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陰陽刺青師 > 第五百九十章 反打陰陽繡 >

第五百九十章 反打陰陽繡

    我心裡一喜——搞了半天,曾經在天游美術學院裡面,帶著混子侮辱了談若蕙的富二代姚興,就是天游美術學院院長的兒子!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本來談若蕙的鬼魂自己湮滅了自己,我們是答應幫談若蕙報仇的——我本來也打算在赤峰市待上幾天,去尋找姚興的消息。
    但我卻沒想到,姚興竟然是姚守義的兒子。
    姚守義這個人,聽言談,還是不錯的人,只是養出了這麼一個畜生兒子,白瞎了他這麼個熱愛畫畫的人了。
    同時,現在我們知道姚興是姚守義的兒子,也說得通當年的事了。
    當年——姚興威脅帶談若蕙的老師,說如果那個老師不把談若蕙給騙出來,他就讓那個老師下崗,甚至還要把那老師私自辦補習班的事情給捅到教委去,吊銷那老師的教師資格。
    姚興的父親是校長,自然是有辦法讓那老師下崗的。
    加上他家也是教育世家,姚興自然也對教委是相當熟悉了。
    姚守義繼續給我們介紹,說他兒子姚興,是學校圖書館的管理部主任。
    接著,他給姚興介紹我們,說我們也是熱愛畫畫的——願意花二十萬的高價,把竹原的那幅畫給買走。
    姚興對我們笑笑,他臉上的傷疤,越發的醜陋。
    姚守義對我說:不過啊,於水先生,你雖然愛畫,可這幅畫在我心目中,那是無價之寶——別說二十萬,二百萬,兩千萬,我也不會賣的,我這個人不愛錢,我有足夠的錢活著,我只愛畫!
    我笑笑,一揚手,擼起了袖子,給馮春生遞了一個眼神——我們現在的配合,已經無比默契了。
    我們交互了一個眼神,就知道下面該怎麼做了。
    我先對姚守義說:姚校長,你是愛畫之人。
    「就是喜歡。」姚守義笑笑。
    我說:這樣好了,你覺得畫畫是你的無價之寶,但我覺得不是,你的生命裡,還有東西,比畫畫更讓你喜歡。
    「哦?」姚守義喝了一口茶葉,說:這話怎麼說?
    我說:你兒子比你的畫,重要多了。
    「這個肯定。」姚守義說:我是一個很顧家的人,我兒子在我心裡的地位,那當然是無與倫比的。
    我笑了笑,又說:剛好,我們這群人,其實不是警察,都是江湖人,這次是赤峰市公安局,請我們來當顧問的——既然是江湖人,就有點行走江湖的把式,我瞧出來了,你這兒子啊,生理上,是有點問題的。
    「哦?」姚守義又狐疑的看著我。
    我說道:這樣,我旁邊這位兄弟叫馮春生,道上的人送一個諢號——伏羲神卦,對於風水相術,全國高人,他首當其衝!
    「這麼厲害?」姚守義問。
    我說當然,不信讓馮春生給你的兒子相個面試試?
    「行!」姚守義說。
    這時候,馮春生站了起來,對著姚守義說道:你這兒子,器宇軒昂但是步子輕浮,想來身體上,有個部位,不那麼好用——從他面紋上看,這人是在二十歲左右,命犯桃花,被桃花所傷——這是他命中注定的桃花劫。
    「因為有東北薩滿相助,這桃花劫躲過去了,也沒躲過去。」馮春生說:所以,你兒子大命還在,小命沒了。
    姚守義聽上去感覺十分像那麼回事,就問馮春生:敢問先生說的大命和小命是什麼?
    「大命就是自己的命,小命就是後代的命。」馮春生說:我直說你也別生氣,你兒子已經是個閹人了——等於是你們姚家絕後了。
    啪!
    姚守義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稀巴爛,姚興也十分興奮,連忙握住了馮春生的手,激動的說:高人可有辦法?救我的小命?
    「自然有。」馮春生笑道,接著又沒說話。
    我說道:我們能瞧出姚校長你兒子的問題,自然有治好的辦法,你兒子是你的無價之寶,竹原的畫也是你的無價之寶,無價之寶換無價之寶,這個價格,公道嗎?
    姚守義說:你是說——你救我兒子,讓我們姚家能延續香火,我把畫勻給你?
    「是!」我說。
    姚守義立馬點頭,直接把畫推給了我:還請於水先生幫忙。
    我卻沒收姚守義的畫,我按住了畫,接著又鬆開了手,笑了笑,站起身,走向了門外,只留給了姚守義一句話:既然是無價之寶,還是要多想想,我不做「強硬」的買賣,如果到明天這個時候,你還是選擇跟我交易,那我們就交易!我們走!
