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陰陽刺青師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官財壽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官財壽

    我說這天官印,能不能紋得上去,得看竹聖元的造化……這玩意兒,一般人,紋不了。
    馮春生歎了口氣,說:我倒是希望竹聖元能夠有這造化……咱們和竹聖元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都是為了打掉韓老闆……一旦竹聖元成功上位,那咱們這紋身店的生意,那真的擋不住了。
    現在做小生意的被城管欺負,做大生意的被當官的欺負。
    唯獨一種生意人,永遠都不怕被欺負,這種商人叫「紅頂商人」。
    按照我們和竹聖元的關係,只要他上位了,我們還真算半個紅頂商人了。
    我說我也希望竹聖元能紋上天官印。
    很快,我們開車到了竹聖元的小區。
    竹聖元住的房子是租的,租在一個不算破舊當絕對不算高檔的小區裡面。
    我們把車停好了,走樓梯到了五樓,然後敲響了竹聖元家的門。
    竹聖元很快開了門,急吼吼的說:來,來,為了紋你家的陰陽繡,我還專門請了一上午假,咱們抓緊時間,紋完了,我就得去上班了,下午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會。
    我和馮春生進了門,說沒問題,天官印這玩意兒,紋起來也快,不費時間,但得先看看命格。
    命格?
    竹聖元說怎麼紋天官印也需要命格?
    我說這陽繡,大部分都是加持人的氣運,氣運裡,有三種最難加持……一種叫官運,一種叫財運,一種叫壽運。
    就是人們常說的「官財壽」。
    以前我給張哥紋過陰陽魚,給牛小兒紋過陰繡鬼手抓財,這都是賭運,雖然也來錢,可和真正的財運,那是差了幾條街。
    官財壽裡,最難改的氣運,就是官運。
    官運得考驗考驗命格。
    有些人,命裡無官,沒當官的命,那自然紋不上天官印。
    有些人,命格已經屬於江河日下了,那紋上天官印,自然也沒用。
    得是命格平緩,或者很有上升性的命格,才能紋上「天官印」。
    所以,我得先看看竹聖元的命格。
    我穿上了巫薩,然後又拿出了鏡子,讓竹聖元滴上兩滴指血到鏡子上。
    竹聖元咬開了手指,滴了幾滴血在那鏡子上面後。
    我把鏡子放在桌子上,讓竹聖元坐在了鏡子前面。
    那鏡子裡的景象,一直很模糊,照不出竹聖元的模樣來。
    我看了馮春生一眼,苦著臉搖搖頭。
    這鏡子不能照出竹聖元的模樣……這說明天官印紋不上去啊。
    就算強行紋了,也沒個啥子用處。
    我歎了口氣。
    竹聖元說:我這命格?不行?
    我說你當那麼大的官,不可能是天生命格不行,應該是氣運持續走低了——這也影響著你官位一直走低。
    竹聖元搖搖手,哈哈笑道:那你們早說紋不上嘛,這官位走低的,氣運走低,我這麼多年一直挨貶,那能紋天官印嗎?
    我說還真不一定,氣運走低,官位一直都會走低,但不是所有的官位走低,都代表氣運走低。
    竹聖元說這裡面是什麼說頭?
    我跟他仔細講了講……說按照風水玄學的理論——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級功德五讀書,人一生的經歷,只是這五項的綜合體現。
    有些人官路一直走低,也許是因為不用心經營,也可能是壞了風水,還有可能是其餘方面的原因,但他們命格裡的氣運是不低的。
    「那我這個……沒救了?」竹聖元說。
    我看向了竹聖元和馮春生,說其實也有辦法,就看咱們的決心夠不夠重了。
    馮春生說莫非是要改命?
    改命這事,那能完成的都是頂級風水大師了,我哪來那樣的本事,我說有個別的辦法——瞞天過海。
    我做個手腳,瞞住這陰魂,完成陰魂認主,再紋上天官印,只是這種做法,我可能要折壽,損功德。
    聽我說這事還有辦法,竹聖元急忙表態,說:水子老弟,這事只要你辦得成,那咱們真就是一夥人了,以後我還能再臨高位,我幫你徇私枉法那是不太可能,但我就是你的保護神……這閩南一帶,誰敢欺負你,我就辦他們!
    竹聖元這話,已經相當有能量了。
    馮春生琢磨了一陣,對我偷偷說:奇貨可居,我感覺划得來。
    接著他問:只是,這瞞天過海,到底如何搞定呢?
