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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拷鬼

    奇聞小鬼,能不能給我心裡所有問題一個正確的解答?
    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回了紋身店,都沒有走,我跟金小四說——把那奇聞小鬼給放出來,拷問拷問。
    金小四說沒問題。
    我們關上了紋身店的門,金小四直接把天羅地網給拿了出來,拴在了大廳的吊燈上面。
    他在掛天羅地網之前,還事先把燈泡用紅色的紙給包裹住了。
    那八隻耳朵,四隻眼睛的奇聞小鬼,被掛在吊燈下,渾身通紅通紅的,看上去有些可怖。
    奇聞小鬼兩隻小手,抓住了金網,對我們吼道:於水、馮春生、金小四,倉鼠,你們四個,把我給放下來,不然的話,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冷笑了一聲,對奇聞小鬼說道:你自己好好看看自己?被困在小四的天羅地網裡面,你還在這兒吼,發脾氣?恐嚇我們?
    「把我放開。」奇聞小鬼又吼道。
    我指著奇聞小鬼說:你走不了,小四,你那兒有沒有什麼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
    金小四想了想,說:有。
    「對他招呼招呼。」我指著奇聞小鬼說。
    金小四讓我等等。
    他從自己的背包裡面一陣翻找,翻找出了一根細長的鞭子,鞭子分成兩股,每股鞭子的顏色都是一種怪異的黃。
    我問金小四這是啥?
    金小四說:這叫「童子鞭」,分陰陽雙股,因為小鬼、凶魂最懼怕的就是「極陰極陽」,童子尿是極陽,童女尿是極陰,所以「童子鞭」的兩股,用柳枝作為原料,都分別浸泡在童子尿和童女尿裡,一浸泡就是好幾年,等到兩根鞭子都浸入了尿黃之後,拿出來暴曬,就成了打鬼的「童子鞭」。
    金小四把玩著手裡的童子鞭,壞笑的看著「奇聞小鬼」,說道:奇聞,你給我想清楚一點——我找你拷問拷問什麼,你最好老實點說……如果不說,我要你好看。
    奇聞小鬼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三!」
    金小四開始倒數。
    結果才數了一個數字,金小四直接一鞭子抽在了奇聞小鬼的臉上。
    噗嗤一下。
    那鞭子一挨著奇聞小鬼,頓時奇聞小鬼的臉上,出現了一條裂痕,然後是一陣子污血往外流。
    不過只要十幾秒鐘,那奇聞小鬼的傷疤,就自動癒合了。
    他是真的感覺疼,撕心裂肺的鬼叫。
    金小四拿著鞭子,又問:現在我水哥要從你嘴裡,問出點東西來,你能不能答?
    「能……能。」奇聞小鬼說道。
    「好!」我問奇聞小鬼:我師父廖程鵬,為什麼這麼多年再也不見於江湖。
    「不知道。」奇聞小鬼說。
    「我最近遇到一個會胎繭術的白衣先生,他到底是誰?他和我師父,到底有什麼仇怨?」
    「不知道!」奇聞小鬼又說。
    我指著奇聞小鬼對金小四說:小四……這小子不老實,抽丫的!
    「必須的,我都看他不爽了。」金小四直接拿起了鞭子,啪啪的給了奇聞小鬼兩鞭,打得奇聞小鬼叫苦連天。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是神啊。」奇聞小鬼求饒。
    我說你奇聞小鬼,知天下事,見天下事,結果我問你的事,你就是不回答,這是消極抵抗是不?
    「真的不知道。」奇聞小鬼說:你們見了七仔,肯定聽七仔說過——我這個八隻耳朵,還有四隻眼睛,只有一隻耳朵能用,只有一隻眼睛能用,我見天下事,聞天下事的能力,已經大不如前了,我知道的消息,也不算太多了,你說你的師父——你師父可是陰陽繡的優秀傳人,行走陰人江湖多少年的人物,他道行高深,我去哪兒知道去!
    「另外,你們說的做「胎繭術」的白衣先生,不知道他的名號,不知道他的事跡,我又從哪兒知道去?」
    我說只要你聽到名號,道行不太高的,你就知道嗎?
    奇聞小鬼憋著哭臉,說:差不多可以。
    我直接搶過了金小四手裡的皮鞭,盯著「奇聞」小鬼,說道:那我再問問你——金蛟先生這個人,你聽過吧?
    我感覺我的眼睛都能噴火了,這個奇聞小鬼,如果再給我來個「不知道」,我就一鞭子下去。
    奇聞小鬼想了很久,說:你可知道我見天下事,聞天下事是怎麼做到的嗎?