    我帶著陳詞、金小四和馮春生大步離開了。
    出了辦公室,陳詞對我和馮春生豎起了大拇指,她說早就聽說江湖偏門是「三分本事七分騙」,在閩南,她瞧見了我們的本事,今天,又見識到了我們做局的本事,說我和馮春生真是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做局騙人,一個眼神就夠了。
    我哈哈一笑,說這江湖上混飯吃,騙就是一門手藝。
    本來,我就覺得姚興這種喜歡縱慾的人,鐵定身體有些什麼暗疾,所以我故作玄虛,直接將話頭引到了馮春生身上去,讓馮春生瞧出點名堂來——然後他來胡謅一些嚇唬人的話,把姚興引到我們的局裡來。
    結果,馮春生竟然瞧出來了——當年姚興在被談若蕙狠狠的咬下了臉上一塊肉的時候,當時因為痛苦或者驚嚇,從此「不舉」了,成了一個閹人。
    馮春生說姚興曾經命犯桃花劫,有東北薩滿相助,其實就是隱晦的說出當年姚興和談若蕙的事情,這下子,那姚守義和姚興,就以為我們真的是不世出的高人,自然央求我們救命。
    陳詞也是聰明,如果換成不太聰明的人,估計覺得我們剛才的對話雲裡霧裡——但是她卻瞧出了我們的用心,實在聰明。
    陳詞問我們——你們打算怎麼收拾那王八蛋姚興?
    我說:我的陰陽繡,就是這個局的最後一手——我要用陰陽繡,辦死姚興!
    金小四聽完,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嘿嘿,咱們出二十萬買畫,那校長還不賣?這次要他們人財兩空。
    我笑了笑,這次沒有批評金小四——他話粗理不粗啊。
    ……
    當天下午,我們還到處走訪了一圈,在學校的咖啡廳裡,打聽到了姚興的一些事情。
    原來,當年姚興不是帶著人侮辱了談若蕙麼?這人因為被談若蕙咬了一口,落了個「陽痿」,他在監獄裡蹲了個一年就被減刑了——估計是姚守義在裡頭使錢了,很快姚興就出獄了。
    姚興出獄,大學是不能再讀了,姚守義是校長,如果不顧兒子前科,繼續讓兒子讀書,那怎麼服眾?
    於是,他安排兒子在圖書館裡工作。
    姚興在圖書館沒兩年就混成了主任,這傢伙死性不改,依然在學校裡面獵色妹子,不過這傢伙不舉了嘛,他把那些女生帶出去開房,實際上給那些女生下〞mi yao〞,然後帶混混去和那女人上床,他就坐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有時候看得激動了,抽下皮帶就去打那些女生。
    這人已經徹底變態了。
    不過,姚興出獄後,人也聰明了很多,下手專門找那些性格有些懦弱、家裡沒有關係的女生下手,有時候**失敗,被女生發現,但那些女生也不敢多說話,怕被姚興報復。
    我聽說了這些事後,對姚興——那是更沒有什麼好心眼了。
    絕對要辦死這個人——這個人不除,就是一個禍害,他留在這個世界上污染土地和空氣。
    我對金小四說:小四,你不是會拘魂嗎?
    金小四說:是啊……我會拘魂。
    我說——小四啊,我陰陽繡的原料,就是陰魂,我來赤峰,沒有帶陰陽繡的凶魂——你幫我去抓一個來,我明天用。
    我之所以不立刻準備陰陽繡,給那姚興紋上,而是推掉了姚守義的畫,說明天再交易,就是我需要時間來準備原材料。
    金小四說:行啊——要個什麼樣的!太難弄的不好搞。
    我說拘個色鬼的凶魂過來。
    「這是小事。」金小四說:別的凶魂不好找,找個色鬼,那還不是簡單……我去酒吧、夜總會裡頭轉一圈,還不得抓個十個八個的!
    我說那你快去啊。
    「放心,等著我!」金小四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
    我、馮春生和陳詞,先回了酒店。
    在回去的路上,馮春生問我找個色鬼做什麼?什麼陰陽繡需要用色鬼來做啊?
    我笑著對馮春生說:春哥——明天你就瞧好了——我給那畜生姚興,來一個反打的陰陽繡!
    「反打?」馮春生問我。
    在陰人行當裡,「反打」這個詞很常見,比如說盜墓行,經常有棺材是反打的釘子,釘帽在棺材裡面,釘頭在棺材外面。
    反打這個詞的意思——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馮春生笑了笑,說:那我明天還就要瞧瞧——你怎麼來一個反打的陰陽繡。
    ……
    第二天一大早,金小四回來了,遞給我一個竹罐,說是從某個酒吧裡捕獲的一個色鬼,是一個縱慾過度的嫖客,死在了小姐身上。
    我捏著竹罐,等著姚守義的電話。
    很快,姚守義的電話打過來了,他跟我說:於水先生嗎?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用一幅畫,換我們姚氏一家的香火延續是一筆很值得的交易,要不然……
    「來我酒店,我在金盞酒店701房間。」我說:把你兒子也帶上,如果順利的話,也許只要兩個鐘頭,你兒子的事就能搞定了。
    「哎!馬上就來。」姚守義那叫一個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