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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柳門大仙

    我就試探試探他——春哥——你當年,到底犯了什麼事?
    馮春生撇了我一眼,沒往下接話,說過去了的都過去了,就別提了。
    我說我曾經做的損事,也說出來了,你咋就不說了。
    這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再說了,這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呢,有什麼不能說的。
    馮春生搖搖頭,說他的事,跟我的事不一樣,我那事,最多就是個年少無知,是一個小後生在金錢面前的搖擺不定。
    他的事就不一樣了,說出來那是給祖上抹黑。
    「不說我的事了。」
    馮春生搖了搖嘔吐,問我:對了……水子,瞧你這意思,你是打算給張哥賣命啊,還是不打算給他賣命啊?
    「不賣命!」
    我說:我牢記那三天的慘絕人寰,是不可能為了錢,毫無原則的妥協的,咱喜歡錢不?喜歡!但是,不能為了錢,觸碰到自己的底線,這是我做人的底線,神明在側,慎言慎行!
    接著,我又說:剛才在我和張哥聊天的時候,你估計看出我眼神裡的狂熱來了,其實,我就是回憶了我曾經做下的那些蠢事——回憶我當時財迷心竅的樣子,我的眼神裡,充滿了對金錢的狂熱,儘管我因為回憶起了這個,感覺到了由衷的噁心。
    「但是,我要騙過張哥這個老江湖……我不得不這樣了。」
    我說:堅決不給張哥賣命。
    「那你打算咋樣?」馮春生問我。
    我說:這次不是去救小雨哥嘛?有幾天的時間,這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咱們再看看閩南的局勢——竹聖元是否真的下台,張哥和韓老闆是否真的開始因為竹聖元的下台,變得喪心病狂,咱們拿到了消息,暗中窺測,找準切入點——一擊斃命!
    「你想的是這個?」馮春生嬉笑開顏。
    我笑了笑,說:那必須的。
    「如果你這樣想,那我就心安了。」馮春生說:不過,水子,我也提醒你一句——你要記住,你剛才回憶了你的心魔,如果心魔打開了——要關上,那可就難了。
    其實我心裡頭,也有這樣的感覺——我對張哥剛才提出來的條件,也有那麼一絲絲的——動容!
    我真的會打開心魔嗎?
    我努力的搖頭:神明在側,慎言慎行——何況,我師父還真不知道活著沒,我不能丟我師父他老人家的臉。
    「希望如此。」
    馮春生也點頭。
    ……
    這次,我和馮春生,參加了張哥的鴻門宴,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張哥和韓老闆、我、竹聖元三人之間的矛盾——已經劇烈到了極致,像是一壺煮開的水,水汽冒出來那是必然的了,我們無法再躲了,只能正面懟了!
    到時候,結果如何——只能聽天由命。
    我需要做的,就是佔據先機——在這場風暴裡頭,保全我自己,保全整個紋身店和我兄弟的性命!
    等我們回了紋身店,又開始著手休息,閉目養神——怎麼說呢……咱們幾個,得養精蓄銳了,救小雨哥,沒精神可不行。
    小雨哥向來獨來獨往,這次,連心腹都派出來了,事情,小不了。
    在我和馮春生休息的時候,忽然,裡屋裡面,傳出了一陣哀嚎的聲音:「魷魚哥,我想你了!魷魚哥……」
    我們這兒,也沒有一個叫「魷魚哥」的人啊。
    我迅速拉開了裡屋的門,才發現,是陳詞博士,正在跟一個客戶做心理治療呢。
    我對陳詞笑了笑,說:對不住哈,詞詞,沒想到你這麼快來了,做事呢,打擾了哈,我先出去。
    我正要關門,陳詞忽然拉了拉我,說:哎,先別走啊……水子,你進來一下,這事,只怕要找你了。
    「找我?」
    我看向了陳詞的客戶——那個溜圓的胖子。
    我又看了看陳詞,問:到底咋回事了?
    「大事。」
    陳詞指著那個胖子說道:這人,身上有古怪——他是一個抑鬱症患者,據我的經驗來看,這人,抑鬱症很多年了,只是因為他的意志比較堅強,所以——抑鬱症一直不被身邊的人發現,也不被他自己發現。
    我說這抑鬱症是你的對口專業啊,找我幹啥?
    陳詞說這胖子,最近遇到了一些變故,導致心理壓力很大,剛才我給他做了一個催眠,他忽然就開始跟我鬼扯了,說他什麼遇到出馬仙了,說他變成了仙家,然後胡說八道了很多東西,感覺和你說的,有點像。
    「是嗎?」我走到胖子面前。
    胖子正處於催眠狀態,喊完了幾句「魷魚哥」之後,又開始神叨叨起來。
    「我乃東北野仙——本仙家柳復生,你是何人,見了本仙,竟然還不下跪?」
    那胖子,沒來由的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實在話,我差點踹他了。
    我問那胖子:你扯什麼蛋呢?
