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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官印

    我聽說廖敏的身體裡,還發現了我和馮春生的——jing液?我真是氣不打一處出啊!
    栽贓陷害也沒這麼栽贓陷害的吧?
    我猛地站了起來,拍著桌子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這個,不公道!
    「怎麼不公道?」審訊我們的警察問。
    我說我和馮春生,還沒有做抽取jing液的檢測,你們憑什麼說廖敏的身體裡面,發現了我們的jing液?
    警察哈哈大笑,說這就不用管了,反正現在,指紋、jing液、腳印,都是出自你們的手筆……你們,跑不了的。
    我小聲的對警察說:你們收了黑錢,要辦我們……
    「別……收黑錢誰敢啊?」警察笑著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後,吐著煙霧,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運氣挺背啊,剛好遇上嚴打了,咱們正要抓抓壞風氣,立一個典型起來呢,你們潛入別人家,強上了別人的女朋友不說,還殺人……要不是那別墅的業主偷偷的去報案,沒準他的命也沒有了呢……你們兩個,就應該嚴打!嚴厲的打擊你們的犯罪行為。
    警察又說:再說,這裡面的事,也好推敲,沒什麼太難的邏輯。
    「推敲什麼?」我虎視眈眈的望著警察。
    警察說道:推敲你們的犯案過程了。
    他說已經查出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說,我和那死者廖敏,生前認識……最近一段時間,交往密切。
    他說肯定是我追求廖敏,始終不得,最後又發現廖敏竟然和一有錢人搞上了,怒火中燒,所以,我和馮春生兩人,密謀殺人……要幹掉廖敏!這就是我們的動機!
    殺人的動機。
    哼!
    我現在已經恢復了平日的脾氣了,冷笑著看著警察,說道:要都是你們這樣辦案子的,那這些懸案、要案都挺好破的了。
    我對警察說:我也只能對你說一聲「呵呵」了。
    「今天審訊就到這兒了。」警察把他的文件,全部整理好,逕自出了門。
    幾個小警員,再次把我和馮春生,押回了拘留室。
    拘留室裡面,我和馮春生,已經了無生意了。
    「春哥,這次咱們真心跑不了了。」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則說:那可不,罪名都安好了……想逃,幾乎是不太可能了……長翅膀都飛不出去啊。
    我問馮春生:他們還沒調取我們的jing液、汗液或者是唾液樣本,就直接宣佈我們有罪,不怕出事嗎?
    「怕毛啊。」馮春生說:這裡面的事,上頭沒幾個追究得那麼細的,而且這上頭,肯定是有人要辦我們?他們就更加不怕出事了。
    我想了想,說會不會是鬼宅的那兩個大老闆,要辦我們?
    咪咪和廖敏以前鬼宅,那鬼宅網絡了一大批「水多活好」的女人,幫他們樓。
    其中,鬼宅裡,有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可能就是幕後。
    會不會這兩個男人,要報復我們?
    我問馮春生:會不會是他們倆個?
    「按照道理說,害我們的不應該是他們兩個人啊。」馮春生說:我們只是去接觸了廖敏和咪咪的黃皮子詛咒,可沒有壞了那兩人的生意呢……沒有砸人飯碗,他憑什麼報復我們,就因為我們能幫了咪咪和廖敏?
    我也搖了搖頭,整件事情裡面,透露著一份奇特。
    大概在快到中午的時候,拘留室裡,又傳來了一陣陣響亮的皮鞋聲。
    我和馮春生尋聲而看,我竟然發現——那來人是殯儀館的韓老闆,那個讓十二個人冤死的韓老闆。
    韓老闆對我和馮春生笑了笑後,坐在了我們的柵欄外面,一個小警員,為他拿了一張鐵板凳,讓他坐下。
    韓老闆坐下後,叼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後,看著我們笑。
    「笑什麼?」我問韓老闆。
    韓老闆哈哈大笑著說:其實也沒笑什麼,我還記得,一兩天前,你們可當著我的面,說了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嘿嘿……這話,我記下來了……可是現在出事的,怎麼是你們?
    「你是來冷嘲熱諷來了?」我盯著韓老闆。
    韓老闆搖搖頭說:可惜……可惜,我們三番五次的拉攏你,但你昨天,徹底把我們惹毛了,我們只能下手了,要把你辦死。
    接著,韓老闆又說:不過韓某人面子大,有幾個老闆,也願意聽我說話……如果你們倆個,願意聽我的話,從此以後,當我的馬仔……我可以饒了你們這次,你們現在答應,我現在就放你們走——真的。
    我看著韓老闆,韓老闆也看著我,時不時的,他還補充一句:我能量有多大,上次你們是見識過,把你們撈出來,輕而易舉,不要辜負我。
    我問韓老闆:那到底是誰殺了廖敏?兇手,你交出來嗎?
