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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塵埃落定

    我對高巖辛說:高書記,我是幹什麼的,你知道嗎?
    高巖辛說他知道,他說我是陰人,有一門手藝,叫「陰陽繡」。
    我點點頭,說高書記啊,你也不是不識貨的人,你誣陷我,被我逮到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巖辛不怎麼說話,就問我:你怎麼查到是我在暗中搞你?
    「有的是辦法。」
    我點了根煙,對高巖辛吐了個口煙霧,說:我就想問問,你為什麼暗中搞我呢?事實上,如果不是你招惹我,我壓根就不知道我的敵人,還有你這麼一個。
    「你也可以啊!玩監獄裡的女囚犯,包養〞qing ren〞,貪污受賄,聽說你還有個弟弟,很牛逼,靠著你的關係,成了我們市裡的房產大亨,對不對?」我笑著說。
    高巖辛還真以為我的信息,都是從張哥和韓老闆那兒弄來的,這叫一個火,罵道:姓張的,姓韓的,虧我和你們是拜把子的兄弟——我幫你們報仇,你們在暗地裡竟然把我給咬出來了,這事!不厚道。
    我差不多明白,高巖辛為什麼要在背後害我了。
    我笑著說:我也不想和你鬥,你也最好別和我鬥,不然我有的是人,有的是辦法,找你的麻煩。
    高巖辛瞇了瞇眼睛,說這次的事,屬於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誤會呢?」我問高巖辛:你當這麼大的官,不知道民間疾苦啊——你們當官的吃香喝辣,我們小屁老百姓搞點錢,那是難如登天,有時候搞發財了,還得給你們準備不少銀子,老百姓的日子,苦得狠喲。
    高巖辛說他立馬打電話,停止調查我們紋身店的事,除此之外,還要給我們一些經濟補償。
    「一百萬。」高巖辛說:這次的事,我做得不對,我息事寧人。
    「不然怎麼辦呢?張哥和韓老闆的錄音,還在我手上捏著呢。」我訕笑著看向了高巖辛。
    高巖辛笑著說:不談錄音的事,往後,我和你就是合作關係,以後有我在,你們紋身店的生意,那絕對蒸蒸日上。
    「我知道,你這一輩子的希望,就是要把陰陽繡給發揚光大,陰陽繡能不能發揚光大——就看你紋身店的生意做得怎麼樣,對不對?」高巖辛嘿嘿一笑,說: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我笑著說:是這麼回事哈,那成,按照你說的辦,我領你的補償金,一百萬——同時呢……得還我們紋身店的清白,對不對?
    「對!必須的,你是江湖人,我這個人吧,特別有江湖道義。」高巖辛說:按規矩辦事,不要傷了和氣。
    呵呵!
    一個市裡的政法委書記,在我面前服服帖帖的,他能決定很多人的工作、命運,但是,我能用我手上有的證據,奪掉他的烏紗帽。
    大官最怕什麼?最怕丟掉烏紗帽,成為階下囚——官帽子就是高巖辛這類人的命根子。
    我一抬手,對草上飛說道:把繩子解開。
    草上飛給高巖辛鬆了綁,高巖辛站起身,又對我們嘿嘿笑:那現在……現在就讓我去履行一些責任?也算是我為咱們的誤會啊,畫上一個句號。
    「盡量早點辦吧。」我嚇唬高巖辛,虛張聲勢的說:我的人,正暗中盯著你的弟弟呢——你要是速度慢了,可能你弟弟……
    我的右手,在脖子前一橫,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這動作,嚇了高巖辛一跳,他立馬說道:放心——絕對完成任務。
    ……
    高巖辛去操作背後的事了,我、馮春生和草上飛三個人,下了樓,開車回家。
    路上,草上飛和馮春生都恭喜我,說我這次,控制了一個大官,往後的路,那好走很多。
    市政法委書記多大的官啊,掌控了他,公、檢、法這三大機構,往後我還不橫著走?
    但我卻搖了搖頭,拿出了草上飛偷來的高巖辛犯了大事的證據。
    我說:我今天晚上就找人,找東北狐王家族的人,把這些證據交給他們,讓他們辦掉高巖辛。
    「咋了?不好好利用一下他?」馮春生問我。
    我說第一——高巖辛這人,太髒了,做的事都不是人事,他沒資格和我合作。
    我說人在有錢之後,第一步墮落,就是因為喪失了原則,只貪圖利益。
    如果我和高巖辛合作,我就喪失了原則——他要害我一個家破人亡,他冒領了竹聖元的獎勵,他曾經和張哥、韓老闆一起對付我們。
    新仇舊恨,我不能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和這種人來往。
    這種噁心的大官,得送到監獄裡去才行。
    「狗一樣的人,也配和我們一起做事?」我說。
    馮春生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豪氣,不畏浮雲遮望眼。
    我又說:第二個,我不能和人品太差的人合作,彭文已經給過我教訓了——人品不行的人,永遠都是一個定時炸彈,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爆炸,但他如果炸得是個時候,那後果不堪設想——一個貪圖無度的官員,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我能把後背交給這種人嗎?
