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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神秘倉鼠?

    我問啥叫天生陰媒。
    馮春生說……其實這陰媒吧,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人。
    他問我:你可知道……有一些人,有特異功能,比如說微弱的透視啊,心靈感應啊,之類的,這些人,都是魂魄不太穩造成的,或者說是缺了一些東西。
    他說這人都有三魂六魄,有時候,少了一魂,少了一魄之類的,人的眼睛,能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又或者感受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些人,和鬼怪之間,有一種奇怪的交流。
    當然,這些人也擁有一些其他的功能。
    他們可以當做和陰魂交往的媒介。
    所以叫陰媒,而這種當陰媒的本事,也是天生的,又叫天生陰媒。
    我一聽,這事裡頭,學問可不小呢……我連忙問倉鼠:你什麼時候感覺到自己有現在這種能力的?
    「啊?」倉鼠說剛才那種能力嗎?
    她說她也講不清楚,就是以前在家裡,父母發脾氣,她每次很傷心,就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來。
    後來她母親告訴她……她做的動作,都是她偷偷傷心的動作。
    進而,她的母親,發現了倉鼠有一種可以模仿對方某些已經發生過的動作。
    而且倉鼠的模仿對方動作的時候,有兩個點很值得注意。
    第一,她模仿的動作,是對方最劇烈的情緒下做的動作。
    第二,她模仿的人,需要聽到那人的聲音,或者見到那個人。
    剛才倉鼠問我有沒有蘇怡紫的曲子,就是要聽到那人的聲音,樂器的聲音——也是人內心情感傳遞的聲音,對倉鼠一樣管用。
    她聽到了蘇怡紫彈的曲子,就能模仿出蘇怡紫感情最劇烈時候的動作。
    我一把抱住倉鼠,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哎喲,我的好倉鼠,你可真是哥的貼心小棉襖……以後吃飯,管飽!儘管提要求。
    倉鼠很是嫌棄的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說道:老闆,我給你提個建議哈……以後呢,你再激動,也別親別人的額頭,男女授受不親。
    喲!還傳統的。
    我現在基本上確認,蘇怡紫肯定是殺了她四個室友的兇手……只是,她怎麼殺的?又為什麼殺他們了?
    我搞不懂。
    不過,我有辦法,逼那蘇怡紫,說實話。
    我那顆狡猾的腦袋裡,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現在我心情輕鬆不少……在馮春生下去買飯的時候,我小聲對倉鼠說:唉……倉鼠,你能不能模仿模仿春哥的動作?他情緒最激烈的動作?
    倉鼠笑了笑,說:其實她的模仿,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有些人長,有些人短,說不好……要看他最近心裡老想些什麼,老做一些什麼。
    我說沒事,你模仿看看……就是玩鬧一下。
    「好吧!」倉鼠笑嘻嘻的閉上了眼睛。
    沒過幾分鐘,忽然,倉鼠的臉上,浮現了馮春生最喜歡做的表情,皺著眉頭,一幅懵逼的感覺。
    接著,倉鼠的右手,突然放在了小腹下方一寸的地方,手掌握成拳頭,然後來回的前後套弄,這是這段時間,馮春生最劇烈情緒。
    我就秒懂了這種動作。
    頓時,我哈哈大笑,連忙喊醒了倉鼠,讓他別弄了,這次馮春生,丟臉大發了!
    哈哈!
    沒過一會兒,點完了菜的馮春生上了樓,說:倉鼠的菜我點好了,咱們出門去約李向博唄。
    我和倉鼠都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馮春生:春哥……長夜漫漫,一個人很是孤寂啊!你是不是需要做做大保健?
    馮春生皺著眉頭,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們,接著,他想起什麼來了,頓時臉紅了一片:你們……哎呀……你們好沒有道德啊!竟然……
    「不怕!不怕!男人嘛,偶爾打打小飛機也是正常的拉。」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有點鬱悶了……你們走……不要再找我……我恨你們。
    我是七哄八哄,才把馮春生給哄好了,拉著他去找李向博。
    車上,馮春生對我說——倉鼠這姑娘其實很可怕。
    「可不是可怕嗎?在他的面前,你有一些秘密藏不住。」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搖搖頭,說:主要我們還不知道這個姑娘的來龍去脈呢……天生陰媒,白虎缺翅……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對我們是好是壞?
    「不會很壞的。」我感覺倉鼠那麼萌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說也不是個壞人啊。
    馮春生歎息一聲,說但願吧。
    接著,他跟我說——其實陰行裡面的術,都叫陰術。
    那倉鼠,天生就有學習陰術的天分,他現在只是天生陰媒,但缺一個好師傅。
    我說你不就是嗎?
