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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鏡中血臉

    吳老大竊笑了一聲,說:輕型的吧。
    「不行!」付悠熙說。
    旁邊一位在眉宇之間紋了一隻眼睛的人,很不爽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說道:君老大,這玩意兒是新東西,未來的大方向,條子查到了都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來錢又快,人家社團都搞,咱們不搞,呵呵!以後兄弟們日子更難過了。
    「難過也不能搞毒品!」付悠熙說。
    「我太子把話撂這兒!這事要不搞,兄弟們心裡只怕得對你君老大不爽了。」那紋了一隻眼睛的傢伙,惡狠狠的說。
    我算看出來了,這群老k的成員,是要和付悠熙逼宮呢,他們逼宮的原因,就是一個——要搞毒品。
    付悠熙站起來,走到了吳老大的背後,按住了吳老大的肩膀,說:吳老大,咱們老k是什麼出身?
    「黑社會嘍!」吳老大乾脆大口大口的吃起了只燙了一秒鐘的牛肉,很光棍的說道。
    付悠熙說是的,老k是黑社會。
    當年14k立下了三十六個「字堆」,每個字堆,分工明確。
    老k是「勇」字堆。
    勇字堆的人出打手,爭強鬥狠,喋血街頭,是「勇字堆」的宿命。
    所以,毒品、妓院這些生意,老k向來不沾。
    付悠熙說:我們來錢的手段是什麼?大耳窿、護場子、幫人出頭扯皮,這都是本行,現在本行不做好,學著人家干「搖搖樂」,這老k,還算老k嗎?
    我不太清楚大耳窿是什麼意思。
    馮春生告訴我——大耳窿的意思是放高利貸。
    哦!
    看來付悠熙他們做的生意,還真是比較「傳統」的黑幫生意。
    吳老大很不爽說:嘖嘖,君老大,要跟上時代,說起來,你是年輕人,我們都是老朽了,怎麼你的思路,還不如我們這群老夫子的思路新呢?這年代,爭強鬥狠,能賺到錢嗎?大家都是和氣生財啦!咱們洪興會祖祠上頭,還掛著牌匾呢——以和為貴。
    「一天到晚的,打打殺殺,能有什麼出息。」太子也不爽了起來。
    總之,這群人,就是一句話——搞毒品。
    付悠熙也是一句話——絕對不搞毒品。
    她說:咱們大耳窿,坑的是賭場那群賭鬼,護場子,坑的是那群黑心的酒吧老闆,幫人出頭扯皮,這事就是單純的面子生意,盜亦有道,坑平頭老百姓的事做多了,逃不過幫派「覆滅」。
    接著,付悠熙又說:至於發財的路子,也很多,咱們去搞娛樂業,現在大陸那邊,電影很賣錢,一部電影能摟十幾億,咱們往大了走,別往黑了走。
    「拍電影?」
    吳老大冷冷一笑。
    那太子說話很暴力,罵道:媽了個巴子,香港電影都沒人買單了,拍出來的三級片都沒人看,拍個毛!再說了,誰能拍電影?那是咱們這群五大三粗的糙老爺們幹的事?
    那長髮直接說道:君老大能拍嘛,她長得這麼美,拍個三級片,不知道多少人買啊!
    「是啊!至少老子就買。」太子哈哈大笑。
    話說到了這兒,付悠熙的眼睛裡面,突然全是殺氣,走到了長髮和太子的面前,一人反手一耳光,罵道:再特麼胡說八道,我老君拔了你們滿嘴的牙。
    付悠熙屬於快要鎮不住手下的話事人,但是突然發威,還是很鎮場子的,幾個耳光劈了下去,太子和長髮,完全不敢說話了,低頭不吭聲。
    吳老大打著圓場,說君老大,兄弟們就是開個玩笑,江湖人嘛,嘴裡不乾不淨的也正常,別動火!