    草上飛一旁說:老聽黃爺說你於水是條漢子,有勇有謀,現在看,果真如此——往後有用得上小弟的,打個招呼,和你們一起做事,靠譜!
    我笑了笑,給草上飛和馮春生一人散了一根煙。
    回了家,我就找李善水,托他把我搜集到的「高巖辛」的犯罪證據,交到了東北狐王家族的手上。
    一個禮拜之後……高巖辛被省裡來的調查組給控制了。
    他被控制的時候,還托關係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於水,你不講究。
    我說:一個搜刮民脂民膏,包養〞qing ren〞、欺男霸女的大貪官,沒資格跟我談講究——我從來都沒打算和你合作,我只打算讓你這輩子,都在監獄裡像狗一樣生活,我心裡頭就舒服了——記住了,高巖辛,進了監獄,洗澡的時候,不要撿別人的肥皂。
    ……
    時間回到我從高巖辛的家裡回紋身店。
    我在紋身店裡,直接睡覺,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我的手機響了。
    我看了看手機,是李建國打過來的。
    李建國直接說道:兄弟——你是手眼通天啊?昨天半夜,市政法委書記高巖辛,直接下了命令——讓我們停止調查那手機的事,半個小時前,有兩個黃毛,扛了老岳、龍二和你那個鬼郎中殺人的鍋,你怎麼做到的?
    我笑了笑,岔開了話題,問我什麼時候能去把龍二和老岳、鬼郎中三個人給接出來。
    李建國說什麼時候都可以。
    我說我待會就過去,然後掛了電話。
    其實我知道——高巖辛利用口.技人誣陷我的事裡,除了有口.技圈的人幫忙,還有陰人幫忙——不然老岳店裡死掉的幾個人的屍體,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那個人會小鬼搬運的手段。
    這個人是誰?
    我還不知道,也稍微套了套高巖辛的口風,但這個人,就對這個陰人的問題閉口不談——這陰人應該不是小角色。
    我猜想,會不會就是以前張哥和韓老闆的幕後人物——陰山大司馬。
    不過,陰山大司馬不是說了麼——過年之前和我休戰的。
    這事我也不理會了,我先喊上了馮春生,開車去把龍二、老岳和鬼郎中接了回來。
    車上,老岳哭得稀里嘩啦的,說他就開個自助餐廳,結果被人當成了殺人犯抓起來了,這幾天他在裡面,那真的感受到了什麼是絕望,他一輩子沒哭過,可在裡面,哭了好幾次。
    龍二就嘲笑老岳,說監獄裡頭你怕個球啊!沒人對付你,還管飯。
    接著,龍二轉過頭看我:水子……監獄裡頭可沒什麼好吃的,咱們幾個中午,是不是得大吃一頓!
    「吃!必須吃!」我笑了起來。
    中午,我們紋身店的人,湊了一大桌子,一起去了酒店,大吃大喝,算是給被關了好幾天的龍二、老岳他們接風。
    老岳在酒席上,喝高了,又哭了一陣,當場給我轉了一大筆巨款——他事先說過,只要我把他給弄出去了,他就給我一百萬。
    我沒要這筆錢,我說老岳,有誰不愛錢的?我也喜歡錢,但是……無功不受祿,實際上啊,人家是來陷害我,順帶著把你給捲進來的——這事等於和你沒關係,主要犯在我身上,錢我不能要,你的心意,我領了。
    老岳抓起酒杯,信誓旦旦的跟我拍胸脯,說道:水子兄弟,往後啊,倉鼠在我這兒吃飯,吃多少都不要錢!另外,在三元裡這個商圈,你遇到了啥事,跟我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我在所不辭。
    老岳說了這句狠話,我卻壓住了老岳的手,說:哎,老岳,還真別說……是有件事要找你幫忙。
    老岳問我:什麼事?
    我說李公子想開一個流浪歌手酒吧,可是找來找去,完全找不到門臉房啊,好像三元裡有個酒吧老闆挺橫的,不讓其餘人在三元裡開酒吧。
    「就是那個老刀!」老岳說:老刀叫刀老四,混得開……不過,我老岳不怕他,水子,你要找門面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我給你答覆。
    我連忙拱手:兄弟……那謝謝你了。
    「臥槽,這見外了。」老岳酒都沒喝,直接出了門去,抓緊時間去幫我張羅門面的事。
    老岳這一走,我就和兄弟們談了談我們需要談的事情——彭文和咪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