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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蛇藏頂

    那柷小玲,昨天和陳雨昊愛來愛去的,雖然是單方面的愛,怎麼現在完全不是這回事了呢?
    一提陳雨昊,還要打人。
    我連忙去拉柷小玲,讓她把馮春生放下來先。
    柷小玲盯了我一眼,直接把馮春生扔在了地上,說:給老闆你一點面子。
    「老闆?」我看向柷小玲。
    柷小玲背著手,傲然說道:怎麼?不樂意我喊你老闆?陳雨昊那貨,竟然又逃了,我追了他這麼久,他又逃了,我容易嗎?容易嗎?一千八百公里,為了找他,我穿越了半個中國!容易嗎?
    說著說著,柷小玲眼眶有些紅。
    我安慰柷小玲,說這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的,得慢慢培養。
    柷小玲低聲歎氣,說確實是……她說她這次要等陳雨昊,一定要等。
    接著,她又說,這段時間,要跟著我們出活——工資沒要求,就是方便等陳雨昊。
    好傢伙,這是賴我們這兒了?
    不過這也好,我還巴不得你賴在我們這兒了呢。
    我對柷小玲說:剛好……這邊有一事,事比較平常,但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幫忙。
    柷小玲問我什麼事……我就把這邊的情況,都跟柷小玲說了說……什麼蛇女的視頻,也給柷小玲瞧了一瞧。
    柷小玲看了一眼後,揚著眉毛說:蛇女?半蛇半人?我沒見過,不過應該不是大事。
    「那就跟我一起去!」
    我得把易偉的事情給擺平了啊。
    畢竟收了這哥們的錢,就得平事。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算行規。
    我、柷小玲、馮春生和易偉四人去了那鬼宅。
    車上,易偉不停的小聲問我柷小玲是誰,怎麼力氣那麼大?
    我瞪著易偉,讓他別打歪主意,別說她男朋友,就是她,一鞭子都能要你哭。
    易偉笑笑,說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我們四個人,大半個小時後,到達了易偉的家。
    他的家,還是和早上一樣,除了砸了牆的廢墟,其餘的都比較整潔。
    柷小玲直接進了房間,同時,解下了背上的背包,她打開了背包,拿出了她的招牌——鋼鐵鞭子。
    在她拉鞭子的時候,那易偉偷偷瞄了一眼柷小玲的胸脯。
    好傢伙,這還了得啊?
    柷小玲直接一鞭子,甩了過來,那鞭子的尖,直接給易偉的嘴唇,打出了一條血印子。
    「我這輩子,最討厭猥瑣的人。」柷小玲狠狠的說道。
    我拍了拍易偉的肩膀,安慰他:evil兄弟啊,你知足吧,這也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只打了你臉上一條縫隙——沒打掉你的牙,你就謝天謝地吧。
    易偉摀住嘴,忙不迭的點頭。
    這易偉怕了蛇仙,卻不知道——這柷小玲,比蛇仙還要可怕。
    柷小玲在房間裡面走了起來。
    她走了七八步後,說了一句話:這房間裡還有人。
    「啥?」我問道:這房間還有什麼人?
    「別說話。」柷小玲直接讓我不要再說話了。
    接著,她的兩隻耳朵,輕輕的聳動著。
    馮春生偷偷對我說:這混陰行的大家,一般五感都比較敏銳,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心靈感應,都比常人要厲害得多。
    他說柷小玲是師出名門——柷由家根正苗紅的陰人,對於訓練,更加有體系,屬於正規軍,五感特別靈敏。
    好吧!
    我也點點頭,看柷小玲打算怎麼做。
    我就瞧見,本來已經走到了走廊過道的柷小玲,突然退了回來,她說道:有個人在呼吸——這個人不是你們三個中的一個。
    她一邊走一邊聽,忽然,柷小玲直接揚起頭,對著天花板就是一鞭子。
    啪!
    一聲脆響,那天花板,被打碎了一塊。
    接著,柷小玲又連續打了四五鞭子。
    那天花板,打出了一圈孔洞。
    就在這時候,忽然,天上,掉下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多在了天花板和屋頂的夾層中間。
    柷小玲打出來的鞭子孔洞,剛好包圍了那個人,天花板再也承受不住那人的重量,於是直接垮了,那人也掉落了下來。
    那人一落在地上,就往走廊那邊游去……她就是蛇女。
    「給我回來。」柷小玲直接一鞭子,打在了那蛇女的背上,打得那蛇女皮開肉綻,緊接著,她的鞭子,又靈活的鎖住了那蛇女的脖子,直接扯住了蛇女。
    我連忙跑到了那蛇女的面前,仔細一看,差點沒嚇死我。
    原來——那蛇女的眼睛,已經變成了一條縫隙——小小的縫隙,和沒長眼睛差不多。
    她的臉龐,慘白,慘白,同時,嘴角長出了兩顆獠牙。
    「這是什麼怪物?」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仔細看,那蛇女的手臂上和腳上,皮膚全部龜裂,甚至長出了厚厚的黃色老繭。
    「嗚嗚嗚!別打我,報應啊,報應啊,別打我,別打我。」
    蛇女不停的搖頭,同時,坐在她背上的胎兒屍體,也在搖晃著。
    「還敢叫饒?」柷小玲又是兩鞭子過去,直接把蛇女給抽翻了,同時還有一鞭子,把那帶著尾巴的胎兒,也打飛了。
    胎兒飛到了沙發旁邊。
    那蛇女,拚命的往前爬,要去抓那胎兒,不顧她的脖子已經被柷小玲徹底鎖住。
    「還敢使勁?」柷小玲再次狠狠一拉,把蛇女拉到了她的面前。
    蛇女繼續往前爬,爬向那個胎兒,她的脖子鬆了勁,嘴裡嗷嗷的喊著:我的兒啊!我的兒啊!媽媽在,別怕,別怕!我的兒!