    付悠熙直接走回了位置,狠狠一拍桌子:搖搖樂的事,別提了,只要我還是老k的話事人一天,你們就別提這破事。
    吳老大則說了一句——水能載舟,也能覆舟,這年頭,搞一言堂,可不是什麼好事。
    話說我是有點看不得這群人的面目了,我就覺得,這群人面目可憎,看久了,心情也十分鬱悶,直接起身告辭,到外面去抽根煙。
    說到底,天下熙熙,皆為利兮,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但我相信,這幾個人,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咱這邊有柷小玲啊!
    神鞭三響的高手,可不是這幾個小雜魚搞得定的!
    有柷小玲在,這幾個人逼宮逼到天上去,付悠熙也沒事。
    我出了房間,到外面抽根煙。
    煙抽了一半,我去上廁所,路過一家小棚子的時候,我看到裡面有個人,正對著鏡子燒香。
    大白天的對著鏡子燒香?這人——有點怪。
    我也多看了一眼,我突然發現,我在鏡子裡面,竟然看不清這人的臉面。
    「奇怪。」
    我去了廁所,解了個小手,然後趴在洗手池子邊洗手。
    這地方,可能殺雞宰鵝的太多了,為了方便商販,所以所有的水龍頭都有兩條管子,一冷一熱,二十四個小時,無限供應熱水。
    我趴在水池子邊上,開始用熱水洗把臉。
    可能是天氣原因,我來香港這兩天,臉上特別疼,所以,我洗得比較久。
    在我洗臉的時候,廁所進來了一個人。
    我下意識的抬頭,看鏡子,發現進來的這個人,其實就是剛才對著鏡子燒香的那個人,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我沒看清楚他的臉,只是看清楚了他的穿著打扮,他穿著一件長長的軍綠色圍裙,黑色的塑料套鞋,身材比較高大。
    現在,我算是徹底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長相了,他的臉相,估計有五十歲的模樣,頭髮不少銀絲,臉上儘是橫肉,在嘴角上,還有一道比較深的刀疤,很凶,很凶。
    我本來覺得這事也算平常,畢竟在這兒出現的,都是狠角色,亡命徒,所以我也沒多想,繼續洗臉。
    洗著洗著,那熱水的霧氣升騰起來,把鏡子給塗抹得看不太清楚了。
    我等洗完了臉,伸手去擦玻璃上的霧氣,打算再整理整理儀容,然後回去看看——付悠熙和吳老大那群人撕逼怎麼樣了。
    結果,在我塗抹掉了玻璃上的霧氣之後,我發現問題了——那鏡子塗抹得乾淨之後,裡面出現了一張人臉。
    那人的臉上,全是污垢和血水,凶相逼人。
    這沾滿了血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進來的那個——在小茅棚裡面,對著鏡子燒香的那個人。
    我看他死死的盯著我看,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想殺我嗎?我哪裡惹著他了?
    我一股勁,狠狠回頭,然後準備奪路而逃的。
    結果,我一扭頭,發現我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我再回過頭,又發現鏡子裡面,有一張帶著血的人臉。
    奇怪啊!
    這是什麼情況?
    我想了一會兒,忽然,我想起來了,這是我的「通感」。
    也許,那個對著鏡子燒香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想到這兒,我猛地一拍頭,想起了一件事。
    我不是給付悠熙做了雙保險嗎?有柷小玲的「無心鈴鐺」和我的「法德雙眼」,只要有髒東西,纏住了付悠熙,我們立馬就能知道……
    可是,我那兩個雙保險,都是防鬼的,萬一要對付付悠熙的人,是個人呢?
    又或者說——讓付悠熙「當頭一刀」的人,是個人呢?這怎麼辦?
    我立馬把事情給想通透了——也許,那個對著鏡子燒香的人……有問題?
