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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雨神歸來

    我急需要知道白衣獠的任何蛛絲馬跡。
    我詢問不戒和尚:白衣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是你的命劫。」不戒和尚說:準確的說——他是你的命劫裡的一部分,你命劫的核心也確實是他!
    我問不戒和尚:那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能確定。」不戒和尚說:他屬於五非。
    我問哪五非。
    「非人、非鬼、非精怪、非畜生、非修羅。」不戒和尚說。
    我對不戒和尚說:那白衣獠是一隻無道惡鬼。
    「惡鬼只是表象。」不戒和尚雙手合十——五非者,受命運眷顧……於水兄弟,我知道的,就這一些了……你走吧,再也不用回來,我們之間,緣劫皆盡了!
    我其實還是想問清楚——白衣獠到底長什麼樣子,他為什麼要找我麻煩的,但現在不戒和尚發了逐客令,那我自然得離開了。
    當然,這一趟,我收穫很大。
    至少,我搞清楚了——我的命劫,一共有五個!
    雖然最後一個不清楚,但我也已經清楚了四個——封門血咒、女童陰屍、苗疆殘巫、黑毛棺槨!
    儘管我還不清楚這四個命劫到底是什麼?第五個命劫,那不戒和尚連名字都沒告訴我。
    不過,第五個命劫又和前面幾個不太一樣……因為我清楚的看到了第五個命劫的圖像,我殘忍的殺了我的師父、母親和弟弟——我管這個命劫,叫「殺人狂魔」吧。
    第五個命劫,如果我沒熬過去,可能我就成了一個殺人狂魔了。
    在我和馮春生離開驚悚客棧的時候,不戒和尚用極其寬厚的聲音,告訴我:若是你能熬得過這五個命劫,你必然能獲得極大的好處——你要做的事情,一步功成。
    我命劫的事,說白了——就是一句話——大贏或者大敗。
    我在用陰陽繡,走上了新的人生路之後,早就不存在「平庸」這條路了——要麼輸得極慘,要麼贏得極狠。
    我回過頭,對不戒和尚說道:不戒大師,謝謝!
    「不用謝!」不戒和尚拍了拍巴掌,說道:我欠你師父的情,還完了!無量尊者,阿彌陀佛!
    他口宣佛號,送我和馮春生離開。
    馮春生對我說:水子……往後可要注意了——這回去,看得研究研究你那些命劫,到底是個啥!
    我說那可不——封門血咒、女童陰屍、黑毛棺槨、苗疆殘巫,這幾個命劫,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相與啊。
    我這往後的路,不好走。
    我和馮春生才出了驚悚客棧,忽然,我的手機一陣狂響。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我手機都像是壞了似的,發了什麼神經?
    我連忙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鎖屏,發現我未接來電十幾個,還有未讀的微信十幾條。
    我打開了未接來電,發現其中一大半是柷小玲給我打的,一小半是陳雨昊給我打的。
    微信基本上都是柷小玲給我發的。
    「你現在在哪兒?」
    「你在驚悚客棧裡面?趕緊出來!裡頭邪氣沖天。」
    「我和陳雨昊去追一個右耳帶著一個金蛇耳環的人去了!看你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
    「出來了給我們打電話。」
    我一看微信,整個人激動得不行了——陳雨昊和柷小玲,竟然回來了?
    我立馬給陳雨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結果陳雨昊沒接。
    我尋思這什麼情況來著?我接著又給柷小玲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這個電話才響三聲,柷小玲就接電話了。
    她爽朗的問道:水子,最近還好啊!
    我哈哈一笑,說:好啊……對了,看你們的微信留言,你們似乎回閩南了?
    我和馮春生剛才在驚悚客棧裡面,好像手機收不到信號——所以那麼多的電話都漏接了,那麼多的微信消息我也沒看到。
    柷小玲說:是啊,這不快要過年了嘛,我和陳雨昊都覺得,過年嘛,還是得熱鬧一點,去我家過年,陳雨昊不去,我就給倉鼠打電話,倉鼠說春哥和你,還有陳詞,你們三個人都打算去你老家過年來著!我就跟陳雨昊回來了,也去你家過年!
    「過年熱鬧熱鬧,大家還能湊在一起吃火鍋、喝啤酒呢!」柷小玲說。
    我很認真的點頭,說:小玲啊,這就對了,人多熱鬧一些嘛!你們人呢?
    柷小玲說:我和陳雨昊在一起,剛才追出來,追一個耳朵上帶著金蛇耳環的人——你在哪兒?
    我說我在驚悚客棧門口。
    「那你等著我,我立馬就過來。」柷小玲掛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之後,對馮春生說道:春哥——小玲和小雨哥回來了!