    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後,柷小玲舉起了鞭子,還要打,我猛的撲到了柷小玲的面前,一下子拿住了繩子,呵斥道:小玲,別打了……她好像,好像不是什麼惡鬼?
    「嗯?」柷小玲收了鞭子,看向了我。
    我說感覺上,那蛇女不是什麼惡人。
    這時候,馮春生突然說道:有影子,渾身沒有陰氣,號喪有魂,這不是鬼啊,這是人?
    「人?人怎麼長成了這幅模樣?」柷小玲也有些吃驚。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不過,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活人。
    因為在房間的靈堂裡,有一塊靈牌,上面寫著:任遠亡妻之靈位。
    任遠是這家房子的前一任房主,那胎兒,估計是他的小孩,現在這蛇女,不停的喊著那胎兒:我的兒!
    那這蛇女,不就是任遠的老婆嗎?
    蛇女都已經是亡妻了……怎麼還能是人?
    馮春生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這蛇女是人沒錯啊,可是此些種種,又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柷小玲緩緩走向了那蛇女。
    蛇女見到了柷小玲,以為她又要打她,她不停的往後游著,同時緊緊的抱住了她的死胎兒,說道:這是我兒子,你要打就打我,別打我兒子,你走開……你走開啊。
    柷小玲這會兒,已經改了剛才凶神惡煞的模樣,單膝跪地,一隻手纏住了蛇女的頭,說:對不起……剛才我似乎打錯人了,請原諒我。
    我沒成想,柷小玲雖然比較衝動,但是……人還是很講感情的嘛。
    「你走開……你走開。」那蛇女,又抱著死胎兒,不停的游動著。
    我雖然不知道蛇女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真的有點不忍心,我說:哥兒們幾個,這蛇女,估計是瘋了……先帶回去,我們找醫生給她瞧瞧再說?
    「行!」柷小玲同意了,同時,她走到了蛇女的跟前,輕輕一手刀,看在了蛇女的後脖頸上,直接把她給打暈了過去。
    我和馮春生,一起扛起了蛇女,準備回紋身店,那易偉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他說他一定要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事。
    他要去就去吧——怎麼說他也是金主,有權利知道自己的家裡,為什麼藏了一個白衣蛇女。
    在馮春生開車回紋身店的路上,我接到了陳三立從香港打過來的電話。
    「喂!三爺。」我給陳三立打了個電話。
    陳三立哈哈大笑,說他已經回學校遞交了辭呈——他的孫女,昨天正在泉州開一個「心理醫生」的會議,她聽說陳家要舉家搬遷到閩南,就說她乾脆不回去了,先去閩南老家野龍溝看一看。
    陳三立怕孫女找不到地方,所以讓我帶個路。
    我說這有什麼問題——小問題,小問題——咱跟三爺,那也是有豐厚的革命戰鬥友誼嘛。
    陳三立在大笑中,掛了電話。
    在我到了紋身店的時候,我的店裡,有個身材很高挑,十分苗條,帶著黑邊眼鏡的女人,坐在紋上。
    這女人,有一種知性的氣質,感覺很講究。
    我問那女人:你好……你是?
    我還沒問完呢,女人站起身,對我說:你好——我叫陳詞,是陳三立的孫女,我爺爺陳三立讓我來找你的。
    「哦,哦!這麼快就來了啊?」我連忙對陳詞說:等我一會兒哈,我得把肩膀上這女人,送到醫院裡去!她好像瘋了。
    這時候,易偉還在吵:瘋了也不行啊,我得知道,她為什麼藏在我的天花板裡面的……她不說,我睡不著覺,我是個強迫症。
    馮春生狠狠一跺腳:你就拉倒吧……還想聽她說話……她說得了話嗎?你趕緊回去得了,找瘋子問話,你可真行。
    其實我們也想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女人,為什麼變成了蛇女,藏在了天花板裡,又為什麼他的老公給她立了靈位,又為何她變了一幅這麼醜陋的模樣?
    要知道,我剛才扛她的時候,特意問過她的鄰居了,她鄰居壓根不認識她。
    這時候,陳詞站了出來,說:各位好像要從這位女士的嘴裡,知道一些東西?
    「是啊!」我砸吧出味來了,連忙問:你有辦法?
    陳詞笑了笑,說:我當然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