    我想通了這個,立馬出了廁所,剛好,我看到那個燒香人,進了火鍋店裡面。
    我迅速跟了過去。
    很快,我這個人,急吼吼的跑了過去。
    跑到了火鍋店門口,我推門進去,發現那個燒香人,正穿過了吳老大、太子、長髮幾人,直接衝著最裡面的付悠熙走了過去,他的手上,還端著一個盤子。
    我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了一個裝燙菜的瓷鍋,快速跟了過去。
    在那燒香人還沒到付悠熙的面前,我直接一瓷鍋砸了過去,然後喊道:小玲,那個傢伙有問題!
    那瓷鍋,直接把那人給砸倒在了地上。
    柷小玲也反應過來了,直接鋼鞭一甩,鞭子直接勾住了那人的脖子。
    我發現,那人的手上,似乎有動靜!
    我又喊道:注意那個人的手!
    我剛剛喊完,柷小玲的鞭子,真的是操控自如,再次一揮手,鞭子像是一隻蛇一樣,狠狠的纏住了那人的手腕。
    人的手腕被緊緊的扣住的時候,手掌會不由自主的張開。
    那個燒香人的手被強硬的鋼鞭纏住,立馬情不自禁的張開了,裡面滾出了一個東西——手雷!
    付悠熙立馬捏住了那一枚手雷,還好,還好,撞針還沒有拉掉!
    付悠熙怒目蹬著吳老大、長髮、太子等人,罵道:狗娘養的貨色,跟我玩這一套!
    好險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不是我今天「通感」給力,那一枚手雷一拉,只怕,我們幾個都去見了閻王了。
    那燒香人的右手被制住了,左手又伸到了褲兜裡面去掏東西。
    「還來?」
    付悠熙明顯表現得非常震怒,直接從火鍋店的桌子下面,抽出了一把片刀,一刀砍在了那燒香人的手上,將燒香人的左手給砍斷了。
    馮春生離那燒香人比較近,直接往那人的褲兜裡一摸,摸出了一把「制式手槍」。
    手槍上,沾滿了燒香人的血液,馮春生把手槍,往桌子上面一扔,說道:今兒個這個事,鬧大了!
    可不是鬧大了麼?
    我感覺今天這事,如果不是我的通感給力,沒準——當頭一刀的風水格局,就得實現了。
    死的,還不是付悠熙一個人。
    柷小玲、馮春生,都得死!
    咱們雙保險,防的壓根就不是人,是鬼,現在作亂的,是人啊!
    付悠熙直接抓住了燒香人的頭髮,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膝拱之後,問道:誰找你過來的?
    接著,付悠熙又望著吳老大、長髮和太子。
    吳老大連忙說:哎喲,君老大,誤會,誤會,這種強行火拚的事,咱們可辦不到,誰不知道,咱們老k,就您太上老君是最能打的,這種不上檔次的法子,咱們幾個怎麼會用?
    馮春生也說道:的確,絕對不是吳老大他們指使的,不然剛才手雷一響,他們也逃不了。
    這手雷一炸,屋子所有人都逃不掉。
    我看吳老大他們,也是一頭冷汗。
    「哼!」
    付悠熙又盯著燒香人,問:誰找你來的?
    「我自己來的!」
    燒香人盯著付悠熙罵道:太上老君,你別以為你消息封鎖得快,昨天,我兒子,被你沉了海,我今兒個,就是要來和你拚命的,今兒個你命大,算你逃過一劫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付悠熙冷冷的笑道:阿財是你兒子?
    付悠熙說的阿財,就是老k裡的馬仔,是個人販子,昨天晚上,在海上的漁船裡,付悠熙當著我們的面,把阿財給沉江了。
    燒香人說是的,阿財就是他兒子。
    付悠熙又說:我是說阿財每次拐賣人口.交易的地方,都是在這個大棚區裡,搞了半天,你們是父子黨啊,可惜我沒有把你查出來,險些今天還被你給害了!
    「哼!有能耐一刀捅死我!」
    「不要激將我。」付悠熙的瞳孔,忽然放大,罵道:你販賣人口,犯了老k的規矩不說,今天你還來害我?呵呵……今天我不辦了你,我怎麼當話事人!