    我想了想,說:得找一個官運強盛的人過來,找過來了,我自然有辦法。
    「真的嗎?」馮春生問我。
    馮春生立馬點頭,說他帶著竹聖元去找,去機關裡面轉上一圈,總能找到幾個的。
    春哥是風水大師,對於面相,很有鑽研……他出馬,鐵定沒問題。
    我一個人開始在房間裡面準備著紋身的用具,該消毒的消毒,該傾倒的色盒傾倒,反正這找人,且得花點時間去找呢。
    不過,才過了十分鐘,馮春生他們又回來了。
    「咋了?」我抬頭一看,發現馮春生的身後,帶著一個小年輕,那小年輕,小年輕和竹聖元長得有些像。
    那馮春生,趴在我耳邊,說:這小年輕是竹老哥的侄子,專門給他當司機的,不過比較混不吝,一天天的都混在棋牌室裡忙著和人打牌,竹老哥自己都管不住……也是醉了。
    接著,他又對我說:這小崽子命好,你看看他額頭,地闊方圓,嘖嘖,天生就是當官的命……可惜,一天到晚,不學無術,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幹啥,最後混成了現在這個鳥德行!
    我看了看那小年輕,歎息了一聲。
    哎!
    這小年輕是真沒譜啊!天生的好命,家裡又有人當官,真是稍微上進上進,那都不是現在這模樣。
    馮春生說:這傢伙的……剛才端著一碗麵一邊走一邊吃呢,被竹老哥給逮住了,我一眼就瞧出這人,官運很不一般,現在人給你帶過來了,剩下的,看你的了。
    「瞧好了吧。」
    我對竹聖元說:竹局長,我們現在要對你侄子驗驗血……看能不能和你配對。
    我感覺竹聖元這侄子,嘴上不把門,我們之間的事情,當然是不要跟他說最好了,所以,我直接編了一個慌,那竹聖元當官當了這麼久,自然會明白我的用意,也能琢磨出怎麼往下接這句話。
    果然,竹聖元幾乎好不晦澀的對他侄子說:你快點……平常不學無術也就算了,現在你叔有病,看看你血型匹配不匹配,匹配下回給我抽點血!
    「這事啊……叔,你對我那可好了,你有難,那我自然得幫幫忙了,來,來,那哥們,抽血!」那侄子聽說只是抽血,頓時不緊張了,甚至還有點得瑟。
    但我瞧得可清楚了,那竹聖元說血型匹配不匹配的時候,他侄子可是一個大黑臉,生怕讓他捐出點啥臟器來。
    我說暫時也就是抽一管化驗化驗。
    我拿出了一個醫院用的真空采血管,紮了那侄子一下,然後吸了一管血後,我就讓那侄子走人了。
    那侄子溜得可麻利,一扭頭,開了門就跟個兔子一樣,跑得飛快。
    竹聖元一個勁兒的搖頭,說:這人……沒治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打牌喝酒,他爸他媽那點錢,遲早要被他敗光。
    「嘿!他人不行,但命是真好啊。」我看了看竹聖元:這也說明了,命好的,沒用,誰能通過自己努力,改了命的,才是大拇哥!
    竹聖元歎了一口氣,說沒法弄,這侄子,只要逼他幹點正經事,他都能用死來要挾你,管不了。
    「那是管不了。」我聽討厭用死來威脅人的傢伙,這是非常慫的一種表現。
    我開始跟竹聖元談論「天官印」的問題了。
    我說這天官印,要瞞天過海,得換血。
    我讓竹聖元抓住那血管子,我說捏爆它,那你就捏爆它!
    「成!」
    竹聖元點頭。
    我把鏡子,擦得乾乾淨淨的,接著,我對竹聖元說:捏爆他!
    竹聖元狠狠一捏,啪嗒!那血管子爆裂了。
    血管子是玻璃做的,這一捏碎,竹聖元手也被玻璃渣子劃開了,分不清楚是誰的血,落在了那鏡子上。
    「願陰魂得以認主,願巫薩不在飄零。」我念叨了一陣子後,那鏡子裡,竹聖元的鏡像,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好!
    瞞天過海,成功了。
    我立馬讓馮春生幫我扶起那面鏡子後,接著嚷嚷了起來:天官賜福,百無禁忌……竹聖元,我問你……三綱五常是什麼?
    這個問題,不難。
    竹聖元直接說道: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五常是仁義禮智信!
    我拿起了早就準備好了的竹鞭,輕輕的在竹聖元的頭上,打了九下後,說道:天官加爵,倫理綱常歸位……不急不緩,不疾不徐,心平如水,得此,天官方能加爵!
    竹聖元點頭:我聽清楚了。
    「加賜天官印。」我等竹聖元一回答,燒起了一個炭爐,把我彎好的一個鐵絲,放在火上面烤著。
    烤了一陣子後,我對竹聖元說:竹老哥,把衣服脫掉,臥在上,天官印要上了。
    竹聖元皺了皺眉頭,說我不是紋身的嗎?現在怎麼改成烙鐵了?這是大刑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