    「回來了?好,好,好!」馮春生說:晚上喝完酒去,喝完酒泡個澡,修修車,美滋滋。
    我說你別提「修車」的事了,咱們晚上休息好,明天早上就回老家去過年呢。
    「也是,也是!」
    馮春生嘿嘿笑著。
    ……
    十分鐘後,柷小玲和陳雨昊兩人終於出現了。
    兩人手拉著手走向我們的,這下可把我和馮春生這兩條單身狗給虐得……慘不忍睹。
    我隔著老遠就吹了個口哨:喲!小玲,小雨哥……你們這是在一起了啊!
    「哎喲媽呀,這才多長時間啊,倆就撞一塊了?一點不考慮我們這兩條單身狗的感受?」馮春生也揶揄著陳雨昊和柷小玲。
    柷小玲臉紅,衝我們啐了一口:呸,別黑我們。
    這算黑嗎?
    我感覺這是陳述事實啊!
    陳雨昊沒有跟我們說話,一個人孤獨的走到了馬路旁邊的大樹下,點燃了一根煙,他靠著樹抽煙,背影無比落寞。
    我看出陳雨昊不太對勁了,就問柷小玲:哎……最近小雨哥怎麼回事?好些天不見,他好像變了一個樣子。
    柷小玲也歎了一口氣,趴我耳邊說道:哎呀……前些天,不是劉老六找人要辦你嗎?那時候你給陳雨昊打過電話求助,但劉老六托人找了「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的幾個長老,纏住了小雨哥!小雨哥一身道行,有一大半是傳自驅魔龍族的——他臉皮薄你也知道——他被那幾個老傢伙纏住了,沒有來幫你,覺得很對不起你!
    接著,柷小玲又偷偷給我說:前天晚上小雨哥喝醉了,他喝完酒,跟我說——小玲,我感覺我背叛水子了。
    我連忙說道:這可不涉及背叛,言重了。
    我覺得陳雨昊把這問題想複雜了——我有事求你,你不是非來不可的啊——何況你也是被人纏住了,不是你的意願。
    「哎!他就是很軸的一個人,現在心結還沒解開呢。」柷小玲對我說。
    我說我去勸勸他。
    柷小玲又把我拉住了,繼續耳語:別,別!陳雨昊要面子的……你現在說,他臉面掛不住,晚上喝酒的時候再說吧。
    接著,柷小玲又說:得了,不說陳雨昊的事了,我今天去了紋身店,發現紋身店裡陳詞在收拾東西,就問她,你和春哥呢,她告訴我,說你和春哥去了驚悚客棧。
    「我們就來了。」柷小玲說:結果陳雨昊覺得驚悚客棧裡氣氛不對,邪氣沖天,就打算進去幫你們的,結果竄出來了一個帶著金蛇耳環的男人,這男人,一身邪氣,我和小雨哥就追他去了,不過,這傢伙,狡猾得像泥鰍一樣,鑽到了人群裡面,跑了幾條街,我和陳雨昊,竟然把他給跟丟了!
    這時候,馮春生面色驚恐的對我說道:水子……陳雨昊和柷小玲追的那人,是金蛟先生!金蛟先生就喜歡帶一個「金蛇耳環」,那蛇有兩個頭,雙頭蛇!
    「沒錯,就是雙頭蛇。」柷小玲說道。
    我也有些後怕的跟馮春生說道:金蛟先生出現在驚悚客棧裡,估計就和白衣獠有關係。
    「那可不。」馮春生說道:白衣獠估計知道我們去找「不戒和尚」探索命劫的事,然後他指派金蛟先生來殺人滅口的。
    我現在知道跟白衣獠一夥兒的,有金蛟先生和彭文——金蛟先生出現了,必然是為了害我們幾個來的。
    幸好金蛟先生被陳雨昊和柷小玲趕走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跟柷小玲說了一句:謝謝。
    接著,我又抬了抬手,跟陳雨昊說了一聲:小雨哥,謝謝啊!啥話不說了,走,走,我們回去喝酒,都在酒裡了。
    陳雨昊又吐了一口煙霧,回過頭,對我說道:不用謝!既然今天我們來了驚悚客棧,那我得去和不戒大師打個招呼——他是一個高人。
    我說行啊!
    陳雨昊要去見不戒和尚,我們就去唄。
    我們四個人,下了驚悚客棧的棺材入口,到了客棧裡面之後,我卻發現,客棧的門口,坐著十幾個人,一圈坐著,念著充滿悲意的「大悲咒」。
    這些人都是不戒大師的徒弟。
    我們幾個下去後,他們抬頭看著我。
    我說你們怎麼念大悲咒啊?
    「師父死了,自然要念大悲咒,為他超度!」
    不戒大師死了?
    我和馮春生這才離開了多久啊……不戒大師竟然死了?
    我連忙問不戒大師的徒弟:不戒大師怎麼死的?
    「圓寂了。」徒弟說。
    我說我們能不能去瞻仰不戒大師的遺體?
    「當然可以!」徒弟指著走廊:走到您剛才做完了「聞心道場」的房間,就能瞧見我師父的遺體!
    我連忙帶著兄弟們小跑過去——半個小時前,不戒大師好好的啊,怎麼這麼快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