    說完,付悠熙對著燒香人的頭,一刀砍了過去,頓時那燒香人額頭上,全是血跡!
    不過,接下來的事,我算看出來了,付悠熙絕對是一個超級謹慎的人。
    她砍了燒香人兩刀後,直接把人扔給了吳老大:吳老大,你是執法長老,這人犯了事,交給你了!
    付悠熙殺人,不親自動手,為的就是明哲保身,不留把柄。
    吳老大明顯皺著眉頭,不太願意接這個鍋,但現在付悠熙發話了,他也沒招,只能吃癟似的說道:行!我讓手下人把他給處理了。
    說完,吳老大找了幾個弟兄進來,帶走了燒香人。
    接著,付悠熙趁著動了刀子的勢氣,繼續說道:吳老大、長髮、太子,我付悠熙,不喜歡不守規矩的人,剛才這個人,就是下場——如果你們真的要搞毒品,那就問問我手上的刀!
    吳老大、長髮和太子的臉上,明顯寫滿了懼意。
    付悠熙扔下了片刀,聲色稍微緩和,說道:弟兄們日子不好過,有不好過的過法,這樣,你們以後的分紅,多拿一成,毒品的事不要談了,贊成,還是反對?
    吳老大盯了付悠熙一眼後,說道:贊成。
    他都說贊成了,長髮和太子自然不好多說什麼,拂袖離開了。
    付悠熙也帶著我們幾個,出了大棚區,上了車。
    她到了車上,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說道:道爺,該你出手了——吳老大、長髮和太子,明顯有了反心。
    電話裡,傳出了比較有中氣的聲音,問:全部辦掉?
    「不用,我看今兒這事,都是吳老大挑唆的,做掉吳老大,長髮和太子也不敢亂動了!」
    「明白,知道怎麼去做了。」
    一段電話打完,我算知道,為什麼付悠熙能夠做到老k的老大了。
    當這麼大社團的老大,下手凶狠、辛辣是必須的,付悠熙不但有手腕,還有腦子,剛才她沒動手,現在,動手了。
    吳老大他們本來幾天逼宮,估計也是帶了手段的,但是被剛才手持片刀的付悠熙給震住了。
    這幾個人錯失了最好的機會,剩下的,就是等待付悠熙的清洗了。
    付悠熙的手段,是又高又硬啊!
    接著,付悠熙開車,帶著我們回家。
    路上,我問付悠熙:你信了嗎?
    「信什麼?」
    「當頭一刀的風水!」我說。
    如果今天不是我的通感「靈驗」了,這「當頭一刀」,幾乎是死局。
    就算柷小玲手藝高強,藝高人膽大,但也無法抵抗住「手雷」的爆炸。
    付悠熙說:我信了——小水、玲姐、馮大先生,你們真的是高人,其實我一直都信,只是,我不願意面對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回了家,你們就知道了,我不藏了,今天所有的事,我全部說出來。」付悠熙搖了搖頭。
    好吧,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在我們開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付悠熙的車載電話響了。
    她沒有避開我們,直接開了外音,顯示了對我們的信任。
    電話裡,道哥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已經搞定了。
    「怎麼做的。」付悠熙問。
    「三個人開了一輛車,估計是要談事,我路上攔車了,當著長髮和太子的面,直接把吳老大割喉了。」道爺說。
    付悠熙問:沒人看見吧?
    「沒有,交通盲區,太子和長髮立馬跟我表了忠心,說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付你。」
    「很好。」付悠熙掛了電話。
    她跟我們說——道爺是那種真正的亡命徒,手段高超,心腸狠辣,和她有過命的交情。
    我和馮春生對視了一眼,想到了一個人——龍二。
    龍二在我們紋身室裡的角色,和這個道爺完全一模一樣。
    也許在往後某些天,完全可以讓龍二和這個道爺,見上一面呢。
    吳老大、長髮、太子他們的事情處理完了,付悠熙把我們帶回了家裡,一直帶到了她的臥室裡面。
    她跟我們說:我不得不佩服你們的想像力——還記得我最好的朋友,小豬羅素嗎?