    「不行。」馮春生說倉鼠學習別人的陰術都可以成為大才,但是學習他的陰術,偏偏不怎麼樣呢?
    他說他的陰術叫——伏羲八卦,是八卦之術裡面的一種。
    伏羲八卦又叫星門八卦,以觀星為主,觀羅盤為輔。
    學習伏羲八卦,需要三魂正,六魄穩,倉鼠,學不了他的手藝。
    「過段時間,我給倉鼠找個師父,這個小姑娘,是個人才。」馮春生如此說道。
    ……
    晚上七點多,我在市裡沃爾瑪四樓的一間海鮮店裡點了菜,跟李向博和他哥們約好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李向博和他警察朋友過來了。
    李向博給我介紹,說他那哥們叫大牛。
    「牛哥。」我站起來跟大牛握手。
    大牛接過煙,笑呵呵跟我們打招呼。
    李向博倒是不客氣,坐下了就開喝,然後讓我把事跟他警察朋友說一下。
    我就跟大牛說:牛哥,幫我找個人,名字和地址都有……我想要他的電話。
    「哦,哦!」大牛聽我們說是這事,立馬笑道:這好辦,只要是咱們中國人,那都好查。
    我把一張小紙條遞給了大牛。
    大牛看了一眼後,說道:成,這事包在我們身上了……明天我給你消息。
    既然大牛都這麼說了,那**不離十了。
    我們幾個,頓時開始了推杯換盞!
    陳三立的事,有信了,那陳雨昊的命,肯定保得住。
    剩下的,就是解決蘇怡紫的事了。
    讓蘇怡紫說出事情的真相,我也有把握,但問題解決的關鍵,還在李向博這兒。
    我問李向博:博哥,跟你打聽一人。
    「說。」李向博吃了一個鮑魚。
    我說以前說評書的川子還在不在?
    川子是說評書的,從小機靈,從小和我,和李向博都是鄰居,他父親也是個老評書人,評書對川子來說,可是家學淵源。
    不過十來年,評書早就過氣了,沒什麼人聽,當然,也興出了一個新的品種,叫「有聲小說」,比如張震講鬼故事——和說評書其實差不離,只是沒有評書那麼講究。
    後來,川子發現幹這一行沒錢啊,就算在咱們市裡的劇場裡說,那一場沒幾個人,撈兩千多的死工資,索性不幹了,跟著李向博出去混社會。
    李向博聽我打聽川子,問我:你找川子幹啥?他現在早就不跟著我混了,這小子機靈,去了上海,現在混得有模有樣的。
    我問李向博咋了?
    李向博說:川子那小子,有手藝,祖傳的飯碗,他現在是新瓶裝老酒,在那杭州那邊成立了一個工作室,專門錄製色,情有聲……什麼少婦白。潔啊,什麼少年阿賓啊,他都錄,搞了不老少錢,當然,這是他暗地裡幹的事,他明面上呢,在yy裡面做主播,天天跟yy水友講故事,那人氣火得,嗷嗷的。
    「這麼厲害?」我問李向博。
    李向博說:那必須的……川子說故事,是有評書功底的,和咱們說不一樣,我們那是干說,他是繪聲繪色的說,讓你身臨其境,像咱們說點真事,人家以為我們是吹牛逼,川子是一本正經的吹牛逼,人家以為是真事……他那錢,來得嗖嗖的。
    我問李向博:現在讓他幫個忙,他能來不?
    「廢話!」李向博說道:川子跟我比親兄弟還親,他混社會那幾年,老子幫他擋過刀子,他認我當的乾哥!對了,你找川子啥事?
    「找他幫個忙。」我說。
    李向博拿出了電話,直接給川子打了過去:喂!川老闆?……找你有點事啊……電話裡說不清楚,你不在杭州嘛,後天,來我家,我和水子有點事求你呢。
    他對著電話嘰嘰咕咕一陣後,直接掛了電話,對我說:川子再忙,得我一面子,後天準到。
    我聽說川子能來,那心裡算踏實了……有了川子,蘇怡紫就得老老實實的把真相說出來。
    ……
    這晚上回了家,我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中午,大妞給我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就是陳三立的號碼。
    我拿著號碼,瘋狂給陳三立打電話,不過,他的電話,好像不是很好打通。
    現在,陳三立這事,得他電話通了,我才知道怎麼辦?
    至於蘇怡紫的事,那就得等川子過來了。
    只要電話接了……川子過來了,那蘇怡紫的事,和鬼宅黃皮子的事,就能迎刃而解。
    當然,我現在最需要做的,還是給陳三立打電話。
    一直到了晚上,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我終於打通了。
    那邊一接電話,傳出了一記蒼老的聲音:喂!你好,我是陳三立。
    聽到陳三立這個名字,我激動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