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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小人遇狠人

    馮春生點頭,說:也不是沒可能——只是……那白衣人如果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弄死你?
    「弄死我?」我看向馮春生,說:他已經給我開了殺局了啊。
    馮春生搖搖頭,說:不,不,我說的不是開殺局,你想啊……東北三大供奉的手段,那是相當高明的,但金蛟先生弄死他們三個,那三個甚至沒有出一招,按照咱們的想法,如果說白衣人是彭文、金蛟先生的幕後,這個白衣人手段得高明到什麼程度?
    「他要想真正的殺你,有多容易?」馮春生問。
    我說相當容易。
    我可不是李善水、劉老六他們,他們樹敵頗多,每天要他們項上人頭的亡命之徒,沒有幾十個,也得有個十幾個,所以他們兩人身邊高手很多,有藏著在的高手,專門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的。
    但我呢?
    我可沒有專門保護我安全的人,我自己的手段,也斷然無法自保。
    馮春生又說:再說彭文……彭文給你下了響馬箭,說和你休戰——我想,這不是彭文本身的意思,應該是白衣先生的意思。
    「何以見得?」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彭文現在很瘋狂,就是一個瘋子,瘋子還管你是不是要過年?但因為彭文太瘋狂了,白衣先生覺得彭文如果再瘋狂下去,你活不了多久!所以,彭文應該是在白衣先生的威逼下,給你下了響馬箭,和你休戰。
    我聽了馮春生的推斷,雖然覺得驚人,但不得不信服。
    馮春生說:那個白衣先生,似乎不想讓你死,或者說,不想讓你快速的死!
    「他要折磨我?」
    「也許還有別的目的。」馮春生說。
    我撓了撓頭,說這白衣先生和陰山大司馬一樣,都是深藏不露。
    「不好對付。」
    馮春生說:簡單說一點,白衣人派了金蛟先生,阻擊了東北狐王家族的三大供奉,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這事會引發多大的後果。
    「東北陰人為什麼強大?與其說他們的陰術獨特,不如說東北陰人團結,他們熱衷於抱團。」馮春生說:這個和東北人的性格差不多,東北人在外省,那是十分團結的,有時候喝了一次酒,打了個照面,你去求人家幫忙,人家二話不說,立馬幫你辦事!他們粗獷的身體裡面,藏著一個團結的心。
    我點點頭,說金蛟先生阻擊了三大供奉,肯定會面臨所有東北陰人的追殺,不死不休。
    「白衣人知道這麼嚴重的後果,還敢阻擊,說明什麼?」
    馮春生說道:說明了一點——藝高人膽大!水子,那白衣先生可能需要你做一些什麼,不然不會弄這麼大的陣仗,找你的麻煩的。
    我能做一些什麼?
    馮春生說這事得我自己去解答了。
    但他又給我吃了一針強心劑:你可能面臨到無休止的折磨,但最近這些天,你還不至於會死去!你找金蛟先生,有一個時間的!就算白衣人真的要加害你,陰山大司馬不會坐視不理的。
    陰山大司馬雖然是我的敵人,但實際上——陰山大司馬需要我來解答覆活的謎題。
    一旦白衣出手,陰山大司馬也會出手阻擊。
    兩邊都是高人。
    我說:行唄,先把金蛟先生找到。
    只有找到了金蛟先生,我才能找到白衣人和彭文。
    我想到了這個,忽然轉過身,盯著馮春生,說道:不對啊!春哥!我覺得我的思路出問題了。
    「什麼問題啊?」馮春生問我。
    我說我一直都覺得,需要先找到金蛟先生,才能找到白衣和彭文,因為現在浮出水面的就是金蛟先生和彭文,但彭文會「變臉」,找他難度很大,你甚至不知道今天的彭文是什麼模樣,金蛟先生好找一些。
    馮春生說我這個思路,沒什麼問題。
    我搖搖頭,說:春哥,我卻覺得,其實我們可以直接找到白衣先生的。
    「比如說?」馮春生問我。
    我說你還記得不?那個化鬼蝶的女人,她說過,她得罪了白衣,是因為她首先在小區裡面,虐死了白衣的貓咪。
    這側面說了一點——白衣,其實是住在「鬼蝶女」陳纓家小區裡的。
    我直接去那小區的物業,查一查那小區的休息,應該比我去找金蛟先生容易得多啊!
    「對啊!」
    馮春生也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快去,快去,這是一個破局的法子。
    我點點頭,跟馮春生道別,我先去查事了。
    本來我中午要去找豆三,問他做不做「奇聞小鬼」陰陽繡的,但我忽如其來的念頭,讓我暫停去尋找豆三。
    我先得去一趟陳纓的小區,找找是否有白衣人的消息?