    我說記得!
    付悠熙說:她死在我的手裡!
    我心裡吃了一驚,我原本覺得付悠熙不是這麼冷血無情的人,但現在……我……哎!
    「對了,小豬死在了我的手裡,但……她並不是我殺的。」付悠熙說:自從小豬死後,我背上的紋身,就開始慢慢的模糊了起來,我想,可能因為我的紋身,是小豬給我紋的吧。
    什麼什麼?
    羅素死在了付悠熙的手裡,但是,她不是付悠熙殺的?啥意思?
    我看向付悠熙:你找人殺的小豬?
    「不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
    接著,付悠熙指著天花板說:我沒有殺小豬,也許有一瞬間,我真的想殺了她,可是……我最終想放了她一馬,但她還是死了,我捨不得她,我想念她,所以,我沒有把她的屍體給埋葬起來,我把她的屍體,藏在了天花板裡。
    「什麼?」
    我連忙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付悠熙說:她躺在天花板上,頭朝著天,我希望她能看到天國。
    我頓時退後了一步。
    付悠熙也太狠了吧——她殺了兩個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的養父付雲和她最好的朋友,羅素。
    並且,她把養父的屍體,埋在了臥室的地下,把羅素的屍體,藏在了臥室的天花板裡面。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和付悠熙坐在床頭的時候,天花板上,往下滴了一滴鮮血。
    這鮮血,莫非就是羅素的?
    不可能啊,羅素死了應該很久了吧?
    我問付悠熙:羅素死了多久了?
    「有幾年了,和我養父死的時間,差不了多少。」付悠熙說。
    她還說,其實最近一段時間,有高人看出了她「當頭一刀」的命格,而且,那高人很厲害,一眼就發現了影響她風水背運的地方,就在這天花板上。
    所以,付悠熙其實只要處理掉羅素的屍體,她就不會有事了。
    但是,付悠熙捨不得處理,所以她想出了另外一個主意,也許,只要修復好她背後的紋身,也就是羅素給她紋的紋身,是不是羅素的屍體,就不會害她了?
    我聽到這兒,有點匪夷所思,我問付悠熙:熙熙,我再問你一遍——羅素,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死在我的手上,但是,絕對不是我殺的,我付悠熙,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付悠熙說:而且剛才我也說了,也許,我真的因為嫉妒,差點殺掉了羅素,可是,我終究沒有下那個狠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麼?」我怕問付悠熙。
    付悠熙跟我說,在幾年前的一天,羅素忽然來找付悠熙,說要和她一起吃早餐。
    付悠熙當然樂意了,親自下廚,給她弄了不少早餐。
    羅素和付悠熙吃完了早餐,在付悠熙準備收盤子的時候,忽然,羅素變了一幅模樣。
    她一反平常又癡又傻笑的小豬形象,忽然破口大罵付悠熙是一個婊.子,說付悠熙就是一個沒有出息的街頭混混,一個懦夫,一個蠢貨。
    而且,羅素還罵了付悠熙許多難聽的話,說她在街上走一圈,能撞到十幾個上過她的男人。
    我聽了,問付悠熙:你就是因為她忽然反常得用很難聽的話罵你,所以,你就殺了她!
    「沒有!」付悠熙說:我其實還是很堅強的,再說我混江湖的,什麼難聽的話我沒聽過?她如果只是說這些,我壓根就不會生氣,最多傷心。
    「那她還說了什麼?徹底讓你憤怒了?」我問付悠熙。
    <h4&gt;作者隨筆:</h4&gt;
    第三更搞定了哈!兄弟們可以看了,麼麼噠!明天接著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