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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狼行千里

    閃天星盯著柷小玲,問她:妹子,你是個識貨的人,你可知道,死叫牛,是怎麼做成的嗎?
    柷小玲搖了搖頭,說她見過死叫牛,但是不知道死叫牛是怎麼做成的,她只聽過別人說這死叫牛,算是極其殘忍的陰術。
    「沒錯!豈止是殘忍。」
    閃天星說道:素來,活叫驢,死叫牛!都是天地間最殘忍的東西了。
    活叫驢是什麼?是一道菜!
    把活驢捆在樹上,食客要吃哪塊肉,指出來即可。
    等食客劃定了要吃哪坨肉,就用開水往上頭澆。
    澆熟了,就把這塊肉給切下來。
    那活驢子被澆開水的時候,自然是不停的大喊大叫了。
    它叫得淒慘,等肉被切下來了,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被送到餐桌上去,供人食用,如果這驢子有思想的話,它該多麼悲傷。
    至於死叫牛,那就更加殘忍了。
    按照閃天星的解釋,我感覺,如果活叫驢算是人間極悲的話,那死叫牛,算是來自地獄的刑罰了。
    這死叫牛又是怎麼回事?
    牽一頭懷孕的母牛,然後,把那母牛綁好,四腳用鐵鎖固定,然後直接剖腹產,取出那小牛犢和小牛犢的胎盤。
    然後,當著那母牛的面,一刀扎死已經可以動彈的小牛犢。
    小牛犢死了,母牛自然很傷心。
    然後,那製作死叫牛的人,直接把小牛的胎盤上的一層薄膜,鋪在了母牛的跟前。
    牛是有靈性的,它看見自己的孩子,被人如此虐殺,自然是極度傷心的,傷心就會流眼淚。
    它一邊舔著胎膜,一邊留著眼淚。
    在陰行道家的眼裡,牛的眼淚,是極其有靈性的,有些體質稍微陰一些的人,塗了牛眼淚之後,就可以看到鬼。
    此時的牛眼淚,那是又有靈性,又有很濃烈的怨氣。
    牛眼淚不停的落在了那層胎膜上,胎膜,慢慢會有怨氣,會通靈。
    這個牛眼淚往上滴的過程,要持續十四天。
    期間,有時候,母牛因為傷心過度,已經流不出眼淚了,這時候,製作死牛皮的人,會用奇粗的木棍,不停的砸那牛頭。
    那母牛忍受不了如此大的**疼痛,會繼續流淚。
    一般,母牛流到了十一天十二天的時候,已經流不出淚水了,流的都是血水。
    十四天之後,大功告成,那張胎膜,就會變成「怪物」,可以飛行,可以吃人,可以變化形狀,是真正的「淚皮」,也是「死叫牛」。
    這種陰術,很少會有人用,因為人還是有惻隱之心的——做死叫牛的人,算是心腸鐵得沒邊的人。
    閃天星說:我知道,死叫牛這種東西,傷陰德,阿來的臉皮,做成了死叫牛,她從此,陰魂不能入地獄,生生世世,陰魂永遠都附在這張皮上哎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走火入魔了,找了高人,做了這個,就是希望阿來還能在我身邊,現在我想起來,實在是悔恨——我因為我的衝動,我的自私,讓阿來——萬劫不復!
    他說得很是悲傷,我卻有些不理解,就問閃天星:死叫牛,怎
    麼和阿來的臉皮有了交集呢?
    閃天星說很簡單,在做死叫牛的時候,把那胎膜偷天換柱,蒙蔽那母牛的雙眼,用臉皮換上唄。
    閃天星說完,一抬手,直接把那死叫牛的皮,抓在了手裡,說道:我越是慚愧,我越是心狠——每次我不能下狠心折磨人的時候,我就看一眼阿來的臉皮——這世間,最殘忍的事情,能打得我、打得阿來,為什麼有打不得你們?閃天陽,把攔斷手拿過來。
    閃天陽握住了竹筒,對閃天星說道:老星哥,這三人,我看不是什麼壞人——要不然,咱們再緩緩?
    「緩什麼?」閃天星瞪了閃天陽一眼,說道:腥風血雨,今天要刮起來。
    說完,閃天星開始瘋狂的搖晃著那個竹筒。
    把竹筒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玩意兒。
    閃天陽瘋了一樣的對我們說:三位兄弟,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還是把錢掏了吧?這攔斷手的滋味,能讓你們後悔當人!尤其是我們的手法,那更是殘忍。
    「讓殘忍來得更猛烈一些。」
    柷小玲像是憋不住了,咆哮著怒吼,罵道:在你們的身上,我就看到了懦弱、無能、自私、貪婪!你們還老說你們是好人——你們是什麼好人?你們只是一群廢人。
    「我們怎麼廢人了?」閃天星瞪著柷小玲。
    柷小玲惡狠狠的說到:阿來被呂母的粽子,活活咬死,你們竟然沒有生出報仇的念頭,這是懦落!本來阿來的陰魂,可以安息,可以入黃泉,投胎做人,結果,你們做了淚皮,讓她的靈魂,再無安息之地,這是自私,你們被人用槍頂著腦門,卻沒有任何辦法,甚至沒有利用自己的陰術,在墓穴裡面,埋葬那群盜墓賊,是為無能,現在,明知道我們幾個人,不是什麼壞人,卻一心只想從我們身上,弄走一千萬,這是貪婪!
