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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朱燁的面相很不錯,五嶽高隆,說明這人祖業很大,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的。而且他眉目清,嘴唇微厚,說明他機敏果斷,說話謹慎。這樣的性格不但可以守住祖業,還能發揚光大。
  可是現在,他印堂的光澤有點黯淡,這是執掌近期運氣的地方。說明他這段時間有點不順,再看他的天庭,微微反光,說明最後還是有貴人相助,可以幫他度過不順的。
  可是從他的面相上,我竟然看不出他最近有挺迫切的需要。也就是說,這人求陰極珠的心思,並不像他說的那麼急切。
  反倒是旁邊的皇夜奇,眉毛之中帶著青煞之氣,鼻樑帶彩,說明他心火過旺,比起朱燁要著急的多。
  「這陰極珠,你們倆到底是誰更想要啊!」我板起臉,立刻就開口問了。
  我這句話一說,朱燁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皇夜奇身體一震,目光複雜的看著我,緩緩豎起大拇指,衝我晃了晃。
  朱燁打了個哈哈:「沈昊兄弟,你確實了不起!連這都能看出來!說實話吧,是小夜他師叔急需這個陰極珠治病。」
  我不滿的說道:「你們這麼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你們請我來算,又不以誠相待。你知道這其中區別多大嗎?你們的求卦之心越是迫切,越能表現在臉上,可以算的更准一點。明明他想要東西,你卻讓我看你,我能算的准嗎?」
  朱燁深深一鞠躬:「對不住對不住,我們確實沒想周全,下次肯定不會了!沈昊兄弟,那你從小夜臉上看出什麼來了?」
  我冷哼一聲:「什麼也看不出來!」
  朱燁急忙賠笑:「沈昊兄弟,我們知道錯了,你就別賭氣了!」
  我歎了口氣:「我沒賭氣,可是你也不要覺得相面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嘛,不見財帛不起卦,這不是我們相門貪財,而是算卦相面是窺天機的行為,我們給別人看前程,損的是自身的福報,你讓我一分鐘算一次,是嫌我死的不早是不是!」
  朱燁搓著雙手,連連點頭:「說的是說得是!沈昊兄弟,那你看我們什麼時候算合適?」
  「明早吧!」我隨口說了一句。
  我這麼拿捏一把,一來是氣憤他們處處瞞我,還有一個方面,我真是不想給他們馬上就算,別以為相面挺容易的。確實,看幾本相書,會察言觀色,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就能在大街上支個攤子弄錢了。
  可是要想看得準,看的分毫不錯,那就必須要把吳先生教給我打坐練出來的那股氣,用在眼睛上,那樣才能看的特別準確。
  我這股氣本來數量就不多,都浪費了算怎麼回事,今晚我還得養足精神開棺摸骨呢!
  看到我一本正經的,朱燁和皇夜奇也不敢再說別的了,我們三個在村裡找了個小飯館填肚子。
  說實話,我這人本來就是個吃貨,這些年在吳先生家裡,除了看書就是琢磨著吃,嘴巴早就養刁了,這小飯館的菜,實在不合口味。
  我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夾了幾口炒青菜,實在吃不下去了,朱燁也看出來了,笑著說道:「沈昊兄弟,這飯菜不行是吧!等咱們做完這一票,我請你去……」
  他話說到這裡,從門外又進來七八個人,穿的都挺時尚洋氣的,一看就不是村裡的人。
  朱燁閉口不言,我仔細打量這些人,眉間都有一股書卷氣,年輕的顯然是學生,其中領頭的中年人,就應該是他們的老師了。
  我的目光掃過這些人,最後落在一個身材高挑,梳著馬尾辮的女孩臉上,立刻眼前一亮。
  這個女孩長得挺好看的,但也不是傾國傾城那種,可就是特別引人注意。
  怎麼說呢,這女孩就好像一泓清泉,清澈見底的流淌,不張揚不喧囂,讓人看了特別的舒服。
  而且從面相上講,這女孩的骨肉勻停,嘴唇漂亮而且愣線分明,鼻翼有肉偏圓,眼神清澈柔和,這是標準的旺夫相。
  可以說誰要是娶了這個女孩子,那算是祖上修來的福氣了。
  「咳咳!」朱燁乾咳兩聲,我這才回過味來,自己老盯著人家女孩子看,算怎麼回事啊!