    我跟馮春生道了個別,說道:春哥……我先過去一趟。
    「去吧,去吧。」馮春生說他在這兒盯著裝修的事。
    我說行唄。
    我一個人打了個出租車,直接去了陳纓他們小區的物業。
    我到了物業,問物業經理在哪兒。
    辦公人員給我指了一個辦公室。
    我直接進去了。
    物業經理正在跟一個業主溝通他們家房頂漏水扯出來的糾紛。
    他聊了半天,那業主才走,那業主挺橫,出去的時候,撞了我一下,然後還數落我:看不看路啊?長那兩隻眼睛幹啥使的?
    我瞪了他一眼,這人也太橫了吧?換平常我真削他,但現在還得辦事,外加物業經理問我有什麼事?
    我就沒管那業主,就湊到了物業經理的面前,說道:是這樣的,我吧,想在你們小區裡面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啊?你是我們這兒的業主嗎?」物業經理盯著我。
    我說我找的那個人是我朋友,我不是這兒的業主。
    「你找誰啊?」物業經理有些遲疑,依然是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還說他們這個小區可是到處都有攝像頭的,也警告我不要在這兒作奸犯科,不然進監獄是少不了的。
    我說哪能啊,我就是單純找人。
    物業經理遞給我一張登記表,讓我填一下,說:你在上面寫一下你要找的人的姓名、小區門牌號,還有你自己的名字,最後出示身份證就可以了。
    我皺著眉頭,心裡說我要是知道這些東西,我還能找你嗎?
    我直接從錢包裡面,抽出了兩千塊錢,在桌子底下,遞給了物業經理,說:兄弟,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是真的想托你幫我找人。
    「我幫你找?」那物業經理看了看我手上的毛爺爺,又說:怎麼個找法?
    「我就記得那個人在兩年前,家裡的貓被你們小區一個叫陳纓給撞死了!另外那個人,估計平常挺喜歡穿白色長衣的,對了,還帶著個面具。」當我把我印象了的「白衣」的具體信息說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扯淡。
    那物業經理說:你找這人幹啥啊?
    「有點事,放心,不是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我在三元裡開紋身店的,有家有業,不會亂來。」我對物業經理說。
    物業經理看了看我,又說:按照你這個說法,不太好找,但是開車撞貓的錄像,我可以查到,你需要查不?
    我說查啊!
    先把那貓確定出來,再問問這周圍的人認不認識那貓,怎麼說也是一個路子。
    物業經理直接拿走了我的兩千塊,說:我這幾天給消息好吧,查得到我就收這錢了,查不到,我到時候把錢退你,成不成?
    我說成。
    他說讓我去等消息,另外,還小聲的跟我說,讓我別把他收錢的事跟別人說。
    我笑笑,剛準備走呢,忽然,經理辦公室裡,闖進來了幾個人。
    一個是剛才跟物業經理扯皮,說家裡樓頂漏水,撞了我還耍橫的那個業主,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我哥們李向博,另外一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滿臉的凶相,剃了個光頭,脖子那兒,紋了一個龍頭。
    但凡把紋身,紋在脖子上、手背上的人,都不太好惹,這類人的性格,非常張狂,飛揚跋扈。
    那光頭扯住剛才撞我的業主,上去就是兩耳光,然後把人扔到了物業經理的腳下,罵道:草.你全家,訛人訛我頭上來了?
    我瞧見這倒霉業主,心裡直高興,不久前,這業主挺橫啊,撞了我,還問我長不長眼睛,現世報來得太快了,他這才幾分鐘功夫,被人給削了?
    這時候,物業經理連忙護住了那個告狀的業主,問光頭:東子,咋回事啊?你家樓上漏水,怎麼還打人啊?
    我也跟李向博說:博哥……這兒都能撞上你?
    「喲,水子!」李向博小跑過來,跟我發了根煙,接著,指著光頭說:道上一兄弟,正在家裡和我商量,要找你辦事呢,結果遇上那小子訛人了。
    物業經理問那扯皮業主:是不是訛人啊?
    「他們家地板漏水,搞得我家的天花板、吊頂,一塊塊的掉,現在還打人,物業,我告訴你,你今兒個不給我把事情處理好,物業費別想讓我交了。」
    「丫再特麼胡咧咧。」光頭揪住了扯皮業主,吼道:老子這房子是給我妹妹住的!我妹妹死了五天了,家裡一個人沒有!丫特麼還訛到我頭上來了!我剛才還讓我一個兄弟過去看了!是你小子家裡牆磚裂了,前幾天下雨,雨水滲進去了!還找我麻煩?
    他話音一說完,反手一耳光,打得那個扯皮業主滿嘴是血。
    我聽這光頭的話,差不多知道了——這扯皮業主啊,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天花板和吊頂報廢了,但是他自己又不想出錢去修理,就把這事,賴在光頭的頭上,想讓光頭給他出一筆維修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