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濁的雙眼陰冷的看了我一眼,好像鬼魅一樣。抬起一隻手,上揚以後,一隻枯瘦的手掌就一閃的朝我臉頰扇了過來。
「哼,無名小輩也敢打我茅山正宗的弟子?」白髮老者冷哼一聲。
我心中一驚,他這一擊太突然了。完全是趁我不備偷襲,千鈞一髮之際,我只能側身一轉,同時抬起胳膊來抵擋!
然而這時候,一股帶著清香的風吹了過來。隨後一隻修長的手就出現在我面前,五根手指微微一屈,就要抓住這白髮老者的手。
這白髮老者當即一驚的抽回了手,身子極速後退,等他站穩身形的時候,她滿臉驚怒了。
「人家單打獨鬥的,好歹你也算是個長輩,這麼趁人偷襲不太好吧!」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卻見一直在喝酒的唐曼已經出現在了我身邊,我撇頭看著她,她喝幾杯酒,只覺她臉看上去有些紅紅的,一股酒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特別至極。
「你是誰?」白髮老者盯著唐曼問。
許周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他急忙退到了白髮老者身後,他忌憚至極的在白髮老者耳邊說了什麼,這白髮老者當即露出驚色。
「原來是你,今日之事算是我茅山正宗多管閒事了,你們兩個可以走了。」白髮老者恢復神色的淡淡道。
東少的父親一聽這話,立馬呆住了,東少更是目瞪口呆起來。
「師傅!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走。我要殺了這小子,他居然敢打我!」年輕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白髮老者瞟了年輕人一眼,年輕人渾身一激靈,立馬閉嘴不說話了,但一臉怨毒的盯著我。
「哦?這麼簡單放我們走?但我要是不走呢?」唐曼淡淡道。
白髮老者嘴角抽搐。他臉色微微一沉了,「哼,給臉不要臉是嗎?」
唐曼踏出一步,緩緩的朝白髮老者走去,看著白髮老者道。「你給我臉?你是誰?能給我什麼臉?」
「你……」白髮老者頓時大怒。
「你算什麼?一個勉強踏入七級道術師的老頭,如果不是依靠一具鬼骨撐著,你什麼的不是,自己有什麼本事還要我說出來嗎?」唐曼平靜的道。
白髮老者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臉色跟豬肝色一樣了,我心中驚訝唐曼居然清楚這白髮老者這些隱蔽的事。
唐曼目光一轉的看向了許周。
許周面色大變,慌忙後退,他可是吃過唐曼的苦頭的,一掌將他擊飛的畫面他還記得很清楚。
「別的不說,將那只冥鬼放出來。不然我不管這裡是誰的地方,什麼人在這裡,你都逃不掉的。」唐曼道。
「不可能!我已經煉化她了,不可能放出來的!」許周冷冷搖頭。
我聽到這話心中大火,唐曼道。「你說什麼?能再說一次?」
許周到了嘴邊的話說不出來了,立馬支支吾吾起來,「我,我……」
唐曼朝許周走去,白髮老者冷哼了一聲,將許周拉到了他身後,盯著唐曼道,「你不過是一個門主而已,在我茅山正宗的地方還敢如此猖狂,你今天要是敢動我師侄一下。我茅山正宗定滅了你!」
酒吧裡這麼多人在這裡,他怎麼說都要捍衛茅山正宗的面子,畢竟剛才已經被狠狠打臉了。
「這麼說你要為他出頭對嗎?」唐曼目光平靜,神色沒有一絲變化的問。
白髮老者手立馬伸到了背後,好像隨時要做出什麼攻擊一樣。一臉警惕的道,「當然,他是我師侄,你也算是他的長輩,你居然以大欺小?」
「以大欺小?你這年紀說出這種話還真是挺有意思的。也好,還挺看不慣你,那我現在欺你好了!」
唐曼話音未落,她手掌徐徐抬起,在白髮老者驚怒之下。行雲流水的一晃之下,就朝他一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