    「呵呵!」韓老闆冷冷笑道:喪家之犬,也有能耐跟我談條件?天方夜譚不?
    我說廖敏是我們朋友,她也不能白死——殺了廖敏的兇手,你不交出來,我也不可能跟著你走……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已經表達了立場。
    你韓老闆,我惹不起,讓我聽你的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有底線,你得把殺了廖敏的兇手交出來。
    韓老闆拿起了公文包,逕直離開了,邊走邊說:於水,有句話叫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們能活著就不錯了,說其他的,有屁用?
    說完,韓老闆就離開了。
    他只留下了一句話,說:於水,你們就安心等死吧……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們死得不明不白的,在你們被斃的那一天,我會把你們想知道,全部告訴你們……哈哈哈!
    ……
    韓老闆來了又走了,我和馮春生已經知道了,這次原來是有很多有錢老闆在背後,都要辦死我們。
    張哥只是其中的一個碎催!
    老吉、韓老闆……他們都是腰纏萬貫的老闆,這麼有錢的人,為什麼要害我和馮春生兩個?
    難道只是對他們說了一些不敬的語言嗎?
    不……絕對不是,如果他們的心眼,小到那種程度,他們做不了這麼大的生意。
    為了一句兩句的話語,大打出手,那是「街頭小混混」,不是正兒八經的「黑社會」。
    我和馮春生是一肚子的疑問,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窩在拘留室裡面,徒自生氣。
    在拘留室裡,你分不清現在是幾點,只能按照三餐來判斷時間。
    大概在中午飯過後的三四個小時之後,我們再次被提到了審訊室裡面。
    這次審訊我們的警察,換了一個人。
    早上那個警察,是個大馬臉……這次是個國字臉。
    國字臉在我們兩人被小警員扣好了之後,他把煙盒遞給了我:抽一根?
    「謝謝!」
    我從裡面挑了一根。
    馮春生也挑了一根出來。
    要說這國字臉,還是不錯的……至少為人熱情?
    不過,國字臉的自我介紹,頓時讓我和馮春生看到活著的希望。
    因為,國字臉說:介紹一下……我是東北那旮的……我叫竹聖元,有人托我來看看你們,這誰托我的,你們心裡有數唄。
    廢話,這還心裡沒數啊?
    東北的、姓竹,這是東北狐王家族的人。
    東北狐王家,到底是給力啊……真的來幫這次忙了。
    竹聖元說:你們的事情,說大,那確實蠻大——殺人,這事就小不了。說小,也非常小——只要不是你們殺的人,這事就壓根和你們沒關係,對不對?
    我感覺竹聖元也是話裡藏話。
    接著,竹聖元說:一般人幫忙嘛,要麼看友情,要麼看價值……你們說是不是這樣的?
    我說是。
    竹聖元問我們:咱們之間,有友情沒?
    「沒有。」我說。
    「那有價值沒?」竹聖元說:你們有沒有讓我幫忙的價值?
    「這……?」我吸了一口涼氣,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啊,這竹聖元說得很明顯了。
    馮春生實在,直接偏頭,小聲的問道:多少錢?多少錢能幫忙?
    哈哈哈!
    竹聖元哈哈大笑,說那是什麼事都靠錢來解決的?很多的事情,都不能靠錢來解決……需要更加獨特的價值。
    我心裡一想,我有個什麼價值能幫助竹聖元的,唯獨就是——陰陽繡。
    我立馬反應過來了,說道:我有「天官印」陽繡,紋上之後,保證你竹老哥,平步青雲,官場一路逍遙。
    「哈哈哈!」
    竹聖元頓時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於水,你到底是陰陽繡的傳人,還是懂行的——你們的事情,可以辦。
    說完,竹聖元也收起了公文包,說:不出意料,明天早上,你們就能出去了——對了,於水,你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做「天官印」這枚陽繡吧,到時候別出點什麼差錯,沒有加持我的官運,反而削減了我的官運。
    我說這事就放一百個心吧——天官印都出差錯,那也沒什麼不出差錯的了。
    「好!」
    竹聖元直接把手上的煙盒塞到了我手上,對我說:拘留室裡挺無聊的,抽抽煙,解解乏吧!
    說完,竹聖元要離開了。
    他剛準備走……忽然,我看見竹聖元的額頭,一陣發黑?
    剛才都好,就在竹聖元起身的一下,那實實在在的——發黑。
    這是咋回事?
    「竹老哥,留步……」我喊了竹聖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