    「我乃野仙——你見了我不下跪,是要我以滔天的法力,煉死你嗎?」這胖子,又在卡卡的胡說八道呢。
    我吸了口涼氣,看向了陳詞,說:詞詞——這事,估計和我們沒關係,這人啊!就是單純的犯了神經病,你自己搞定吧,我先走了。
    陳詞也覺得這胖子有點不靠譜,還「法力」都出來了,真以為自己是大仙啊!
    她不好意思的跟我吐了吐舌.頭,推了推黑框眼鏡,笑著說:你先出去吧,這事我自己搞定,實在搞不定,我再請教我導師,太棘手了。
    「行!」
    我告別了詞詞,正要出門呢,剛剛走到門口,忽然,那胖子再吼了一聲:休得對我柳復生無禮——我乃東北柳門第三門——十三牌位正仙,你不信我,我便讓你信我——你出生本市偏遠一農村,上了十二年學,是個小小的紋身匠,不過你的陰術,還有點說頭,是閩南缺門陰陽繡,你師父是廖程鵬……嘿嘿嘿,你想知道你師父的死活嗎?你的朋友,陳雨昊,正處危難,你想知道陳雨昊的生死嗎?嘿嘿嘿!
    哎喲!
    我這一聽,特麼的,直接頭差點炸裂了。
    我開頭以為這胖子是裝神弄鬼呢,現在看,這傢伙的——不是裝神弄鬼,是真有三分手藝。
    我走向了那胖子,問道:你再說一遍,我師父和陳雨昊!
    「你要我說,我偏不說!我叫柳復生,把我死而復生,我就告訴你這些事。」
    胖子猙獰的說道。
    我一時間發現,這胖子是有點古怪,我立馬出了門,去喊馮春生,把這胖子的事,說給了他聽。
    他聽完了,直接起身,說這是「仙家上身了」。
    他跟我說,在東北,經常有一些陰氣重的人,容易被仙家上身,說是仙家,其實都是野仙精怪而已。
    這上身,分兩種,一種叫「請神」,是薩滿和出馬仙的手段,請大仙上的身。
    還有一種,就叫「上身」,這是野仙自己上的身。
    「我得驗驗成色。」馮春生說:他竟然知道你師父的死活和陳雨昊的事?
    我說是啊,不然我還真以為這胖子是個神經病呢。
    馮春生立馬到了前台,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鼓,蛇皮鼓。
    他說他以前跟李善水身邊的大金牙,學過一段薩滿的「請神決」,套套那胖子的話。
    他走進了裡頭,拍了拍手鼓,喊道:東邊的大仙走,西邊的大仙留——小的馮春生,平日裡不敢和東北的大仙碰面,怕衝撞了大仙的仙氣,今兒遇見了,是緣分,小的請大仙花點光景,陪小的嘮嘮嗑,大仙如果行個方便,先說說您的尊姓大名,好讓小的景仰也找得著方向,出去跟朋友吹噓,也能抬得出大仙的名號!
    那胖子聽了馮春生的話,猛地站了起來,兩隻手重重的一拍旁邊的桌子,吼道:放肆!風水道家的人,也敢冒充我們東北薩滿——你是不想活……
    胖子剛剛說到這,忽然,上氣不接下氣,猛地躺在了地上,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我是瞧出這處於催眠狀態的胖子,不是個好相與呢,正要幫著馮春生敲邊鼓,套套這胖子的話。
    結果,胖子話還沒說完,倒下了,這事就難了。
    我看向了馮春生,馮春生也看著我,我們倆個大眼瞪小眼呢。
    這時候,陳詞忽然說道:哎!好像是催眠紊亂了,他的神經這次真的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我先處理,你們先出去吧。
    「行!」
    我和馮春生出了門去。
    要說這次,我們本來就打算先去救陳雨昊,再尋訪尋訪我師父的事,結果就遇上了這「仙家上身」的胖子,算是打瞌睡遇到了枕頭啊。
    可惜,這胖子也是時靈時不靈的,說話說一半,脾氣都沒發完,就神經了,哎!
    不過也不錯了,等待會陳詞弄完了,我們再來接著問胖子唄。
    我和馮春生出了門,在外面接著聊這事。
    馮春生說:水子,那胖子不是說他自己是柳門的柳復生嗎?是柳門第三門十三牌位的正仙?李善水瞭解東北野仙啊——要不然你打個電話,問問李善水!
    我說行!
    接著,我給李善水打了個電話。
    東北招陰人李善水很快就接了電話,他笑著問我:於水老弟,咋想著跟我打電話?
    我問李善水,說:柳門第三門十三排位的正仙,叫什麼名字來著?
    」突然問這個?我想想啊!」李善水想了很久,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柳門第三門,只有十二個牌位,沒有第十三個牌位,哪兒來的第十三牌位的正仙?
    <h4&gt;作者隨筆:</h4&gt;
    又寫了一更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