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我忍不住問，雖說唐曼說得簡單，但我都能想像到當時的驚險了。唐曼那時候估計就三四歲吧，她就這麼看著自己姐姐被沖走，她那時候肯定很絕望。
「嗯？你還想問什麼？」唐曼反問。
「就是然後啊。」我聳了聳肩。
「沒有然後了。」唐曼搖頭。
我無語，她不說我大致能猜測出來，她被薛老給遇到了，然後被薛老從小開始訓練，她創立了術門之後，有了自己的實力。開始還抱著一絲希望去找她姐姐，但沒想到皇天不負有心人，被她找到了。
之後的事我也在之前猜測了出來。
她這麼說算是終結了聊天，我也聳了聳肩，重新趟了下來。
卻聽唐曼道，「你很奇怪。」
「什麼？」我一怔，這是什麼話？
「你太好奇了，居然不繼續問下去，你知道一些什麼？」唐曼問。
「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我趕緊搖頭。
唐曼猶豫了之下，沒有繼續開口。
過了沒幾分鐘，唐曼又開口了，「你剛才看沒有？」
「什麼看沒有？」我睜開眼睛。
「就是我姐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唐曼看過來，神色很凝重。
剛才吃東西的時候，我特意看了張馨幾眼，發現她的兒女宮微微有些泛紅，雖說不太明顯，但這是標準的有孩子的面相，我想最多兩個月，她絕對可以懷上小孩。至於是男是女，她的面相顯示會是一個女兒。
我將這些事說了，唐曼臉上無法壓制的露出了一絲喜色，「真的？」
我點頭，「她的面相是這麼顯示的，而且還是一個女兒。」
「那就好。」
唐曼鬆了一口氣，眼眶有些微紅起來，想必她也是很掙扎，如果讓張馨他們沒了錢之後，還懷不上自己夢寐以求的小孩，那唐曼估計得自責死。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做？」我問。
「找到那個砸店的人。」唐曼道。
「殺了？」
「不殺，斷手。」
我沉吟了一下點頭，我吩咐下去就行了，一個普通人找到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我也打算給一點教訓就行了。
接下來繼續安靜下來，我實在是睡不著了，於是問，「你感覺你姐認出你來了沒有？」
唐曼沉默了一下搖頭，「認不認出來都沒有什麼意義，你覺得呢？」
好吧。她的心理境界比我高，這點我佩服她了，她剛才把墨鏡摘下來，就代表她也面對了。
唐曼對什麼事都是淡定的，但唯獨對自己姐姐愧疚了，所以十分自責，也就不敢面對張馨。
「你說她會不會怪我？」唐曼突然問了一句。
「怪？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因為……我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改了她們的命，我以為這麼做是對的，但不對，很不對，他們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完整的家。」
唐曼聲音斷斷續續，說道最後，也神色有些哀傷了。
「不會，因為你是以你的方式讓她過得好而已，出發點是對的，她會理解的。」我道。
唐曼搖頭，「我看到她頭髮有白髮了，而且憔悴了，她一直生不出小孩很有壓力，而這壓力是我給她的……，我，我是不是很霸道？」
「還好。」我沉默了一下拿了幾張紙巾走過，遞給她。
唐曼看了之後，有些火的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