酒勁就出門去了。
    說來也怪,當天他一出那土樓的大門,土樓大門自動關上了,沒有打「門閂」,但是
    好幾個成年人,怎麼扯都不能把門給扯開。
    等到第二天,有人在土樓的頂樓角落裡,見到了死去的於大力。
    於大力渾身蒼白,偏偏肚子拱得老大,像懷了崽似的。
    有人把於大力的肚子剪開,發現他的肚子,被人縫進去了一個羊頭。
    自此,那詛咒的事,立馬在土樓裡,讓所有人深信不疑。
    大村長說到了這兒,又說:從那之後,怪事連連,經常有人死去,死去的時候,都
    是肚子老大,裡面被人縫了什麼東西似的。
    三村長也說:就是因為這個,我們村裡就找人去請高人了,結果請到了你師父。
    我說我師父怎麼說。&8232;
    大村長說我師父在土樓裡到處檢查了之後,說於家堡的土樓,其實有一個穿越千年
    的詛咒,而且,當年的詛咒,被高人給鎮住了,不過,在我們土樓裡,有一個九陰
    鬼命的小孩出生。
    這小孩,陰氣太盛,直接把那封鎖詛咒的「物事」,給衝撞掉了,於是,詛咒重新開
    始裂籠而出,重新在土樓裡面害人。
    我師父就用刻了陰陽繡的木牌,埋在了土樓的地下,擋住了「詛咒」。
    我師父還跟當時的村長說:二十年之後,這塊木牌,就會失去作用,到時候,是惡
    鬼出籠,還是一切相安無事,聽天由命。
    「如果二十年後的年關,雞下水、狗爬樹、涓水河裡的魚兒倒著游,那詛咒,多半
    要發生。」我師父除了說了這些徵兆,還跟村長說,說伴隨這些徵兆,還有可能有
    一個女人,提著燈籠,站在土樓的大門門口。
    一旦這些徵兆,全部出現……我們村子的詛咒,就會捲土重來。
    為了對抗這個詛咒,我師父還跟村長偷偷的說:如果詛咒再來,第一個法子,斷生
    人,釘死魂,在院子裡,釘上一個死魂,死魂用來看門,看住詛咒,不讓詛咒復活。
    大村長說:雞下水、狗爬樹、涓水河裡的魚兒倒著游,都發生了,也有小孩在土樓
    的門口,或者走廊裡面,都曾經見到提著燈籠的女人。
    這明顯是詛咒捲土重來了。
    於是,村長就動用了我師父留下的陰術,把「阿香婆」做了陰術,釘了死魂,當成了
    看門的「死魂」。
    但是,做了陰術的阿香婆,也似乎對詛咒並不管用,不然就不會在一夜之間,婁靜
    和二村長,全部慘死。
    大村長又說:當年你師父還說了,說如果詛咒依然擋不住,那就只能讓他徒弟上,
    他徒弟會陰陽繡——陰陽繡,繡陰陽,生死富貴,出入平安,這詛咒,只有陰陽繡人
    能辦住!
    這說來說去,最後還是繞到我身上來了。
    我點點頭,對大村長說:我師父,沒有說過詛咒到底是怎麼產生的嗎?
    「沒有!」
    大村長說。
    一旁默默聽著的馮春生說道:水子,你師父估計也不太瞭解這個詛咒……如果瞭解,
    那就可以消滅掉這個詛咒,而不是二十年的鎮壓!
    我吸了一口涼氣。
    我想起了那夏背後的紋身。
    那夏背後的紋身,叫「黃山崑崙望佛陀」,當年我師父給那夏做的紋身,但是……最後
    一筆,留給了我來點。
    算是我師父做初一,我來做十五。
    這一次於家堡詛咒的事,又變成了這麼個模樣——我師父做初一,我來做十五。
    大村長和三村長這時候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
    大村長說:我知道的事,就這麼多,全村老老小小的性命,都仰仗水子你了。
    我拍了拍桌子,歎了口長氣,說:我盡力!
    「再見。」大村長他們走了。
    馮春生問我:水子,我問你……你的五大命劫是什麼來著?
    「我只知道四個的名字,第一個叫封門血咒,第二個叫女童陰屍,第三個叫苗疆殘
    巫,第四個叫黑毛棺槨。」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點了點頭,說道:我估計這個於家堡詛咒啊,是你的命劫——封門血咒——半夜
    不能出,不能進土樓,這不是封門是什麼?
    我捏了捏拳頭,說道:是啊……於家堡詛咒就是我的命劫——封門血咒。
    「既然是血咒,那就難辦了。」馮春生說道:既然是血咒,那就難辦了……血咒不好破。
    我問血咒大體是個什麼東西?
    馮春生說:殭屍你知道嗎?
    我說知道啊。
    「殭屍就是血咒作用下的怪物。」馮春生說:一滴陰陽血,封住一身妖孽造化——這僵
    屍是在瀕臨死亡的時候,被一滴冤孽陰陽血,封住了嘴唇,也封住了身體裡面的最
    後一口陽氣,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這滴陰陽血,就算是血咒。」
    馮春生歎了口氣,說:你先去找找那個陰陽繡木牌吧,我特麼繼續問問狸貓太子的
    事,算是雙管齊下。
    我說行!