  我急忙轉過頭,才發現朱燁這不是衝我,而是皇夜奇也盯著人家看呢。
  「這菜不怎麼樣,咱們喝點酒吧!」朱燁提議:「我車裡還有幾瓶五糧液。」
  我想起吳先生對我的叮囑,趕緊擺手:「我滴酒不沾!」
  我不喝酒,他們兩個也不喝了,三個人默默的吃飯,我發現皇夜奇時不時的就偷瞄那個女孩一眼,心裡竟然有點不太舒服。
  我們這邊沉默,那邊可熱鬧的很,嘰嘰喳喳的笑鬧不停,我這麼聽著,也聽出點東西。
  這些人真是大學生,是來自湖北大學的,停在村口的那輛中巴就是他們開來的,他們到石像村,好像是想拍什麼紀錄片。
  吃完飯,我們去村裡轉悠著找了個小商店,買了一些電池手電筒,蠟燭打火機之類的東西,我買了一些糕點和煙酒,想買幾把鐵鍬,被朱燁制止了。
  「這裡的鐵鍬質量太差,我那裡有好的!」
  回去後朱燁打開後備箱,我發現裡面塞滿了東西,鼓囊囊的背包,折疊鐵鍬,洛陽鏟,繩索等等,還有幾個長方形的木頭箱子,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天漸漸暗下來,朱燁開車帶著我,找到了我的家。
  夜色籠罩中,我呆呆的看著那塊空地,裡面雜草橫生,掩蓋住了火燒過的痕跡,這是我的家!承載了太多我童年的記憶和歡樂,現在物是人非,看上去格外的令人慌亂心酸。
  朱燁和皇夜奇看到我難過的樣子,走上來勸了我幾句,我勉強展顏一笑。
  「沒事,我是個男人,不可能哭天抹淚的,我要親手找出答案!我發誓!」
  我心裡暗暗發著狠,特麼的不管是誰在背後搞鬼,勞資只要查出來,一定和丫的拚個你死我活!
  「好!純爺們!」朱燁很誇張的豎起大拇指。
  我苦澀的笑了笑,如果有可能,誰也不願意這樣堅強的,因為我沒有靠山,所以我只能自己活成那座山。
  不遠處的街角,傳來喧嘩的聲音,我們走過去一看,發現張蛋蛋被那幾個大學生圍著。
  他手足無措的站在人群中央,臉色蒼白,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好。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舉著攝像機,對準張蛋蛋,還有一個長得蠻帥氣的男生,在張蛋蛋身邊聲情並茂的解說著:「……我們現在是在巫峽山深處的一個小村落,這裡距離最近的村落,還有七十多公里的山路,蔽塞的環境讓這裡的村民,還停留在很原始的階段……」
  攝像機鏡頭在張蛋蛋的臉上來回走著,張蛋蛋臉色蒼白,嚇得渾身哆嗦,鼻子裡的鼻涕都過了嘴唇,他都忘記去吸溜了。
  「夠了!」我衝上去,一把推開拍照的眼鏡男,怒視帥氣男:「他腦子不好,你拿他取樂算什麼東西!!」
  張蛋蛋受辱,讓我氣憤之下爆了粗口,那個帥氣男眉間略窄,說明這人氣量也不大,他瞪了我一眼,不滿的說道:「我們這是在拍攝紀錄片,很嚴肅的事情!這是藝術!藝術你懂嗎?鄉巴佬!」
  「藝術?」我冷笑一聲,一巴掌糊在他的臉上。
  「我藝你一臉!」
  我用的力氣很大,帥氣男痛呼一聲,捂著臉倒退了兩步,愣愣的看了我幾秒,回過味來了。
  「哥幾個!揍他!」
  說完之後,他瘋了一樣向我衝過來。那幾個學生,也叫嚷著往上衝。
  我從到了這裡之後,心情就一直挺壓抑的,剛才動手打這小子,除了為張蛋蛋不平,也有一部分是為了發洩。
  看到他衝我衝過來,我不慌不忙的往旁邊一側身,讓過他的拳頭,肩膀向前一挺,重重撞在他的胸口上。
  這小子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向後退了幾步,那幾個學生也衝到了。
  這些人一個個掄拳踢腿的,完全沒有章法。
  我在吳先生家裡,也看過幾本太極書,平時也經常比劃兩下,雖然練得不太好,可是對付這幾個大學生不成問題。
  結果我還沒完全施展出來,皇夜奇就衝過來了,他不愧是全真教的弟子,身手利落,飛拳踢腿,分分鐘把這幾個大學生打趴下了。
  「你們打人?你知道我們是幹嘛的嗎?」那個戴著眼鏡男生在地上指著我們說道:「你們馬上道歉!」
  我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正要諷刺他幾句,旁邊的張蛋蛋忽然慘叫一聲。
  「鬼呀!」
  他這剛看清是我,叫了一聲,撒腿就跑……
  他這一嗓子,也引來好幾個學生,他們從旁邊的民居裡出來,看到同學倒了一地,那個我看著挺有旺夫相的女生走上來,氣憤的盯著我們。
  「你們幹嘛打人啊!」
  我皺了皺眉,平心而論,我對這個女孩子挺有好感的,不過這並不足以讓我低頭,我淡淡的說道:「你問他們,我為什麼打他們……」