    「給我記住了!」柷小玲咆哮了起來:我知道,你們那個竹筒裡的東西,必然不簡單但是,我不怕!你們那惡魔一樣的刑罰,無法征服我剛烈的內心,我柷小玲,無所畏懼。
    「孬種,孬種,孬種!」柷小玲頂在了閃天星和閃天陽的面前,罵道:來吧,廢物,有什麼本事,衝著我來,我柷小玲要是逃不了就算了,要是逃得了,我要十倍償還!衝我來啊!
    柷小玲平常是藝高人膽大,但這妹子,身體內就翻滾著「剛烈」的血液,不爆發則以,一爆發驚人!
    那閃天星和閃天陽兩人,渾身顫抖,不知道是氣,還是怕,兩人竟然沒有下一步措施了。
    「真是慫包!」柷小玲盯著閃天星和閃天陽,目光裡面,全是冰冷的鋒芒。
    這一刻,我和馮春生,也站起來了。
    柷小玲,點燃了我們的熱血。
    有些人的身體內,藏著羊性,所以任人宰割。
    有些人的身體內,藏著人性,所以有惻隱之心,不會太狠,也不會太懦弱。
    但有些人的身體內,藏著狼性——藏著隱藏在中國人中庸之道內的野心!是中華歷史五千年,淵源流傳到今天最可貴的一種品質!
    每個時代,都不缺這樣的人——狗行百里吃屎,狼行天下吃肉!
    柷小玲就是一匹狼,草原上的頭狼。
    她盯著閃天陽和閃天星,罵道:怎麼了?不敢來了?有什麼能耐的,有什麼本事,衝著老娘來啊!什麼攔斷手
    ,衝著老娘來!
    閃天星咬緊了牙關,呵斥道:別以為我不敢,閃天陽,咱們去做頭套,待會要讓這群不知死活的人,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閃天陽也說。
    在這一刻,閃天陽和閃天星兩人心裡的劣根性,被柷小玲給刺得體無完膚,他們「皇帝的新衣」,也被柷小玲給徹底扒掉了,他們怕了我們,恐懼我們。
    人在內心恐懼的時候,最殘忍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權力,打擊那讓自己恐懼的人或者事。
    他們兩人也不假仁假義了,直接出了門去,估計是去倒騰他們要制服我們的「攔斷手」去了。
    我們三個人,則在房間裡面計較起來了。
    我說:小玲,好樣的,這才是你!從來無所畏懼——現在按我看,咱們還是有一線生機的,我麼不是手被綁住了嗎?咱們有腳,待會,等他們進來了,咱們就拚命了!
    「拼!」柷小玲說:給這樣的慫包教一千萬,對我柷小玲來說,是恥辱!
    柷小玲不愧是湘西人,傳聞湘西一代,民風彪悍,這會,算是見識到了。
    我們三個人,在屋子裡面計較了很久,終於,那閃天星和閃天陽兄弟進來了。
    「上!」柷小玲吼了一句,同時,一腳瞪開了一個花瓶,直接衝向了閃天陽和閃天星。
    我和馮春生也奮起反擊,士可殺,不可辱,鬼知道他們要怎麼對付我們呢——現在的生路,就是拼!
    我們三個圍到了閃天陽和閃天星的面前,沒來由的一陣踹,結果,這兩人,竟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有還手,只是不停的喊:先住手,先住手!
    我們還能住手?打不死丫的。
    我們三個人瘋狂的揍著。
    忽然,那閃天星喊了一句:你們是不是於水、馮春生、柷小玲啊!
    恩?這三個人,竟然知道了我們的名字?
    閃天陽說:你們來黃河,是不是去一個叫白雲村的地方?
    我立馬喊住了柷小玲和馮春生。
    這兩人知道我們是柷小玲、馮春生、於水,並不稀奇,我的手機在他們的手上,他翻我的手機,知道我們的名字,不足為奇。
    但是他怎麼知道我們是去白雲村的?
    要知道,陳雨昊手下的臨者吳晨,給我們發的短信,我都刪掉了。
    我問:我們是!
    閃天星和閃天陽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我們跪拜了起來,說道:三位,三位!誤會了,實在是誤會了——我們是自己人!
    「自己人?」
    我蹲下了身子,看向了閃天星:你剛才,可不像是自己人啊。
    「不是,不是,真的自己人。」閃天星趴在了我們耳邊,說了一句:陳雨昊!
    我聽到了陳雨昊三個字,如同雷擊,連忙問道:陳雨昊在哪?
    「別著急,別著急,陳雨昊是我們村子的大恩人!」閃天陽讓我不要著急,聽他說。
    <h4&gt;作者隨筆:</h4&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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