    接著,我拉開門出去,我先站在走廊上望了望大院子裡的「阿香婆」,阿香婆沒什麼
    動靜,我卻瞧見柷小玲閉著眼睛,站在了大院裡頭。
    柷小玲在幹啥?
    我直接下了樓,到了柷小玲身邊,問她幹啥。
    柷小玲顫動著鼻翼,說道:我在聞味道!這個大院裡,還是有陰氣——詛咒也是陰氣
    的凝聚,哪個地方陰氣最濃,詛咒就是從哪兒出來的。
    我說你聞到了嗎?
    柷小玲直接豎起了她的鋼鞭,狠狠的在空中揮了三鞭。
    啪啪啪!
    神鞭三響。
    柷小玲忽然指著阿香婆的座位下面,說道:就她身下,陰氣最重,水子,你去刨一
    刨地?
    我定睛往阿香婆的座位下頭一瞧,我了個乖乖,這地下是青磚啊?
    但柷小玲讓我刨,自然是有說道的,我去借了一把鶴嘴鋤子,挖開了阿香婆座位下
    面的一塊青磚,我瞧見一條紅色的「繩子」,蜿蜒在土地裡。
    我伸手抓住了那紅繩子,狠狠往上一提,我發現那是一塊木牌。
    木牌上,做著「陰陽繡」,這就是我師父在二十年前埋下去的木牌。
    這木牌是有點玄乎,二十年都沒腐爛。
    我拍了拍木牌上面的土,算是看清楚了木牌上的紋身。
    木牌上的紋身,一共有五副。
    這五副陰陽繡,合起來,叫做「五鬼拍門」。
    在陰陽繡的小鬼類的紋身裡,有「五大鬼」「四小鬼」。
    四小鬼就不多說——魑魅魍魎。
    五大鬼是什麼?分別是曹十、張四、李九、汪仁、朱光。
    民間有傳說,說是極其厲害的道士,會一種手段,叫「五鬼聚財」,這裡面說的五
    鬼,也就是「五大鬼」。
    這五大鬼擅長破門之術,極其凶悍,道行也高。
    我師父把這五鬼做成陰陽繡,釘在阿香婆腳下這個位置,估計是利用五鬼,來看住
    「詛咒」的本身,不過,二十年過去了,這陰陽繡裡的陰魂,估計也消耗沒了,於
    是,「詛咒」再次出現!我捏住了「木牌」,對柷小玲說道:小玲——既然我找到了我師
    父的木牌,那這詛咒,就好對付了,無非我在這木頭上,復刻這「五鬼」陰陽繡,然
    後重新把這「木牌」,埋進這個地方就好。
    柷小玲問我:這麼簡單?
    「當然簡單了。」我說。
    反正我師父當年,怎麼鎮住這個詛咒的,我就怎麼來唄,怕個屁啊!
    我笑了笑,把木牌給收了起來,約著柷小玲出門,去山上的野墳裡,抓幾隻陰魂過
    來做陰陽繡。
    等我和柷小玲回家之後,快到晚上七點了。
    我和大家一起,草草的吃了一個飯,就回到房間,給木板做陰陽繡。
    要說給木頭做紋身啊,那是相當難,畢竟木頭太硬了嘛,扎一針都難,做起來也是
    費勁。
    我這一不小心,就做到了晚上十二點半。
    「累死我了。」我伸了個懶腰,點了一根煙,開始繼續紋最後的一個「五鬼」,剛開始
    紋呢,忽然,我屋子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誰啊?
    我喊了一聲,站起身,準備去開門的。
    不過,我都走到了門口,也不見有人回應。
    我手伸到了門把手上,愣是給縮了回來。
    我可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婁靜之所以死了,就是因為給人開門了,結果,被人剖
    了腹。
    我這陰陽繡都做得只剩下最後一鬼了,可別被「詛咒」惡鬼把我小命給收過去了。
    我繼續問道:誰啊?沒人應,我就不開門啦。
    「我,娜娜。」外面的人應了我一聲。
    娜娜?我說:你是鄭維娜啊?
    鄭維娜是我表妹!
    鄭維娜說是啊,她說她的房間,像是鬧了什麼似的,不太乾淨,找我過去看看。
    我擦了擦手,這是讓鄭維娜進來,還是不讓鄭維娜進來呢?
    「快開門啊,水子哥,我感覺我身後有腳步聲,快開門,快開門。」鄭維娜繼續拍著門。
    開不開門呢?
    我有點拿不定主意了——這明天就能靠我的陰陽繡,把「詛咒」惡鬼給鎮住,可別今天
    晚上,出點什麼事啊?
    我尋思了半天,想到了一個主意,我先趴在內室的窗戶上,偷偷的看看外面,看看
    門邊的鄭維娜,到底真是我表妹,還是什麼髒東西。
    我小跑到了內室,趴在窗戶上,往外面猛地一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