    「你說說看。」我揮舞著鞭子,冷冷的說。
    奇聞小鬼立馬跟我說,說他其實真的不是神仙,不可能是全知全能,他知道很多事,見過很多事的能力,其實是怎麼來的?無非就是他這種小鬼,偷窺的**很強,用人的話說——就是一個偷窺癖,所以他每天耳聽八方,目不轉睛的盯著一些奇怪的事情,慢慢的,他就真的知道很多事了,也獲得了一個外號,叫「奇聞小鬼」。
    但是,他現在眼睛和耳朵受損,知道的事,見到的事,都不算太多了,所以,能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他又跟我說:其實金蛟先生的事——我也不太知道。
    我上手又是一鞭子,抽打得奇聞小鬼再次嗷嗷直叫喚。
    「水哥,讓我來,你一邊歇著。」金小四拿起了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
    不過沒用,抽到了凌晨三點,奇聞小鬼說得最多的就是幾句話「不知道」「沒聽過」「有點印象,但是忘記了」。
    他的嘴裡,全是「無可奉告」的官方語氣。
    這事讓我有些惱火了。
    不過,我的腦子裡面,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我把馮春生喊出了紋身店。
    馮春生叼著煙,蹲在馬路牙子上,跟我說:水子……我感覺這個小鬼,太特麼機敏了,竟然跟我們談條件。
    就在剛才,奇聞小鬼,跟我談了一個條件——只要我們能想辦法,恢復他的眼睛和耳朵,他就能讓我知道我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馮春生還問我:水子,你說咋樣?要不要答應他的條件?
    答應個屁。
    我說這奇聞小鬼心裡鬼著呢,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根本就不想說,恢復他的眼睛和耳朵?這小鬼不知道有什麼鬼心思,到時候下了我的套,那可怎麼辦?那不是欲哭無淚嗎?
    「那咋整?好不容易逮了這麼一個小鬼!」馮春生說:這種小鬼可稀有了,抓一萬隻小鬼,也不見得有一隻奇聞小鬼呢。
    我說這奇聞小鬼真是因為這個,所以有恃無恐。
    他知道,我們拿他沒辦法,除了讓他忍受一些痛苦——他很精明。
    我拍著馮春生的肩膀,說:所以,我決定賭一把。
    「怎麼賭?」
    我問馮春生:春哥,你說如果有一個陰人……擁有奇聞小鬼的能力,這是不是一個超級厲害的陰人?
    陰人厲害不厲害,其實跟身手無關,和能力的特色是有關係的。
    馮春生說:這還用問?千里眼、順風耳,這種陰人,只怕是幾大陰人團體互相拉攏的人物了。
    我對馮春生說:我打算,做一個擁有奇聞小鬼能力的陰人?
    我話一出口,馮春生差不多就明白我要幹什麼了,他說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用「奇聞小鬼」做陰陽繡的染料,把「奇聞小鬼」當做陰陽繡,刺在一個活人的身上,讓那活人,慢慢的擁有奇聞小鬼的能力?
    我說是!
    馮春生說:那給誰做合適?
    「你還記得希爾頓酒店裡面的那個豆三嗎?」我問馮春生。
    豆三因為有超級強的偷窺癖,所以把自己封在了一張床的裡面,以聽取別人的**為樂子。
    「豆三……這小子就是一個偷窺狂呢。」馮春生說。
    我說是啊……陰魂認主,其實就是陰魂認定一些和他有共同特質的人為主——我想,豆三的背後,如果做「奇聞小鬼」的陰陽繡,絕對靠譜。
    「但這個是一個賭局啊,賭成功了……那豆三就會成為奇聞先生,賭不成的話,那豆三……嘖嘖,可能得命喪黃泉了。」馮春生如此說道。
    我笑了笑:我會把失敗和成功的可能性,都跟豆三說明白的,他願不願意做,看他的意願——我可不想在拷問打奇聞小鬼的身上,花更多的功夫了。
    「明天去找找豆三,看他願不願意接受陰陽繡。」馮春生說:如果豆三真的成為奇聞先生的話——我們店裡,就有三大王牌了。
    我說哪三個啊?
    「天下無敵的陳雨昊、上限神秘的倉鼠,千里眼順風耳——奇聞先生豆三!」馮春生笑呵呵的說。
    他是極其同意我的觀點的。
    我說行……明天上午,我來店裡安排一下工作進展,中午就去找豆三。
    商量好了要把「奇聞小鬼」給做成染料,做成一幅陰陽繡,我就讓其餘人都下班了,別在奇聞小鬼的身上浪費時間。
    在我們所有人都關了店要走的時候,那奇聞小鬼似乎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扯著嗓子嚷嚷了起來:哎……不要……我知道很多東西的,我知道會胎繭術的白衣人,也知道金蛟先生,你們別走啊……千萬別走。
    我一聽,有點忍俊不禁,這個奇聞小鬼,真的是有點賤——剛才給他機會,他不說……結果現在主動願意說了?
    我湊到了「奇聞小鬼」的面前,問道:哎……說說唄?你知道一些什麼?
    「其實……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奇聞小鬼忽然笑了出來。
    他在玩弄我,我冷笑的看著奇聞小鬼:也許你知道我要幹什麼……但你依然有恃無恐,哼哼!我不需要你,我會把你做成陰陽繡的。
    「不可能,你沒這個魄力……而且你要把我做成陰陽繡是不可能的。」奇聞小鬼氣急敗壞的說:沒有「奇聞小鬼」這個陰陽繡的圖案,你根本做不出來,哪怕是你師父廖程鵬,也做不出這個陰陽繡來。
    我盯著奇聞小鬼,說:做不做得成,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